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95章 不要走

  翟思思并不打算去趟這趟渾水,靳喬衍背地裡找女人搞大肚子和她都沒關系,她巴不得靳喬衍這麼做,兩人趁早撇清關系,靳喬衍違約,對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但剛挂斷電話不就,殷桃又打了過來,催促她快點到醫院,醫院裡的三姑六婆正圍着婦科診室門口轉悠,議論紛紛,靳喬衍的臉上看上去非常不好,讓她趕緊過去壓一下靳喬衍的怒火,順便把話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清楚,免得回了靳家被欺負也沒人知道。

  翟思思想了想,覺得殷桃說得對,捉賊要拿贓,她要是不過去親手抓住靳喬衍和那個女人,怎麼能告靳喬衍違約?

  說走就走,她讓小邱将翟明明送回學校,自己則一刻也沒有多耽擱,打了計程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靳喬衍已經帶着那個女人上了住院部,院長教訓了番看戲的三姑六婆,此時VIP病房門口靜悄悄的,沒人敢再過去八卦。

  她走到病房門前,瞥了眼牆上的病患資料,白紙黑字清楚地寫着:倪安妮。

  精緻的小臉浮上震驚,怎麼會是倪安妮?

  手已經抓上了門把,她卻遲遲沒有推門而入。

  “啪!”

  病房内突然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作為醫生,她第一反應是擔心病患有事,連忙推開門,卻見病床上的倪安妮,正摟着靳喬衍的腰,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腰前。

  這是什麼情況?哥哥和弟媳?

  劍眉蹙起不悅的弧度,靳喬衍雙手垂在身側,視線平視前方,口吻比往日冷上了幾分:“松手。”

  殊不知倪安妮這一抱便死死不肯撒手,甚至用力了幾分,搖頭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喬衍,我已經放手過一次了,我再也不要放開你了,我後悔了行嗎?你抱着我,像以前那樣抱着我,我好想你!”

  想起兩人以前的種種,倪安妮覺得哪哪都不好了,鼻尖一酸,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

  靳喬衍僵着後背,兩手緩緩握拳:“松手!”

  話語裡是隐忍的怒意,呼吸變得深長且粗重。

  “我不要我不要!”

  倪安妮擡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着他道:“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他!你别告訴靳言,讓我把孩子打掉!我不要靳言的孩子!”

  聽到這裡,翟思思震驚得久久不能自拔,同時也詫異于倪安妮的冷皿。

  自己的孩子,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手放在門把上,這病房,她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若是這倪安妮換成别的女人還好,但偏偏是靳喬衍的弟媳……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靳喬衍垂下視線,冷冷地望着她,試圖将她挂在腰間的手拉開:“你要打孩子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把手松開。”

  看着她雙眼噙滿了眼淚,靳喬衍移開視線,沒有任何遲疑地将她的手一點一點扯開。

  懷中結實的觸感消失,倪安妮屈起雙膝,指尖死死地扣住被褥,擡頭望着他說:“喬衍,我知道你是生氣了,氣我背棄了我們的約定,但你一定還愛我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緊張地跑回來送我上醫院!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次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馬上就把孩子打掉,你馬上接手鼎安,把靳言踢出靳家,我們重新再來,好不好?”

  靳喬衍抿着唇,眉頭動了動。

  轉頭重新看着倪安妮,他冷冷地說:“重新再來?倪安妮,你不覺得這個要求,很好笑嗎?”

  嘲諷地笑出了聲音,他又道:“你以為我還是幾年前那個傻子嗎?”

  自從收到那張刺目的喜帖後,他不斷用訓練麻木自己,在泥坑裡摔得頭破皿流,在深山叢林被荊棘劃得遍體鱗傷,在無數個雨夜裡讓自己從頭冷到腳,最終,鍛煉出了這麼一顆冷皿、堅硬的心髒。

  他不再愛她了。

  翟思思捂住唇,水眸瞪得圓潤。

  原來倪安妮竟然是靳喬衍的前女友?靳言知道這件事嗎?我的天,女友變成弟媳,這也太荒謬了吧?!

  而現在這弟媳竟然哭着要回到哥哥身邊,靳言這頭綠得發光啊!

  咽了口唾沫,翟思思沒敢再聽下去,正準備悄悄把門帶上離開,卻聽見倪安妮更為激動地說:“喬衍,對不起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把你當傻子,我一直都愛着你,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裡,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知道你也是愛着我的,我知道的……你以前那麼愛我,現在一定也愛着我!帶我走吧,我真的好想你,好不好?帶我離開,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記得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有多美好嗎?我、你、蔣丁林、許博學,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别快,蔣丁林還總是嫉妒我們從前那麼恩愛,說早知道就不把我介紹給你認識了,提起這個,我真的是特别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認識你了,也就不會愛上你,喬衍,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打掉這個孩子,我們重來一遍,我不想要靳言的孩子,我不想……”

  這個孩子一旦生下來,她和靳喬衍的關系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突然就不想當鼎安未來老闆娘了,她想要靳喬衍,她想要回到過去的日子。

  星眸内翻湧着浪潮,望着她梨花帶雨的臉,靳喬衍面無表情道:“不記得了,好好養胎,弟妹。”

  一聲弟妹,令得倪安妮大哭了起來,情緒也變得不穩定,雙手捏拳再次往小腹砸去:“你不答應我,我就把孩子打死在肚子裡!大不了一屍兩命!”

  翟思思捏緊了門把,強忍住沖進去穩定倪安妮情緒的念頭。

  靳喬衍站在床邊,潑墨中沒有任何情愫,冷冷地看着她:“随便你。”

  這一聲随便你,在倪安妮聽來是無情的、沒有人性的,而在翟思思眼中,她看到了靳喬衍的絕望、死心。

  現實總是能夠把所有懷揣着感情的人,打得遍體淩傷。

  悄悄帶上房門,翟思思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隻覺得有什麼堵在氣管裡,不上不下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靳喬衍和倪安妮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忽然一道儒雅的聲音傳來:“偷聽病患對話,翟思思,這是違背職業操守的行為。”

  心一驚,慌忙撇過頭,許博學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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