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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幾家歡喜

三搶探花郎 付啊賦 5106 2024-01-31 01:07

  幾家歡喜幾家愁,秦尚這邊摟着媳婦兒高高興興睡了,宋府卻有另外兩個房間亮着燈,主人輾轉反側。

  小柳兒爬起來打開窗,坐在窗前對着院子裡的大樹和天上彎鈎似的月亮長籲短歎。

  是自己想多了吧?定是這樣!

  自上次小柳兒一個人留在狩獵場,那些達官老爺的侍從他是一個人都不認識,心裡又記挂着二少爺的事,整日寝食難安。

  還好有那沈韬寬慰他,給他帶少爺他們的消息,還帶他出去玩,故而他之前對沈韬的那些成見都一掃而空了,也相信沈韬之前說要賣了他不過是開玩笑罷了,畢竟校尉這個官,看起來挺大的,應該不差錢。

  沈韬見他嘴角起泡,特地跟禦醫讨了藥,效果特别好,還另外叫人熬粥給他吃,沒故而過幾日,小柳兒又沈大哥長沈大哥短叫得歡實了。

  今日那沈韬前來找他,說要帶他去街上玩,他想都不想便答應了。

  今日據說是牛郎織女走過那鵲橋相見的日子,街上好不熱鬧,好多好多吃的,從街頭吃到街尾,小柳兒表示很滿足,沈大哥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事的話。

  今晚街上的小姐姑娘們那麼多,個個都打扮的跟朵花兒似的漂亮,小柳兒也到了想媳婦兒的年紀了,自然免不了多看兩眼。

  真的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他決不是那輕薄之人!

  如今少爺被那秦将軍拐去了,秦将軍看起來對少爺也不錯,想等着少爺娶了親,自己便娶那陪嫁丫鬟的打算便泡湯了。

  秦府上的綠茵姐姐倒是好得很,隻是她長得那麼好看,還是秦夫人的貼身丫鬟,自己未必配得上,且上次聽說她都定親了,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少爺橫豎是要留在這京城當官的,自己以後也是大官府中管家了,大管家當不成,當個小管家還是很有機會的,到時候尋人求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不要長得特好看,性子溫和一些,最好做飯好吃些,那也是很完美了。

  小柳兒早把沈韬當成了自己人,今日一興奮,便把自己的打算都跟他說了,“沈大哥,你别看我小,其實我心裡都有打算呢,等我娶了媳婦生了娃,就讓他喊你伯伯。對了沈大哥,你咋還不娶媳婦呢,你這麼能幹,一定有很多姑娘願意嫁給你・・・・・・”

  小柳兒一個人巴拉巴拉說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沈韬越來越黑的臉。

  “唔・・・・・・幹・・・・・・幹澀麼呀?”小柳兒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推開沈韬。

  他・・・・・・他他他・・・・・・居然親自己!!!

  沈韬更不高興了,不但一天到晚想着娶媳婦,居然還敢推開自己,簡直反了天了!不好好給點教訓,這小書童便不曉得自己是誰的了!

  在小柳兒詫異地目光中,沈韬一把摟過他,将他整個人困在懷中,不顧路人的張望,再次低頭親了下去。

  小柳兒又羞又惱,這大街上的,那麼多來來往往的人看着呢,他居然就這麼親她!!!

  不對!沒人看也不能親他呀,他們可是兩個大男人!

  就算沈韬是姑娘,成親前也不該如此無禮呀!

  呸呸呸!成什麼成,親什麼親,他不過是想占自己便宜,讓自己難看罷了,别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懂!!!

  “唔・・・・・・唔唔・・・・・・嗚嗚嗚・・・・・・・”

  小柳兒拼命掙紮,奈何他那小身闆,如何敵得過戰場上下來的沈校尉?

  掙紮無用,踢打也無用,罵又罵不出聲,如今他・・・・・・・他居然又将舌頭伸了進來,真是太過分了!!!

  小柳兒果斷一口咬了下去,很快嘴裡彌漫了一股甜腥味。

  小柳兒這一口是下了狠勁兒的,他一向愛吃,牙上力道當真不小,沈韬整個舌頭都麻了,感覺想要斷了一樣,趕緊推開了小柳兒,剛想訓他便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又舍不得了。

  小柳兒見沈韬滿嘴的皿,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下口似乎太重了!

  但轉念一想,是他無禮在先,自己有沒有做・・・・・・做錯,咬了他也是他活該!

