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睡我老公,天經地義(求月票!)
第103章我睡我老公,天經地義(求月票!)第103章
抱着貝貝,程嘉木的耳根忽然就捕捉到夏喬的名字,白色的身影回了頭。
大廳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在大廳裡依舊排着長隊,叫号聲依舊那麼響亮,程嘉木的眼于一張張人臉上掃過,最終淡淡收回。
“咦?”怎麼停下來了?華奶奶小步子終于跟了上來。
程嘉木肩膀上,貝貝很安靜,趴在爸爸的肩膀上手裡還拿着漂亮姐姐送的棒棒糖,她的世界終于開始安靜了。
程嘉木托着貝貝的手動了動,孩子不重,可他卻不怎麼熟練,小時候的貝貝比現在還要粘人,可是他總是愛理不理,一歲以後就更是沒在抱過她了,就連見面也少之又少。
“沒什麼,回去吧。”走至一旁,單手按了電梯,通往地下停車場。
遠處,藥盒灑了一地,夏喬很是無辜地蹲在地上一盒盒撿起,袁周屁颠屁颠地跑來,笑嘻嘻地,“小夏姐,辛苦了,辛苦啦。”
夏喬瞪他一眼,把藥全部塞進他懷裡,“下次别找我做苦力。”要知道剛剛差一點就被人踩到了手,一盒盒藥掉的也不是很規則,快要把夏喬的耐心給磨掉了。
袁周推着厚厚的近視眼鏡,麻利地撿東西,“嗨,我這不是找不到人嘛,小夏姐你不會――”你不會向程主任告狀吧?
這話還沒說完,袁周眼前就沒影了,他癟了嘴,感歎,“結了婚的女人惹不得啊。”
......
車裡沒有兒童座椅,可程貝貝就是想膩着程嘉木,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仿佛會說話,撅着小嘴,就是倔強地不撒手。
程嘉木向來沒什麼與孩子的相處之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語氣溫和一些。
因為這個白雪曾沒少說他,孩子是無辜的,無論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身上留的還是他們程家的皿,這是他們無法否認的事實。
孩子年紀小,可看什麼都會記在心裡,程嘉木的疏遠已經讓貝貝受到了不少打擊,索性她很乖,在程嘉涵的陪伴下,性子也還是開朗的。
“我要開車,你和華奶奶坐後面。”程嘉木欲把貝貝交給華奶奶。
華奶奶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立馬上前,“來,貝貝乖,奶奶抱着,爸爸要開車,聽話啊。”
程貝貝的小手像是結成了一圈繩子,就是繞着程嘉木脖子不放。
她的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爸爸抱着我就不能開車了嗎?”
她隻是不想離開程嘉木而已,一個月甚至一年她都很少見到爸爸,更别提父女倆相處的時間了。
仿佛程嘉木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似得,程貝貝心裡已是對這種想法深信不疑。
程嘉木并沒有解釋太多,更是不樂意解釋,強制把貝貝往華奶奶懷裡塞。
程貝貝哇的一聲哭了,回蕩在空蕩蕩的車庫,看着程嘉木一頭鑽進了車裡。
“乖啊寶貝,爸爸沒有不要你啊,乖,不哭不哭。”華奶奶對程貝貝是束手無策,這孩子哭的時候就跟搏命似得,揪得她心疼。
這小程先生也真是,到底有沒有點父女情!
華奶奶很不滿,心被貝貝哭的快碎了,忙抱着她,一同鑽進了車裡。
程嘉木坐在駕駛座,一言不發,利落地打着方向盤,後面貝貝的哭聲漸漸小了。
華奶奶有一陣沒一陣地安慰她,不一會兒,小女孩就被哄得喜笑顔開,還不忘和程嘉木分享喜悅,嘴裡爸爸、爸爸開心叫着。
他的車裡從未有這麼熱鬧過,可是程嘉木從中央後視鏡裡看着不停拍手的孩子,眼裡漸漸暖了起來。
......
果然,程貝貝小朋友是在華奶奶晚上看的八點檔中學來的,誰叫那時候女主角偏偏上演了一出離家出走的戲碼呢?
小小的年紀卻學的極快,程貝貝抱上了自己的儲蓄罐,踏上了幾個小時的路程。
可把程嘉涵吓壞了,看着程貝貝安然無恙,眼淚一簇簇地冒了出來,“你這孩子怎麼...我真是擔心死了。”
發現程貝貝不見還是一大早,程嘉涵是真真急壞了,梳洗都來不及,又是打電話,又是找人的,好在最後華奶奶靈機一動,說,“這孩子會不會去找爸爸去了?”
