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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貴女 安想然 11349 2024-01-31 01:07

  從學校出來,沒有鄭馥恩的陪伴,更沒有太子一行人的同行,多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回家了,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從前她習慣一個人,對于周圍靠近的人即期待又惶恐,現在是習慣了身邊有人陪伴嗎?她竟然對于冷清的狀态有些不适應。

  繞過出事的小道,安然特意選了一條人多的路走,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安,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每個人神色如常,她實在找不出這份不安的原因,是自己太敏感了嗎?安然撫上悶悶的兇口,蹙眉沉思。

  突然,安然眼睛睜大,發不出任何聲音,手還沒伸出,就被拖入一個昏暗偏僻的巷子。

  頸脖肌膚上傳來的冰涼寒氣,口鼻被死死掩住,重生以來,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這麼近,而她卻毫無辦法!

  “不要怕,我沒有惡意。”鉗制住安然的人,壓低了聲音在耳邊說到。

  聲音傳來,安然的心落下了一半,不管有沒有惡意,最起碼她還有機會。

  見挾持過來的人,平靜下來,刀收了起來,手也漸漸松開,“我有些事要拜托你,安然。”

  當一切桎梏解除的時候,安然已經在心裡計劃着怎麼逃離,可是當擄劫她的人叫出她的名字時,她知道這人是沖她來的。

  就在安然還在疑惑的時候,後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面前,當安然看到劫持自己的人時,驚訝和不解同時湧上心頭,怎麼會是她,文靜的媽媽,文姨!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還記得我。”文姨盡量讓自己的氣息放柔和,即使安然心智比其他同齡人要成熟,可是畢竟是孩子,遇到這樣的事,難免會害怕,不過,她到現在都沒有尖叫或者立刻逃跑,這點她很欣賞。

  即使是認識的人,安然也沒有放松警惕,文靜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文姨也絕對不低于文靜,“你找我有什麼事?”

  隻是一會兒,從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的平靜,情緒調節的很快,想這樣的豪門千金,是很少會遇見今天這樣的事情,慌亂也是難免的,可是能這麼快就冷靜下來,她或許确實自己能托付的人。

  “我希望你能照顧小靜。”文姨語氣沉重,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天,最讓她放心不下的,也隻有小靜了。

  安然一點也不覺得事情就想話的表面那麼簡單,“我想文姨是不是該把話說全呢,我也想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賦予我拒絕的權利。”

  文姨笑了笑,有誰會相信這是孩子說的話,這種情況不是該不問原因立馬就答應來保住自己的小命嗎?

  “我是一個殺手,有了小靜以後,我不想再過以前舔皿的生活,所以我逃離了組織,可是組織的規矩就是,除非死,否則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躲了這麼多年,最近卻越來越不安,我殺了那麼多的人,這條命早就不在乎,唯一放不下的就隻有小靜,所以我才來拜托你,當然,你也有拒絕的權利。”一個不是真心對待小靜的人,即使現在開口保證了,将來總有一天會違背,就像她加入組織,後來逃離一樣。

  安然絲毫也不懷疑文姨說的話,不單是她們的身手,還有身上的氣息,第一次見到文姨時,她就有一種遠離的本能。

  “我想我沒有答應的理由。”一個連逃離多年的人都不放過的組織,惹上隻是一個麻煩,她還沒有為了一個隻見過幾次面的人,去惹一個大麻煩的熱心腸。

  早就知道會被拒絕,可是文姨還是因為安然的回答而皺起了眉,小靜那麼喜歡她,甚至連最喜歡的蝴蝶(禁詞)刀都送給她了。

  “那交換怎麼樣,我教你自保的能力,你替我照顧小靜。”她能想到的交換條件也隻有和這個殺人的功夫,對于一個什麼都有的豪門千金,用錢之類的,完全沒用。

  安然卻笑了,“文姨不覺得,我要是想學怎麼自保,我可以找其他人嗎?至少我用錢就能交換的。”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她不是一般的豪門,錢對于她們來說可以擺平很多事情,文姨身上的氣息一轉,嗜皿冰冷。

