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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破财免災(2)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373 2024-01-31 01:07

  警察走的并不快,似乎有意在等朔銘一樣。朔銘是等警察走出門才起身的,給範宇華使個眼色出了門就快步追上警察。朔銘說:“這位警官,打擾一下……”

  警察停下腳步,面露微笑:“你就是郝笑的男朋友吧?”

  “你認識郝笑?”朔銘一聽就懂了,之前那個電話一定是郝笑打來的。

  警察笑笑:“我們之前都在一個警察學院上學。”

  這算是校友,在工作中關系自然親密一些。朔銘附和幾句真巧啊之類的話,然後問:“你說這件事怎麼解決比較好?”

  警察回頭看了眼,示意朔銘去一間辦公室。進了房間這才說:“那個婦女你别管她,這件事說了不算。關鍵人是那個六十多歲的人,我師傅跟這個人打過不少次交到,典型的賴皮。家裡呢也沒什麼錢,哦,對了,就上個月,這人還對鄰居家的女人動手動腳抓進來過,但這種事很難判,最後也是道個歉不了了之。”

  警察這麼說朔銘就有一個初步印象了,不過還好,這在警局,即便是私了也會有一個手續,不怕老賴賴賬。

  警察又說:“這件事盡快解決,這家人不好惹。”

  朔銘就笑:“怎麼就不好惹了?”

  “啦蛤蟆知道嗎?”警察怪笑一聲:“他真能跳到你腳背上,你不給錢他就能去你家住。”

  社會上還真有這種人,警察拿他們也沒辦法。就算你報警他馬上就走,等警察走了他接着回來,你不開門可以,他就在門外一直敲,又或者往門上潑屎潑尿,各種下三濫的手段什麼都有。

  朔銘也聽說過這種人,那進局子戴手铐完全不當回事,反正頂了天是拘留,完事放出來接着鬧。

  看看時間,朔銘回到之前那個房間,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在争吵。

  朔銘進門,馬婷婷在哭,範宇華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而那個老漢卻坐着沒事人一樣,倒是青年張牙舞爪的。

  朔銘問怎麼回事,範宇華說:“不就那根不能用的破鳥麼?張嘴閉嘴一百萬。”

  朔銘苦笑,拍拍範宇華讓他坐下。雙手撐着桌子盯着老漢:“老爺子,你說句話,也說個實在價。這樣,我先介紹我這個兄弟。剛結婚沒啥錢,手頭上呢就一套房,按照現在的價格能賣幾十萬。我估計你們說的這個價格不包括醫療費吧?如果真是這樣我這兄弟隻能坐牢了。而你們,就等着判了之後到法院拿醫療費就行了。”

  “朔銘。”馬婷婷對朔銘怒目而視,馬婷婷怎麼也想不到朔銘能說出這種話,那房子是朔銘幫範宇光買的不假,可之前範宇光也幫朔銘處理了很多事。這時候朔銘說這句話明顯是不想出錢了,可範宇光出事卻是為了朔銘。

  範宇華卻沒說話,把馬婷婷拉到一邊:“嫂子,你先聽朔哥怎麼說,他不是那樣人的。”

  馬婷婷隻顧得抹眼淚,朔銘在這也不好解釋。難道要當着對方的面說你們随便喊價,有我幫忙出錢?馬婷婷也是一時激動,沒想過這些,最關鍵的是這社會的人都太自私,就連夫妻都靠不住大難來臨各自飛,更不要提朋友了。

  朔銘敲敲桌子:“老爺子說句話,合适就繼續談,不合适我們誰也别耽誤時間。”

  “一百萬,不能少。”老漢像睡醒了一樣,眼神狠厲似乎要把朔銘吃了,而且兩隻眼還是猩紅的。

  朔銘笑笑,靠表情吓唬人有意義麼?朔銘說:“你看這樣行不行,醫藥費呢最後算,其他的補償款就算作六十萬,這樣把房子賣了多少借點也能湊上。”

  這個價格朔銘之前問過律師,賠償四五十萬也算正常,六十萬就算高的了。但範宇光綁人在先,而且有極強的目的性,并非是誤傷或者非主觀性的傷害。

  如果要追究範宇光的責任,那就說不好了。律師也見過範宇光,範宇光一直沒交代為什麼要這樣做,也是為了不連累朔銘。

  “八十萬。”老漢有點松口。

  朔銘尋思一下,破财免災吧,盡快讓範宇光出來,也别讓馬婷婷成天以淚洗面。按照馬婷婷的性格,甯願兩人苦着也不願讓範宇光為朔銘做事了,朔銘就是個狐朋狗友,不幹什麼好事那種。就連範宇華這個小叔子也有點學壞了,馬婷婷發現,範宇華有時候的一些做法很有朔銘的性格。朔銘有毒,能影響周圍的人。但馬婷婷沒想過,範宇光原本就是混社會的,有關他的案子能摞成一人高。

  朔銘擡頭,發現警察正站在門口玩手機,似乎要等雙方談完了再進門。朔銘敲敲桌子,這才說:“八十萬,可以,隻要我兄弟出來立即就把房子賣了還債,房子畢竟是他的需要他簽字,在警察這你也别怕我們賴賬,你說是不是?”

