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300.300結局篇:兩條紅線兩條紅線代表着懷孕,對吧對吧?

  小苗說的地方,有GPS都不好找,一邊打電話問一邊找,一直到下午3點多才總算找到了。

  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小村落裡,小路都是泥土的,細細的一條,甚至連倒車的地方都沒有。

  郝小滿車技不太好,甚至要換上小苗,才能勉強一路歪歪扭扭的開進去撄。

  村口偶爾有聚在一起聊天的爺爺奶奶,看年紀一個個都要在70歲以上了,她們下車問路,明明應該都是知道的,可問了好幾個,有的人指東,有的人指西,來來回回了好幾次,折騰的頭都暈了,恰好遇到了那老中醫的妻子出來送客人,才總算消停了下來。

  看起來已經70歲左右的老太太看起來身材還算硬朗,讓她們把車停放在外面後,就帶着她們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絮叨:“那些人啊……是故意不讓你們找到,就是看不慣有人來找我們老兩口拿藥。償”

  郝小滿默默跟小苗對視了一眼。

  人性啊,嫉妒之心,出生之後就有,到了七八十歲,都黃土埋半截的人了,也絲毫沒有消減下來啊。

  走了沒多遠,一個左拐,眼前便出現了一道1米7左右高度的小木門,老太太踩着小步子進去了,郝小滿跟小苗還要彎一彎腰,才能進去。

  那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正中間,有一顆餐廳銀杏樹,不過因為是冬季,隻剩下了一片光秃秃的樹枝,遮住了大半個天空,院子裡中滿了她們不認識的中草藥,一隻大黃狗趴在地上睡的正香,見到人也不叫。

  推開門,滿屋的中草藥的香氣撲鼻而來。

  頭發花白,身材瘦削的老中醫坐在木桌後記錄着什麼,見有人進來,便詢問了一下。

  小苗恭敬的過去叫‘表太舅外公’,然後笑眯眯的跟她說了一下郝小滿的情況。

  郝小滿甚至不知道這個表太舅外公是怎麼推理出來的,隻能站在一邊尴尬的微笑。

  老太太很快端上兩份烤的香酥裡嫩的餅幹跟茶水來,對她們笑了笑,便很安靜的去院子裡忙活了。

  老中醫話很少,聽完小苗的陳述後,便示意郝小滿在座椅中坐下來,讓她把手腕搭在一塊很幹淨的海綿墊上,開始給她探脈搏。

  郝小滿不太明白子宮肌瘤跟探脈搏之間有什麼具體的聯系。

  擡頭看了小苗一眼,她沒有說話,隻是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

  對老中醫而言,探脈搏恐怕是他們習慣性要做的一件事情了。

  一分鐘後,老中醫收了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打量着她:“你還是回去再做一遍檢查比較好,你脈象流利滑動,是懷孕征兆。”

  郝小滿怔了怔,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之前剛剛做過B超,醫生說是子宮肌瘤,怎麼可能是懷孕。”

  她其實一直知道這種專門搗騰偏方的老中醫是有些不靠譜的,但沒想到會這麼不靠譜,居然随随便便就丢出一句懷孕來!!

  顯然她一句類似于反駁的話惹惱了老人家,老中醫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語氣冷硬:“我行醫50年,難道還分不清楚懷孕沒懷孕?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抓治療子宮肌瘤的藥給你!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我可是不負任何責任的!”

  這麼大氣性……

  郝小滿幹笑一聲,忙不疊的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您先幫我把藥抓了吧,好不容易才找過來的,我回頭再去做一遍檢查就是了。”

  老中醫這才起身,哼哧哼哧,又是抓,又是稱,又是搗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給她配好了七八副,叮囑她怎麼熬怎麼喝之後,扭頭就進了内屋。

  郝小滿:“……”

  小苗沒敢出聲,隔着簾子說了句謝謝再見,拉着她一溜煙跑出去了。

  出來後,她才拍着她的肩膀安撫她:“玩兒中醫的,脾氣都很拗,你别往心裡去就好了。”

  郝小滿笑笑,擡手碰了碰那袋藥:“倒不是生氣,就是覺得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你看他行醫的年數,比我的年紀的兩倍還多!應該不會輕易出錯才對。”

  “那可不一定!這些東西都是偏方,管用不管用還不知道呢!虧我媽天天說他是神醫,我還真以為很神呢!跑這麼老遠來找他,結果鬧這麼大個烏龍出來!”

