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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 風雨欲來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435 2024-01-31 01:07

  朔銘還真把自己的司機給忘了,早上起來就渾渾噩噩的一腦門子官司,完全沒記起來還有這号人。朔銘撓撓頭:“難怪坐在駕駛位有點别扭,原來是因為這個。”

  給關冬生打過去,電話卻無法接通。朔銘也懶得管他,心說學了兩天好這就要恢複原樣,沒準再出現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狀态。朔銘一直相信學好不容易,學壞可快了。關冬生遊手好閑做盲流這麼些年,猛然間大徹大悟怎麼都覺得不靠譜。不可否認一個人的成長需要刺激,朔銘不堅信表姨的去世對關冬生來說是不是個刺激。這種刺激有可能能讓人在絕境中爆發,也有可能讓人破罐子破摔。正面案例不少,負面教材更多。

  不去想關冬生,朔銘開始琢磨給自己發消息的這個人。畢竟已經是所長,郝笑辦事還是很效率的,電話叮叮咚咚響了半天,打開一看是一堆照片。郝笑把電話機主的身份信息已經查明了,結果在朔銘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發來那個神秘短信的機主朔銘不認識但卻聽說過,用如雷貫耳來形容毫不為過。要說在豐城誰是最大的流氓非此人莫屬。

  薛勇,很俗氣的名字,朔銘聽說這個人非常仗義,也正因為此在豐城混的風生水起。薛勇的父母在城區開了一家小超市,說是超市,實則就是小區的便利店,很普通的一個小生意人,薛勇的父母朔銘見過,沒特别之處。

  在豐城,說起薛勇可謂是大名鼎鼎,婦孺皆知的一号人物。但朔銘認真看了郝笑發來的東西,臉皮不由自主的抽動幾下。從履曆上看,這個薛勇非但不是作奸犯科的人,反而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道德模範。難道他娘的不是自己想到的哪個薛勇?可看到直系親屬這一欄,朔銘又萬分笃定就是這個大流氓。

  前段時間嚴打,薛勇非但沒事就連自己手下的幾個得力幹将也安然無恙,朔銘聽說薛勇還借着這次嚴打越發的專橫了,之前與薛勇存在競争關系的幾個老痞子都被查了,借着這股東風薛勇一舉拿下了兩個水果市場。

  豐城産水果,在全國也是有名的集散地。不是商貿而是出産量大,正值夏季種類可就更繁雜了,薛勇可謂接手就掙大錢。水果從産到銷市場經濟催生出一整套産業鍊,農民把水果采摘之後不需要自行銷售,而是以相對低廉的價格買給販子,再由物流運往各大城市。水果市場就是分散各處販子收貨的地方。

  販子想要在水果市場收貨,硬性的需要在管理者那購買包裝物以及每噸出貨繳納管理費。别小看一頓幾十塊錢,量足夠大而且這營生來錢快,因為有薛勇這種人的存在,正經商人一般做不了這行當。

  很快,朔銘就把薛勇的履曆翻看一遍,除了确定對方是薛勇之外剩餘的資料沒什麼用,甚至不如坊間添油加醋的流言信息量大。

  郝笑不會對自己隐瞞什麼,朔銘撓撓頭,一份履曆抓心撓肝的讓朔銘難受了。看來這個薛勇像傳聞的一樣,上頭有關系。這些年犯了那麼多事,竟然幹淨的像一張白紙。别說朔銘不信,全豐城的人都不會信。

  那片地朔銘是不可能放棄的,按照尚佳軒的辦事效率沒準已經與相關部門接觸了,有孟文景的批示,土地收歸自己名下隻是時間問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突然冒出來薛勇這麼個攔路虎。

  薛勇的關系?朔銘嘀咕,這年月不怕猛虎就怕後面站着一個持槍的好獵人。所謂的正義規則很多時候也是肮髒事的遮羞布。薛勇深谙其道,朔銘何嘗不是,如果沒有見不得光的各種灰色,哪有朔銘的生存空間。

  有點頭疼,朔銘本想給孟文景打過去問問情況。既然薛勇沒頭沒腦的發給自己那麼一條消息,肯定是要做點什麼。朔銘想,薛勇盤踞豐城十幾年,孟文景作為豐城老大沒去拜訪過?薛勇完全可以與孟文景談合作,出來混的,無論人品如何對名聲很看重,如果薛勇許諾了好處應該不會反水,孟文景怎麼就沒吃薛勇這一套呢。

  這個疑惑并不難解釋,隻是朔銘想不明白罷了。首先聶坤希望孟文景能把地給朔銘,有了合作項目也就有了接觸的便利條件,朔銘那方面的威猛讓聶坤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其次與朔銘合作才能要來更多的好處,這也是聶坤說服孟文景的話。薛勇是豐城的地頭蛇,而且上頭還有關系,孟文景眼看就要調走的人,人走茶涼以薛勇混迹江湖十幾年的精明手腕想讓孟文景拿不到什麼好處太簡單了,就算明着不給一個離開豐城的人還能把薛勇怎麼樣,這種出力不讨好給人做嫁衣的傻事孟文景可不能幹。第三也是聶坤提出來的,給朔銘這片地,也算是答謝了邢璇幫忙周旋的人情。

