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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屠叫獸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474 2024-01-31 01:07

  在白茹雪那陪着孩子完了好長一會,朔銘沒留下吃飯,回家。再穿上那身西裝站在鏡子前扭頭擺臀比劃着。看起來是人模狗樣兒,站在人前也的确像個老總的樣子。甯蝴蝶的一兩句話改變了朔銘,穿衣大條的朔銘也覺得人靠衣裝馬靠鞍,隻是曾經不需要這麼裝,就是裝了也沒人信,現在不同了,朔銘不僅做的工程層次更高,還有了自己的礦場,别人在稱呼一聲朔總也不再是單純的奉承。

  不過這些還是表面的。這就好比尋花問柳,小姐叫的好聽,而客人幹的爽卻沒什麼感情。一邊享受肉體上的滿足又要忍受靈魂裡的空虛。

  郝笑下班回來,打開門看到朔銘很騷氣的擺弄着身上的衣服,上前摸摸料子:“哎,這身衣服不錯,挺像那麼回事。最近有什麼重要場合?”

  “以後我要穿的正式一些,你也給我買點上檔次的衣服。”朔銘嘿嘿笑,又是一臉的痞氣。有些東西不是一兩天或者一身衣服就能改變的。

  “其實衣櫃裡的衣服質量還是不錯的。”郝笑說:“隻是你穿不出什麼感覺,你呀,是該收拾一下自己了,找了發型師換個發型,腳上也别永遠穿着髒兮兮的運動鞋。就是圖舒服也要愛幹淨,早上出門的時候是幹淨的,你看看回來是什麼樣子?”

  朔銘搔搔頭,以前還真沒注意這些細節,其實郝笑已經在打理朔銘的儀表了,但朔銘卻不是個聽打扮的人。

  晚上,工頭屈本英給朔銘來了電話,說工人已經招募齊了,都是好手,年輕能幹。

  朔銘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能不能幹很快就知道了。”

  “那什麼時候動身?”屈本英說:“還有幾個人在找工人,我怕拖幾天人都跟着走了。”

  這就是很松散的組織,沒誰規定誰必須要跟着誰幹。農民工都是為了多掙錢,舍得力氣卻不能在家閑着。耽誤一天就耽誤一天的錢。

  朔銘說:“你們明天一早就開始走,我這邊也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就到倉庫去把帳篷拉上,後天正式幹活怎麼樣?”

  “那成。”屈本英馬上答應,他也知道,隻要動身朔銘就給工錢,這是朔銘一貫的做法。雖然三十個工人一天不少錢,朔銘願意發這個福利,隻要你肯賣力幹活,錢肯定少不了,這麼做可比其他包工頭好太多了,這也是朔銘隻要招攬工人就有人的訣竅。

  打完電話,朔銘陪着郝笑看會電視。郝笑政治覺悟高,新聞每天都看,朔銘經常笑她鬧得跟搞政治的似的。

  郝笑也不理睬,總是回一句這是覺悟。

  看完新聞,朔銘随手翻看着有沒有比較感興趣的電視節目,郝笑一般都會接着看電視劇,這天郝笑卻在翻箱倒櫃。

  “你幹什麼?藏的私房錢找不到了?”朔銘開玩笑。

  “把你的衣服整理一下,一些不大好的就扔了,等我再給你買幾身不錯的。”郝笑說:“你願意聽我打扮最好,這樣我也有面子。”

  女人形象好有氣質穿衣打扮也時尚通常是男人的面子,而男人的品位也決定了這一家的層次。

  第二天,朔銘接了工人,又找了輛車把工地上用的東西裝上直奔齊陽水庫。

  朔銘又給範宇華打電話,讓他到齊陽水庫看管工地。

  第一天進駐一般都沒什麼事,對包工頭來說事卻不少,安排好工人,弄好帳篷,再就是去面見齊陽水庫的一把手了。雖然朔銘是從何梓珊手裡接到四标段的工程,可齊陽水庫這邊畢竟是現管,肯定是要先見個面熟絡一下,也為以後送禮打好基礎。貢品沒上,就是菩薩也不保佑。朔銘不打通關系,這些官老爺肯定會給朔銘上眼藥。

  齊陽水庫的一把手朔銘見過兩次,也算是相互認識,朔銘也曾經在齊陽水庫這做過修繕工程,不過已經物是人非了,當時的局長已經調任。

  現任的局長名叫屠曉壽,四十五六歲的年紀,一直梳着大背頭,俨然一副第一代領導人的模樣,歲數不小保養的是真好,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唇紅齒白挺鼻劍眉,算是少見的美男子。

  不過屠曉壽這個人可以算是官場上的奇葩了,聽說非常有背景。從原來的科長變成局長,級别沒變職位上升,但卻在正科這個位置上坐了将近二十年。如果背後強大的背景,坐牢也不止二十年,沒準還能挨槍子。

