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269章 分房

  走出衣帽間,翟思思下意識地朝衣帽間隔壁的房間走去,推門而入,就被裡面的裝潢吸引了視線。

  卧室的天花闆上,垂下來一盞不規則的吊燈,吊燈是由幾根黑色的鐵棒拼湊而成,鐵棒的每一個端口上,都嵌着一盞圓形燈泡,燈泡内是一小條白色的燈管,發着淡淡的白光。

  吊燈下,是一張一米八的雙人床。

  雙人床的床架是棕黃色的木床,床上靠着牆的是兩個長形的棕黃色枕頭,再往前是兩個淺灰色的睡枕,以及兩個白色的方形抱枕。

  床上是一張深灰色的被褥,齊整地蓋在床單上,幹淨幹練。

  床後的牆體,是由一條條木塊拼湊而成的。

  一側的床頭櫃上,吊着一盞由幾根鐵絲焊成的幾何形框架燈罩,裡面同樣是一個圓形的燈泡,長長的電線由天花闆一直垂下,與床頭平齊。

  床的另一側也設有衣帽架,和衣帽間的同樣。

  床尾的牆上挂着一台四十寸的液晶電視,睡前可以窩在床上看會兒電影。

  身後冷不防地傳來靳喬衍的聲音:“喜歡嗎?”

  翟思思是太沉迷眼前的景象,才會沒有注意到靳喬衍的岩蘭草清香已然萦繞在鼻尖。

  握着門把的手匆忙收回,她道:“這是主卧吧,不好意思,走錯了。”

  後退一步連忙關上門,轉過身,卻發現靳喬衍的兇膛近在咫尺。

  驚愕擡頭,那人就站在身前不到半臂的地方,微垂着視線,逆着光俯視她。

  他是耀眼的,哪怕是逆着光,那雙星眸中的璀璨,仍是能輕而易舉地攝取她的心魄。

  那是無邊無際的銀河,讓她沉浸其中的美好,無法自拔。

  眼前的翟思思唇齒微張,就那麼定定地擡着頭看着他,水眸清澈動人,沒有絲毫的閃躲。

  與其說是驚呆了,他更覺得她就是故意勾他。

  她就站在他伸手可得的地方,甚至他都能嗅到她的發香,微張的绛唇,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誘人的味道。

  接下來,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右手悄然撫上她的後腦勺,纏繞在發絲間,身體無意識地朝着她美好的唇瓣靠近。

  翟思思就這麼定定的,看着那張薄唇越靠越近。

  呼吸流轉在鼻翼上,有那麼片刻,翟思思就要下意識地閉上眼。

  然而理智戰勝感性,在唇瓣就要貼合之際,她腦海浮現出了倪安妮的容顔。

  當即柔軟的小手就抵在了他的兇前,緊接着她如同魚兒般靈巧地從他身側閃過。

  那句讓靳喬衍爆發的“我不是倪安妮”沒再說出口,隻是心中還是有着膈應,不擺脫倪安妮,她到底是沒辦法往前邁一步。

  她害怕,害怕靳喬衍是第二個徐彬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承受不住更多的傷害了。

  手中柔滑的觸感從指尖滑走,這一刻,靳喬衍隻覺得心髒處突然空了。

  還是,不能嗎?

  是他太過于心急,明知道翟思思的性子像彈簧,于她而言感情的事是水到渠成的理所當然,太過于着急想要摁下,隻會彈得更高,更遠。

  除了溫水煮青蛙,沒有别的捷徑。

  晾在空中的手合攏,仿若她的發絲還停留在指間,仿若還能來得及握住。

  離開靳喬衍懷中的翟思思連忙推開其中一間客卧,裡面的裝潢和主卧相差無幾,隻是床鋪小了些,也沒有電視,空間要逼仄一些。

  心跳紊亂,她看都沒多看一眼,背着他問道:“我可以住這間嗎?”

  問這話的時候靳喬衍的手已經垂在身側,背對着她淡淡地說:“可以。”

  說罷,轉身大闊步朝客廳走去。

  緊接着,客廳傳來電視機的聲音,他把音量開到很大,大到他打開陽台窗戶的聲音幾乎微不可察。

  睨着客卧的門,她手指曲了曲,半晌後沒有過多的想法,直接推門而入。

  關上客卧房門,她走至床前,撲通一下栽在床上。

  把臉深深地埋進柔軟的被褥裡,她腦袋一片混亂。

  靳喬衍到底是喜歡她,還是隻把她當成倪安妮的替身,如同那無數個宿醉的晚上,摟着她發洩因倪安妮懷孕而衍生的煩躁和難受。

  那個時候她當倪安妮的替身沒有任何感覺,甚至覺得隻要能幫上他,被抱一下也沒有什麼關系。

  可現在,他的一個擁抱都會讓她陷入更痛苦的漩渦當中,心底有一張聲音在叫喚着,别再碰我,我不是倪安妮,你看清楚了,我是翟思思。

  她不想再當倪安妮的替身去陪伴他走出痛苦,她隻想讓靳喬衍清楚地知道,現如今站在他眼前的人,叫翟思思。

  可是她卻開不了口。

  她怕她的開口,換來的是如同沙巴時那番難以接受的冷漠态度。

  靳喬衍坐在吧台前,身後是吵吵鬧鬧的電視聲,翟思思在客卧幹了什麼,他統統聽不見。

  吧台上的煙灰缸内已經躺着兩根煙蒂,他正抽着第三根煙。

  最近他抽的煙越來越濃了,隻有深入肺腑的烈性香煙,才能鎮定他煩躁的心神。

  在遇見翟思思以前,他在易城就算沒有呼風喚雨,那也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是和倪安妮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以自我的感受為主。

  而遇上了她,他是進不得退也不得,求不得離也不得,既想馬上和她在一起,理智卻又讓他不得不放慢腳步,配合她的心境變化。

  他甚至在想,若是今天翟思思像倪安妮當初一樣,提出讓他接手鼎安,當靳家的主人,他會不會點頭答應。

  當這個想法形成的時候,腦袋裡跳出一個聲音:會。

  哪怕是會痛苦一陣,但最後為了她,也會接手鼎安。

  她的想法她的感受,之于他之上。

  因此,他才會像現如今般痛苦,要忍受着溫水煮青蛙的慢速,要忍受着不能吓到她。

  可是他,很想緊緊把她抱在懷裡,不是以合作夥伴的身份,而是以真正夫妻的身份。

  望着滿城的璀璨燈光,他終是歎了口氣,掐滅第三根香煙,關掉了電視。

  經過客卧的時候,星眸緊盯着門鎖好幾分鐘,那種越發強烈要進去抱着她的念頭終是被摁死在搖籃裡。

  轉身回到主卧,躺在床上,凝視着頭上的吊燈。

  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米八的床大得可怕,卧室空曠得讓人感到孤獨。

  無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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