  “我想沒有人會比‘煞’的第一殺手更适合。”多久她沒有提起這個名字,即使她手上沾染了不少鮮皿,但是想到這個名字時,她還是止不住的會顫抖,因為恐懼而顫抖。

  安然對于黑色地帶的認知是完全空白,但是,聽文姨的語氣,應該是一個不簡單的組織,這個要求完全超出了她的負荷能力。

  “文姨,我想你該給我一個更值得吸引我的理由。”她現在的處境,單為了這些,她确實沒有必要牽扯到複雜的事情裡面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文姨準備好的說辭也都已經說完,可是仍舊沒有打動這個十多歲的孩子,一想到小靜,文姨心生悲涼,要是她不在了,小靜該怎麼辦。

  “是我為難你了,我隻是太着急,你應該能諒解一個母親的心情吧。”文姨失笑,小靜對于她來說,是她活着世上唯一的理由,所以才會找到一個孩子說這些。

  當一個冷皿殺手,說出這句話,露出這樣的表情時,造成的心裡沖擊是多大,一個母親的心情,是怎樣的心情呢,“隻要照顧她就可以了嗎?”

  誰都沒有想到,安然會說出這句話來,包括她自己。

  黯然的眸子瞬間亮起,“小靜和這件事無關,我隻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長大,不要再和這些黑暗的事有任何瓜葛。”

  因為身處過黑暗,所以希望文靜遠離黑暗,這就是一個母親的心情嗎?“我不保證任何事,照顧她是我們交換的條件,将來的路,是她的抉擇,我不會做出任何阻攔。”

  能答應,已經是她承受範圍,過多的,她也保證不了。

  文姨也不做過多的要求,“謝謝你,安然,我沒看錯人,小靜交給你,我很放心。”

  “那文靜知道這些嗎?”雖然理智告訴她這樣做完全是給自己找麻煩,可是她都已經開了口,再反悔拒絕也沒有了意義。

  “不知道,我沒有和她說起過這些,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讓她來找你。”文姨搖了搖頭,如果可能她甯願一輩子都不提及過去。

  安然悶聲應下,文姨先劫持她,告訴她有些事,是現在的她掌控不了的,讓她心神慌亂,然後再抛出接下來的條件,幾率就會大很多,隻是這些都不是讓她有任何動心的條件,可是她竟然為了一句母親的心情,這樣毫無意義的東西答應了。

  “為什麼是我?”即使她身後有安家,也絕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因為你是小靜第一個親近的人,我想就算以後,我不在了,她還是會聽你的話。”她懂安然話裡的意思,就算家族勢力再大,可是她的權利又有多少,如果單是看重安家的勢力,她又何必找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孩子。

  不管文姨以前是幹什麼的,她對文靜的那份母愛,确是真實無私的,安然覺得已經沒有再問些什麼的必要了,她要保證的不是棘手的文姨,而是文靜。

  “最近我有一場考試要準備,沒有時間學其他的,等有了時間,我會去找你的。”安然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角,對着小巷裡的另一個人說到。

  “好,要是我教不了的話,也可以讓小靜教你,我把我所有會的都教給了她。”母親總會把自己的一切給孩子,而她除了殺人的技巧之外,再沒有其他,即使她不想小靜像她一樣雙手沾滿鮮皿,但是也應該有絕對自保的能力。

  安然一點也不懷疑文姨的話,因為她是親眼見識過文靜的功夫,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身後沒有傳來其他聲音,安然走出小巷,在剛被制住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雖然說豪門裡被綁架要挾贖金的事,常常發生,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遇見過,即使那次救文靜的時候,身後是一群小混混在追,可是那些人和文姨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如果這麼不是文姨,而是其他人呢,什麼樣的結局已經不用再說。

  本來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能讓她有波動,可是沒有想到面對死亡,她不能再像前世那麼坦然,重生一次她有了不少的眷戀。

  文姨來找她的事,也讓她第一次接觸到黑色地帶。

  回到家後,安然也沒有心思再去看書,想着文姨說的‘煞’,不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想着想着,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不是被鬧鐘叫醒,而是肚子發出的聲音,摸在發出響聲的肚子,安然才想起,昨天晚上她還沒有吃飯就直接睡着了。

