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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種植老攻的正确方法 姚北北 2220 2024-01-31 01:08

  48小時小安拎着一個快趕上他個頭的大壺,呼噜噜地往盆裡灌營養液,李向陽在旁邊看得眼皮直跳,最後終于沒忍住上去把人一把拉開了。

  小安拎着沒倒完的壺對着盆團團轉,急的腦門上冒煙:“副隊,隊長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都不動,要不我們把那個男人抓過來審問一下吧。”

  小安拎着大壺想了想,也不等李向陽回話,丢了壺就往外面沖。

  李向陽急忙拉住他的衣服領子,本來就不高的少年被他一時情急拎在半空中,兩條腿都在半空中倒騰:“副隊!你放我下來!”

  李向陽額頭旁邊的青筋直冒,他手一甩,把人扔在房間的沙發上:“什麼時候了,還嫌不夠亂?!我叫了禦醫,安分呆着。”

  少年在沙發上幹脆利落地翻了個身站起來,他看看李向陽的臉色,到底不敢說話了。

  李副隊平時看着沉穩又平和的,關鍵時候要是惹急了還真是挺可怕的。

  李向陽把地上的壺撿起來,裡面的營養液撒了一地,好好的地毯被營養液浸濕了一大片,黏糊糊的。

  李向陽把大壺撿起來,一回頭又看到小安湊過來,差點沒手抖把壺按到他腦袋上去。

  屋子的幼苗從進來就再也沒動過,明明之前把他從研究員房裡搬出來的時候還很活躍的。

  李向陽拿起桌子上的檢測儀器對着植物又掃了一遍,三秒後,儀器上的綠燈亮了起來。

  李向陽松了一口氣,就算已經驗了很多遍,但是他還是很不安。要不是擔心小皇子的狀态不敢走開,他都想把全皇宮的檢測儀器全都拿來掃一遍。

  萬一這個儀器壞掉了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内的平靜,房間的門被推開,一束光照進來。

  李向陽和小安轉過身去,整齊地對着門口立正敬禮。

  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在門口,那個人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開口,他嗓音低啞:“這是修竹?”

  李向陽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正中的植物,點頭:“報告大皇子,是的!”

  說着他把手裡捏着的儀器再次對着植物上一掃,又一道綠光閃過。

  門口的那個男人終于走了進來,他走到植物的附近沉默着看了好幾秒鐘,這才對着後面揮揮手:“陳叔,你來檢查一下,看修竹有沒有什麼問題。”

  帶着醫療箱的老頭從後面顫顫巍巍地走出來,李向陽認出這是給皇室服務了幾十年的老醫生,他往後退了一步,給他們讓出位置。

  大皇子就沉着臉站在屋子中間,屋裡的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口,全都盯着老醫生的一舉一動。

  十幾分鐘過去,老醫生終于檢查完,他吃力地撐着桌子站起來,對着大皇子鞠躬:“小皇子沒什麼事,應該是有人澆灌了營養液,強行刺激他進入化形了。”

  老醫生這話說得慢悠悠,小安卻出了一聲的冷汗,他偷偷地扭頭瞄了一眼房間角落裡的大壺,縮了縮脖子。

  好在除了他,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壺,老醫生還在慢悠悠地講:“殿下不用擔心,小皇子的精神力很強,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化形了。”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連大皇子的臉色看起來都好了不少。

  房門外一個侍者低着頭走了進來,他跪在門邊,輕聲報告:“殿下,鄰國的使者還在廳内等您。”

  大皇子扭頭看了他一眼,在房間旁邊的的椅子上坐下了,他直直地看着屋子正中央的那株植物:“讓他們候着吧,我在這裡等修竹醒過來。”

  ――――

  皇室的一個不起眼的宮殿裡,一群人正在緊張的等着小皇子戚修竹的蘇醒,而在皇宮外圍的大賽舉辦地,肖缈也正在崩潰之中。

  彭虞悠閑地趴在欄杆的旁邊,嘴裡還吐着煙圈:“居然這麼快就被帶走了,看來他們效率還挺高。”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旁邊那個人就抓住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推到了牆上,肖缈眼裡盛滿怒火:“你到底什麼意思?!彭虞,我沒空跟你在這裡閑扯,要是它有哪怕一點損傷,我跟你沒完!”

  男人的眼睛裡仿佛燃燒着火焰,彭虞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就這麼笑着笑着,他一口氣沒喘上來,彎腰咳得眼淚都出來。

  眼角那顆淚痣被水浸濕,彭虞還是笑着的,他看着面前握緊了拳頭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人的人,心裡的蒼涼不停地往上湧。

  他多久沒見過肖缈這幅樣子了,自從那件事之後,肖缈在他面前就永遠都是溫和又冷漠的,就像對着其他的人沒什麼兩樣。

  在肖缈的心裡,人從來是分為兩撥的,一些是他在意的,要保護的,另一些是普通的,隻需要維持必要的禮貌。

  以前彭虞屬于第一種,現在……他大概連第二種都不算了。

  自嘲的笑意浮現在眼角眉梢,彭虞看着面前難得失态的人,嘴裡吐出略帶惡意的話:“肖缈,你這麼在乎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彭虞的笑容看起來讓人心裡發寒,肖缈沒忍住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溫熱的軀體貼過來,耳朵裡鑽進來一條蛇:“肖缈,那是之前失蹤的小皇子,你把他當自己最親密的人,别人說不定每天都在想着怎麼殺了你呢~”

  句尾的音調微微上揚,帶着十足的惡意和愉悅,肖缈像是被人釘在了原地,那幾分鐘裡,他的腦袋裡隻剩下炮火轟鳴後的廢墟。

  肖缈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這不可能,我是從婚育所……”

  未盡的話語消散在風裡,肖缈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他沒辦法辯駁,理智告訴他,彭虞說的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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