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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寄出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498 2024-01-31 01:07

  帶着好煙好酒換來的一整壇子香椿,朔銘順路去了趟小馬蹄山。車上的這一攤子腌漬品有些讓朔銘犯愁了,一邊開着車一邊就在琢磨,自己弄這些玩意是不是搞錯了。就給童老送這些破爛?

  進了範宇光髒亂差的辦公室朔銘還在皺着眉頭思索這個問題。範宇光擡頭瞧了眼:“怎麼有時間到這來了?”

  朔銘沒搭腔,找個地方坐下,見桌上泡好了茶葉,自己倒上一杯淺嘗一口:“呦呵味道還不錯,知道享受生活了。”

  “我喝不出好賴。”範宇光撇嘴搖頭,把注意力放在朔銘身上:“瞧你這苦大仇深的樣子,就你現在這表情,沒跑十來個老婆體會不到這難受的心情。”

  “你才跑十來個老婆呢。”朔銘差點把嘴裡的水全噴到範宇光臉上。這老東西說話越來越刁毒了。成天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上,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利索。

  範宇光嘿嘿笑,迅速補刀:“而且還是同一個老婆跑了十來次。”

  朔銘把杯子一推,對範宇光說:“問你個事,嘗過幾十年前腌的香椿?”

  “哎呦。”範宇光仰起頭,似乎在回憶什麼:“我聽長輩說起過,好像以前腌的香椿要加一樣東西,現在這玩意找不着了。聽說很好吃,不過沒吃過。”範宇光甩甩手:“你這麼想,當年飯都吃不上,能吃上腌香椿那是好日子哇,有的吃當然香了,說不定還一股尿騷味,用的藥引子就是童子尿。”

  話糙理不糙,朔銘也覺得是這麼回事,香椿朔銘自己也嘗了一口,味道也不怎麼樣,怪怪的感覺,說不上難吃,但絕不好吃。

  朔銘起身從車上壇子裡撈出一點香椿,在範宇光辦公室找了個破飯盒盛着,倒上清水浸泡了好一會,這樣一來鹽味就淡了。朔銘說:“你嘗嘗。”

  範宇光狐疑的看着朔銘做這一切,捏出一根塞進嘴裡,嚼了半天:“哎,你打算開飯館還是弄工廠生産小鹹菜?”

  “什麼都不是,我打算送人。”朔銘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把這壇子東西送給童老。就說張奶奶生前最喜歡的小鹹菜了,刻意弄來讓他嘗嘗的,朔銘猜童老無論如何也要嘗上幾口。如果好吃,那肯定是馬屁拍對了,朔銘做這些功夫也就沒白費。如果童老覺得不好吃那也沒什麼。嘴裡嚼着難以下咽心裡就在想張奶奶怎麼吃這些玩意,生活過的苦啊,憶往昔佳人,童老說不準還能難受的掉下幾滴眼淚。琢磨着也幸好晚年有了朔銘這個幹孫子,不然死了都沒人送終。這樣一來,朔銘橫豎都算是孝敬了童老。

  拍了拍大腿,朔銘說:“味道怎麼樣?”

  “還行吧,說不上什麼感覺,味道有些怪,從沒吃過這口味。”範宇光說:“你送人就送這些破爛?真是服了你了。”

  “這才叫土特産你懂不懂。”朔銘強詞奪理。

  範宇光說:“去市場看看,先不問是不是真的土特産,越貴的東西包裝越好。什麼檔次的東西就要用什麼檔次的包裝。剛才我可瞅見了,就你車上這破壇子,刮一下能掉下來半斤鹽,你幹脆弄點海水送去得了,想吃鹽自己曬點,健康環保鍛煉身體。”

  “就這麼個條件,我能怎麼樣?”朔銘無奈,的确如此。

  沒想到這時範宇光卻把頭伸過來:“你是真要用這玩意送人?送誰啊?街邊的乞丐都不稀罕。”

  朔銘說:“你這麼想,乞丐會吃鹹菜嗎?真正吃鹹菜還覺得好的,是那些吃不到的人。每天大魚大肉,給你半斤鹹菜清清口多好。”

  範宇光摸着下巴:“你要這麼說我倒有個主意。我一個老夥計,現在弄了一個小作坊,就是做鹹菜的。你去他那,先把這些香椿用水泡好了,可以直接吃了。讓他幫忙加工成小袋,這樣不顯得高大上了嘛。”

  朔銘呵呵笑:“也是,那這事就交給你了。幫我辦了啊。”

  範宇光原想着隻是幫忙拉個皮條,沒想到朔銘懶到這種程度,直接把事塞到範宇光懷裡。

  範宇光去弄鹹菜了,朔銘就坐在範宇光的位置上看小人書。一向隻要聞到墨水味就惡心的朔銘這一次竟然看的津津有味。還真别說,人家島國人的腦子就是靈光,也不知那手爪子是怎麼長的,畫腦袋像腦袋,就連那些不可描述的部位也惟妙惟肖,但朔銘可不信那幫鳥人能長出這麼雄偉的家夥事。尤其是那極盡滿足的騷氣表情,朔銘立即就能腦補出那高亢的嬌呼聲:“亞麻帶……”

  要說島國的鳥語除了神劇中常出現的那幾句朔銘也隻會這一句,估計整個大天朝的适齡男女都曾探尋過一個來自島國的問題,都說東京熱,東京到底熱不熱……

  越看越來勁,朔銘還真是感歎這些作者的腦洞竟然能開如此之大。估計是一邊看片一邊素描,不然能畫的這麼有生活?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好久了,範宇光桌上的一小摞小人書被朔銘翻了個七七八八。這時候範宇光回來,見朔銘竟然在偷看自己的寶貝,壞笑說:“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打飛機?”