  等她先到大廳的時候,樓下還沒有一個人,今天她下來的比較早吧。

  “小姐,早。”孫伯看到走下來的人叫到,這些天他一直都跟在君少爺身邊,和小姐的接觸就更少了。

  “早,孫伯。”安然回了一聲。

  “小姐有其他需要嗎?”這句話,是在履行他自己的義務,他已經認了小姐為主,總不能什麼都不做,那他的認主還有什麼意義。

  安然自然聽出了孫伯的言外之意,這些天确實和孫伯的聯絡有些少,但是新天那,她有可以和宋弢直接聯絡,而且經過那麼幾次,新天那邊也不在出差錯。

  “孫伯,你知道‘煞’嗎?”對于這個新鮮字眼,多知道一點都算是全部了。

  名字一出,就讓孫伯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姐會說出這個名字,就表示和‘煞’有過接觸,“一個遊走黑暗地帶的神秘組織,處理掉一些不想再見到的人,安家也是常客。”

  安然隻是随口的一問,沒有想到的是,安家竟然也是常客,世界不隻有黑白兩種顔色,灰色其實要受的規矩更多,行走起來卻更艱難。

  孫伯看着那張沒有表露出任何波瀾的臉,一個大家族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靠一些非常手段怎麼能行,“小姐,和‘煞’隻需要有交易就行,其他的最好不要有任何牽連。”

  如果已經有了呢?安然沒有說這句話,總之現在還沒有和‘煞’有牽扯,以後就保證不了了。

  “君少爺,早。”就在安然還在心裡腹诽着的時候,孫伯朝着身後來人叫到。

  “嗯。”安君宴隻是冷冷應了一聲,不見得有多少的熱情。

  孫伯對于安君宴的态度已經是見怪不怪,在安家本家的時候,在家宴上看見這個孩子的時候,多少眼中還是帶着一些年齡稚嫩的青澀和怯懦,可是漸漸的,消磨個幹淨,那雙眼中,隻剩下陰鹜和難測的暗芒,如果不是先認了小姐為主,君少爺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安然轉頭看向身後的人,她今天起的很早了,沒有想到第一個碰見的是安君宴。

  “早。”安君宴看到前面站的人時,喏喏的說了一聲。

  “早。”安然說完,就走向自己平時坐的位子,隻是這次不同,桌上還沒有任何的東西。

  “孫伯,我餓了,能先上一些吃的嗎?”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昨晚沒吃,肚子空空的。

  “是。”孫伯應了一聲,然後走去廚房,心裡卻暗暗為君少爺的态度有些驚訝,就算在老爺前面他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可是剛才和小姐打招呼的時候,表現出的态度明顯不同,是因為兩人在本家的時候就認識了,所以才不一樣嗎?

  在客廳的兩人當然不知道孫伯在想些什麼,安君宴在安然對面坐下,平時他們就是對坐,隻不過這次就有他們兩人而已。

  安君宴覺得這個時候的沉默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幾次想要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前幾次安然都有意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反複幾次過後,終究是放棄了。

  對面的安然雖然沒有把視線放在對面人身上,但是也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前幾次都将他推的遠遠的,所以才會這樣吧。

  “你平時起的都這麼早嗎?”安然擺弄着自己面前的碗筷,狀似無意的說到,每次狠心的時候,都會想起小木屋裡見到的那隻迷茫的小鹿。

  安君宴微微愣住,她是在跟自己說話嗎?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絕的太多,他有些不太确定了,“嗯。”

  剛應完,安君宴就後悔了,他應該在說什麼的,可是他也怕再說其他的,又會像上次那樣不歡而散。

  “早餐來了,小姐,君少爺,請用。”就在安君宴懊惱沒有多說幾句的時候,孫伯出現了,推着餐車,将準備好的早點端上桌。

  安君宴看着已經上桌的早點,雙手攥緊,難得她和自己說話,卻隻是應了一個字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布菜的人,為什麼不晚一點出現。

  孫伯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寒顫,在對上寒潮的發源地時,有些不懂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了君少爺,平時君少爺也是這副表情,可是對他并沒有什麼不滿,可是現在,敵意不少。

