第515章 靳白也是自己人
馮淼淼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翟思思,你最好不要再給靳總添事,他已經夠忙的了!”
翟思思不想和她多費唇舌,擺出總裁夫人的譜,道:“馮淼淼,你别忘了你是我老公的秘書而已,我問你闵靜在哪,我要幹什麼還輪得着你管?”
頓時馮淼淼就怒了,霍然起身指着她罵道:“翟思思,你算什麼個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翟思思眼皮一掀,坐在沙發上看着她:“你要是想好好留在博盾,最好不要激怒我。”
靳喬衍對她的寵愛馮淼淼全看在眼裡,本人渾然不知,但馮淼淼清楚得很。
咬了咬牙關,她憤然地收回胳膊,說:“和靳總在公司,我勸你不要現在過去壞了他們的事,要是又一次被你搞砸了,别說靳總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罷,憤然地轉身要離開。
“等會兒。”
翟思思突然喊住了她。
緊接着聽見一陣塑料袋摩挲的聲音,等馮淼淼回過身的時候,手中俨然多了兩個塑料袋。
翟思思狡黠地說:“馮秘書,順手把垃圾帶下樓吧。”
馮淼淼當真是被氣得不行,可翟思思現在是靳喬衍寵愛的妻子,她就是在背地裡使手段,也不能在明面上對翟思思做什麼。
一咬牙,她狠狠地剜了眼翟思思,應道:“是,總裁夫人!”
翟思思不難聽出,這一聲尊稱中,是咬牙切齒的仇恨。
秀眉微挑,她倒是不在乎,反正她也沒指望過能和馮淼淼化幹戈為玉帛,明面上的争鬥,總比在暗地裡使壞要好。
馮淼淼剛走出兩步,忽而想到什麼。
兇口那股怒氣緩緩壓下,繼而挂上那副虛僞的笑容:“對了靳太太,我覺得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和靳總,好像是合約夫妻?”
合約夫妻四字扣在翟思思的心頭,翟思思登時就想起在家中不見了的合約。
難不成是馮淼淼給偷了?
不等她把問題問出口,隻聽得馮淼淼道:“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令得靳總對你假戲真做,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最好跪求佛祖保佑你們的合同能一直藏得好好的!”
終于扳回一籌,适才怒火中燒的心情轉變成痛快淋漓的酣暢。
翟思思也沒有因為她的刺激而動怒,倒是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
馮淼淼話語的另一層意思,說明她根本就沒看見過那份合同?
那憑空消失的合同到底讓誰給偷了?為什麼到現在這麼長一段時間,一點風聲也沒有?
馮淼淼撂下話便往門外走,酒店的衣櫃都是立在包間入口處,走到衣櫃前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朝衣櫃看了眼。
除了衣櫃以外,旁邊還拼湊着一個小小的展示櫃,上面放着些茶杯之類的用品。
而櫃子最順手的那層,放着的是翟思思的斜挎包,拉鍊也沒拉上,口子大大地敞開着,隐約能看見裡面的一些東西。
馮淼淼看見裡面有一盒綠和白兩色組成的藥盒,隻能看見最前面寫着枸橼酸氯四個字,第五個字隻能看見一般,大概能猜出是米字。
枸橼酸氯米?
這是什麼藥?她從來就沒聽過也沒見過。
翟思思就站在馮淼淼剛才站的位置,看她的雙眼一直挂在櫃子方向,突然想起斜挎包裡還有治療不孕不育的藥,當即箭步上前,一把壓住斜挎包的袋口。
望着馮淼淼,她語氣有些冷:“還不走?”
馮淼淼不屑地冷哼了聲,提着兩袋垃圾打開門走了出去。
枸橼酸氯米……到底是什麼藥?
她得找個醫生問問。
房門關上,翟思思連忙拿起斜挎包翻找,斜挎包内的兩盒枸橼酸氯米芬膠囊,隻剩下了一盒。
她記得有一盒是昨夜在酒吧内,被殷桃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的。
那麼剩餘在斜挎包内的這一盒,靳喬衍有沒有看見?
翟思思不敢想。
博盾總裁辦公室内。
靳喬衍正半蹲在茶幾前,恭敬地往面前的功夫茶杯斟上一杯毛尖。
放下功夫茶壺,修長的手指貼在茶杯邊緣,輕輕往遠處推了一下。
薄唇如常淡漠地說:“首丨長。”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内,老首丨長正坐沙發中央,身側跟着一個私人保镖。
闵靜坐在他的下位,而靳白則站在靳喬衍的後側方。
老首丨長弓腰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幾下,淺嘗了一口:“嗯,茶是不錯。”
闵靜附和道:“當然了,喬衍眼光一直都好,不管是什麼,他總能挑到最好的那個。”
老首丨長又低低地嗯了聲,默認了闵靜的這一說法。
靳喬衍又往其餘三個茶杯斟上一杯毛尖,偏頭望着靳白方向,道:“坐吧,都是自己人。”
靳白點了點頭,坐在了闵靜對面的沙發上。
靳喬衍則在蹲着的位置上放了把椅子,與老首丨長對面而坐。
老首丨長放下茶杯,腦袋一轉,望着闵靜道:“喬衍的眼光是不錯,但在挑代言人這件事上,仍有不妥。”
他的目光直白,闵靜抿了抿唇,知道老首丨長是在責怪她突然撂架子的事。
提起這件事,她也委屈啊。
略微嘟囔着唇,望着老首丨長說:“首丨長,這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一人啊,是喬衍他太過分了,兩次把我扔下不聞不問,我的通告很忙的,哪次忙他的事,我不得推掉其他合作商的通告?但他是怎麼做的?一點兒也不在乎我的立場,讓我來我就得乖乖出現,要我走一聲不吭就把我扔在原地,把我當什麼了?他的事就重要,那我的事就不重要了?屢屢推掉合作商的合作,推多了以後還有誰找我合作?”
她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必須趁着當紅時期撈金。
明星這東西的名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今天你還是國民女神,明天别人連誰叫Susan闵也不記得了。
不趁紅透半邊天多刷出鏡率,還等什麼時候?
靳喬衍倒好,一次又一次地放她鴿子,讓她得罪了合作商、得罪了老闆,博盾的工作還一直完成不了。
她心裡頭是想着靳喬衍的事,想着博盾的事,可靳喬衍把她當什麼了?屢屢扔下她,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的前程?
她不是觀世音菩薩,她也有脾氣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