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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擦肩而過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536 2024-01-31 01:07

  徐甜甜這種想法無可厚非,自己朋友開發的就應該便宜,面子嘛,如果不給優惠點還能算是朋友?這種奇怪的買賣關系也揭示了很多人的愚昧。生意,以賺錢為目的,一買一賣談的就應該是物有所值。買方想物超所值也是理所應當,但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所謂的面子上就有些道德綁架。給你便宜是面子,不給你便宜的本分。這也就是為什麼朋友的生意不好做的原因。給便宜了還沒達到對方滿意就有可能得罪人。熟人更願意花略高的價格去照顧陌生人的生意也不願意照顧自己朋友,理由就是一種劣根思維,他不夠朋友,就是有錢都不讓他賺。沒想過朋友的東西質量是不是比其他商家更高,成本更高。當然,還有一種人,雖然是朋友,賺錢了混好了也沒分給我一點,還會在我面前裝X炫富,幹脆就不讓他賺錢。

  朔銘可以預見,接下來會有很多人找上門買房子,不在售樓中心,就打朔銘的私人電話。八竿子達不到的親戚朋友也能說的比親兄弟還要熱乎。

  生存在這種環境中要學會适應,朔銘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是從徐甜甜身上開始的。

  到了飯點,為了能與杜建飛合理的偶遇朔銘早早的去了飯店,見劉偉幾個沒一個來的,一連串電話打出去讓他們盡快。

  就在大堂坐着,若無其事的瞅着外面下班後急匆匆奔忙的車流。朔銘敲打着桌子,嘴角上揚挂着淡淡的表情,這人啊,一天天的都瞎忙,自己都不知道忙的是什麼,又為了什麼為了誰在忙。

  朔銘不算一個有夢想的人,像大多數普通人一樣過一天算一天。人家大佬說定個小目标賺他一個億,朔銘活到三十歲也從沒把時間與金錢劃上過等号。天知道下一個掙錢的工程什麼時候來。有人說目标分為大目标小目标,比如大目标要讀博士,小目标先把小學的東西學會了。朔銘從來沒有過,随波逐流的一根浮萍,就是當天的事也沒定過什麼目标。

  朔銘覺得自己應該有目标,身份在這了,茶餘飯後也能成為談資,也算給自己一個期望。指尖叩打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朔銘心說,今天的目标就是把杜建飛搞定吧,但朔銘實在沒什麼底氣。

  根據老黃與薛勇反饋回來的消息,杜建飛與善固本的關系非常好,善固本落難锒铛入獄杜建飛義氣的要為異姓兄弟報仇雪恨,有點江湖氣。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酒桌上,生意場上,官場上,何處不是江湖。隻不過江湖的規矩随着環境的變化有所改變罷了。

  杜建飛絕不是鐵闆一塊,什麼環境成長什麼性格的人,貪婪又是人的本性。沒利益的時候談兄弟感情江湖義氣,有利益的時候這些都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杜建飛是吃過豬肉的人,肥的瘦的能分不明白?

  在朔銘設想中老黃應該擺上谄媚的表情帶路小太監一樣恭迎杜建飛的到來,朔銘就當成偶遇,先與老黃打招呼,熱絡的聊兩句工程的事。老黃裝傻充愣的介紹一下,朔銘趕緊接替者老黃伺候上。接上頭下面的事就好說了,無非是幾種可能。一種是杜建飛正等着朔銘找上門,擺着一張臭臉仿佛朔銘是殺害他兄弟一家的罪魁禍首,隻要朔銘懂事的放出信息,杜建飛有利可圖表情自然緩和,兩人也就可以聊聊大家都喜歡的話題了。第二種是杜建飛誓死要為善固本報仇,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杜建飛身上。處在這個圈子裡,要說哪個人沒利欲熏心誰信?不過的心理底線不同價碼不同而已。就是親兄弟又如何,難道就沒有被害之後給了足夠的錢達成諒解的?

  先來的是劉偉與範宇華幾個,劉偉也真是有心了,找了一輛寬敞的車滿滿的一車人。見朔銘坐在大堂裡笑着說:“朔總,不用這麼客氣,讓你做迎賓多不好意思,給多少小費合适?”

  這時候,老黃到了,朔銘站起身剛要迎上去卻發現老黃身邊隻有一個打扮如妖怪一般的老婦女。朔銘甚至懷疑這婦女是吧整瓶的化妝品扣在臉上,彎彎腰沒準能落下一層。

  老黃不是個體面人,穿衣打扮并不講究,在工地上待久了灰頭土臉,與農民工鑽一個被窩還指不定誰弄髒誰。老黃這老婆,朔銘打量幾眼也是歎口氣,實在拿不出手啊。多看幾眼就能節食,索性不理會。

  “老黃,怎麼就你自己?”很自然的把老婦女給忽略掉,老黃在工地風吹日曬的面容較黑,如果再白淨點估計很多人會以為是帶着娘親來赴宴的。

  “朔總,你到了。”老黃客氣的轉圈文問候,朔銘之後就是尚佳軒,還真知道親疏遠近,在工地上需要尚佳軒的小關照。所有人都打過招呼但卻把把頭别到一旁的劉偉給略過了,由此朔銘也能看得出,兩人的關系很緊張。說完這些朔銘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這個老黃還真人越活越回去了,待人接物都不會?也難怪混了一輩子還是小包工頭。