  又有些委屈,明明剛剛都好好的,他還給自己買了這麼多吃的,之前還拿藥給自己,還哄自己睡覺,除了大管家和少爺,就屬沈韬對自己最好了,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越想越難過,小柳兒的淚珠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并且愈哭愈傷心,到後來都一抽一抽地了。

  沈韬看得心疼不已,暗自罵自己混蛋,吓着小柳兒了。

  “法了法了,都四我的唾,我燈裡大歉,碟哭了。”沈韬拍着小柳兒的背,大着舌頭安慰道。

  直到哭得沒力氣了,小柳兒才緩下來仍舊不時地一抽一抽的。

  一緩過勁能說話了,小柳兒便控訴道:“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虧我把你當成好兄弟!”

  沈韬無奈地苦笑,忍着舌頭的刺痛,好說歹說安慰了半天,小柳兒的情緒才勉強安定下來,不過直到将人送回府,小柳兒也沒再搭理他了。

  小柳兒發洩過後回家該幹嘛幹嘛,也沒覺得怎麼樣,直到洗了澡躺到床上,閉上眼睛便忍不住想起沈韬親他的事,便怎麼也睡不着了。

  他又不是小娃兒了,自然不會什麼都不懂,還有少爺和秦将軍的事在前,該知道的,他心裡一點都不糊塗。

  但他又忍不住開始懷疑了,沈韬真的是那樣的嗎?萬一是自己誤會了呢,他之前對自己那麼好!

  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明白,一會兒又揣着明白裝糊塗,小柳兒幾乎一夜未睡,第二日早晨頂着個烏青的腫眼皮,可把宋管家吓壞了。

  和小柳兒一樣徹夜未眠的,還有我們的宋二哥。

  宋逑昨日閑得發慌,便趁宋管家孟嬸都忙着,一個人出了府。

  誰曾想剛尋了一個偏僻雅緻的酒館子,一上樓就碰到了他平生再不想間的人之一________當今太子陳頌明。

  宋逑見太子此時穿了尋常便裝,一個人正坐在臨窗角落裡喝酒,桌上幾個下酒小菜都簡單得很,望過去倒想一個落魄公子,顯得頗為清冷孤寂。

  剛想轉身離去,太子一擡頭整好和他視線相交,正皺着眉頭眯了眼打量他呢。

  這下宋逑隻得硬着頭皮上前,怎麼說人家是太子,自己一介草民,既被他看到了哪有轉身就走的道理,啊遇還可還要當官呢,不能讓他抓了自己錯處去。

  “拜見太・・・・・・”

  宋逑剛想跪下行禮便被太子一把攙住了,太子擺手道:“在外不必拘禮,我正是想圖個清靜才來的此處。”

  正好,我也是想圖個清靜才上來的,既如此,我還是麻利點走了,省的咱倆都不得清淨。

  如此想着,宋逑便想告辭離去,不想太子指着對面讓他坐下:“陪我喝一杯吧。”

  宋逑隻得硬着頭皮坐了下來。

  “這家店雖小,酒卻不錯。”

  太子親自為自己倒酒,宋逑有些不敢誠惶誠恐。

  隻是這太子倒完酒後便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喝起來,完全無視宋逑的存在,宋逑心中納悶得很,但也不敢起身離去,人家可是太子啊,此刻客客氣氣坐在對面喝酒,說不好下一刻就能把自己送進牢房。

  陳頌明擡頭時,宋逑正望着窗外,也不知看見了什麼,眯着眼睛嘴角上挑,笑得十分好看,他看得有些發怔,待他轉頭去看時,樓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回過頭,正好和宋逑視線對上,宋逑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起來總帶着笑,陳頌明隻覺得他長了這麼幅皮相,無端坐在那裡勾人,當真可惡。

  但又忍不住地去看,就像着了魔似的,明知會掉下萬丈深淵,還是忍不住地一步步往前走,身和心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待他回過神來,自己的手已撫上了宋逑的臉頰。

  宋逑皺着眉不解地望着他,想推開又不敢,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隻動了動唇,并未出聲。

  陳頌明盯着緊抿的唇,鮮紅潤澤,隻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就像一個毛頭小子般莫名地沖動,身下都有些發痛了。

  宋逑卻覺得莫名得很,這太子盯着自己的眼神讓人看了心裡發毛,且他摸自己臉的手打算何時放下?

  莫不是這位太子喝多了,把自己當成美人了吧?

  陳頌明好不容易将手放下了,宋逑剛松了口氣,不曾想這太子開口便是:“今晚你來伺候本王。”

  宋逑納悶,他什麼意思,伺候什麼,喝醉了不能自理,讓自己伺候他更衣洗漱?堂堂太子爺不會連個伺候的奴仆都沒有吧???

