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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通緝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464 2024-01-31 01:07

  範宇光打電話叫來一個人把小學生帶走,太晚了,大人可以熬夜不睡孩子最好不要在這。範宇光沒想那麼多,朔銘有些擔心,擔心一會蔡樂慶真下不了手術台對孩子的心裡造成什麼影響。

  “這事嚴重不?”範宇光叼着煙,在他心裡唯一擔心的是手術室裡的蔡樂慶,至于誰死了根本不重要。

  朔銘悶不做聲,心說這事還真是不小。餘修文,京城大少,就這麼被槍殺在明山市。且不說餘家有多大的政法背景,就單單說槍案就足夠上面重視了。不過好在朔銘隻是見證者,而且還是受害者,牽連不到自己,頂了天多到派出所錄幾次口供。

  正為餘修文唏噓不已的時候,朔銘的電話響了,這個時間也就可能賀美琦給朔銘來電話,可隻響了一聲。

  朔銘拿出手機打開,驚奇的發現一個陌生号碼給朔銘發來一張圖片。圖片正中是朔銘的照片,下面粗黑的字體寫着讓人心慌的三個字:拘捕令。

  朔銘罵了一句:“這他麼什麼情況,這種玩笑也開?”

  “怎麼回事?”範宇光湊過頭,一眼就看到拘捕令三個字:“你犯什麼事了?”

  “我能幹什麼?吃飽了撐的?”朔銘無奈的把手機收起來,搖搖頭,這人得多無聊,大半夜的這不是吓人嗎?幸好朔銘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然還真腳底抹油要跑路。

  朔銘與範宇光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又在下一刻兩人的表情同時凝固在臉上,朔銘小聲呢喃:“槍案?”

  “你碰那支槍了?”範宇光問。

  “沒有。”

  “你參與了?”

  “沒有。”

  問的簡單回答的也簡單,但兩人都知道,這事不簡單。

  “你趕緊走。”範宇光眼睛一瞪,做混混最大的覺悟就是反偵察,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是危險的。

  朔銘呆立不動:“我能走到哪去?離開豐城還是離開明山市,又或者離開齊省。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朔銘與範宇光雖然嘴上沒說,但兩人的判斷出奇的一緻,那就是餘修文的死把朔銘牽扯進去了。朔銘仍不明白,自己從頭至尾沒做錯任何事,怎麼就與自己産生關系了。但此時朔銘既不能把電話回撥過去問對方為什麼發來這張照片,也不能給别人打電話。一旦拘捕令是真的,朔銘聯系外界就洩露了自己的位置。朔銘不能被抓進去,一旦進去黑的也是白的,白的也是黑的,具體怎麼樣就聽人家的了。當初得罪了農建林就是皿粼粼的例子,朔銘可不想再來一次。農建林畢竟身份有限,如果是餘家操刀非要将朔銘置于死地,朔銘連求饒的資格都沒有。

  “真的假的?不會隻是一個玩笑吧?”朔銘仍抱有一絲幻想,沒準這個照片就是哪個癟犢子P出來的。

  “無論真假,你都得走。至少要等到明天,看看是不是真的。”範宇光做事果斷,拿出自己的手機交給朔銘,一把奪過朔銘的電話:“你這手機好,咱倆換換。别往外打電話,如果有情況我會聯系你。”

  朔銘看了眼外面,這時候已經下半夜了,雖然城市中燈火通明,但朔銘能去哪?朔銘說:“現在監控厲害,想查到我在這簡單的很,五分鐘還是十分鐘?我離開醫院也一路有監控盯着吧?”

  這還真是個問題,如今這社會,犯罪分子絕無遁形,隻要上面想查你,一準能找到。

  “先别管這些。”範宇光說:“我車上有兩件衣服,你開我的車走,随便把車扔在什麼地方。”

  朔銘默不作聲,這根本不頂事。朔銘已經能想象得到自己戴上铐子是個什麼樣子。這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朔銘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铐子帶過好多次了。之前又一次閑聊朔銘還說,要不要自己也買一副,沒事熟悉一下當時的情懷。

  範宇光沉吟着,随即擡起頭:“醫院下面就有取款機,你趕緊去取錢,拿着現金走,立即走。”

  朔銘還是不動,心理上差不多放棄了,如果拘捕令是真的,難道朔銘真要成為逃犯?

