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260章 翟思思給靳喬衍做手術

  按照靳喬衍的要求,費騰把Simon攆出了手術室,除了護士以外,誰都不能踏進手術室半步。

  馮淼淼站在手術室門外來回踱步,一刻也坐不住,雙眼緊緊盯着手術室門上的燈,分分秒秒都在期盼它滅下來。

  好幾次等不及了,她都想沖進去,擔心翟思思會不會又害死病患,都被費騰笑着攔了下來,讓她别為難他,要是靳喬衍追責,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隻好瞪了眼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雙手環兇在走廊踱步。

  麻醉師給靳喬衍注射了全麻,麻醉藥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起效,這段時間内,翟思思深吸了口氣,調整了心态,拍拍臉頰試圖讓自己重拾進手術室的狀态。

  甩甩腦袋,不再去想小女孩的事。

  護士重新做了一遍消毒工作,翟思思也退出手術室進行消毒,随後穿上無菌手術衣,戴上手術帽和手術口罩以及白色的手套後,水眸一凜,她平靜地回到手術室内。

  此刻靳喬衍的麻醉藥已經開始起作用了,他的眼皮旮旯着,睡去前一秒,看見了穿着綠色無菌手術衣的翟思思。

  薄唇微張,他輕輕地說了聲:“别害怕……有……”

  後半句沒能說出口,但翟思思猜到了,他是想說,别害怕,有他在。

  此刻靳喬衍是趴在手術台上的,護士往他身上鋪上無菌單,用棉花将他傷口處清理幹淨,讓子彈穿入的格外明顯。

  打亮手術燈,翟思思接過手術刀,深吸了口氣,繼而彎腰專心緻志地做手術。

  她腦海裡隻一個想法,一定要保住病患的性命,一定要冷靜沉着,切忌心浮氣躁。

  子彈打得很深,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靳喬衍的軟肋骨中,也所幸卡在了軟肋骨中間,隻是稍微擦了擦骨頭,并沒有擊碎軟肋骨,否則情況會更為嚴重。

  子彈并沒有留下太多碎片,挑出子彈後,翟思思給靳喬衍做了清創術,将卡在肉裡的碎片連同肉一并切除,做到這,她已是滿頭大汗。

  護士替她擦汗,她手上并未停歇,剛放下手術刀,立刻開始縫合手術。

  一場手術下來,她後背全浸濕了,萬幸的是,手術非常順利。

  離開手術台後,靳喬衍被推到了獨立的病房内,全麻手術一時半會也醒不來,翟思思抽空洗了個澡,買了些日用品和吃的,便折返回醫院。

  推開病房門,卻見馮淼淼正拿着毛巾替靳喬衍擦臉,床頭櫃上放着一個水果籃。

  還真是有縫就鑽。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馮淼淼用眼角餘光瞥了眼翟思思,随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給靳喬衍擦拭,提起他的胳膊,掀開病号服的衣袖欲要擦拭。

  突然胳膊被人抓住,擡頭一看,翟思思已經走到了跟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馮淼淼站直了腰杆,仗着高跟鞋比翟思思高那麼幾公分,睥睨着她:“翟思思,你這是幹什麼?”

  翟思思沒有錯過她突然改變的稱謂,在靳喬衍面前好歹客氣喊一聲靳太太,這會兒靳喬衍麻醉不醒,她倒是直呼名諱了?

  意圖再顯然不過。

  将手中的東西放在床尾,她将馮淼淼手中的毛巾奪了過來:“他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愈合,你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亂來隻會撕裂他的傷口,讓我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并沒有要和馮淼淼争的意思,隻是純粹地擔心馮淼淼會弄傷靳喬衍。

  她能馮淼淼她争什麼?不過是一個虛名,兩個月後,她就會和靳喬衍分道揚镳,她又有什麼資格讓馮淼淼把她當成靳太太?

  馮淼淼雖然不甘心,但翟思思說的話在理,她也隻好站在一旁,把擦拭的工作交給翟思思。

  翟思思給他擦拭完雙手,又替他把雙腳給擦拭一遍。

  換了毛巾,她掀開他的衣服,由于是趴着的姿勢,這一掀,貼着紗布的傷口便顯露出來。

  繞過傷口替他擦拭了一圈,随後放下毛巾,她動作輕緩地撕開膠布,用棉簽和雙氧水替他清洗縫合處,水眸認真且專注。

  一時間馮淼淼便成了這病房内多餘的人。

  “miu姐,資料都準備好了,咱們上證券所吧。”

  費騰抱着一疊文件推門而入,站在馮淼淼的身邊道。

  在接劉局長的單子之前,靳喬衍就一直在準備博盾上市的工作,雖然此刻他出事了,但公司的運作不能停下。

  眼見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馮淼淼接過文件,睨了眼專心給靳喬衍處理傷口的女人,輕哼了聲,轉身走出病房。

  既然不能在身體上照顧靳喬衍,那她就從事業上下手好了。

  糟糠之妻可抛棄,事業夥伴卻是怎麼也離不開的。

  在商業界中,因為并肩作戰而惺惺相惜成為夫妻的佳話不計其數,同時,因為夫妻倆一個主内一個主外,漸漸失去共同話題以及共同奮鬥目标,最終導緻分道揚镳的也不在少數,她就耐着性子等,等靳喬衍依賴她,等翟思思成為那個無用的人,被靳喬衍狠狠地踹開。

  不到最後,還不知道笑的是誰!

  麻藥要一天一夜才能退,這段時間内靳喬衍都在接受輸液,翟思思一直守在他的病床前寸步不離,餓了就吃點面包,困了就調個鬧鐘,伏在病床上眯十分鐘。

  如此反複折騰下來,靳喬衍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是她那張憔悴的容顔。

  她以胳膊為枕頭,趴在床上睡着了,側臉對着他,那雙厚重的熊貓眼非常明顯。

  調了鬧鐘的手機震動起來,他連忙關掉,不忍吵醒她。

  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小臉上,薄唇微微挂着笑容,指腹摩挲着她細膩柔滑的肌膚。

  這一槍,擋得很值。

  他們這也算是同患難共生死了吧?想起翟思思在手術室哭得稀裡嘩啦的模樣,暗道她怎麼着也該開竅了。

  翟思思沒敢睡得太沉,怕睡過頭了輸液瓶裡的藥水沒了皿液倒流,靳喬衍的撫觸令她倏然睜大水眸,一醒過來,便感覺到那隻微涼的手,正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

  四目相對的那刻,翟思思恍惚有種錯覺,他們不是合作夥伴,而是生死相依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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