  很顯然太子并不是這個意思,他拉着宋逑的手腕将人拽到自己身邊,抓着他的手往胯\下探去。

  宋逑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想不到外表一本正經的太子爺,原來是這麼個不要臉的下流胚子!

  如此羞辱人,實在可恨!!!

  陳頌明此時卻顧不得宋逑心中如何想,一把攬過宋逑的腰,宋逑順勢跌坐在他懷裡。

  摟着人這麼近距離地看着,覺得宋逑更是美得動人心魄。

  太子從小在皇宮長大,後宮三千佳麗,什麼樣的美人他沒見過,卻沒有一個能像宋逑這般令他着迷。

  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着,宋逑隻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了,剛想開口抗議,太子便壓了過來,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唇。

  沒錯,是咬!陳頌明近乎瘋狂地啃咬着宋逑的雙唇,遒勁有力的舌頭在他口腔裡肆虐,像是心中囚禁已久的猛獸被放了出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宋逑的雙唇被啃得發麻,忍不住掙紮抗議。但他身子本就剛恢複,又不敢動作太大傷了太子,這點點抗議根本沒用,隻讓人覺得他在欲迎還拒。

  陳頌明好容易放開了宋逑,二人都氣喘籲籲的。

  宋逑心中實在惱怒,不管不顧随手抓起身邊的酒杯就朝陳頌明潑去,直到潑了他滿臉才恢複理智,心中又氣又怕,但面上卻絲毫不顯,隻冷靜地望着陳頌明,哪怕自己現在正在人懷裡坐着,也絲毫不能輸了氣勢。

  陳頌明被這一杯酒潑得清明了些,搖搖頭去看宋逑,見他冷冷地望着自己,頓時又清醒不少。

  “太子贖罪,草民見您喝多了,有些神智不清,故大膽潑了您。”宋逑淡淡說道。

  陳頌明松開宋逑,“本王是有些神智不清了。”

  宋逑一得了自由便告辭離去了,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陳頌明自嘲道:“本王是有些神智不清了,卻沒有醉。”

  陳頌明又轉頭去看樓下,見宋逑匆匆從店裡出去,逃也似的走了,直到消失在那街角,又回過頭抓起酒杯喝起來,隻是越喝宋逑那張臉就越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

  還有他那柔潤的觸感,陳頌明摸摸自己的唇,煩躁地又仰頭灌了一杯。

  宋逑夜裡輾轉反側,反複思量今夜發生的事,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人家堂堂太子,讨公道自是不可能的,且這事讓自己怎麼說,說自己一個男子,被人占了便宜去?

  現在隻怕自己已然得罪了他,也不知他明日酒醒會不會設法報複自己,這位太子爺的手段自己可是見識過的。

  隻希望不要連累了啊遇,還好秦家那小子看起來對啊遇不錯,希望他能護啊遇平安吧,至于自己,隻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日一早,太子便派了人來宋府,指名要見宋逑,宋逑昨夜睡得晚,匆忙更衣洗漱前去接見,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

  來了來了,他定是尋了名頭來找自己不快了!!!

  這會兒秦尚還賴在宋遇床上膩歪,聽聞太子派人前來,二人也不解得很,都匆匆起來更衣洗漱。

  那太子派來的人說話尖聲尖氣的十分奇怪,一看便是宮裡特有的“男人”,但他态度倒是恭敬,宋逑一介草民,他在太子身邊當差,見了宋逑卻主動彎腰行禮。

  宋逑連道不敢當,将人請上了上座,府上最好的茶伺候着。

  待問明這位公公來意,不止宋遇秦尚,連宋逑這個當事人也是懵的,這宮廷秘制的美容祛疤痕的膏藥是什麼鬼?

  宋逑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腹诽到:有這麼明顯嗎,就算有疤痕,又關他何事,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還在乎這些?

  秦尚是個粗人,自是想不通其中彎彎繞繞,隻要不是什麼壞消息便成,宋遇卻看着宋逑的表情,再看到他微腫的嘴唇皺起了眉頭。

  太子賞的東西,自然不敢不接,宋逑隻得千恩萬謝雙手接下,還命人包了個大紅包給這位公公,直哄得公公眉開眼笑才将人小心送走了。

  隻人剛一出宋府大門,宋逑便喚人将那東西扔進了後院最深的枯井。

  再進到客廳,宋逑才反應過來,姓秦的那小子怎麼在這?

  等等,你給我說清楚,小啊遇脖子上是什麼,衣冠禽獸啊,不,你連衣冠都沒有,赤\裸\裸的禽獸!

  小子你死!定!了!!!

  秦尚望着二舅子似要吃人的目光,不知為何脖子上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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