  朔銘把書扔到一旁:“打飛機這項古老的技藝隻有在你的手中才會曆久彌新,得以傳承。”

  男人在一起讨論這些完全不會有什麼羞澀感,在女人看來這就是不要臉臉皮厚的表現。朔銘随手翻開,指着上面的島國蚯蚓字:“你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小人書了,怎麼說也算是這方面的專家了吧?你說說,這一行是什麼意思。”

  “别說你不知道。”範宇光很随意的瞅了眼,把放在門口的一個紙箱子放在桌上,看起來還挺沉。

  朔銘知道,這肯定是加工好了的腌香椿了。也沒急着看,奇怪的盯着範宇光:“我他麼問你呢,我又不認識。”

  “那你也聽過。”範宇光說:“就是……”

  亞麻帶範宇光隻擺了個口型,身體搖動,向前狠狠的聳動幾下,很狂浪的樣子。

  朔銘有些驚訝,娘的,聽了那麼多亞麻帶竟然是這幾個勾勾畫畫。

  範宇光坐到一旁,對朔銘說:“前兩天一哥們到這來,見我這些書借去幾本看。他跟我說了個笑話。”

  範宇光也真有些渴了,就朔銘這些破鹹菜讓他忙了小半天時間。拿起已經涼透的茶一口喝了,很不講究的用袖口把嘴一擦:“你聽過徐福東渡嗎?”

  朔銘點頭:“這他麼誰不知道。”

  “徐福是誰?”範宇光挑動眉毛,還真有點天橋底下說書的藝術家範,就差手裡的折扇與桌上的驚堂木了。見朔銘沒出聲但卻認真的聽着,範宇光說:“徐福是術士,那哥們說了個什麼詞……哦對了,是方士。到底他麼的什麼是方士咱也不懂,反正就是會法術的那一類人。當初他騙了秦始皇,帶着幾百個童男童女到了島國那片地當起了土皇帝啊。我偷偷告訴你,亞麻帶就是一句咒語,在辦那事的時候喊上一嗓子,絕對能讓你舒爽的渾身毛孔都炸開了。”

  朔銘嘴角抽動,嗤笑:“看來光哥是試過了,不僅毛孔炸開了,精關也開了吧。一瀉千裡還是弄牆上了?”

  “滾犢子。”範宇光收住笑,随即自己又忍不住的笑場了:“下回你試試,沒準就愛上這個調調了呢。”

  朔銘這才把紙盒子打開,看到裡面包裝好的香椿。包裝還不錯,透明的,雖然寫着原本的産品名稱顯得有些張冠李戴,不過已經挺不錯了,至少這些東西有些賣相。

  朔銘想了想,估摸一下時間,把東西扔到車上回了豐城。發最快的快遞還保價上千元把東西寄出去。這東西是不值錢,但朔銘珍貴的不行,如果丢了這一壇子再就沒有了。

  到了晚上,朔銘琢磨好措辭,這才給童老去電話。電話仍需轉接,過了好一會電話裡才傳來童老警衛員的聲音:“朔先生?”

  朔銘趕緊客氣的打招呼,恭敬的詢問了對方的身體,還問候了對方的家人,最後才問童老在不在。

  警衛員顯然是童衛國的人,并不想讓朔銘與童老多接觸。朔銘也聽出其中意思,委婉的表達是有事找童老。

  警衛員雖然沒表現出不悅,但明顯有種歧視口氣,說童老現在已經不管事了,這許多年誰找也沒用。

  朔銘忍着怒氣,你這丫的不過是童老的馬前卒,還真當自己的四品貼身太監大總管了?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朔銘明白這個道理,好話說了一籮筐,隻說自己是有私事,與張奶奶能扯上關系。

  聽朔銘這麼說警衛員再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前去彙報。

  瞪了能有兩三分鐘,電話裡終于傳來童老的聲音。朔銘趕緊親切的叫爺爺,當年叫自己的親爺爺時也沒這麼熱乎。朔銘說:“爺爺,我給你寄了點土特産,怕安檢太多到不了你手上,這才打個電話,順便給你老請個安,不知最近身體怎麼樣?”

  童老說:“我這不缺什麼,你也不用亂花錢,吃什麼我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身份地位夠了身體保養很重要,不然童老身邊也不會跟着衛生員。朔銘說:“奶奶在面對時候每年都會弄一些香椿腌着吃,不值錢,我聽奶奶說過,這是幾十年前的做法,就給你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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