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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 紫萱來了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392 2024-01-31 01:07

  原計劃在賀美琦這吃睡得了,賀美琦正在準備晚飯朔銘卻接到一直不聯系自己的鳳舞珍的電話,告知朔銘一個驚喜交加的消息,紫萱來明山市了。

  朔銘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從沒覺得鳳舞珍說話如此好聽,如同天籁。朔銘覺得嗓子眼裡堵着點東西,艱難的說:“真的?什麼時候到的?”

  鳳舞珍的口氣有種輕松帶着惬意,朔銘沒在意,鳳舞珍說:“下午到的,晚飯會與自書記一起吃,之後才能跟你見面,而且……而且他明後天就要走。”

  朔銘嗯了一聲,問清楚時間地點之後立即動身,雖然時間還早,完全可以再賀美琦這吃完晚飯再走的。但朔銘有種等不及的迫切,挂了電話想也沒想,立即對廚房中忙碌的賀美琦說:“美琦,晚上我有點事,不在這吃了。”

  “你看,我飯都做好了。”賀美琦沒有埋怨的意思,這種情況很少見,朔銘肯定是真有什麼事,而且看樣子還是急事。從廚房出來,沒問朔銘具體有什麼事,而是幫朔銘整理一下衣服,待人見客的儀表很重要。

  不知不覺間賀美琦充當了一個服侍老公出門應酬的女人形象,朔銘很急切,沒什麼察覺,賀美琦表現的也很自然,就像經常這樣,讓朔銘少喝點,早點回來。

  要在以往,朔銘肯定會很感動,賀美琦這也是自己的家,什麼是家,有親人的地方才能是家。一直以來,賀美琦何嘗不是把朔銘當成自己的男人,何嘗不覺得朔銘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但事實上,賀美琦除了幫朔銘養着朔念君之外又得到朔銘多少關心與呵護。

  朔銘笑笑,發自内心的歡喜:“急事,不知道幾點呢,你照顧好念君。”

  朔銘離開,賀美琦看着怦然關閉的房門發呆,心裡怅然若失。無論朔銘是出去應酬還是沾花惹草,在她心裡都有一種無比失落的情緒。原本朔銘在這的時間就短,飯還沒吃一口就走了。

  感受到賀美琦的情緒一般,朔念君咿咿呀呀的叫了聲爸爸。誰也沒注意,朔銘這次急切到竟然沒來得及與朔念君打聲招呼。

  上了車,朔銘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一個酒店外,紫萱今晚将會在這安歇。朔銘看看時間,自嘲般笑了笑,鳳舞珍說的是十點,朔銘不到八點就到了。

  下車圍着酒店轉了一圈,朔銘點上煙緩緩踱着步,表情欣喜但内心焦躁。急切為了誰?紫萱?朔銘覺得是,已經有點記不清紫萱的音容樣貌,很是想念。但扪心自問,朔銘如此急切很大成分來自那個孩子,那個名叫霈嫣的孩子。朔銘胡思亂想着,這麼繁瑣的名字,不常用的生僻字,孩子要很久才能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吧。但願霈嫣不像自己,不會把名字寫的歪歪扭扭如一灘牛屎,摔成八瓣依舊是黑乎乎一團。

  想着孩子胖嘟嘟的臉,朔銘狠狠抽了口煙,不知一會孩子讓不讓自己抱抱。抱不抱的無所謂,能遠遠的看上一兩眼就好。曾經,朔銘以為自己與這個孩子的情分僅僅是皿脈關系,幻想過見面的那一天,沒想到來的如此突然。

  站在街角,看着擁擠的車流如液體一般緩緩流淌。那些迎面而來的,開着燈就像九天而降的刺眼瀑布,傾瀉下來蔚為壯觀。那些漸行漸遠的隻能看到紅彤彤的車尾燈,就像一股緩緩凝固的岩漿,帶着炙熱的溫度,也像朔銘此時的心情,狂躁急切而又炙熱。

  朔銘一向不是講素質的人,輕靠在車門上,煙蒂扔了一小團。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上一兩眼,等待中的時間過的尤其緩慢,讓人痛恨人生太長。

  縱然三分兩分就會多看一眼,朔銘還是定上鬧鐘,聲音開到最大,像等待末班車勞累的乘客,萬不可錯過了時間。

  十點,一個不早不晚的時間。這個時間應酬的人剛從酒店出來,看對眼的男女也會腳步淩亂迫切的鑽進酒店。有的人吃過飯在街上溜達,享受一天難得的恬靜。有的人依舊行色匆匆為生計奔波。有的人經曆了一天的忙碌,無精打采的要遁入夢鄉。有的人如冬眠剛醒,外出覓食。有的人像紫萱一樣,知道有一個傻子正左顧右盼的等待着自己。有的人像朔銘一樣,心情複雜焦急而渴望。

  時間到了,朔銘腦袋轉的像個撥浪鼓,生怕錯過任何一張面孔而與紫萱失之交臂,腦子已經不轉彎了,既然鳳舞珍能通知朔銘,難道不是紫萱的意思?