  小苗明顯的有些歉疚,越說越氣,盯着她手裡的藥:“我看他醫術也不咋地,不然我們還是把這藥扔了吧,我們是新時代女性,還是要相信科學的!”

  郝小滿沒說話,慢慢的打開車門,慢慢的把藥放進去,慢慢的坐進駕駛座。

  小苗又憤憤的說了些什麼,她什麼都沒聽到,直到她晃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重重叫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啊?”

  “我說把藥扔了,咱去手術室一躺,一會兒就出來了。”

  “……”

  郝小滿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頓了頓,才道:“不過我最近的确有點犯惡心,吃飯還吃的挺多的,情緒似乎也有點不穩定,動不動就想哭想鬧……而且,我姨媽遲到很久了……”

  “……不早說!”

  “可是我前兩天剛剛做的全身檢查啊!如果真懷孕了,怎麼可能檢查不出來!”

  “這倒是……”

  小苗托腮想了想,随即打個響指:“這有什麼!買個驗孕棒回去驗一下,不放心再多找幾個地方做一下檢查!甯可多跑幾趟,也不能在寶寶的事情上大意!”

  于是回去的路上,分别在三家藥店裡買了三個驗孕棒。

  ……

  回到孤城的時候,已經是暮色時分。

  郝小滿先把小苗送回了家,又自己開車回去,電梯門打開,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

  她冷不防的被嗆到,皺眉咳嗽了幾聲,走出去,一眼就看到站在走廊窗邊抽着煙的男人。

  “還知道回來?”他順手碾滅了指間的煙,盯着她被凍的紅撲撲的小臉。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抽那麼多煙!”她擡手捂着口鼻,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轉身走到門口開門進去。

  男人跟着進去,一邊關門,視線落在她手中的那幾個塑料袋子上:“買的什麼?”

  “沒什麼,随便買點東西。”

  郝小滿把手中多餘的袋子都放到茶幾上,然後從最小的那個白色塑料袋中拿出一盒小小的東西來:“我去趟洗手間。”

  沒走幾步,就被長腿男人幾個大步攔住了。

  “你不聲不響的跑到外面去,回來對着我各種不高興,現在還想躲洗手間裡去?”

  “……”

  郝小滿莫名其妙的看着正在各種找茬的男人,她從今中午到現在,就一趟廁所都沒去過,這會兒正忍不住了,正好試一試她買的驗孕棒,他沒事兒在這裡亂挑什麼刺!

  “我沒打算躲,我就想去趟洗手間!”

  她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讓一讓!讓一讓!”

  左右來回嘗試了幾次,怎麼走男人怎麼擋着,她氣急敗壞的後退一步,仰頭看他:“你是打算讓我在客廳裡方便嗎?”

  “先給我解釋一下,你到底去哪裡了!”

  男人忽然擡手,蠻橫的将她手裡的小盒子抽了出來,低頭看了眼,眯了眯眼:“驗孕棒?郝小滿,我做了結紮手術,你卻拿驗孕棒來家裡驗孕?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給我偷人了是不是?!”

  “……”

  郝小滿在他咄咄逼人的視線中尴尬的咳了一聲:“不是不是,就……買來玩兒的,我從來沒用過這東西,今天路過藥店,看有做活動的就買了幾個,你給我!”

  她伸手去拿,男人順勢把手藏到了身後,她一手攬着他的腰固定着他的身體,另一手探到他身後去搶,搶了沒兩下,男人又舉高了那隻手。

  她氣急敗壞的跳着去搶,搶了沒兩下,累的氣喘籲籲,火大的瞪着他:“南慕白,你有完沒完了?!給不給我?不給我還有!”