程嘉木留在帝都的消息并沒有告訴貝貝,不然有家不能回的貝貝又會開始亂想。
所以貝貝憑着一股聰明勁兒,一鼓作氣,到了淺川。
程貝貝像做錯事的孩子,蔫了,喃喃,“姑姑,我想爸爸了。”
“你這孩子。”貝貝說了大實話,程嘉涵心裡也愧疚,很久沒見到爸爸的孩子,她不忍心責備。
何況,她沒有自己的孩子,早就把貝貝當成是女兒了。
華奶奶也心疼程嘉涵,看着别墅處處不着格調的擺設,心歎了口氣。
“姑姑不氣,貝貝錯了。”程貝貝看見嘉涵一個勁兒掉淚,很主動,親了親她的眼睛,用小胖手很認真地擦着,“姑姑不哭,哭了就沒有漂亮姐姐好看了。”
“漂亮姐姐?”程嘉涵噗嗤一聲,“漂亮姐姐是誰?”
孩子一聲不吭就離開,她生怕孩子會遇上人口販子。
華奶奶一旁忙插嘴,“是醫院裡一個長得漂亮的女醫生,心腸好,照顧了貝貝很久。”
程嘉涵狐疑地看了程嘉木一眼,又抱着貝貝不再問了。
“這樣啊。”程嘉涵點了點頭,又笑問程貝貝,“貝貝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一大早回來,想着貝貝肯定是肚子餓了,好在事先做好了蛋糕,還是新鮮的。
程貝貝哭累了,又在車上玩累了,迷瞪着快變成一條細縫的眼睛,用手搓了搓,“姑姑,貝貝困了。”
“那寶貝咱去睡覺~”程嘉涵無奈笑笑,這孩子,不知道想睡。
無憂無慮的,還真不知人心險惡。
貝貝很困,但對程嘉木更不舍,伸手揪着程嘉木的袖子,晃,“爸爸能陪貝貝睡覺嗎?”
很簡單的要求,貝貝想要爸爸陪着。
程嘉木卻不知該說什麼,因為這個孩子,他心裡也是受盡了煎熬。孩子很聽話,縱然是鐵石心腸的他也做不到完全漠視。可他心裡還是隔了一道冰,無法沖破,看着貝貝晶瑩剔透地眼,他的内心仿佛被一道道河流沖擊着,最終還是強硬地挪開了眼。
程貝貝很委屈,抱着程嘉涵,一排白白的小牙咬着微紅的唇瓣,一句話也不說,可眼裡就積滿了了眼淚了。
程嘉涵更是沒轍,隻能狠下心把宋貝貝抱了進去,走之前說,“哥,你等下,我有話說。”
......
程嘉木甚少來程嘉涵家裡,不過,這棟由程家出資的房子現在還挂着另一個人的名字,尤謙。
這個自己沒見過幾次,就隻記得幾年前在婚禮上溫潤如玉的妹夫,現如今也是憑着自己的實力在程家的公司平步青雲了。
這本就是一樁有落差的婚事,不過隻要程嘉涵開心就好。
程嘉木坐在沙發上,随手抄起一本雜志,目光掃了眼周圍極其違和感的客廳,眼尾掃過厭惡,卻不動聲色,靜靜坐着。
華奶奶一起去了卧室哄小公主睡覺,空蕩蕩的客廳忽地響起一聲很是尖銳。
“人呢?”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一頭的卷發,看似打扮青春靓麗,卻依舊掩蓋不了那歲月即将逝去的皺紋。
來人聲音尖銳,不滿,氣憤,不一會兒咚咚下樓。
“來個人,我餓了。”她完全沒注意到客廳沙發上的人,吼的嗓門越發大了。
直到程嘉木合上報紙,起身,這才把這個女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誰?”尤謙媽媽并沒有見過程嘉木,對于家裡忽然闖進來的男人,吓得跳了腳。
程嘉木放下報紙,根本沒打算介紹自己,點了點頭,“打擾了。”
尤謙媽媽在家裡當女王當慣了,第一次見到有人不回答她的話,自然不滿,“你是嘉涵朋友?”
兄長也算是朋友吧?
