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爺

85再次入獄

  連一向溫和寡言的太後都嚴厲出制止了,可見遷陵一事有多離譜。下面一群人或驚愕或沉思或暗怒,各有各的心思。

  “陛下,皇陵是開國太祖選擇的沉眠地,恐怕不宜更改,而且十一座皇陵一起遷,這項工程不可謂不浩大,若是馬馬虎虎應對那可是對先祖的不敬,老臣聽說陛下的陵寝也已修築了一部分,重修陵寝是不吉利的事,請陛下三思。”宗正站起身,慎重的進言道。

  另有幾個皇室老郡王起身附言妲。

  秦悠對這裡的民風禁忌了解的不多,見一群老家夥這般反應,扭頭問宋微君:“這裡都沒有遷墳一說嗎?窀”

  “這裡?那麼那裡是哪裡?”宋微君這個時候都不忘抓秦悠無意間的語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秦悠身上有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風羽衛從小就開始訓練,文武兼修,另外還傳授各國語言以及各地民俗以及民間小技藝,但是這些秦悠好像都不會,甚至連梁國的禮儀都比較生疏。

  秦悠挑眉:“這裡是指皇家,那裡當然是民間啊。”秦悠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她不相信這裡民間沒有遷墳一說,總有事不由人的時候,比如人口遷徙。

  宋微君微微一歎,還真是警覺啊,不過探不出來也沒什麼失望的,湊過去附耳道:“宗正剛才也說了,每個帝王.剛一登基就開始修自己的墳墓了,一直到他死,你覺得如果十一座帝王陵一起遷移是件容易事嗎?先不說需要多少勞工,就是重修皇陵耗費的金錢都不知道夠不夠呢。”

  秦悠蹙眉,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從趙鹹銘開始,修到他孫子輩可能都修不完,若是十一座一起修往後每年國庫都是負就算别國不攻打自己也要滅國了,趙鹹銘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提出不可能完成的事呢?

  殿内衆人雖然都在進言相勸三思,但暗中想着什麼心思就不知道了,誰都不是傻子,趙鹹銘這麼做的目的很值得人探究啊。

  将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中,其中最有意思的就要屬宋微君了,既沒有不動聲色的沉思,也沒有出聲說話,唇角挂着一抹淺淺的笑,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誰。

  在以太後為首的一幹老宗親的極力反對下,遷陵一事暫時壓下了,趙鹹銘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既然母後與宗正叔父極力反對,這件事改天再議,先将左中郎失蹤一案查清再說,張齊闌,稍後宣大理寺卿來見朕,此番召集大家前來還有另一件事要處理,北戎使臣面見朕說武王妃意圖毒害娜依公主,武王妃,你可知罪?”

  秦悠起身行禮道:“回陛下,娜依公主前來拜訪武王府之前已然身中劇毒,秦悠好心命府上季神醫救她性命,她卻恩将仇報誣陷秦悠,秦悠懇請陛下明察。”

  現在雙方的境況基本差不多,娜依公主無法證明毒是她下的,她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除了兩個當事人,唯一知道兩人獨處時做了什麼的恐怕隻有房頂上的安世錦了,可安世錦是武王府的人,他的證詞起不了多大作用,且也沒辦法解釋他一個堂堂侍衛長為什麼會出現在房頂上。

  娜依公主是算準了毒發時間才會提出單獨談談,但事後娜依公主漏洞百出的表現又不像是這麼心機深沉的人,難道是……背後有人指使?

  明面上最有可能指使的是晉王,但如果第一種毒是在晉王府下的,那麼娜依公主為什麼又要給自己下第二種毒,還有,娜依公主如果真的鐵了心死也要拉着她陪葬,那麼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尖叫而是再弄死自己一次。

  昨晚秦悠想了大半夜仍毫無頭緒,這會兒轉頭看到宋微君凝眉望着自己的眼神忽然想起娜依公主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早在六年前她與宋微君就相識了。

  六年,足夠做很多事了,也足夠收服一個人的心。

  想到這裡秦悠再次看向宋微君,他已經移開了目光,但是感受到她的視線又轉了回來,對她安撫的笑了笑,卻笑得她渾身發寒。

  如果這一切的背後都是宋微君在操控……似乎很多疑點都能說通了,阻攔晉王是因為不想真的弄死娜依公主,為她辯解是想引起趙鹹銘的懷疑。

  想必那兩種恰好可以互相牽制中和的毒藥也是出自武王府吧,想到當時季青竹雖凝重卻絲毫沒有緊張的表情,秦悠隻覺得想笑。

  也為自己後來對宋微君的信任感到可笑。

  他想讓趙鹹銘親手殺了她,說不定還想借機反咬趙鹹銘一口。

  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放過她。

  娜依公主被侍女攙扶着進了禦書房,看上去仍虛弱無比,但一雙眼睛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盛氣淩人,一進門就死死的盯着她,仿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秦悠回以輕蔑的笑,即使所有的人都想置她于死地,她也要努力活下去,然後将這些人狠狠的踩在腳底!