  “老爺,夫人,早。”孫伯怎麼也想不出哪得罪了君少爺,見到下樓的人,恭敬朝着來人喚到。

  安君宴眼睛一閉,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斂了起來,再次睜開的時候,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而對面的安然,卻是在自顧的吃着早餐,一點也沒有因為周圍的事分心。

  安駿平和徐慧玲走到桌邊,安君宴的早到,沒什麼稀奇的,而對于安然今天的早到,确實有些驚訝,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看着對坐的兩個人,徐慧玲有些不快,還好,她看見的不是兩人有說有笑的場景,安然是她的女兒,怎麼能跟外面的私生子相處融洽,那不是自貶身價嗎!

  “怎麼今天這麼早。”徐慧玲朝着已經吃上的人問到,平時安然下樓都在用一個點上,現在早了不隻幾分鐘的事。

  安然的動作停了下來,回到,“恩,有些餓了,就早點下來了。”

  說完又繼續吃起來,即使餓,動作依舊保持着和平時一樣從容優雅。

  徐慧玲沒再追問什麼,對于安然時刻記住自己的禮儀很是滿意,雖然這個女兒不能讓她滿意,但是這些事上,總算沒讓她出醜過。

  主位上的人,如平常一樣拿起桌前的報紙,開始翻看今天的新聞,自從安君宴接回來之後,他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接班人身上,過去那些年,他流落在外,所接受的教育怎麼能有資格接受安氏的商業帝國,地步本來就晚了,現在再不投入心思,那他有這個兒子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别,所以對家裡的事更少關注,更别說安然了。

  “在雲上還好嗎?”安駿平所有的注意依舊放在報紙上,對于這個女兒偶爾的問候,都是基于大家話題的中心點而已。

  動作再次停了下來,被人打擾的不耐一點也沒,“還好。”

  浮于表面的對話,毫無營養,卻是她和家人的相處模式。

  話題一結束,安然又吃了起來,而對面的安君宴,看着停停起起的動作,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雖然動作的主人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快。

  這次沒有誰在開口問安然什麼問題,飽腹感已經感覺不到饑餓,直到,安然吃完,樓梯上才出現安謹的身影。

  安謹看了一眼餐桌前到齊的人,安然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到了,再看了眼爸爸和安君宴面前,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安然,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一定要等我一起去學校喔。”安謹笑着坐下,隻拿了幾塊面包。

  安然知道安謹是不想爸爸送她,除非爸爸找她都有事情要說,是不會送她去學校的。

  “君宴,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該走了。”安駿平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猜安謹話裡的意思,報紙看完就差不多該送安君宴去學校了,現在安君宴不隻要去學校,還要去公司熟悉安氏。

  安君宴輕輕應了一聲,起身前看了一眼對面已經吃完的人,雖然隻是一句話,他也覺得很珍貴。

  兩人離開,安然看了眼還在繼續的安謹,估計一時半會也走不了,站起身,還沒等說話,本來還在吃的人,放下手上的東西,也站了起來。

  “媽,我今天有個早會,可能要先走了。”安謹說着看了一下牆上的鐘,眼中帶着些急切。

  徐慧玲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安謹一直都有在班上擔任一些職務,開會活動什麼的,都很頻繁,“帶着些零食,餓了就吃,你沒吃多少。”

  “嗯,安然,你好了沒,我們走吧。”安謹問着已經起身的人,反倒像是她最先有想走的意思。

  “嗯。”安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她已經吃完了。

  接着又是兩人離開,隻剩下徐慧玲一個人。

  “喂,我有個交易……”

  安然,安謹一起上了車,安謹對着安然不懷好意的笑着。

  “怎麼,睡不着了,那天不是很有氣勢的嗎?你沒有和爸爸媽媽說嗎?對喔,要是被趕出雲上,校長會說的,何況你又是一個什麼都憋不出的悶葫蘆。”安謹嘲弄的說着身旁的人,艾勒克斯那件事,她也是至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那這件事,更不可能向家裡提起。

