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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沒過好的小年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559 2024-01-31 01:07

  兩人在外面站着有點小冷,朔銘示意進屋說。

  辦公室燃着小火爐,雖然不大整個房間都很暖和。朔銘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火爐邊上,烤着手讓曹毅說說情況。

  曹毅說:“我這個室友很贊成弄陽光房,而且他已經投資在做陽光房了,效益還不錯。他說弄陽光房一定要定位好。首先是走什麼方向,經濟作物還是蔬菜水果。”

  朔銘靜靜的聽着,曹毅點上煙,把煙盒扔給朔銘,接着說:“蔬菜水果可以搭配着來。比方說草莓,一個陽光房能抵得上幾個大棚。一年的淨産值少說也有将近二十萬,弄好了一年回本。但要找好銷路,畢竟量太大,每天都要出貨。”

  朔銘奇怪的問:“草莓不屬于經濟作物?”

  “他是這麼說的。”曹毅說:“他理解的經濟作物就是單純賣錢的,不是吃的。比如種花。”

  朔銘覺得頭疼,原以為自己了解的不少了,看來還是差得遠。如果真搞陽光房得把朔銘扔到農業大學鑄造一下才行。

  看出朔銘不是太有興緻,曹毅說:“其實啊,沒必要投資真麼大,我們可以搞點别的啊。這兩天我還真琢磨出一個道道。”

  “投資小回報快?”朔銘問。現在掙錢的營生多了,市場越來越透明,誰傻看不出什麼掙錢?但凡掙錢的肯定是技術性或者不容易進場的。

  “回報不好說,這要看什麼規模。”曹毅說:“我覺得養豬都行。”

  “養豬?”朔銘皺皺眉,這算什麼好主意,滿天朝到處都是養豬的,這玩意技術含量太低,幹的也多,掙得都是辛苦錢。

  “是啊,養豬。你不信能掙錢?”曹毅哈哈笑:“那我給你講個例子怎麼樣?”

  朔銘還真不信,這就像從沒聽說做骨灰盒的發财一樣。

  曹毅說:“我說的可是真事。一個鋼鐵企業,還是上市公司,最初是想着給工人們養豬用作食堂,可沒想到養多了根本吃不完那麼多。多餘的生豬就流進了市場,前兩年,經濟不景氣,一斤鋼材還不頂二兩豬肉,偌大的企業靠養豬撐起門面。這可是上市公司,不是鬧着玩的。”

  “有沒有你說的這麼玄乎。”朔銘跟着笑。但朔銘明白一個道理,生意千千萬,買賣逢人做。别看别人掙錢,要看自己能不能行。不過養豬似乎沒什麼技術含量。

  朔銘想想也沒頭緒,幹脆琢磨怎麼弄好陽光房。朔銘琢磨這件事還得個懂行的人才行。請不來可以封神的袁老那種級别的人物,但至少也得個農業大學的高材生吧。

  朔銘說:“我看就年後開始運作,具體做什麼再說吧。幹什麼都掙錢,就看怎麼幹了。”

  小年這天,朔銘早早的回了村,郝笑身在其位卻要值班,越是百姓安居樂業的時候越是要堅守崗位。這一點朔銘覺得特别蛋疼,想來也是,幸福安康的生活不是輕易得來的,而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看大年夜裡,都阖家歡樂,隻有安保的人在堅守崗位。

  朔宏德兩口子太講究規矩,郝笑還沒回來,堅決不下餃子。左等右等,郝笑就是不露面。

  按照以往,郝笑就算是加班也肯定會給朔銘來個電話通知一聲。常年在外的人,都知道報個平安。可這次始終沒什麼消息,朔銘還以為一會就回來了。可過了很多個一會也沒等來電話。

  朔銘給郝笑打過去,無人接聽。朔銘心裡就有點犯嘀咕,這年關下面,各種作奸犯科的人也要弄點錢過年,這時候的警察最是要瞪大眼珠子。難不成遇上什麼案子了?

  朔銘一而再而三的打過去,終于有人接聽了。接電話的卻不是郝笑,而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聽聲音還有點稚嫩。

  氣喘籲籲的對朔銘說郝所長在執行任務呢,等讓郝笑過會回過來。

  朔銘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時候執行任務,能有什麼好事?電話還沒挂斷,就聽電話裡傳來吵鬧的聲音,說誰出現了,有人受傷什麼的。

  朔銘大吼,問電話那頭是誰受傷。

  電話随即被切斷,朔銘整個人都覺得不大好了。之前朔銘沒什麼深刻體會,總覺得警察就是一群沿街轉,四處讨好處的正牌流氓。警匪不分家,幹的事都差不多。

  自從與郝笑睡到一起,朔銘這才知道其中不易。說每天都提着腦袋有點太過分,說總有危險是有些誇張,但這份職業畢竟是有風險的。

  “郝笑有任務?”朔宏德皺着眉,狠狠的抽了口煙,看得出來,郝笑這個未來的公公還是很在乎她這個兒媳婦。

  “電話那邊吵的不行,我也沒聽明白。”朔銘吧手機塞進口袋,想要去尋郝笑卻不知往哪個山頭跑,就算知道朔銘也不方便去。

  “職責所在,你也别擔心,一年一節的肯定要忙一些。”朔宏德不像是安慰朔銘,倒像在安慰自己:“他是副所長,尤其還是女同志,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他沖鋒陷陣。”

  平日裡女人有點特權,真到關鍵時候誰還管這些,人多力量大。女人也能當男人使,男人能當超人使。

  過了許久,不僅朔銘,整家人都沒心思吃飯,這時候餓過勁了。

  郝笑這才把電話打回來,還有點埋怨朔銘關鍵時候打電話,差點分心讓嫌疑人跑了。

  朔銘問:“那你電話怎麼在别人手裡?”