  說着,轉身就要去茶幾上拿另外的兩個。

  南慕白順手拉住她手腕,将驗孕棒塞回她手中,低笑:“跟你開個玩笑,生什麼氣?呶,還給你。”

  她接過來,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匆匆進了洗手間。

  男人唇角那絲若有似無的弧度很快淡去,低頭看了看掌心另外一隻一模一樣的驗孕棒,薄唇微微抿了抿。

  幾步走過去,又從口袋裡拿出兩隻來,把袋子裡的另外兩隻也換了出來。

  ……

  五分鐘後,郝小滿皺着眉頭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南慕白靠坐在沙發裡,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若無其事的瞧着她俯身翻找另外兩隻避孕棒:“玩兒夠了?可以開始吃晚餐了嗎?”

  “你着什麼急?!”

  一句話,卻莫名的點燃了炸藥似的,她用力的撕扯了一下紙袋,皺着眉頭吼了他一句:“要吃你自己吃!又沒人攔着你!”

  被這麼無理取鬧的吼了一頓,南慕白也不生氣,好脾氣的繼續道:“行了行了,你如果真喜歡孩子,我回頭看看有合适的,領養一個就是了,我都已經結紮了,你現在如果測出懷孕來,那意味着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郝小滿卻連他說的什麼都沒聽進去,兀自氣沖沖的拿着驗孕棒沖進了洗手間。

  ……

  整整十分鐘,沒出來。

  南慕白起身走過去,屈指敲了敲門:“睡着了?”

  沒有回應。

  他斂眉,又敲了兩下,依舊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濃眉微微皺了皺,順手推開了門。

  長發披肩的小女人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馬桶上,低着頭,并沒有很明顯的抽噎的痕迹,卻仍舊感覺得出來。

  哭了。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半跪下來,不等說什麼,她就忽然控制不住的劇烈抽噎了起來。

  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是難過被老中醫欺騙,也不是難過沒有懷上孩子,她難過的是,直到現在,直到這場懷孕鬧劇徹底收場,她才發覺自己有多麼渴望做一個媽媽。

  她想給他生個孩子。

  哪怕隻有一個。

  不論男女,都好……

  女人淚眼朦胧,又竭盡全力想要控制住自己情緒的樣子,像隻風雨中無家可歸的小奶貓,*孤零零的站在街頭,那一刹那,直戳心髒。

  喉嚨莫名的有些哽咽,男人低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到底還是将那股翻湧的情緒壓了下去。

  擡手将她抱起來,走出洗手間。

  ……

  一門之隔,卧室裡,女人蜷縮在床上間歇性的抽噎着。

  那一聲一聲壓抑的嗚咽聲,像是浸了辣椒水的鞭子一樣一下一下抽打在心髒上,南慕白承受不住,跑到客廳陽台上習慣性的點了根煙。

  緊繃到了極點的神經卻沒有因此得到半點緩解。

  他很清楚,很清楚他的決定是對的,也很清楚不論她哭多久,哭的多心碎,他都不能心軟。

  漫漫人生,如果沒有意外,他恐怕還要再活四五十年,那麼長的時間,身邊沒有個喜歡的人,要怎麼熬?

  若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出現在他生命中,若是他從來不知道喜怒哀樂可以讓生活變得那麼充滿期待,或許……他真的可以一個人生活很久很久,直到老,直到死。

  可她出現了。

  毒品一般,麻醉着他的神經,侵蝕着他的理智,誘.惑着他沉淪。

  不知不覺,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小山似的煙蒂。

  時鐘轉向2點的方向。

  他終于轉身回到卧室,推開門,裡面很安靜。

  倦急了的女人,還保持着蜷縮的姿勢,眼睫毛被眼淚打濕,一束一束的黏在一起,白色的枕頭上,一片暈染開的淚痕。

  他動作很輕很緩的在床邊坐下,借着昏暗的光線專注而細緻的凝視了她許久,才俯身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順手将被子往上帶了帶,又将黏在她臉上的發絲撥開,沉默的坐在床邊許久許久,才起身進了浴室。