  可以想象,用不着天亮,正在别墅裡休息的賀美琦就會被警察吵醒。朔銘的父母也會被錄口供。隻要朔銘認識的人,平日裡去過的地方都會被一一找出來。天羅地網啊,朔銘聽郝笑說起過,如今的監控網絡恐怖如斯。

  範宇光推了朔銘一把,壓低嗓音怒吼:“趕緊走,再晚點來不及了。”

  朔銘深吸一口氣,然後歎氣,點頭說:“嗯,這裡交給你了。明天無論如何要給我打個電話。”

  範宇光點頭,朔銘轉身快步離開。

  到了醫院一樓,朔銘取了四萬拿着,身上隻帶了兩張卡,自動取款機上每天也隻能取這麼多現金。朔銘盡可能的多拿錢,隻要通緝是真的,再想取錢就不可能了。

  找到範宇光的車,上車徑直驅車離開。在朔銘離開停車場的時候發現有兩輛警車停在急診的門前。如果是來找自己的,應該是與朔銘擦肩而過了。

  朔銘幾乎要把油門踩到底,一直把車開出了城,沿海公路旁有一個小土路,朔銘從市區回别墅經常經過這裡。這附近沒什麼人,自然也沒有監控系統。把車上幾套衣服胡亂的塞在一起背着,換上一身扔了車徒步離開。

  朔銘真是沒地方去,這裡距離季王莊不遠,如果站得高一些應該能看到季王莊的港口建築。摸着黑在海邊逛了半天,朔銘心裡苦悶,這他麼的什麼事,如果那張照片是假的一定把這孫子找出來,抽爛他的臉。

  不過朔銘也希望那是假的,如果真是這樣就幸運了。

  沿海有一個奇特的規律,白天吹的是海風,夜晚就是陸地風。徐徐清風從背後吹來,朔銘坐在一塊礁石上歪斜着身子靠着。就在這等,等到天亮。

  玩弄着礁石旁濕潤的細沙,朔銘一點不困,這半來天經曆的事太過離奇,就算在家朔銘也難以入眠。看着漆黑的海,聽着海浪的聲音,朔銘的心沉入谷底。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裙型形成的事還沒結束,這有攤上餘修文被殺。如果餘修文是個普通人還好,那身份背景,讓人膽寒。

  如果那份通緝令是假的,沒什麼好說的,揪出這個發照片的人揍一頓就好了,肯定是認識朔銘的人而且還很熟。

  如果是真的,朔銘就要琢磨自己為什麼為成為通緝犯。拘捕令上寫的也不明白,隻說涉及槍案。朔銘回憶,餘修文被殺的時候在現場的也就那麼多人。死人自然不會開口也不會冤枉人。或者的有餘修文的保镖,死了一個剩下三個,這三個人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朔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朔銘覺得餘家不會放過他們。如果是自己,親人沒了,與之有關聯的都要揪出來懲罰一遍。

  除此之外那就是挨了一槍的薛勇還有他的那幾個小弟。

  朔銘冷笑,餘修文的保镖胡說八道了?的确有這個可能。餘修文是死了,劉廣也死了,餘家沒了發洩的對象是不是就開始收拾保護主子不力的保镖?聽起來道理上講不通,但人性就是這樣。

  薛勇?也極有可能,餘修文拿槍指着這貨的時候薛勇可是想把事全扣到朔銘頭上,當時薛勇的那句話不就是在說你想殺人就殺朔銘好了。

  朔銘覺得薛勇的可能性更高一些,這不是什麼好鳥。可問題是把朔銘坑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三甲醫院的停車場?沒錯,就算最後與老猴子平分了朔銘的那部分股份一年也是不少錢。

  亂七八糟的想了半宿,迎着日出朔銘的眼皮也終于開始打架,經曆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然後一夜沒睡,在海邊又冷又餓朔銘有些熬不住的感覺。這時候多麼懷念家裡松軟的大床墊啊。

  日頭很高了,朔銘把範宇光的手機拿在手裡,時不時打開看上一兩眼。煎熬中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朔銘等範宇光的電話等的非常焦躁。

  電話終于來了,不過時間已經将近中午。

  朔銘把電話接起來,但卻沒說話。來電是一個陌生号碼,聽到聲音才知道對方是誰。

  電話那頭範宇光破口大罵:“哎,是你偷了我的手機吧?我告訴你小子,别讓我看見你,隻要找到你就等着死吧。現在什麼年代了,手機都帶鎖,你偷了有什麼用。能賣幾個錢,要賣錢跑路?”

  朔銘始終沒說話,聽了範宇光的這段話心涼了半截,看來通緝令是真的。範宇光意思很明白讓朔銘跑路。可能是怕監控電話,範宇光什麼重點沒說。

  這通電話隻有十幾秒鐘,挂了電話朔銘稍一愣神趕緊把電話卡摳下來,然後連帶着手機也扔到海裡。

  這附近荒無人煙,朔銘能去哪?

  走進濱海公路,很熟悉每天都會經過的地方。這裡距離季王莊别墅不是很遠,開車隻需要不到五分鐘。朔銘心下琢磨,要不回别墅?不常有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想了想朔銘還是放棄了,朔銘不敢賭,可以想象的到,隻要回去絕對會被堵在家裡。可問題是朔銘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揣着兜裡鼓鼓囊囊的四萬多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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