  又過了十幾分鐘,朔銘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心裡胡思亂想,紫萱該不會改了主意不想見自己吧,有心到吧台問紫萱的房号,卻也知道這樣做太莽撞了也不見得能問的到。

  一籌莫展的時候,朔銘的電話響了,鳳舞珍發來一條消息:定1120房間。

  鎖上車,朔銘一路小跑進了酒店,從兜裡拿出錢,二話不說拍在台面上,指定房間号,讓前台開放卡。

  到酒店開房有急的,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男女同來的時候,像朔銘這樣點明房間号而且面色漲紅的還是第一次見。前台看了朔銘一眼,嘴上說了句先生稍等,要朔銘出示身份證。心裡卻在想,估計是尿急或者要大号,那臉憋的,原本就不英俊的臉成了豬肝色,再忍一會沒準就從上面吐了。

  拿到房卡,朔銘走進電梯第一時間給鳳舞珍回了條信息:房間開好,馬上到。

  走廊裡空寂的很,還好腳下是松軟的地毯,朔銘做賊一般找到房間,刷卡進入,插上卡通上電,門卻虛掩着。

  就像一個等待深夜服務的夜場小白,第一次經曆特殊服務總會緊張一些,朔銘搓搓手,拿出煙剛要點上随即扔到一旁,一會沒準霈嫣就過來了,一個小孩子聞煙味不好。

  朔銘坐在床角,心情複雜的看着房門。

  門被緩緩推開,紫萱抱着一個一歲多的女孩從外面進來,面帶笑容小聲與孩子說着話,生怕孩子因為困頓睡了過去。十點了,孩子過了睡覺的時間,若不是想着讓孩子與親生父親見上一面早就進入夢鄉。

  朔銘有些呆滞,倉皇的站起身,兩手不知應該放在什麼位置,來的太急,沒給紫萱準備什麼禮物。

  紫萱變了,這才兩年的時間完全颠覆了在朔銘心裡的印象,朔銘笃定的想,之前在京城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定是紫萱,錯不了。紫萱胖了,胖了不少,光潔的臉龐戴了一個金絲眼鏡,頭發依舊很整齊,但整體卻給人一種經曆過滄桑的感覺,兩年,竟然老了這麼多。

  一直很難想象老了這個詞竟然用在一個不到三十歲女人身上,而且又不覺得突兀。朔銘心疼,這兩年在紫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直以為不缺吃穿有錢花的紫家大小姐雖然帶着個孩子但應該過的很如意才對。

  反看朔銘,上身的品牌襯衣,下身是西褲皮鞋,腰上還捆着一條國際名牌腰帶。小寸頭顯得非常精神。與兩年前的朔銘相比判若兩人。之前的朔銘邋遢不注意形象,時常兩三個月理一次頭發,身上的衣服經常帶着泥點子,不是什麼品牌貨而且質感很差,從骨子裡就透着一股土氣。也難怪鳳舞珍第一次見朔銘時不顧朔銘的難堪會倒上一句你真醜。朔銘不醜,但土裡土氣的形象會給人減分。就算一個真醜的人,衣着得體氣質不差,給人帶來的第一印象也不會是醜。

  喉頭像是被堵住看,望着紫萱,望着孩子,朔銘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喉嚨裡堵着一口濃痰一樣,清清嗓子,艱難的擠出表情:“坐。”

  像是招待客人,不像闊别兩年的請人。

  紫萱也沒客氣,轉身輕輕把門帶上:“孩子困了,我怕她睡着了,你抱抱?”

  朔銘很迫切,上前一步要從紫萱身上接過孩子。困頓中的孩子就像一隻小刺猬,一見是一個陌生人要抱自己頓時哭了,大張着嘴能看到喉嚨眼。

  朔銘手被紮到一樣,慌亂的把孩子賽回到紫萱懷裡:“讓它睡吧,十點多了還不睡覺多難受啊。”

  紫萱哄着孩子,讓孩子靠在身上,轉個身坐在床上,輕輕拍打着還在抽噎的霈嫣。嘴裡輕輕哼着,哼着朔銘從沒聽過的搖籃曲。

  十多分鐘,朔銘一直在一旁看着,連坐都不敢做,軟軟的床朔銘隻要坐上去另一邊就能感知到,他怕影響到孩子。

  直到孩子睡熟,紫萱這才站起身轉過來輕輕把孩子放到床上,扯過被子蓋上:“這孩子被慣壞了,從出生開始一直是抱着睡,睡着了才能放下。”

  “辛苦你了。”朔銘聲音很小,賊噓噓的眼睛小心的翹着霈嫣胖乎乎的臉蛋。心情複雜之極,朔銘多麼希望能上前抱一下,多麼希望霈嫣能沖着自己喊一聲爸爸。但這都不可能,朔銘也不怪,要怪就怪自己沒什麼本事,不能給紫萱給霈嫣丁點保護,反而,朔銘還需要紫萱給與太多的照顧。

  紫萱坐到一旁,少了兩年前的小魔女派頭,多了成熟女性的穩重與典雅,看着朔銘微笑:“你變了,一看現在就是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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