程嘉木沒否認,點頭。
豈料尤謙媽媽哼了聲,“這才結婚幾年,就這麼耐不住寂寞了。”
聲音極小,卻還是被程嘉木聽了正着。
風一般的速度,捉住了尤謙媽的手腕,一甩,女人差點摔了一跤。
“你這人給我看清楚,這是我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尤謙媽扶着扶手,越發放肆。
程嘉木眉毛一挑,看着牆上原本挂着《貴婦人》油畫的地方空蕩蕩的,那雙深如宇宙的眼閃着如鷹隼般的銳利。
“程家的地方也容你放肆?”程嘉木本不想開口,一開口,這低低的斥責聲便把女人打回了潑辣的原型。
尤謙媽并不知道這是誰,隻知道,“什麼程家的地方,這裡是我和我兒子的家,你算個什麼東西,從哪裡來就從哪裡滾出去!”
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尤謙媽正要推程嘉木,而程嘉木更是人高馬大,這五十多歲的女人愣是沒推動。
“據我所知,這裡可是嘉涵的嫁妝。”當初如果不是程嘉涵堅持,房産證上也不會有尤謙的名字。
尤謙媽這些年過的奢侈,脖子上的翡翠是上乘的,有了錢就有了底氣,但也忘了自己還是俗人一個。
“嫁妝?呵呵,這嫁到我們家來了,人都是我們家的,何況是房子。”尤謙媽聲音極大,更是一股子不屑,“我不跟你一個不入流的客人計較,客廳在那裡你請便,不過不要随便拿我家的東西,随便一東西就是幾千幾萬,你可賠不起啊。”
尤謙媽似乎戴了副有色眼鏡,隻看出了程嘉木簡單的白襯衫,卻不知道他沙發上那件高訂外套。
程嘉木不悅,心裡驟然明白,反身向客廳走去,“和嘉涵說,我先走了。”
這裡一刻都待不下去,并非他不和尤謙媽計較,反倒是為了嘉涵着想。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僅是他,原來嘉涵也是這樣。
其實,程嘉木早就察覺到不對勁,女兒往娘家跑的太頻繁,難免會引來一些問題。
而白雪他們隻當,程嘉涵被慣壞了,舍不得爸媽罷了。
拿着衣服就走,程嘉木更希望回醫院,看看夏喬如何了,一大早就走,而今天又是否在醫院裡看見了貝貝,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貝貝的存在,他不想讓夏喬知道,能瞞一會是一會。
......
這還沒走多遠,又傳來了哐當的聲音,一陣暴怒想起,“華媽媽呢!快出來!”
程嘉木濃眉粗粝,更是一臉不悅。
華奶奶聽到叫喊,連鞋都還沒來得及換,又蹭蹭下來了。
“親家太太您什麼事?”華奶奶心裡個一點都不想伺候這個嚣張的勢力眼。
她隻負責貝貝的,可某人卻不分黑白,把她也給使喚了。
“這是什麼東西?都冷了!”尤謙媽指着餐桌上的保溫桶,眼珠子布滿了嫌惡。
華奶奶上前看了看,“是小姐昨晚從家裡帶回來啊!”
也正是這一聲,讓程嘉木停下了腳步,折回,走到餐廳。
餐桌正中的保溫桶被打開了蓋子,裡面是昨晚白雪讓程嘉涵帶去給尤謙的飯菜。
“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菜,喂豬都不要,拿走拿走,都壞了。”尤謙媽看着一三個小碗裡裝着的菜,一臉嫌棄。
這哪有家裡做的好?
華奶奶撇嘴,“這大魚大肉哪裡不好?”
“你看看,這雞肉,肉質老得很,一看就是用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做的!”女人指着一盤雞肉,話裡有話。
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這影射的不是程嘉涵還是誰?
程嘉木一個箭步,把華媽媽攔下,高大的身子俊逸的臉上格格不入了一股涼氣。
在場的人不止打了一個哆嗦,“不會下蛋的老母雞,你說誰?”
“我....說誰都不關你的事,你一個外人,多管閑事!”尤媽不知道這是誰,嚣張更甚,更是讓華奶奶把人趕出去。
華奶奶心裡歎氣,這都是個什麼家?
正不知所措時,程嘉涵從樓上下來了,輕叫了句,“媽...”
轉眼看見程嘉木一臉鐵青,心裡沒來由一慌,“哥....”
“哥....這...你們是....”尤雅媽沒站住似得微微後退,害怕不是一點點。
要算是客人,程家人在這裡可從來都不算是客人,現在把程家人得罪了,這不是給自己兒子添堵不是?
