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冥玄又進來了,噼裡啪啦把我連人帶被子的扔到了地上,還順帶踩了我胳膊一腳,越過我,自己上床去了。
我一臉懵逼捂着胳膊躺在地上望着天花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冥玄你丫睡我床算什麼意思?!”
他一記冷眼甩過來,脾氣特别不好:“再廢話一句試試。”
“……”好,我認,我認慫還不行嗎?
就冥玄這種性格,生前絕對是個沒人愛的暴力狂!長得再帥也無濟于事!
我嘀咕着爬起來去外面洗澡,肩膀上被青蔓貫穿的那道傷口已經不流皿了,也不是特别疼了,傷口也被人用藥膏治療包紮過了,我猜應該是當時在車上與冥玄講話的那個男人做的,隻是不成想,鬼裡面也有醫生的?
在浴室裡我脫下沾滿皿的衣服褲子,蓬頭裡的溫水灑下來,沖了一會兒,才驅散了我身體的寒冷,人也漸漸在熱水中放松了下來,我閉着眼睛靠在浴缸裡,想着這幾天遇見的事。
既然奶奶在相片上留下守門人的字樣,說明奶奶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鬼,那為什麼奶奶要瞞着我呢?為什麼給我一條有法咒的項鍊,卻又什麼都不對我說?還是說她有什麼難言之隐?
對了!奶奶的遺物!
我來到這座城市以後,付滿倉不允許我與奶奶聯系,這麼多年,我除了偶爾偷偷寫兩封信寄往奶奶住的村子裡以外,沒有去瞧過奶奶一次,我也沒收到過奶奶的回信,直到奶奶去世,媽媽叫我去拿奶奶寄給我的遺物,說這些遺物是奶奶專門單獨寄給我的。
也許遺物裡面,有奶奶想對我說的話!
我頓時有了方向,思路也有了明确目标,等我恢複點體力後,我就再冒險回家一趟。
“棉棉?”小莉的聲音在外面叫我。
我一驚,剛才出我房間的時候沒關門,要小莉去我房間找我,看到冥玄睡在我床上,那就,那就……
“啊!”外面傳來小莉的尖叫。
我連忙随便扯了塊浴巾裹住身體快步走了出去。
小莉果不其然站在我房間門口,看到了床上的冥玄,捂着眼睛的尖叫:“棉棉你竟然帶男人回家!”
“不是的,他不是你相像中那樣。”頭大,這真是百口莫辯了。
冥玄有些被吵醒,本來他脾氣就夠不好的了,現在更差了,坐起來,裸着精瘦健碩的上半身,臉色陰沉的分分要殺人。
我怕他會傷害小莉,拽住小莉胳膊把她拉出來:“我們去客廳說。”
“關門!沐棉,再惹老子,老子讓你好過!”冥玄很大聲的吼我。
我忙把卧室門關上,那祖宗就是顆定時炸彈,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棉棉這到底怎麼回事?那男人不是醫院裡的醫生嗎?怎麼會和你……”小莉問我。
我不想瞞她,把我和冥玄的事大概說了點,守門人和青蔓那些基本都跳過了,她聽完後一臉驚悚的摸了摸我額頭:“你沒發燒吧?”
“我真沒騙你,你仔細想想這幾天的事,不覺得很奇怪嗎?”
小莉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力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真的!特别邪門,那天在醫院裡我就覺得那醫生有些不對勁了,而且你也不可能殺人,後來我又跟着警察去看監控錄像,真的改變了,我當時就覺得房間陰森森的,沒想到,竟然……但我真不信那男人是鬼,哪有鬼長那麼帥的?”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冥玄的可怕,我也不會相信冥玄是隻鬼,畢竟冥玄除了長得帥以外,他還有溫度,身體也不僵硬,一點都不像青蔓和青青哪種類型的鬼,與我們的認知完全背道而馳。
“總之就是這樣,這隻鬼現在纏着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發愁的倒坐到沙發上。
小莉皺着眉頭:“我聽說民間有結冥婚的,你是不是什麼時候不小心碰到别人冥婚,然後才沾上不幹淨的東西的?”
“沒有,我一直都上學和打工兩點一線,以前也從來沒這種事發生過,你說邪門不邪門吧,真的是莫名其妙的,我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一般這種長得帥的男鬼纏上你,都是桃花債!棉棉,你有沒有和那隻鬼發生過什麼……”
“沒有!”小莉話還沒說完我就給打斷了,慌裡慌張的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是被強吻過……
嗚,被一隻鬼強吻,真的說不出口。
好在小莉也沒糾結這事,又說:“你可要當心了,有些鬼會故意來找女人結合,從女人身上吸取精粹,把女人的靈魂吸進他們身體裡,到時候你就會死的!”
“我現在已經很想死了。”隻要想到冥玄說一個星期之後就要啪啪了我,我就更是想哭哭不出來了。
“不然這樣,咱這裡不是有個護國寺嗎?這寺廟聽說很靈的,裡面有得道高僧,你找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去問問,也許裡面有高人能救你。”
護國寺我以前去玩過,風景優美香火鼎盛,有幾位大師都是在全國有影響力的人物,小莉說的對,我不可能永遠讓冥玄纏着我喝我的皿,要想活命就得第一時間擺脫冥玄,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要去試試看。
“那我明天就去!”我說。
“要不我明天請假陪你去吧?”小莉擔心我。
“沒關系的,這隻鬼暫時不會殺我,而且人多的地方他不敢亂來的,你放心吧。”我沒有讓小莉陪我去,我怕冥玄會對付小莉,小莉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不能讓她卷進來。
又聊了幾句我實在困了,才與小莉告别回了房間,小莉在我房間外小心的探頭看了看裡面,冥玄已經背對着我們蓋着被子睡着了,小莉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我輕手輕腳的關門進去,從櫃子裡拿了床單被子,在床旁邊打了個地鋪。
人剛躺下來,就聽到黑暗裡男人一聲輕咳,吓得我一激靈,緊張兮兮的豎着耳朵僵着身體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