  ……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很暖,郝小滿照常起床刷牙洗臉,平靜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早餐吃完的時候,南慕白順手幫她添了些牛奶,靜靜看她:“你今下午沒課,我陪你去醫院吧。”

  這次她沒有再支支吾吾含糊其辭,幾乎是很快就點了頭,‘嗯’了一聲。

  平靜的近乎于麻木。

  南慕白看着她,薄唇微微動了動,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又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

  一整天,都過的渾渾噩噩,一節課下來,别人的書本都已經翻了幾十頁了,她的課本卻還原封不動的保持着閉合的狀态。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有點惡心,腹部也有點熱熱的。

  她閉了閉眼,沉沉的呼吸了幾次,心想再這麼疑神疑鬼下去,她做完手術後估計就要去精神病院走一趟了。

  說來說去,到底還是有些怪那個白胡子老頭兒……

  無端的那麼笃定她是懷孕,害的她一路都保持着極度興奮的狀态,然後……從雲端,跌落谷底。

  ……

  下課後,磨磨蹭蹭的出校門,老遠就看到那輛黑色賓利停在校門口處。

  莫名的又走慢了一些。

  幸虧校園裡人不是很多,如果這會兒有人從她身邊經過,一定會覺得她像個還未完善的機器人,磨着地面一小步一小步的蹭着往前走……

  往日裡那麼長的一條路,恨不得走個十天半個月的,這會兒卻仿佛一眨眼就到了。

  林謙一如既往的恭敬謙和,事先為她打開了車門,微笑:“少夫人,請。”

  她勉強笑笑,俯身坐進去。

  身邊,西裝筆挺的俊美男人垂眸看了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淡聲安撫:“别怕,很快就好。”

  她點點頭,忐忑不安的對他笑了笑。

  ……

  一路暢通無阻。

  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事先準備好了一切,隻等她進手術室了。

  郝小滿緊張的雙手都開始冒汗了,偏偏那幾個醫生護士又一直盯着她看,仿佛又回到了7歲那年……

  她覺得有點呼吸困難,跟南慕白說想去洗手間,男人微微颔首,同意了。

  她幾乎是一路小跑着逃進洗手間的。

  站在洗手台處,胃裡一陣翻湧,閉着眼一直不停的幹嘔,前後不過幾秒鐘,渾身都出了一層薄汗。

  稍稍舒服了一點的時候,掬了把水洗了洗臉,這才轉身,剛要進去,恰好碰到一個正拿着驗孕紙條驚喜的向外走的女人。

  是那種很便宜的,市場價大概一塊錢一片的那種。

  說不清楚當時是怎樣一種心情,明明很清楚不可能,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興奮中的女人将包裡剩下的好幾個驗孕紙一股腦兒的都給了她,丢下一句‘祝你好運’後,便興沖沖的離開了。

  郝小滿握着掌心的一疊驗孕紙,忽然覺得自己瘋了。

  又轉念一想,既然已經瘋了,何妨瘋到底。

  徹底死心,做完之後,躺手術台去!

  擡手,‘砰’的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

  半小時後,在手術室外等的略顯不耐煩的男人第十次太手腕看了看時間,薄唇微抿,到底還是忍不住擡腳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一抹飛奔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線中。

  他眉頭狠狠一皺,上前一步穩穩接住她:“不知道醫院地闆滑?好端端的跑什麼?”

  郝小滿拿着手中的驗孕紙,尖聲大叫:“你看你看!!!兩條紅線!!!我一連把這些都用了,都是兩條紅線!!你看你看,你幫我看看,我沒有看錯吧?是兩條紅線吧?兩條紅線代表着懷孕,對吧對吧?!”

  ---題外話---謝謝13931955168親愛哒送的花花,收到啦,麼麼麼哒,愛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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