  “拜見梁皇,貴國武王妃意圖毒謀害我朝公主,還望梁皇能還娜依一個公道。”跟随娜依公主一起進殿的北戎使臣塔吉沉聲道。

  “好一個武王妃意圖下毒謀害公主,那麼請塔吉使臣說說本王妃是如何毒害娜依公主的?理由又是什麼?難道就因為她口不擇言的叫嚷着要殺了本王妃?本王妃自認還沒有幼稚到跟一個年幼的孩子計較!你們北戎如此咄咄相逼居心何在?本王妃還想像你們讨個公道呢。”秦悠冷眼看着一群人虛僞的嘴臉。

  “武王妃為何要毒害我朝公主臣不知道,但公主在武王府中毒險些身亡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如果不是武王妃,難道還能是公主自己要害死自己?”塔吉反駁。

  秦悠忍不住冷笑着嘲諷:“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毒呢?你們北戎來和親不就是想要得到我朝的救濟嗎?眼見和親不成趁機訛詐也不是沒可能!”

  别人都要置她于死地了她也沒必要再給對方留面子。

  心中龌蹉僥幸的目的被赤.裸.裸的當衆說出,北戎使臣的老臉忍不住一紅,惱羞成怒道:“武王妃,你休要皿口噴人,我北戎遇到天災的确需要梁國救濟,可還不至于拿公主的性命做賭注,武王妃如此誣陷我等,是想破壞北戎與梁國的關系挑起紛争嗎?”

  “本王妃隻是一介婦人,挑起紛争與本王妃有什麼好處?倒是你們北戎,陷害本王妃逼迫陛下做出處置不就是想離間我朝君臣關系嗎?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其心可誅!”秦悠義正言辭的反駁。

  不就是扣大帽子嗎?好像誰不會似的。

  聞言宋微君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掃了眼臉色陰沉的趙鹹銘,笑而不語。

  趙鹹銘似也隐晦的往宋微君的方向一瞥,沉聲道:“都住口,武王妃,北戎使臣不遠萬裡來恭賀你與武王新婚,不得無禮!”

  “是,秦悠遵命。”秦悠好脾氣的閉口,心情放松了些。

  剛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并非沒有半點作用,趙鹹銘就算不相信也會對北戎心生不滿,一個帝王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是有人敢對他指手畫腳,逼迫他不得不做出某些決定,對着梁國地位僅次于太後皇後的王妃喊打喊殺,這是在打他的臉。

  “朕已經聽明白了,娜依公主說武王妃用毒害她,武王妃卻說娜依公主是誣陷,娜依公主進武王府之前就已經中毒,但是雙方都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是嗎?”趙鹹銘目光沉冷的掃視兩人問道。

  秦悠與娜依公主皆沉默不語,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此事事關兩國邦交,幹系重大,交由宗人府仔細調查,武王妃暫時關押宗人府,北戎使臣最近無事就不要随意出驿館了,以便宗人府官員能随時傳訊問話。”趙鹹銘雷厲風行的做出了決定。

  下面衆人都是一驚,誰也沒想到事情還沒調查皇帝便提前做出的重罰,王妃入獄,軟禁使臣,這絕逼是逼人造反的節湊啊。

  宋微君唇角慵懶的笑慢慢收斂,皺眉望了眼趙鹹銘卻沒有多說什麼。

  “梁皇,這……”

  “塔吉使臣不是說要讓朕處置武王妃給你們北戎一個交代嗎?朕現在命人仔細調查,使臣還有什麼不滿?”趙鹹銘打斷北戎使臣的話,倨傲的皇者威壓盡顯,冷冷睨視着北戎一衆人。

  “臣不敢。”塔吉抹汗,暗自後悔過猶不及,這次連娜依公主都低下了頭,再不敢擺出盛氣淩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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