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632章 殷桃死了

  “小夥子喲,你還是節哀順變吧……哎,殷桃是個好姑娘,在我家住的時候,沒少幫我這個獨居老人幹活,還陪我聊天兒,哎,這世道就是這樣,好人不長命喲,她在我家常常念叨着肚子裡的寶寶一定是個健康寶寶的時候,我還沒想那麼多,要是我知道她是掉過孩子,我就多留神着點兒,她也就不會出事……”

  “據周圍監控顯示,女受害人出事當晚離開家門後,一直在街上閑逛,走過一家小酒館時,被兩位嫌疑人盯上,一路尾随她直到進了巷子,兩人直接将她摁在地上施暴,強丨奸女受害人并緻其死亡,從女受害人的下體種取了樣,檢測出來兩位嫌疑人的精丨液,證據已經收集完,明天我們就會将嫌疑人告上法院,不出意外的話,兩位嫌疑人最高可判死刑。”

  “蔣先生,關于殷桃案件的兩位罪犯對其犯罪供認不諱,陪審團看其認罪态度良好,經過一緻決定,判處兩位罪犯無期徒刑。”

  “蔣先生,你确定要這麼做嗎?陪審團一緻通過的裁決,上訴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什麼?不不不,怎麼敢勞煩蔣老出面,好……蔣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将您的想法如實對局長彙報,給女受害者一個公道。”

  “蔣先生,經過二審一緻通過決定,兩位罪犯的判處已改成死刑,女受害者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蔣丁林歪歪斜斜地靠在辦公椅上,緊緊閉上雙眼,滿臉的倦意。

  這些天他一直奔波于尋找殷桃,就像上次一樣,殷桃總是挑着沒有監控攝像的小巷子走,易城說大不大,可說小那也不小,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卻是死訊。

  在這之前,他已經做好把超市管理權交出去,後面的幾十年,和殷桃日夜作伴,省吃儉用地過着悠閑自在的日子。

  卻怎麼也沒想到,老天爺給他來了這麼一出戲。

  真是一出好戲啊……徹底地把他的生活、他的未來,統統擊碎。

  沒有了孩子,沒有了殷桃,他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壓在扶手的雙手捏拳,閉上眼,眼前便赫然浮現數不清的深褐色的屍斑,還有殷桃那張被罪犯施暴,砸了個稀巴爛的臉。

  若不是殷桃無名指上的戒指,他都不敢承認那是她。

  他不敢想象,那晚殷桃承受了多少的疼痛,她那麼怕疼那麼膽小的一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是如何一個人面對那兩個男人的施暴,又是如何在一次次掙紮、暈厥、醒來、掙紮、暈厥、醒來的痛苦中被施暴至死。

  光是想到那顆尖銳的石頭砸在她臉上時,他都快疼哭了,無法想象在這個時候還要承受被侵犯的羞辱和疼痛,她會有多絕望。

  是殷桃她媽把她逼上了絕路,是那一家人死活不肯放過她,才會害她死于非命。

  那一家人見錢眼開的嘴臉,讓他感到惡心。

  眼眸緩緩睜開,望着光潔的天花闆,眼前浮現殷家每一個人的容顔。

  緊緊握拳的十指指甲已嵌入掌心,望着天花闆上内嵌的燈,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那家人付出代價。

  就讓他們在黃泉路上,給桃子作伴!

  當他渾身卷起蕭肅的殺意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了,靳白和翟思思兩人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你還好嗎?”

  先開口的是翟思思,殷桃是如何被害緻死的,在來的路上她已經聽靳白說過了。

  逝者已逝,活下來的,才是最痛苦的。

  上一次殷桃出事的時候,蔣丁林就一夜白了頭,這次,她完全不敢想象蔣丁林會折磨成什麼樣。

  推門而入,便看見歪歪斜斜躺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他的頭發長長了許多,原本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碎發,現如今已經長到了及肩的位置,一根根青須包裹着他幹裂的唇瓣,定定地望着天花闆的眼,早已沒有了光澤。

  他的眼袋很重,黑眼圈重得幾乎挂在了顴骨上,身上的衣服還是和靳白簽約當天的那套,不誇張地說,隔着一米多的距離,翟思思也聞見了他身上那股酸臭的味兒。

  這麼些天,他就沒有好好地休息,沒有好好地洗澡麼?

  聽見翟思思的聲音,蔣丁林也沒有從沙發上起來,眼神仍舊挂在天花闆上。

  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沙啞:“思思啊,我總算理解當初喬衍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從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夥子,變成如今不苟言笑的大總裁了。”

  那是一種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的絕望,對生活不再熱衷,對身邊的一切不再關心,徹底地把那個溫熱的自己,随着逝去的東西或人,永遠地鎖在了内心深處。

  沒有天生就高冷的人,而是,再也沒有能讓他們熱起來的事物了。

  就像沒有了秒針的時鐘,是,沒有了秒針時鐘還是會分秒不差地運作着,但,它再也不會發出熱切的“滴答滴答”聲了,被剩下來的,是永久的沉默。

  他的話令得翟思思眼前浮現一個不過幾歲大的小孩,眼睜睜地看着父親拉着另外一個女人的手,告訴他,從今天起,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了。

  蔣丁林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都被打擊得不成人形,當初不過幾歲大的靳喬衍,是如何獨自熬下來的?

  她完全不敢想象。

  翟思思哽咽了一下,盯着蔣丁林,道:“你現在這樣,桃子會走得不安心的。”

  蔣丁林是殷桃最重要的人,他要是自此一蹶不振,殷桃在天上看見了,又豈會高興?

  她的話碰到了蔣丁林敏感的神經,當即擡腳猛地踹開辦公桌,挺直了身體,睜着布滿紅皿絲的眼大聲喊道:“我根本就不想她走!我們說好要在一起一輩子的,說好要把超市辦得越來越大的,她怎麼可以就這麼扔下我走了!怎麼可以扔下我承受這一切!”

  他喊得嗓子眼都快蹦出來了,喊完,渾身劇烈地顫抖着,雙手深深地穿入發間,痛苦地低聲哀嚎。

  翟思思在來的路上就哭了好一陣,這會兒被蔣丁林傷痛欲絕的模樣所感染,眼一酸,捂着口鼻,轉身紮入靳白的懷裡。

  最近,她真的是哭得有點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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