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663章 伺機而動

  翟思思手上挑米粒的動作沒停過,緊閉的绛唇也沒開過,靜默地聽着靳喬衍開口。

  他這句話,和希望她不要放棄夢想是同樣的道理,他隻是不希望在遇見事情的時候,她按照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慣,本能地選擇逃避。

  而是學會客觀地分析整件事情,考慮好,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怎麼做,将來才不會後悔。

  随後靳喬衍道:“你也不用着急要個答案,計劃已經暴露,不僅是你,我們全部都要停一停,你有時間,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或者告訴靳白,我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

  他不強迫她,也不會因為她說加入就加入,說退出就退出的事生氣。

  至始至終,他都在考慮着她所有的感受。

  翟思思盯着碗裡的米粒,食欲已經沒了,用筷子頭邊戳着碗底邊道:“但是我害死了倪安妮。”

  她極力隐忍着眼底的酸澀,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兒。

  倪安妮才剛為人母,才剛進入女人一生中除了結婚,最美好的階段。

  是她的粗心大意,是她的着急,害死了倪安妮。

  如果她從頭到尾就不參與所有計劃,也許倪安妮根本不會死。

  靳喬衍最清楚她把所有責任攬上身的那股倔強勁,擡起寬大的手掌,将她的腦袋按到兇前。

  溫熱的掌心覆在後腦勺上,很快翟思思的眼前就模糊了一片。

  他能感覺到,濕漉漉的淚水在兇前炸開了花。

  放下筷子,她張開雙臂抱着靳喬衍,隐忍的哀嚎從嗓子眼冒出,緊咬着他兇口處的衣服,大聲嗚咽出來。

  肩膀時劇烈顫抖的,靳喬衍也由着她,隻是用溫暖的擁抱,安靜地陪在她身側。

  約莫她哭得差不多舒服了,靳喬衍輕掃着她的後背說:“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計劃是所有人都有份參與的,要錯,也是所有人錯,是我們太輕敵,以為靳言還是以前那個靳言。”

  靳言這次的提前防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想到的,身邊多了一個睿智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居然還知道提前做好防備。

  是他太小看靳言,同時也是太小看曹麗華了。

  翟思思搖頭道:“不,不是的,是我太着急了,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的,可是我還是為了盡快成功,忽略掉了心裡的懷疑,親手把她送進了鬼門關……”

  如果當初能夠冷靜下來,好好分析而不是趕着時間讓倪安妮破解密碼,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

  靳喬衍摟着她顫抖的肩膀,深長地歎了口氣:“是我太輕敵,你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靳言和曹麗華的眼裡,是我沒有計算好,而且安妮已經死了,我們在這裡辯論是誰的對錯并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是,我們要替她讨回公道。”

  濕漉漉的睫毛微微張開。

  讨回公道麼……

  她能做到嗎?

  沒有聽見她再次否定的聲音,靳喬衍知道她心底動容了。

  打鐵趁熱,勸人趁早:“安妮死得無辜,但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因為自責而選擇退出,那她的死,就白死了。”

  倪安妮臨死前還緊咬牙關不肯暴露她的身份,她如果現在退出,那麼倪安妮的甯死也不開口,不僅沒有了任何意義,倪安妮還白死了。

  是倪安妮保住了她的身份,她若是不繼續走下去,倪安妮在九泉之下,也會怪她。

  小手緊緊地攥着靳喬衍的衣裳,她沒有吭聲。

  随後靳喬衍又道:“靳言和曹麗華有多黑心你也知道了,如果放任他們不管,繼續讓他們在BW上做違法犯罪的勾當,那不僅是安妮,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因為他們的交易而死于非命,你是醫生,你當真能眼睜睜地看着這麼多的人命,死在他們夫妻倆的手裡嗎?”

  如非必要,靳喬衍真的不想用她的職業去壓她。

  他隻是怕翟思思現在選擇了退出,選擇了逃避,将來會因為沒能替倪安妮報仇,而陷入更深的自責當中。

  到那個時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過來的。

  杏目圓睜,望着他兇前濕了一大片的地方,一顆豆大的淚珠,啪嗒一下從眼眶裡掉出來。

  似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她低垂着腦袋好半天沒動靜,若不是兩手還緊攥着他的衣服,他還以為她哭累了睡着過去了。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良久,她擡起微紅的眼,問:“我該怎麼做?”

  哭紅了眼的模樣令得靳喬衍心疼至極,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拇指摩挲着她臉上的淚痕。

  他說:“以不變應萬變,他們能在這件事上做防備,說明他們早就盯上你了,你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你需要找到一個合适的時機,等他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直接命中要害。”

  翟思思眼睫不動,盯着他的臉,認真地記住他說的每一個字。

  他又道:“在那之前,你必須想辦法獲得他們的信任,讓他們漸漸地對你不設防,你才有機會。”

  道理她都懂,但靳家的人有多謹慎行事,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她恨不得馬上把靳言給撕了,替倪安妮報仇,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能做。

  看着水靈靈的眸子忽閃忽閃的,靳喬衍知道她心底有恨,寬慰道:“我知道你着急給安妮報仇,但是你必須冷靜下來,在每走一步的時候,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否則安妮的死就沒有了意義,放眼整個易城,隻有你最容易接近他們,也隻有你是他們不敢輕易動的人,你決不能被發現,明白嗎?”

  靳言越是想盯緊翟思思,便越是會将這個甕的蓋子對她開着。

  而她需要摸清楚的是,靳言到底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會把這個蓋子合上。

  也就是最适合下手的時機。

  翟思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也不知她是真的懂了,還是不全能聽懂,靳喬衍睨了她好半晌,沒有再就這件事多說。

  翟思思的聰敏和應變能力,他很早就領教過,他要是說得太多,會影響她自己的判斷力。

  人已經塞進靳家了,該怎麼走,得讓她自己來。

  看着吃了一半的飯菜,兩人也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意思。

  靳喬衍便攙扶着她起身,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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