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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廢後難寵57

棄後謀愛 甯心鎖 3659 2024-01-31 01:08

  都說,男人,不該對女人随便低頭。

  但此刻,在端木暄面前,他樂意享受這種低頭的滋味。

  哪怕,他是一國之君。

  也并不見自己此刻,有什麼做錯的地方。

  看着他真心認錯的樣子,端木暄的心底,滿是動容。

  “想要進宮,談何容易?”

  伸手,撫上他的臉。

  她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那個時候,我孤獨伶仃,所能想到的,無非是去求長公主。”

  “皇姐?!”

  劍眉微聳動,赫連煦的眸色一閃。

  想起長公主,端木暄冷冷一嗤。

  “長公主她眼高于頂,怎會理會我一個小小的叫花子。”想起以前,端木暄的身子,止不住的輕輕一抖,:“那時,下着大雨,我在公主府外,跪等了許多,可長公主的馬車,并未因為我的阻攔,而停下分毫!”

  回想起她所受的哭,赫連煦的心,不禁鈍痛!

  “那……後來呢?你是如何進宮的?”

  擡手,覆上她的手,他的語氣裡,透着濃濃的心疼。

  “是侯爺!”

  并未想着要隐瞞赫連煦,既是今日已然真容相見,她便早已打算将自己過去的一切,皆都與他據實相告。

  聞言,赫連煦驚疑出聲:“無憂?!”

  “嗯!”輕輕點頭,端木暄接着道:“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将我帶進了皇宮!”

  “那……”面上,神情變化莫測,赫連煦問道:“他可見過你的真容?”

  眉心微颦,端木暄擡眸望進他漆黑的眸中:“那個時候,我還尚未進宮,何來的人皮面具!”

  聽她這麼說,赫連煦心下冷哂。

  原來,姬無憂一直都知道,她的真容。

  難怪他會對她,如此的上心。

  端木暄初入王府時,端木暄與姬無憂一起賞花吃茶的情景,他的心裡,頓時開始不舒服起來。

  眉心緊皺,他收了收抱着端木暄的手臂,像個醋壇子似得,惡狠狠的道:“日後,你的心裡,隻準有朕一人,不許想着他!”

  微微仰頭,端木暄有些不置信的看着他,“為何皇上一直都覺得,我會想着侯爺呢?”

  他總是這樣。

  以為她和姬無憂之間有些什麼。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是如此。

  現在,她已然與他相認,他竟然還是如此!

  面對端木暄的疑問,赫連煦面色微怔!

  隻是片刻,他便反應過來。

  “無憂從沒跟你說過什麼嗎?”

  被他如此一問,端木暄不禁反問道:“皇上覺得,他該跟我說些什麼?”

  他,隻會對她好。

  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呃……”

  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赫連煦抱着她躺下身來:“太醫說了,你的身子,要好生靜養,少憂少思,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我還不困!”

  嘴角輕勾,端木暄忍俊不禁的等着他的反應。

  擡手,掩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赫連煦咕哝一聲:“朕困了!”

  ……

  是夜,躺在床上。

  凝睇着身側的端木暄,赫連煦的臉色,始終透着幾許柔情。

  在她睡後,他一夜無眠。

  隻如現在一般,一直看着她。

  對他而言,能夠看着端木暄由醒入睡,感覺着她均勻的呼吸聲,比之睡眠,更能讓他精力充沛!

  許是心結打開了。

  此刻,有他在側,端木暄枕着他的手臂,睡的極是安穩。

  五更的打更聲響起。

  不多時,殿外,便響起榮昌催起的聲音。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自端木暄頸下抽出,赫連煦貼心的拿了繡枕放在她的頸下,這才起身穿衣,離開恩澤殿。

  大約辰時許,端木暄悠悠轉醒。

  側目,看着身邊空空如也的半張龍榻,她唇角有些苦澀的微微彎起。

  這個時辰,他該是正在朝堂之上,處理着國家大事吧!

  想起昨夜,赫連煦見到她真容時的情形,端木暄唇角的苦澀,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幾許甜蜜。

  在心底,輕輕一歎,她仰躺着,輕喚出聲:“迎霜……”

  須臾,翠竹上前,将紗幔撩起。

  對端木暄微福了福身子,她眉目含笑:“迎霜去給娘娘熬藥了,奴婢在呢!”

  “嗯!”輕輕的,笑點了點頭,端木暄作勢便要起身:“準備熱水,本宮要起身洗漱。”

  “喏!”