  可以說,朔銘能得到相關信息拿下這片地最關鍵的就是聶坤,不是她在孟文景耳朵邊吹枕邊風這個豐城一把手還想不起朔銘。

  中午回家吃了頓飯,朔宏德夫婦剛剛回來。經過賀美琦的提醒,在朔銘的催促下還是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朔銘的母親還好,除了幾個老年易得的慢性病之外并無大礙。朔宏德的情況稍微糟糕一些,年齡到了有點小問題也算正常。

  剛吃過飯,朔銘接到了尚佳軒的電話。開門見山口氣肅然的說:“朔總,方便嗎?你到建築公司來一趟吧。”

  知道尚佳軒有正事,而且在電話裡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朔銘起身,一邊打着電話對父母擺擺手示意自己要走。下樓上車,朔銘心裡很不平靜,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到了尚佳軒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接到對方送上的茶水。朔銘摸摸杯子,已經不是那麼燙了知道尚佳軒等自己有一會了,看了眼尚佳軒:“什麼事這麼急?”

  “談正事之前還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尚佳軒不忘調侃幾句:“想聽哪個?”

  “壞的。”朔銘笑笑。先聽壞消息總有好處,原本糟糕的心情或許會被好消息沖淡不少。

  “壞消息是那片地被人盯上了。”尚佳軒說:“豐城你認識人多,肯定聽說過薛勇吧?”

  朔銘表情一凜:“他幹什麼了?”

  “今天上午我去辦事,先是被國土的人沒頭沒腦的提點幾句,說什麼再豐城不僅僅要看天,還要看地。”尚佳軒說:“當時我沒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後來薛勇的一個小弟打電話給我這才回過味來。”

  “看天看地?”朔銘皺皺眉,已經想到了。天就是政府,統禦一方。地說的就是地頭蛇了。朔銘随即搖頭苦笑,也不知尚佳軒接觸的是哪個,這比方雖然大了點還蠻恰當的。

  尚佳軒要解釋,朔銘擺擺手說:“不用說薛勇的事了,先這麼着,拖着等我想想辦法。這就是你說的壞消息?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尚佳軒想問,見朔銘沒什麼聊天的興緻,趕緊閉嘴,朔銘雖然平日裡嘴裡跑火車,不想說的就是下迷魂湯都不會張嘴。

  “好消息呢?”朔銘問。

  “地的事處理好了,已經拿到手了。”尚佳軒說:“而且附帶一個消息,我聽說孟書記對這塊地很上心,打算讓自己一個什麼親戚入股?”

  尚佳軒并不了解朔銘的人際關系,什麼親戚,還不是孟文景自己?

  “好消息是闆上釘釘的事,壞消息我已經知道了。”朔銘一口把茶水喝了一半,擡起頭:“公司增資質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尚佳軒說:“省裡卡着這件事,我也沒辦法。”

  “市裡做不了?”朔銘奇怪,按理說在市裡辦就行了,怎麼就會扯上省裡的事。

  尚佳軒說:“這事我跟你說過,是省裡卡着。”說到這,尚佳軒瞄了一眼朔銘,有點糾結的說:“朔總,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而且還是省裡的大人物。”

  “省裡?”朔銘笑了:“别說省裡,市裡我都不會得罪人。不是會不會得罪的事,而是能不能得罪,市裡我都沒什麼關系,更不要說省裡。”

  原本市裡還有一個葛副市長,前幾天朔銘剛聽說調走了,具體是退居二線還是換個地方發财也不清楚。朔銘與程市長接觸一次,更多時候都是與程浩聯系,也算是自己的貴人一個,沒有程浩哪來的小馬蹄山。可這不算什麼關系,程浩幫朔銘拿下那座山隻是還個人情,隻是沒想到山裡會有寶貝讓朔銘大賺特賺。

  最初朔銘在市裡一直想要交好的是紫斌,可惜,吃過那次飯之後也就說過幾句話,對方根本瞧不上朔銘這種草根,而且朔銘與紫萱不清不楚的關系紫斌恐怕也有耳聞,就算給紫萱避嫌也不會與朔銘有利益往來。

  “有時候不是一定要做什麼事才會得罪人的。”尚佳軒說:“這麼說吧,你有沒有看到某個人就覺得讨厭?”

  還真有,有些人的長相就讓人覺得讨厭,但朔銘會一直把情緒控制的很好,可别人就不一定了。朔銘摸摸自己的臉:“我長得很讓人讨厭?”

  “這可說不好,或許有人就看你不順眼。”尚佳軒攤攤手,好像是在說朔銘的确不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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