  朔銘不是懷疑郝笑行為不檢,而是猜到一絲可能,郝笑奔跑或者做了什麼大幅度的動作,手機掉落,這才被别人拾到。

  郝笑沒回答,打着電話的同時與其他人交流幾句,轉而對朔銘說:“事我安排了,一會就回去。”

  半個多小時,郝笑才把車停到門前。

  郝笑的警服粘了不少灰塵,就像在地上打滾一樣。看樣子還是拍打過,可以想象剛弄成這樣時得是什麼樣。

  朔銘沉着臉,不想說什麼,畢竟這是郝笑的工作,心裡琢磨,是不是應該勸郝笑換份工作,可一個警校的能做什麼,該不會找個地方做保安吧?

  朔宏德瞪了朔銘一眼,意思是說别陰沉着臉。

  朔銘的母親下了餃子,又端上幾盤菜,一家人吃着飯。

  朔銘有心問郝笑到底抓什麼人會弄成這樣,也知道郝笑不會說實話,幹脆不說也不問。

  回家之後,郝笑就去洗澡。朔銘隔着門商量說:“郝笑,要不你換份工作?”

  “為什麼?”郝笑問。

  “太危險了。”朔銘說:“沖鋒陷陣為祖國做貢獻的光榮任務就交給别人吧,我們還是回來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你看咋樣?”

  “你這人,一點覺悟都沒有。”郝笑是在敷衍,除了做警察她似乎還真不會别的。

  朔銘想了想說:“徐甜甜不是要開健身房嗎?要不我投點錢?你跟她合夥怎麼樣?”

  “别當我不知道,你之前跟徐甜甜也不幹淨。”對這件事郝笑心裡一直是個梗,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

  一句話把朔銘噎在當場,要說朔銘與徐甜甜真沒幹淨到哪去,可朔銘真真切切的做了一次柳下惠,心裡的哀苦又找誰說去,郝笑非要說自己與徐甜甜不清不楚朔銘還真覺得自己比窦娥還怨。這人啊,就像撒謊,一輩子撒謊好容易說了一次真話還就沒人信。朔銘給人的印象完全是個浪蕩子,有屎就吃的急色鬼,若說徐甜甜這等美女放在面前朔銘沒染指不動心,就連朔銘自己都不信。可這件事還真就發生了,朔銘組織着語言,希望能說服郝笑,可想了半天,眼睛倒是瞪的老大,卻真沒什麼好解釋的,關鍵是越解釋水越渾。

  “算了,你自己琢磨着,要你懷上了這樣成天滿世界蹦跶,還不掉了?”朔銘終于想到一個突破口,郝笑不一直想要孩子嗎?就這工作狀态,要上孩子也留不住。

  郝笑從衛生間出來,神色冰冷的看着朔銘:“我工作的事你就别費心思了,我絕對是忠于當忠于社會的先進分子。”

  這年代,誰還信先進分子這個詞,勇夫憨貨倒成了先進分子的同義詞。别說這個年代,什麼時候人都是有小心思的,可郝笑怎麼就每次都沖在前面呢?朔銘就不信了,一個女人怎麼就跑得比男人還快,這隻能說明郝笑太實在。

  豐樓村一個老爺子,想當年參加過援朝戰争。一衆兒孫輩經常圍着,讓他講戰争年代的老故事。老爺子就說過,戰場上想要保命其實簡單,戰壕裡那是陣地戰,躲着點貓着腰,子彈能不能挨到身上就看命了。沖鋒陷陣的時候可不同,那就要講究戰術了。沖鋒号一響,所有人都要沖出去,誰落後了輕則被斥責嘲笑,重則是要受處分的。老爺子帶了一身軍功回來,自然有保命的法寶。那就是沖鋒号一響,第一個沖出戰壕,這時候敵人還沒反應過來,等敵人開始瞄準時腳下拌蒜摔個狗啃屎。艱難的爬起來大多數人已經沖到前面了。老爺子就在隊伍的中間。鳴金收兵,掉頭往回跑,老爺子還在中間。大天朝的中庸之道讓老爺子發揮的淋漓盡緻。

  朔銘無奈,想讓郝笑離職恐怕比較難,心理琢磨着是不是求求關系把郝笑調個文職什麼的,讓他去哪個局看管檔案也好。

  正琢磨着,朔銘的電話響了,随手拿起來也沒看是誰。一接聽,電話裡傳來賀美琦急切的聲音:“快來市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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