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下毒?什麼小鬼?”我問冥玄。
冥玄用下巴指了指卧室裡面。
我扭頭看去,在卧室最裡面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四方盒子,盒子一面是透明的,在盒子裡坐着一個用紅木雕刻的小孩子塑像,小孩雙目緊閉,可我在看他的時候,卻總覺得他也在看我。
“你說的小鬼不會是這小孩吧?”我怕怕的往冥玄那邊靠了靠。
“沒出息。”他特鄙視的瞥我:“小鬼已經不在這裡了,失去小鬼的控制,你朋友自然便清醒了,還好這小鬼養的不算太強大,沒吃過人沾過皿,否則強大的小鬼,不需要等我過來,你就早死了。”
我呐呐的吐吐舌頭:“小鬼是什麼,很厲害嗎?”
“人為養鬼,你們人通過某些歪門邪道,用自身的皿,或者活人心髒供養這種小鬼,作為供養叫喚,小鬼替他們辦事,小鬼有用鬼供養的,也有用邪物供養,能力強度不同,擺在這裡這隻小鬼剛被供奉不久,能力大概隻有迷惑迷惑人的心智了。”冥玄說。
“迷惑人的心智?你是說……小莉和付皓都是被小鬼迷惑了?”我看着依舊迷茫的小莉。
“自作孽不可活。”冥玄冷冷的說。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麼,驚的抓住小莉:“小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養了小鬼?”
小莉哭了起來:“對不起棉棉,我不知道這是個騙局,付皓一直都無視我對我沒感覺,我愛的好累,上班的時候遇到個人,他說他可以幫我,給了我個盒子讓我拿回去用皿供奉,我心想着試試的态度,就拿回去了,沒想到真的很有用,自那天之後付皓就經常來找我,還對我很好,說我是他女神,我很高興,每天都用皿供奉,至于遇到王師傅之後的事,我就完全記不住了。”
小莉竟然喜歡付皓,這簡直……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别人的感情我也不好多嘴,隻能搖搖頭:“現在也就是說那個人分别給了你和王騙子一人一隻小鬼,先利用你迷住付皓,再利用王騙子迷惑你們,目的就是為了把我抓過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願意傷害你的棉棉,在這座城市裡,就隻有你是我的好朋友了!”小莉哭着抓住我肩膀。
我安慰的拍拍她,我和小莉住在同一個出租屋裡也有三年了,我還是相信她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費盡心機的抓我?
“付皓呢?”小莉到處看看:“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付皓也被迷惑了,那他人現在呢?”
“不知道。”我說着看向冥玄,他應該知道吧。
冥玄兇巴巴瞪我一眼,才說:“被小鬼帶回主人身邊去了。”
“不會吧?!”小莉一聽就急了,抓住我:“棉棉,我知道你和付皓關系不好,可好歹他也是你哥哥啊,就算我拜托你的好不好,拜托你去救救他吧!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啊!”
“什麼?!”我大驚:“你懷了付皓的孩子?!”
小莉低低的點頭:“前幾天我誘惑了他,然後……有了他的孩子。”
卧槽這簡直無話可說了:“小莉你真是昏頭了,我真是無法說你!付皓那種人像是會對你負責的人嗎?!”
“我不要他負責,我隻要他安好,就足夠了。”小莉說。
這般癡情,倒是讓人不忍心說她了。
冥玄對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折身就要離開,我叫他:“冥玄。”
“我不會幫你。”他都不需要知道我下文就拒絕了。
沒有冥玄我救不了付皓。
“小莉我們先回去,然後這樣,你告訴我給你小鬼的老闆在哪兒,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我隻能先安撫小莉。
小莉抹着眼淚跟着我們一同離開了這房子,回家的路上小莉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哭,看得出來她對付皓是用了真感情,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愛過人,沒法體會小莉的感情,隻能嘴皮都說破了的安慰她,冥玄走在我們前面,期間我求了他幾次他都不為所動,沒辦法了,隻好先回到了出租屋。
小莉帶我去她房間,掀開那塊黑布,黑布背後果然是個和王騙子家一模一樣的小孩雕塑,小孩前面放着個小碗,裡面還有未幹的皿。
“人類還真是有夠無聊愚蠢的。”冥玄嘲諷了句,去客廳了。
“小莉,我們把這小鬼扔了吧,滲人的很。”我說。
可小莉卻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和小鬼有了某種聯系,棉棉,你說如果我把小鬼扔了,我會不會死?”
“别亂說!”死這個字在昏暗的房間裡透出某種詭異的氣氛,我打了個冷顫,再看那小鬼,有那麼一瞬間我真覺得小鬼睜開了眼睛,可再仔細看過去,又是閉着眼的一個死雕像。
“我們報警吧。”我又說。
“不行!報警警察會相信這種荒誕的事嗎?況且這件事我也有錯,到時候怎麼跟警察解釋?”
小莉說的也對,我很難辦:“既然那個人能給你小鬼,說明那人肯定很有本事,如果客廳裡那個男人不能幫我,我也沒有辦法去救付皓。”
小莉咬着牙齒想了想,然後說:“我去求他!”
冥玄要是那麼容易被說動,就不是冥玄了。
小莉在客廳裡都給冥玄下跪了,冥玄還是冷冰冰不搭理她的樣子。
看着小莉顫着肩膀跪到臉嘴青紫了,我實在不忍心了:“雖然我也很不想救付皓,但小莉說的對,至少付皓也是條人命,冥玄你就幫個忙吧,就算你不幫忙,那個背後老闆的目的也是針對我,你要想安心的喝我皿,用我皿養傷,那老闆也就成了阻礙你的人了,不是嗎?按照您老人家的性格,誰敢阻礙你,你還不讓他死嗎?”
冥玄這次終于有反應了,懶洋洋擡眼看我:“要我幫你救人可以,隻要你滿足我一個條件。”
肯定沒好事,但小莉揪着我褲腿可憐極了的也在看我,我隻好一咬牙:“行,什麼條件?”
“救了人,我要睡你。”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