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478章 晚安,喬衍

  黃玉芬說,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後她就會和陳阿姨搬走了,把這個家還給他們小倆口,不再打擾他們。

  黃玉芬說這番話的時候,翟思思除了感到一絲輕松以外,更多的,竟是失落。

  這個家靳喬衍已經可回可不回了,若是黃玉芬再搬走,那麼一百多平米的地方,就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連走路,都有回音。

  這種孤獨和畢業時一個人住在那個十幾平米的小房子是不一樣的,那時候是順應生活發展才一個人住,現在,明明是兩個人的家,卻隻剩她一個人。

  心态上,是不一樣的。

  而且房子越大,那種孤獨的感覺便越是濃烈,有時候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感覺到孤獨得害怕。

  黃玉芬在,這個家還有點兒人氣,黃玉芬搬走了,這個家,還能稱之為家嗎?

  和黃玉芬聊完以後,她收拾好購物袋才回卧室洗澡,站在浴室裡的鏡子前,神情木讷地吹着長發。

  “咔嚓。”

  聽見卧室門被推開,她放下吹風筒,棉拖鞋踩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

  走出浴室,隻見颀長堅挺的背影立在衣櫃前,靳喬衍正翻着衣櫃,找出一套幹淨的西裝扔在床上,取了襯衫和西褲轉身準備洗澡。

  這一轉身,與翟思思正好對上視線。

  看着他手裡的襯衫和西褲,绛唇輕啟:“今晚不在家裡住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口吻是近日來前所未有的平靜。

  平靜到靳喬衍都懷疑,下一秒她是不是就能不皺眉頭地問他:不如我們離婚吧?

  有着半秒的失神,靳喬衍率先挪開視線,解着襯衫的紐扣,垂視地面:“不了,還有工作要忙,今晚和明晚都會在公司。”

  翟思思已經無力去猜測他說的是真的亦或是謊言,平靜地嗯了聲,邁步朝客廳走去。

  纖細的身影經過身邊的時候,星眸微微晃動,看着她柔弱的肩頭,劍眉深蹙。

  他很想抱抱她,卻又不能。

  有些事,他終歸自己去抗。

  擡起手解着襯衫袖口處的紐扣,發現袖口處不知何時脫了線,線頭卷進了紐扣處,卡住了,解不開。

  翟思思正好回房,手裡頭提着一個小小的購物袋放在床上,然後把裡面的東西如數家珍地舉到他面前:“工作忙記得按時吃飯,你一貫有胃疼的毛病,這是胃泰,胃疼的時候吃,這是達喜和奧美拉唑,達喜在胃疼和胃反酸燒心的時候都可以吃,奧美拉唑是胃液分泌過多反酸得厲害的時候,二十四小時之内隻能吃一顆,上面有說明,你要是記不得,按照說明寫的去吃。”

  交代完,便把藥統統收進購物袋。

  再次擡頭,發現他解紐扣的動作停頓下來,看着他舉起的左手,纖細的小手迎了上去。

  好聽的嗓音響起:“解不掉?我看看。”

  星眸随着她的靠近而往下垂,盯着她剛洗完澡略帶粉紅的臉頰,盯着她微微張開的紅唇,靳喬衍咬緊了腮幫子。

  她腦袋略微歪了些,找到線頭,邊解開邊說:“對了,媽剛才跟我說,一個月之後她和陳阿姨就會搬走了,到時候你要是有空的話,回來幫一下。”

  靳喬衍喉頭有些哽咽,看着她無波無瀾的小臉,嗯了聲。

  解開了線頭,翟思思順手替她把紐扣也解開,嘴上輕松地說:“好了。”

  自然而然地擡頭看着靳喬衍,似是彙報工作結果的小秘書。

  看着她無懈可擊的小臉,靳喬衍一時間竟看不破她是把心底的想法僞裝得非常好,亦或是真的不再在乎他和闵靜的事,看開了自然就沒有想法了。

  兇口是難以名狀的堵,星眸緊緊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又繼續忙活,繞到了床頭櫃處。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點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他跟前。

  把手機舉起,她說:“過兩天桃子和蔣丁林的婚禮,你是自己直接從公司出發,還是和我一塊去?”

  按照常理來說,殷桃結婚,翟思思就是當不了伴娘,也得當個姐妹團。

  但小兩口不喜歡老一套的麻煩勁,麻煩自己就算了,麻煩别人不太好,這年頭大家的生活節奏都快,再加上殷桃家裡情況複雜,接親的步驟就不辦了。

  于是采取了西式婚禮,無須兄弟姐妹團,隻要兩個小小的花童就好。

  因此翟思思和靳喬衍隻需直接過去參加婚禮,不用準備接親。

  靳喬衍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和地點,道:“我提前一小時回來接你。”

  翟思思點頭:“好。”

  像是交代完該說的話,完成了任務,把兩件事都和靳喬衍說完了,她也就沒有多說半句,拿着手機動作自然地爬上了床,幾乎是習慣性地把靳喬衍的枕頭放在被褥上,然後把自己的枕頭立在床鋪中間,靠在床頭刷一下新聞。

  偌大的床鋪,坐在中間的小身闆,以及被扔在被褥上的枕頭無一不在刺激靳喬衍,他喉結微動,提着衣服走進浴室。

  翟思思視線落在屏幕上,心思卻不在手機裡,側耳聽着水流的嘩嘩聲,眼角餘光瞥着靳喬衍洗漱完走出來,站在全身鏡前整理衣領和袖口,穿上西裝外套,别上兇針和袖口。

  拿起放在床尾的胃藥,他輕聲道:“早點睡。”

  說完,他沒再說第二句話,拿着東西走出卧室,帶上了房門。

  翟思思一直拿着手機聽着屋外的動靜,直到大門關上,她手裡頭的手機才掉在床上,整個人洩了氣,靠在床頭。

  她多想靳喬衍走一半就不走了,多想靳喬衍回來抱抱她。

  可他沒有,他甚至都沒多逗留一秒,匆匆洗完澡,又匆匆離開。

  就像,開個房洗個澡般幹淨利落。

  說不會再因為靳喬衍而牽動情緒是騙人的,心底的喜歡和愛意到底還在,鼻尖微微酸澀,一咬牙,掀開被褥躺了下去。

  望着潔白的天花闆,她舉起右手,望着無名指上熠熠生輝的鑽戒,轉動手腕,右手在空中緩緩握緊。

  靳喬衍左手的感覺,她快要記不起了。

  太陽穴處劃過一抹晶瑩,右手落在兇前,閉上水眸。

  晚安,喬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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