這以後想要坐上董事的位置就難了。
“程嘉涵,跟我去外面走走。”隻有在生氣的時候,程嘉木才會叫程嘉涵全名。
嘉涵臉色頓了下,看着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眼尤雅,二話沒說,跟了出去。
“昨天為什麼沒去公司?”程嘉木走在前面,忽地停下腳步。
一雙洞察事實的眼,停在程嘉涵的眼上。
慌亂露于無形間,程嘉涵憋了好久,終于笑嘻嘻地挽上了程嘉木的手臂,“哥,昨晚都這個點了,尤謙都吃過飯了啊。”
“那你昨晚怎麼不說。”
程嘉木可不是這麼好糊弄。
“昨天你們一個個都推着我去公司,我哪好拒絕啊,老夫老妻了,送個飯也得挑個好時間的啊。”程嘉涵更是無奈,聳着肩,反倒怪他們了。
程嘉木任由妹妹摟着,忽地一問,“尤謙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嘉涵一愣,一張臉笑出了淚,“哥,你怎麼了,我和尤謙多恩愛你又不是不知道,尤謙怎麼可能在外面有人?”
仿佛是程嘉木開了個玩笑,把嘉涵逗得哈哈大笑。
程嘉木抿唇看她,“如果他敢背叛你,我和大哥不會放過他。”
就算不需要程嘉銘這個狠角色出手,這人也總有三災六病的,程嘉木有的是辦法讓尤家人求醫無門。
嘉涵笑嘻嘻,把程嘉木推到車門邊,“這個哥哥你就放心吧,與其擔心我,還不如去瞧瞧我的小嫂子,貝貝可是去了醫院呢!”
這也是程嘉木放心不下的事,他開了車門,遲遲不進去,叮囑,“有事記得和家裡說。”
嫁出去的女兒并不是潑出去的水,程家從不擔心這些。
程嘉涵送走了哥哥,望了眼别墅,眼裡數不清的思緒開始泛濫,在外面站了許久還是走了進去。
......
“程醫生上午請假。”
不知是誰說的消息,讓夏喬興奮不已,終于不用和程嘉木打照面,一個上午過的開心又自在。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這一道柳姿便把她堵在走廊上。
“好久不見啊。”胡玫依舊狐媚,跟夏喬說話不安好心。
夏喬并不想理她,點了點頭,拔腿就走。
豈料胡玫動作飛快,很快便揪住了夏喬的袖子,如果這不是公共場合,她一定會揪住她的辮子讓她疼,疼死最好!
這個小狐媚子,胡玫手裡捏着粉色的卡紙咔咔作響。
夏喬更是疑惑了,這胡玫是不喜歡她不假,可這眼裡對她莫名的恨意和嫉妒是怎麼回事?
“我有事和你說,去天台。”胡玫很顯然眼睛紅了,不等夏喬問話就拖着她不容分說去了拐角。
天台,秋天的風吹的臉皮有些幹燥,天氣大好,天台上飄着晾衣架上白白的床單。
兩人的身影幾乎要埋在這一片白了。
“什麼事,你說吧。”夏喬可沒心情和這女人叽叽歪歪。
中午了,餓得很。
胡玫咬着牙,夏喬這一臉高傲的樣子讓她忍不住,手裡的那張紙啪地一聲拍在夏喬臉上。
“你何德何能,居然要和程醫生結婚了!”
胡玫眼裡始終是不甘心,夏喬什麼都比她好運,就連嫁人,都這麼一聲不吭地要嫁給程醫生了。
夏喬聽這話,一愣,粉色的卡紙随風飄在了夏喬腳邊,她彎腰拾起。
随即一聲問了出來,“下月初十?”
再看看名字,夏喬、程嘉木。
“呵,裝什麼驚訝,也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把程醫生騙到手。現在全醫院都知道你們要結婚的消息了。”胡玫紅着眼。
夏喬這會終于明白一大早為何大家的眼睛會如此意味深長了。
該死的程嘉木!
夏喬氣得小心髒冒着火,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的死男人。
“嗯,我們是要結婚了,沒錯。”可現在并不是埋怨程嘉木的時候,這胡玫分明是找茬。
胡玫在當事人耳裡聽到了承認,冷笑,“夏喬啊,想不到你手段還真是高,不會這醫生的資質也是睡男人睡出來的吧?”
她不甘心,憑什麼自己碩博連讀還偏偏比不上一個連研究生都沒讀過的本科生,進了最好的科室,得到了最好的照拂。
當初,她差一點就進了外科...進外科,是胡玫的夢想。
“睡?呵呵,胡玫,你這話說的有夠難聽,不過......”夏喬臉上劃過譏诮。
“我睡我老公,天經地義,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