  朔銘的臉色不好看老黃瞧在眼裡,趕緊說:“不是我自己來的,杜局長已經到了,前腳剛進來啊。”

  朔銘撓撓頭,知道自己錯過了,畢竟沒與杜建飛接觸過,除了個名字一無所知。沒準是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人進去了,也沒準是正與劉偉幾個說話的功夫人進去了。

  隻是擦肩而過,人還會在這吃頓飯,機會有的是,大不了朔銘直接點等對方要走的時候堵在門口。杜建飛也不是傻子,雖然不能笃定但絕對能猜得到是老黃布下的與朔銘見面的一個局,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結局才是最重要的。

  朔銘擺擺手:“一會你們吃的差不多了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老黃點頭應下,帶着真拿不出手的糟糠之妻上了樓。

  看着老黃離去的背影,朔銘搖搖頭,老黃的老婆與杜建飛的老婆是姨表親,兩個該不會都是老年恐龍吧,那杜建飛的眼光還真是獨到啊。

  劉偉顯然有埋汰老黃的意思,看着老黃上樓,嬉笑說:“就老黃這老婆安全系數太高,扒光了放家裡都放心,絕對沒人惦記。”

  尚佳軒也跟着笑但卻沒表示什麼,背後對别人品頭論足不是好習慣,太多人讨厭嘴碎的人。就如劉偉此刻,能在朔銘這些人面前說老黃,也就能在其他人面前說另一個人。都是聰明人,劉偉的這句話沒人搭腔了。

  剩下的就是等老黃的消息,朔銘劉偉嗓門大,吆五喝六的點菜吃飯,就像他請客一樣,什麼貴點什麼。

  吃吃喝喝的這點錢朔銘已經看不上了,因為心裡有事,心思大了吃飯也不舒坦,開車來的幹脆就沒喝酒,劉偉幾個倒是坐了一輛車,放開肚皮吃喝。

  朔銘不喝酒劉偉也沒勸,又喝不過更年輕氣壯的範宇華,見朔銘嚴肅的臉龐扯開粗大的嗓門:“不就吃你頓飯嗎?看你心疼的。”

  都知道是玩笑,朔銘說:“啥時候吃你一頓?我怎麼從不記得你請過客。”

  劉偉請客的時候還真少,以前開練歌房的時候一起吃喝總是人多,大家AA誰也不占誰便宜,後來劉偉與朔銘弄了攪拌站基本都是朔銘花錢,不然就拿票沖賬,要說劉偉自己花錢的至少是記不起來。

  “哎呀我去,好像我沒請過似的。”劉偉不樂意了:“我結婚的時候你沒去?”

  朔銘無語,的确,那是劉偉請客,可老子也沒少拿份子錢。

  曹毅面前永遠是兩瓶啤酒,跟着喝了這麼多次,酒量一點沒漲,成績一向穩定。曹毅笑:“以前都說朔銘是鐵公雞,我怎麼覺得現在劉偉才是。”

  朔銘說:“本性難移,想讓他請吃飯,難了。除非等以後納妾,那還要我們湊份子,不劃算啊。”

  哄鬧一陣,也就朔銘吃菜快些,其他人全跟酒過不去,朔銘不喝酒也懶得參與。由于之前說好的,老黃吃飯的包房就在旁邊,别人喝酒朔銘喝茶,上了幾趟廁所也沒與老黃碰上一面。站在走廊上抽支煙,斜眼看着老黃所在的包房,心裡想着杜建飛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建飛與善固本是戰友,戰友情可大可小,大部分戰友就像朔銘這樣,複員幾年之後就斷了聯系,偶有聯系的也是當時關系不錯的。天南海北的,真能互相幫襯到的太少,就算戰友間能互相合作的感情也會漸漸變得不那麼純粹。就像朔銘與孟梁,朔銘滿以為能借用孟梁的關系搭一趟順風車,沒想到孟梁隻談感情不談利益,介紹了空軍學校的工程也是還朔銘的人情,而且還順便把當年與郭天成的一點人情會還了。

  孟梁看的明白,朔銘也懂其中道理。不在一個階層,強按到一起隻能漸漸疏遠。

  當然,朔銘也不可否認有的戰友情堪比親兄弟,但朔銘覺得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在杜建飛身上。杜建飛是什麼人朔銘不清楚,還沒接觸甚至沒有初步印象。善固本是什麼人朔銘可是知道的,貪得無厭而且還有點心狠手辣。如果說善固本與杜建飛成了掏心掏肺的把兄弟杜建飛能被善固本吃的渣都不剩。什麼人交往什麼人,杜建飛與善固本也隻是站在利益的鍊條上扯着戰友情的話題談利益罷了。

  一支煙抽完,朔銘已經吃飽了,不想回到飯桌上看一群酒鬼推杯奪盞,又點上一支煙緩緩吐着煙圈。

  這時老黃給朔銘發來一條消息:“快出來,他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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