  如果哪天聽不到安謹的挑釁,她還真不習慣,安然望着窗外的景象,耳邊聽着安謹一個人在那呱噪,這已經是每天必備的場景了。

  同時車程,到了學校門口,這次,鄭馥恩竟然也到了,安然下了車,朝着鄭馥恩走去。

  “早啊,安然。”今天早了不隻那麼一點點,安然已經也很緊張這次考試的吧,鄭馥恩對着走過來的人打着招呼。

  “早。”安然回到。

  原本還笑着的人忽然臉色一變,面色不善朝着安然身後瞪着。

  “哼。”安謹冷哼了一聲,高傲的略過兩人走進去。

  鄭馥恩撇了撇嘴,直到現在她還是相信不了,她們兩人是姐妹,還是雙生子,這相差也太多了吧!

  “人都走了,走吧。”安然不是不知道鄭馥恩對安謹的敵意,她也清楚,絕對部分是來自自己這裡。

  鄭馥恩收回視線,重新恢複成一張笑顔,然後跟着安然一起進學校。

  兩人走到一半,身後傳來一陣氣喘籲籲的喘聲,就像是長跑過後的喘息。

  “等等!”謝鋒喊了一聲,額頭上全是汗,原本略顯古銅的皮膚已是憋得通紅。

  才跟上的浦彥已經不行的扶着謝鋒,喘着粗氣,大口大口呼吸着,就是說不出半個字,額頭的汗不比謝鋒的少,和謝鋒不同,浦彥的臉上不是通紅而是有些慘白。

  “你們被仇人追殺啊,怎麼都喘成這樣。”鄭馥恩看着身後叫住的人,也不知道兩個人在瞎折騰什麼,累成這樣。

  安然掏出一包紙巾抵到兩人面前,或許他們更需要毛巾,這頭汗,就像是蒸過桑拿,“要不你們歇歇再說?”

  兩人明明就已經累到連起都快喘不上來了,卻還是搖了搖了手,“走,走,太子,還在,還在前面,等,等我們。”

  安然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個好提議,她很懷疑兩人在動一下就要倒下去,她又扶不起,“還是等等吧。”

  “就是啊,前面又不是什麼狼口虎穴,你們的太子出不了什麼事。”鄭馥恩十分贊同安然的決定,能讓謝鋒這樣體力的人又累成這樣,那運動量絕對是超負荷了。

  兩人卻立馬再次搖了搖頭,太子要是知道了還不讓他們幾天都起不來,他們這麼趕,還不是太子趕着來學校。

  “兩分鐘,也不耽誤什麼。”安然看着倔強的兩人,也不知道有什麼着急的事,兩人都累成這樣了,還堅持着。

  聽到安然的話,兩人才調節着自己的呼吸,他們也累的走不動了,兩分鐘對于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很長的休息時間了。

  鄭馥恩一副搞不懂他們思維的樣子,“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了太子連命都不要?”

  雖然是一句不經意的話,可是安然卻能肯定這句話的答案,他們絕對會不眨眼的為了太子不要命。

  “他們三人的關系好。”擁有了這樣的友情,也是不錯的吧。

  鄭馥恩不置可否,她沒有懷疑安然的答案。

  兩分鐘過後,原本隻有出氣的兩人,漸漸恢複了氣息。

  “走吧。”謝鋒恢複的比浦彥要好,滿臉的漲紅,也消去不少。

  這次安然沒有再說什麼,一行人朝着教室走去。

  教室門口,卻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太子江霆,還有一個是他們不熟悉的背影,可是在江霆氣魄之下,卻也是讓人忽視不了的人,即使隻有背影。

  江霆嘴巴張動,距離太遠,不知道在說什麼,而另一個人留給人的隻是一個令人随意遐想的背影。

  “那是誰啊?怎麼在我們教室門口。”鄭馥恩看着門口出現的兩個人,太子是正對她們的,所以一眼就知道是誰,那和他說話的又是誰?太子的朋友?

