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166章 試婚紗

  翟思思明知靳喬衍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心心念着倪安妮,甚至倪安妮懷孕了,他都可以不顧腹中胎兒是誰的孩子,隻要倪安妮和他走,他就願意帶她遠走高飛。

  可她還是忍不住淪陷了。

  淪陷在他時而出現的溫柔中。

  淪陷在他那雙深邃如冰泉的星眸中。

  淪陷在每次每次,她身臨窘境的時候,他都能如同天神般出現,把她拉起來的偉績中。

  淪陷在他設局時、談生意時身上那股淡然以及臨危不亂的氣場中。

  淪陷在,取代了風信子的岩蘭草中。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能夠像岩蘭草一樣,取代了倪安妮這風信子的地位,成為盤踞在他心裡的女人。

  每每這麼想着,那些“癡人說夢”、“異想天開”、“天荒夜譚”等等代表着不可能的詞彙,就會蹦出來,提醒着她,靳喬衍不可能喜歡她。

  至少除了那個吻以外,他并沒有表現過什麼,也沒有說過什麼。

  更何況,那個吻說不定是他醉酒後一時興起,事後他不也沒針對那個吻給出任何解釋,說不定人早就忘了,隻有她還當一回事。

  如此想着,心頭的那一點點希望,就會被她掐死在搖籃裡。

  靳喬衍不喜歡她。

  也不知道她離開客卧後,靳喬衍對鄧翠梅他們說了什麼,隻是從那晚起,鄧翠梅沒有再責備過她半句,看靳喬衍的眼裡也總是噙着笑意。

  那是看女婿的滿意眼神。

  靳喬衍總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他,包括她。

  是的,她輸了,她喜歡上他了。

  這種感覺,就如同網上很流行的那句話:在等一艘不可能的船。

  之後的幾天,靳家上下都在為婚禮忙碌,鄧翠梅也親自回去通知各個親戚以及相熟的鄉親父老,留在綏城的、能來參加婚禮的人不多,統共也就二十餘人。

  當然,這些繁雜的瑣事,均是長輩操勞,翟思思和靳喬衍隻需要挑好婚紗,等待着婚禮便可。

  “靳太太,靳先生還沒來嗎?”

  導購員看着暗自出神的翟思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每個客戶都有約定的時間,靳家約定的時間是上午,要是上午還挑不到心儀的婚紗,他們也不敢改約時間,隻能得罪下午的客人了。

  當然,要是上午能挑選到适合的,那再好不過。

  水眸眨了眨,翟思思回過神來,定睛瞧着導購員:“他還有點事,怎麼樣,挑到适合我的婚紗了嗎?”

  手機顯示通訊錄畫面,靳喬衍三個字就在中央,她卻遲遲沒有按下撥打鍵。

  他本就不會對這場婚禮有所期待,又怎麼會上心?

  隻有她,傻兮兮地在等他來,一塊試婚紗。

  導購員手中拿着一件擺尾很長的婚紗,沖她揚了揚道:“靳太太身材很好,這件婚紗是我們店内的鎮店之寶,從來沒有人能夠穿上,但我粗略一看,您應該正好合适。”

  翟思思瞥着她手中潔白無瑕的婚紗,乍一看看不出特别之處,便問道:“怎麼會?不是可以改尺寸的嗎?”

  導購員搖頭笑着解釋:“所有的婚紗都可以改尺寸,這件不行,這件的每一處比例,都是設計師精心計算過的,能夠讓穿上它的人,成為最美、最玲珑有緻的新娘,要是改了任何一處,就不完美了,靳太太,您要試試嗎?”

  看她把這件婚紗吹得天花龍鳳,翟思思也不好意思說不:“那我試試,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穿上。”

  說着伸手就要接過婚紗,被導購員推開了手:“靳太太,您是貴賓,讓我給您拿進更衣室。”

  翟思思隻好說聲謝謝,跟在她後面朝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很大,邊上是一面鏡子,方便客人調整細節,鏡子旁邊是衣帽架,中央是一個小圓台。

  統共三間更衣室,每間相鄰挨着。

  導購員将婚紗挂在衣帽架上,欠了欠身,道:“靳太太,您先試試,有需要可以随時叫我,我就在外面。”

  翟思思點點頭,眼看着簾布拉上,突然聽見導購員說:“這位女士,您不能進去,裡面有客人在換衣服。”

  随後簾布被重新拉開,倪安妮挺着肚子,出現在她眼前。

  倪安妮說:“我是她的朋友,進去幫她綁婚紗的帶子。”

  翟思思不知道她要鬧什麼幺蛾子,但看她挺着孕肚和導購員拉扯也不好,怕她摔倒,便道:“她是我朋友,讓她進來吧,有她幫忙你不用在這等我,再去給我挑一下别的婚紗吧。”

  聞言導購員再次欠身,待倪安妮走進去,快速拉上簾布。

  剛拉上簾布,卻見靳喬衍手中拿着一套西裝,站在她身後。

  驚得渾身打了個顫,她剛張嘴要喊靳先生,後者搖了搖頭,随後眼神瞥向遠處,示意她離開。

  剛才那個孕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能夠留在婚紗店伺候這些富貴人家的導購員,都不會太蠢,當即聰敏地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靳喬衍提着西裝,邁步朝旁邊的更衣室走去。

  不過是去拿東西慢了些來,就讓他撞見這一幕,他倒是要聽聽,倪安妮又要作什麼妖。

  翟思思轉過身去,背對着她脫衣服,嘴上問:“你來幹什麼?”

  她倒是不怕倪安妮這會兒會對她做什麼,懷孕以後女人手腳會變得愚鈍,更何況鏡子就在眼前,身後的倪安妮要有什麼動靜,她能夠應對得了。

  倪安妮也沒想對她做什麼,看着潔白的婚紗,怪聲怪氣地說:“啧啧,翟思思,你媽上門鬧事,是你授意的吧?爸不讓你們舉辦婚禮,你就逼他,行啊,手段夠高明的!”

  聽着她的誣陷,翟思思既沒否認也沒承認,默不作聲地拿下婚紗套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喜歡怎麼說都行,别自個兒把肚子給氣出來了。

  見翟思思不為所動,倪安妮着實被氣到了,剛想罵她拽什麼拽,但轉念一想,又環起雙臂,嗤聲道:“啧啧,瞧瞧你試婚紗的樣,還真以為這是一場幸福的婚禮呢?你看喬衍這會兒人還沒來呢,壓根就沒把這婚禮當一回事,你啊,就是個笑話!”

  翟思思拉拉鍊的手,頓了下來。

  自己明白這件事,是一個情況,被倪安妮戳中,又是另外一個情況。

  她翩然轉身,看着倪安妮:“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她必須表現得刀槍不入,才能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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