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137章 沒他冷血

  老首丨長家沒有靳家大,是很普遍的四居室,卧室也沒有成套的沙發茶幾,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以及一台挂式電視。

  靳喬衍洗漱過後便靠在床上,拿着手機點點畫畫,翟思思第二個洗漱回來,推開門,走到衣櫃前翻箱倒櫃似乎要找什麼。

  床上的男人眉眼也沒擡,清冷地說:“這裡不是酒店,沒有備用的床單可以讓你睡地上。”

  她洗漱的時候,他已經找過一遍了。

  再說這戈城靠海,空氣濕度遠比易城要高,現在正是降“龍舟水”的時候,打地鋪很容易讓濕氣入侵身體,不僅會讓人疲乏,還會增加老來患上風濕的可能性。

  他不是剝奪雇傭者身體健康的無情資本家。

  翟思思隻好悻悻然地将衣櫃門合上,轉過身來,問:“要不我出去開房睡?”

  丹鳳眼擡起,無波無瀾地看着她:“如果能讓你單獨去開房,我有必要把你帶到這裡來?”

  是老首丨長千叮咛萬交代他必須在這裡住下,推辭不掉他才把翟思思接過來的,整得好像他想要占她便宜似的。

  鎖上手機屏幕,他掀開被子躺下,睡在床的左側,背對着她說:“如果我想對你幹什麼,就算你睡到浴室裡,我也能做到。”

  言下之意,是讓她别亂想别的,床位讓她一半。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要是别人,管她睡地闆還是睡陽台。

  翟思思站在衣櫃前,望着他的背影,心裡直犯嘀咕。

  倒不是怕靳喬衍會不會對她做什麼,前些日子天天喝得大醉酩酊,他除了抱着她也沒有做出更逾越的行徑,現在兩人都這麼清醒,還能做什麼?

  隻是那會一心想着他也挺可憐的,就抱抱他,給他一點安慰,畢竟有恩。

  但現在,怎麼就覺得哪裡不得勁了呢?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怪别扭的。

  靳喬衍喜暗,合上的眼皮還感應到光芒,略顯不耐地說:“關燈。”

  翟思思一個激靈,立即乖乖把燈關了,爬到床鋪右側,蹑手蹑腳地躺下,盡可能地靠近床鋪邊緣睡覺。

  空調呼呼地吹着冷風,穿着短衫短褲睡衣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偏頭瞥了眼身側的男人,悄悄捏起被褥一角,遮在身上。

  靳喬衍背對着她,感覺到手臂下壓着的被褥動了動,便睜開星眸,望着洋洋灑灑折射在地上的月光,輕輕擡起了胳膊。

  等被子不再動了,他才将手放下,壓在被褥上。

  目中是月光的皎潔,卧室内安靜下來。

  他想起在咖啡廳門口停車時,殷桃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臉上明顯挂着淚痕,随後過了好十幾分鐘,翟思思才失神地走下樓。

  思來想去,大概也能猜到兩姐妹是為了什麼鬧别扭,便道:“别人的感情事,少管。”

  翟思思合上的水眸睜了開來,望着灰暗的天花闆,說:“她不是别人。”

  殷桃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姐妹,要她眼睜睜看着殷桃跳入火坑,她做不到。

  靳喬衍知曉她們感情好,也就沒有毒舌她:“感情這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别人的事,你對她好不假,但再好也得有個度。”

  翟思思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他轉過身來,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顔,隻聽得清冷的嗓音如遠方飄來:“最蠢的姐妹是在認為這是段孽緣的時候,勸朋友分手,感情的事旁人永遠沒有當事人來得清楚,你需要做的,是在她受傷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而不是像教導孩子學步,一個勁地阻攔她摔跟頭,然後再在下一次摔跟頭的時候,又拉她一把,這樣,她永遠學不會摔了跟頭以後,要怎麼站起來。”

  吃虧不可怕,可怕的是吃了虧以後,就覺得天塌下來了,再也起不來了。

  常言道吃虧是福,在感情上不放手讓殷桃自己去磕磕碰碰,而是阻止她去吃這個虧。

  那麼下一次,她還會在同樣的事上再吃虧一次,甚至會産生逆反心理,越是攔着,她下次越是要找同樣的男人。

  因為這盆開水沒潑到她身上,她不知道疼,反而認為這是一杯溫水,旁人都騙她是開水,不讓她碰。

  越是不讓,她越是覺得口渴,便越想喝下這杯開水。

  翟思思覺得他這是在給她洗腦,把視線收了回來,說:“你這是歪理。”

  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着孩子摔個頭破皿流不成?

  靳喬衍也望向天花闆,左手枕在腦袋下,說:“與其說她心思單純,不如說她蠢,不吃點苦頭經曆一些痛苦,她永遠不知道該怎麼選擇适合的對象,人走向成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而這個過程,往往不怎麼好,你要是真為了她好,就放手讓她盡情走,在她摔得頭破皿流的時候,給她遞上創可貼,這樣,以後她就明白什麼叫帶眼識人。”

  這也是他為什麼更喜歡七八十年代育兒的方法,那時候的人都忙,忙着活下去,沒時間陪小孩,很小的時候就讓他們吃苦,幹重活,哪怕是切菜切到手指頭了,下一次還是要繼續切。

  但那個年代培育出的小孩是獨立的、獨當一面的,而不是像現在的孩子一般,從小就是衆星捧月,活在蜜罐裡,一丁點的小事,就能刺激得想不開。

  心智是需要磨煉,才能成熟。

  就比如他,也比如她。

  就像電視劇上所演的,精明的女主角在其閨蜜遇上人渣的時候,往往都是風風火火地去把人渣教訓一頓,而不是一張口就勸閨蜜分手,這樣隻會适得其反,讓閨蜜更不願意離開人渣。

  翟思思還是覺得靳喬衍是在忽悠她,難不成蔣丁林和許博學遭遇同樣的事,他能撒手不管?

  就算他能,她也做不到。

  轉過身去,面對衣櫃,她閉上眼道:“那是你的看法,不是我的,我沒辦法像你這麼冷靜地看朋友吃虧,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冷皿。”

  許是今天心情不好,當這番嗆人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她舉起左手猛地拍在面門上,一頓懊悔過後索性假裝睡着了,不再吭聲。

  冷皿?

  他要是冷皿,她翟思思的麻煩都是怎麼解決的?

  靳喬衍被氣得五髒六腑都疼,賭氣般轉過身去,沒再開解她。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他也是多餘去教她,瞧瞧這嘴巴多牙尖嘴利,沒準真能勸殷桃想通。

  他在這上心個什麼勁?!

  右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長方體的首飾盒,打開,裡面平躺着兩枚對戒。

  這是老首丨長讓他去買的。

  指腹摩挲着冰涼的女戒,半晌後他一把将首飾盒塞回枕頭下,丹鳳眼合上。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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