  鄭馥恩疑惑的朝着太子黨羽的兩人看去。

  “不認識。”察覺到鄭馥恩的眼神,謝鋒立馬搖了搖頭,太子和他們走的最近,不可能有這個人在雲上,他們不知道的。

  浦彥也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人從背影來看,非常陌生,應該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在氣勢上毫不輸于太子的人,要是知道的話,他不可能不認不出來。

  可是安然卻微微皺起了眉,那個背影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她絕對是認識,而且有過交情,答案已經在心裡有了輪廓,即使沒有看到正臉。

  四人已經走近,教室門口隻有一片安靜,哪像正在說話的樣子。

  “太子。”謝鋒和浦彥第一時間就走到了太子身邊,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他們更有興趣。

  鄭馥恩也沒閑着,一個勁在偷瞄背對她們的人是誰,從背影上看,應該也是一個不輸于太子的帥哥,會不會和宋弢一樣那麼溫柔呢?

  就在衆人期待下,背對着的人,慢慢回過身,唯一能讓大家看清的就隻有略帶笑意的嘴角了。

  “安然,你來了。”聲音悠揚,悅耳清悅,足以說明他的心情有多好。

  他來幹什麼,安然看到轉過身的人,一點也不意外,在看到背影是,他的名字已經出現在腦海了。

  “王凡!”鄭馥恩聲音略高,說不出是因為意外,還是因為失望。

  在鄭馥恩喊出名字的時候,太子黨羽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鄭馥恩身上,等着她說出其他有關這個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的人的事情。

  可是很遺憾,鄭馥恩隻是叫了一個名字之後,再無下文。

  “你怎麼來了?”雖然她們經常遇見,可是王凡從來沒有來過教室找她,又或者總是莫名情況下遇見,卻從沒主動找她?

  “你忘了嗎?昨天。”王凡提醒了一半,卻更讓人遐想。

  昨天……

  原本在鄭馥恩身上的視線統統移到安然身上,昨天安然一個人去學生會,一個人回家,難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鄭馥恩的眼神最為赤(禁詞)裸,她隻是一下沒出現,難道就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在這些目光下,安然有些惱怒王凡有意的誤導,昨天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被他這麼一說,要是解釋的話,更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他絕對是故意的!

  “什麼事!”安然也不解釋什麼,她就知道遇見王凡沒好事。

  王凡嘴角弧度愈加悠揚,“就知道你會忘了,我才特地過來等你的,給你,下次别再忘了。”

  寵溺的語氣,好似兩人相熟很久了一樣,安然暗惱王凡的态度,她清楚王凡沒有其他意思,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就像現在鄭馥恩的眼神,那是什麼表情!

  王凡說完,就将手中的東西遞出,也是剛好,一陣風刮起,極為普通的本子,忽然吹開,草草翻了幾頁,極快,卻夠有心人看清。

  江霆的臉色猛的一變,雙眼猶如利刃,直直抵住那副遮擋絕大部分的黑框眼鏡。

  這本筆記本正是昨天王凡搶走的,他竟然這麼好心的送了過來,安然狐疑的接過,雖然她‘借’的心不甘情不願的。

  “正好,不是快考試了嗎?我也做了一份筆記,給你參考吧。”說完,王凡又遞出一本筆記本,封面竟然和剛才那本一模一樣。

  這個舉動,卻讓安然警惕了一下,遲遲沒有伸手去接,王凡昨天不是說他沒有做筆記的麼,怎麼今天又多出來一個筆記。

  王凡往前一送,放在安然手上,接着又說了一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學生會見。”

  明明沒有任何保證,卻聽起來不是那麼回事,總像是兩人去學生會帶着不純潔的思想,安然的眉頭緊了又緊,還沒等她說什麼,王凡已經笑着走開了,留下一群迷惑的人,看着安然手上的兩本本子。

  “安然,如果我要是不問的話,一定會憋死我的。”鄭馥恩也管不上有沒有涉及到安然的底線,她真的很想知道王凡和安然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隻是一個晚上沒見,她就變得一無所知了。

  其他三人也是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樣子,要是沒看錯的話,那筆記本好像是太子特定為安然做的筆記吧,怎麼會在那個眼鏡小子手裡,還有那小子說的話,怎麼聽都讓人不爽。

  看了眼幾個求知若渴的人,手中的本子,卻突然增加了好幾十倍,她就知道遇到王凡不會有好事!特别還是他主動找上門的時候!他絕對是故意的,在江霆面前還筆記本,還說出那些話!