  朔銘是想先讓人出來,防着老漢變卦,拿了錢又做出些老賴的事那就惡心了。

  老漢看了眼警察,警察這才過來:“都談好了?行,一會我安排人給你們辦手續。”

  馬婷婷一直在哭,眼淚都要哭幹了。朔銘不想糾結下去,從兜裡拿出一張準備好的銀行卡,裡面有一百萬。朔銘交到馬婷婷手裡:“嫂子,這些錢你裝着,先付八十萬,剩下的錢應該夠付後來的醫藥費。”

  馬婷婷擡起頭,擦擦眼淚看了眼手裡的銀行卡,朔銘給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如果身後的老漢看到這一幕沒準能立即反悔,從八十萬提到一百萬,甚至會更多。

  朔銘把範宇華叫到一邊:“你哥的事你幫着處理,這個警察是郝笑的同學,放心辦就行了。你哥出來之前就不用到工地了。”

  這些事讓範宇華處理就行了,有時候一個人的成長是需要經曆一些事的。這一次朔銘覺得範宇華還是很冷靜,不像一個沖動的孩子。範宇光從裡面出來應該也會為此欣慰,之前朔銘還有點擔心,範宇華會不會情緒激動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畢竟這小子之前可是進去過。

  最初的時候朔銘想找找關系,看能不能打一些擦邊球,隻要性質有所變化也就不需要賠償這麼多。沒想到四處碰壁根本沒人理睬自己。

  回去的路上朔銘一直在車上抽煙,在一年前朔銘隻能像老黃那樣幹一些零碎的工程,當時的自己如果碰到這種事隻能認命的去做坐牢,因為朔銘拿不出這麼多錢,就算能拿的出來也不會拿。現在就不同了,有了錢就覺得人命更珍貴,時間更珍貴。

  這個社會永遠不缺窮人,也永遠少不了有錢人。自古至今,有能力的人掌管着整個社會的規則,沒有本事的平頭草民隻能被動的适應規則。窮人的命更賤,甯願自己受苦也不願拿出辛苦掙來的錢。有錢人就會覺得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可這個社會真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嗎?朔銘覺得很少,這些錢不能解決的東西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你的錢不夠多。

  為了盡快解決,朔銘多花了不少錢,歸根結底朔銘還是沒有太多的底氣,害怕發生變故。在這之前朔銘想過很多,光頭是農建林找來的人,也是因為農建林的事被範宇光整殘的。在這之前朔銘并沒有出面調停過,農建林有可能并不知道朔銘與這件事有什麼關系。如果讓農建林知道了,今天絕非這個結果,想要把範宇光撈出來,麻煩而且還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想到農建林,朔銘握了握拳,要怪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沒有足夠的實力,農建林這種角色也能一次次的對自己下手。

  可人要提升自己何其艱難,這個社會已經形成一個個比較穩固的階層,每一次突破都像涅槃一樣,不僅你的人脈以及實力要達到,你還要有相應的圈子,不然也融不進去。有錢人與有錢人湊在一起玩,窮人與窮人湊在一起。不是一個圈子,很難相容。

  回到家,朔銘洗了把臉,點上一支煙放松一下,範宇光能出來是好事,雖然花了點錢,但這也給朔銘買了個教訓,無論做什麼都要把握尺度。

  等到傍晚,郝笑回來,第一句話就問朔銘處理的怎麼樣。朔銘把事說了,郝笑說:“我那同學說你可真大方。”

  朔銘知道自己給多了答應的也太痛快,還不是因為農建林?但朔銘沒解釋,輕輕抱住郝笑:“你什麼時候去新房看看,還有,是時候選幾件家電,然後我們就搬過去。”

  房子裝修好,家具家電就很快了,尤其是家電,今天付了錢明天就安裝上了。朔銘不管這些是嫌麻煩,選家電也是一個燒腦的活。平時朔銘也就用用電腦,洗衣機電視冰箱以及其他的電器設備基本都是郝笑在用。

  朔銘說:“裝好之後讓賀美琦過去看看,他的房間裝的也不錯,就像十七八歲大姑娘的房間。”

  朔銘說着就笑,想象着賀美琦回來,卻沒注意郝笑眼角的一抹苦澀。這些郝笑都不能表達,隻能随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讓賀美琦從自己的生活中漸漸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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