  背地裡都稱呼他是屠教授,實際上是叫獸的意思。這貨有三大本事,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第一是講道理,演講從來不用稿子,抑揚頓挫能講一整天,道理一大堆,絕對當的起教授的美譽。第二是好色,他好色的本性可比黃生榮高大上多了。從不在外面尋花問柳,也不喜歡年輕少女,唯獨對剛結婚的沒被開發完全的小女人感興趣。背地裡很多人還叫他屠曹操,既喜歡奪人妻還能搶兒子的女人。坊間傳聞屠曉壽兒子離婚就是因為這孫子把兒媳婦給忽悠脫褲子了。不過這一點屠曉壽還有值得人佩服學習的地方,搞了那麼多女人,每次出事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指證的,并非礙于屠曉壽的權勢,而是這貨人長得帥活也好,屠曉壽每次放出來就有幾個女人倒貼上來,愛的死去活來。第三就是貪财,别人收點好處摟點黑錢生怕别人知道,交流也多用暗語。屠曉壽不這樣,直言不諱的問你能給什麼好處。

  這三個特點别說政治圈,就是朔銘也早有耳聞。就這種完全不适合當官的人依然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他背後的背景給他擦了多少屁股可想而知。

  屠曉壽做科長的時候就能對局長指手畫腳,而對方大氣都不敢喘,均是礙于他的背景,至于什麼背景沒人說得明白,但隻要得罪他,絕沒好下場。每次屠曉壽出事被舉報都會換一個工作單位,而這個工作單位的人就如喪考妣了,特别是那些剛結婚的小媳婦,真是遇到瘟神一樣。但沒過多久,屠曉壽就有辦法讓這些小女人服服帖帖。

  這種人才以前沒怎麼接觸,品味着屠曉壽的輝煌事迹開車去了管理局大樓。

  管理大樓坐落在大壩一頭的山坡上,從這個位置幾乎可以看到大壩的全貌。此時的壩體已經大變樣,很多工程隊都已經開始施工了。管理大樓也算會上大樓,極為普通的四層建築,另一邊稍微低矮的地方就是水庫餐廳,朔銘聽人說過,這個餐廳是被屠曉壽的一個姘頭承包了,自從跟了屠曉壽也算是發迹了,離了婚帶着孩子在這混的風生水起,暗地裡都叫一聲屠嫂。

  屠嫂不怎麼避諱,就是當面有人這麼稱呼也樂的答應,巴不得與屠曉壽修成正果。

  這些朔銘都是聽說,雖然版本不一說的卻差不多,說的人多了也就确有其事了。

  如果沒有加固工程,這個部門幾天也沒個人來,如今卻進進出出不少人的樣子。門口的警亭也是擺設,空無一人,朔銘開着車揚長而入。

  停好車朔銘打聽一個工作人員,找到屠曉壽的辦公室,沉吟片刻這才敲敲門。

  屠曉壽的聲音很好聽,雖然隻有短短的進來兩個字,就像男中音唱歌一樣,讓人聽了舒服。

  朔銘打開門,微笑着進門,關門之後才說:“屠局長,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沒先說一聲就來了有些冒昧。”

  “哎呀,是朔老闆,這怎麼能忘了呢。以前我們還一起聊過天呢。”屠曉壽很客氣,但屁股卻沒離開椅子。朔銘承包了四标段他早就知道,也等着朔銘拜訪。

  朔銘說:“這不開工了嗎,我就來跟你打聲招呼,有什麼需要溝通的也方便說。”

  “朔老闆,東放水洞那邊工程不好幹啊,你可要多打點關系才行啊。”屠曉壽呵呵笑了兩聲,直言不諱。

  朔銘還想掰扯幾句,沒想到屠曉壽這就要好處了,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朔銘有點心疼,但這一關總要過的也早就想好了給屠曉壽多少。

  屠曉壽貪财成性,絕不會要的少,但朔銘卻不擔心,因為這個人很獨,絕對是搶獨食那種人。朔銘把屠曉壽擺平了其他人根本就不用管。如果有人再給朔銘添麻煩,屠曉壽就幫忙擺平了。這也是為什麼屠曉壽貪财又能貪的到的原因了。

  朔銘說:“屠局長,你覺得三怎麼樣。”

  三就是三個點,朔銘要給自己留下一定的空間,不然屠曉壽獅子大開口朔銘就難辦了。

  “哎呀,朔老闆,别說市局,就是豐城水利局也不夠哇。我看這樣,我幫你擺平,五怎麼樣?”屠曉壽俨然一副幫兄弟忙的樣子,表情真誠的讓人誤以為是親兄弟在幫忙。伸出五根手指卻透着貪婪的本性。

  朔銘故意咬牙,略作猶豫:“行,我聽屠局長的安排。”

  “這才像話呀。”屠曉壽說:“以後别局長局長的叫,叫哥就行,我不拿你當外人你還當我是外人啊?”

  朔銘堆上笑容,眼睛都眯成縫:“我要真有屠局長這樣哥就好了。”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有你這樣哥也算倒八輩子皿黴了,見了小媳婦就要勾搭,就是親兒子都不放心還能指望誰信得過,完全是一個沒人品沒素質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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