  伸手,扶着端木暄坐起,翠竹轉身對門口處的劉姑姑言語一聲,便出去準備洗漱用具。

  昨夜,皇上已然下旨。

  如今,在恩澤殿内,端木暄可露真顔。

  這内殿之中,隻許她和迎霜還有劉姑姑随侍。

  是以,此刻迎霜在熬藥,她去端水,隻得由劉姑姑暫時侍候着端木暄。

  ――――

  洗漱過後,端木暄便再一次,覆上了那張人皮面具。

  用過早膳後沒多久,繡衣坊的師傅到了。

  說是奉了太後旨意,特來為端木暄量身,以備在立後大典之前,趕制出端木暄要穿的鳳袍。

  其實,大楚曆代皇後,皆都是窈窕淑女,在立後時,所穿鳳袍大都是一個尺寸。

  但端木暄不然。

  眼下,她正是身懷六甲時,身形相較豐滿,隻得重新量過方可。

  打發走了繡衣坊的師傅,端木暄剛想喘口氣兒,榮昌便又到了。

  今日的榮昌,換上了原本龐海身上穿得那身衣裳。

  如海一般的藍色,昭顯他大内總管的身份。

  他,其實也是太監出身。

  隻不同的是,自小便跟在赫連煦身邊,而赫連煦也并未拿他當太監看,隻将他訓練成了自己的得力手下。

  此刻,在他的手裡,端着一隻嶄新的燙金名冊。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給皇後娘娘請安。”來到近前,榮昌對端木暄單膝跪地。

  他本不必對端木暄行如此大禮。

  但,自他昨夜,跟着赫連煦來到恩澤殿後,見到端木暄的真容,便在心底裡,把她也視作赫連煦一般看待。

  赫連煦的事情,别人不知,但他,卻是一定知道的。

  靜靜的,看着面前對自己行跪拜大禮的榮昌。

  端木暄明亮的眸子,微閃了閃。

  仔細打量着他的一身新衣,她輕笑着,淡淡出聲:“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站起身來,榮昌含笑看着端木暄,略一回眼,他将手裡的燙金名冊遞給身邊的迎霜:“這是皇上登基之日後宮的妃位封冊,皇上命奴才先行拿來給皇後娘娘過目。”

  端木暄頓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迎霜接過名冊,不緊不慢的道:“皇上此刻還未下早朝?”

  “是!”

  微微颔首,榮昌回道:“今日大約又要跟昨日一般,要到巳時許了。”

  “那你回堂上伺候吧!”

  伸手,接過迎霜遞來的名冊,端木暄徐徐說道。

  聞言,榮昌怔愣一下。

  他本以為,端木暄接過名冊便會一一過目。

  可此刻,她卻一眼未看!

  微抿了抿唇,他複又開口道:“皇上吩咐奴才,若娘娘對名冊上有不滿之處,可依着娘娘的意思稍作修改!”

  聽他此言,端木暄冷哂一笑。

  隻要是這本名冊上的女人,日後,便都是赫連煦的妃嫔。

  她不想有她們的存在,不過……有可能麼?!

  明知不可能,她面色一肅,十分認真的對榮昌說道:“本宮希望皇上身邊壓根兒就沒有這本冊子,不知榮總管可否撤了它?”

  果然,聞她此言,榮昌瞬間便變了臉色。

  早已料到榮昌會是如此。

  “看樣子是不行啊!”

  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端木暄垂眸看着手裡的名冊。

  見狀,榮昌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說些什麼。

  此事,莫說他做不了主,隻怕連皇上都做不了主!

  忍俊不禁的偷笑了下,端木暄輕歎一聲,有些勉為其難的對他道:“此事既是如此讓你為難,本宮便不做任何改動了,你回去禀報皇上,就說……這冊立後妃之事,本宮以他的意思為準!”

  此刻,榮昌才知,端木暄方才,根本就是在故意逗着他玩兒!

  心底,不見任何不悅,隻暗暗松了口氣。

  榮昌再次恭身:“奴才告退!”

  “去吧!”

  輕輕擺手,任榮昌離去,端木暄垂下雙眸,将名冊首頁掀開。

  邊上,迎霜和翠竹都忍不住好奇:“娘娘,皇上封了阮側妃什麼妃位?”

  如今在後宮裡的三個女人之中。

  阮家的勢力最大。

  此刻,她們最在意的,便是阮寒兒的封位。

  “玉妃!”

  未曾擡眸,端木暄啟聲回道。

  宮中妃嫔,若并無子嗣,便隻能封到妃位。

  眼下,阮寒兒封了玉妃,若日後誕下龍嗣,則可直接晉為貴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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