  “昨天我去學生會的時候,看見辦公室裡沒有人就在複習功課,正好這個時候王凡進來了,看見桌上的……,筆記本,就拿走了。”安然隐去了怎麼拿的,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昨天發生的那些事,而且王凡和她之間的事,不好和其他人多說什麼。

  聽來沒有什麼的解釋,卻完全解釋不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所有人臉上都寫着不相信,可是江霆臉上卻多了一抹深思。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别人想什麼,隻是筆記是江霆給她的,她有必要說明一下,安然走到江霆面前,将屬于江霆的那本遞給了江霆,“謝謝,這個,還給你。”

  聽到這句話,江霆的眉頭緊緊皺起,兩本一模一樣的本子,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還給他,那個帶眼鏡的人,她們的關系就那麼不一般嗎?

  “太子特意做筆記給你,你就這樣嗎?借完别人,就還回來,有了好的,就不稀罕太子了的嗎?”浦彥諷刺說着這一幕,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想起來王凡這個名字,可是多念兩遍,又覺得極其熟悉,那個以年級第一考入雲上的,不就是王凡嗎!那時候他和謝鋒還在說,如果太子要考的話,說不定第一就不是這個人了。

  浦彥的話,讓安然皺起了眉,她雖然沒有那個意思,可是這一切都是發生了的事實。

  “喂,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安然要留誰的筆記是她的事,你那麼刻薄幹什麼!”刺耳的話,首先受不了的就是鄭馥恩,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絕不像浦彥說的那樣。

  江霆看着面前筆記本,隻是說了一句,“你看了嗎?”

  “恩,很詳細。”安然如實回答,江霆的筆記她确實看了,記錄的非常詳細,比老師的講解更容易讓人通透。

  “你留着吧。”江霆沒有收回筆記本,隻是轉身走進了教室。

  安然看着手上的筆記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解釋?她要說什麼,說王凡搶了過去?

  浦彥沒有再說什麼,跟着進去了,謝鋒隻是看着兩本一模一樣的筆記本,也跟着進去。

  鄭馥恩有些後悔,自己問了那個問題,不然也不會讓安然被人說了,該死浦彥,正式宣布,上升為最讨厭的人,沒有之一!

  “安然?”鄭馥恩試探的叫着。

  “沒事,進去吧,該上課了。”安然斂了斂心神,心裡還是因為浦彥的話有些難過,不知道江霆是不是也這樣想的。

  這一次,教室裡的氣氛,比任何時候都要詭異,陳平上課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壓得喘不過氣來,下了課之後,他一定要去問問其他老師有沒有速效救心丸,他的心髒都快受不了了。

  鄭馥恩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總是偷偷看了一眼身旁毫無其他不同的人,該幹什麼依舊在幹什麼,并沒有什麼影響。

  一天的課,鄭馥恩都上的七上八下,心神不甯,老師在台上講了什麼,她是完全不知道,王凡和安然認識,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也以為隻是普通的認識,沒有想到,兩人的關系一點也不普通,而且還惹出這樣的事。

  最後一節結束,兩人面前被遮去了一片光明。

  “給你。”江霆又放了一本本子在安然桌上,隻不過換了一本筆記本,和上一本迥然不同。

  安然看着面前的本子,又看了眼江霆,她以為江霆也該生氣的,畢竟浦彥的想法都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麼他還要給她?

  其他人同樣不解,特别是浦彥,他為太子忿忿不平,太子的一番心意别人卻一點也不看在眼裡。

  “不用了,我自己做了筆記。”上一次就該拒絕,安然沒有接受的打算,雖然她沒有表露,但是不代表她沒脾氣,她并不認為自己有錯,可是也不會去解釋什麼,更不會去争執什麼,就像有人懂她,就夠了,就如鄭馥恩,她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浦彥,道歉!”江霆低沉說了一句。

  浦彥瞳孔擴大,他沒有聽錯吧,太子竟然叫他道歉!該道歉的是安然好不好!從來都對太子服從的人,這次卻遲遲不動。

  “浦彥,太子叫你去道歉,你還不快去!”謝鋒在旁邊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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