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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廢後難寵166

棄後謀愛 甯心鎖 3632 2024-01-31 01:08

  兩次,是疏失!

  而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容忍再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根毫毛!

  即便,對方是他的母親!

  将孩子置于搖籃,赫連煦回到端木暄身前。

  擡手,扶住她的雙肩。

  他輕聲說道:“我不管你是惜兒,還是暄兒,以前的事情,無論我此刻說些什麼,都是蒼白的……此刻,我隻許你以後……我,以江山作保,必保你和洛兒安全無虞!”

  擡眸,凝睇着赫連煦無比堅定的神情。

  端木暄原本堅定的心,竟又不安分起來。

  想來,自己還真是好了傷疤就要忘了疼,她艱澀的閉了閉眼。

  “惜兒……”

  見端木暄沉默不語,赫連煦不禁上前兩步。

  “你且先讓我靜一靜!”後退一步,與赫連煦對面而立,端木暄說話的聲音極輕,極輕,輕到赫連煦差點沒有聽清她的話。

  但!

  他仍是守在一邊,不曾移動過分毫。

  “我隻再問你一個問題!”

  沉默許久,端木暄終是緩緩出聲。

  赫連煦輕道:“你直接問了便是!”

  微微擡首,端木暄眸華輕擡,望着赫連煦的雙眸,淚水湧下:“長公主誅殺我全家的事情真相,你……可是一直都知道的?”

  “你以為我一直都知道麼?我若是一直都知道,便不會有登上皇位的這一日了……”眉心緊皺,赫連煦無奈說道:“過去,我一直以為,當初還你我生死離别之人,是皇兄!但,南巡之事定下之後,我去母後宮中辭行,卻無意中聽聞母後與皇姐提及此事……”

  語氣頓了頓,赫連煦歎道:“當我知道當年之事,竟是皇姐下的毒手,我心中何嘗不恨?可……有母後在前,以死相挾,即便我有些治罪于她,也要先顧及母後才是!”

  當時,在與太後的閑談之下,他知長公主并不知端木暄的真實身份。

  便應下太後的意思,暫時将此事瞞下。

  待他南巡回來,端木暄生下孩子之後再從長計議!

  可他,卻忘了――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

  “皇親國戚,便可以如此随意的屠戮百姓麼?”冷冷的,嘲諷一笑,端木暄轉過身去,氣惱傷心的不再看他。

  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

  赫連煦心中,壓抑着極大的情緒:“你是我所深愛的女人,皇姐是我同父同父的親姐,有母後在前,我想貪心的将二者悉數保下的心情,你該是能夠體會的!”

  其實,赫連煦豈會不知!

  他最大的錯,不是貪心的想要兩全!

  而是,他錯信了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後,在經曆過宮廷鬥争的洗禮之後,遠沒有他所看到的那般慈愛!

  定定的,迎視着他糾結的視線,端木暄輕問:“皇上可還記得以前答應過的事情?”

  赫連煦雙眉一蹙:“你指的是……”

  “若皇上替我報不了仇,則許我離宮!”

  聞言,赫連煦心下微窒!

  柳眉輕挑,端木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我司徒世家數十條人命慘死,你必要與我一個交代!”

  否則,她們之間,絕無可能!

  聞言,赫連煦苦笑:“你放心!此事……我遲早會給你一個交代!”

  睨着他臉上的苦笑,端木暄心下微涼。

  此刻,他雖如此言語。

  但她,卻扔會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所有的問題。

  她不是不信他!

  而是,不知該如何去相信!

  側目,見榮昌進入大殿,她眸華一斂,面上再不見一絲情緒。

  似是早已知曉她的身份。

  榮昌在看到端木暄的時候,臉色如常,并不見絲毫異樣。

  在兩人身前不遠處站定,榮昌輕甩拂塵,“啟禀皇上,劉姑姑在殿外求見!”

  “劉姑姑?”

  星眸半眯,赫連煦伸手取了面紗為端木暄戴好,而後輕道:“傳!”

  “喏!”

  ……

  劉姑姑進殿的時候,赫連煦與端木暄多桌而坐,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

  在膳桌前垂首而立,劉姑姑對兩人分别輕福了福身子:“奴婢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娘娘!”

  “嗯!”

  輕應一聲,赫連煦看向劉姑姑:“劉姑姑這會兒過來,可是母後有什麼吩咐?”

  “正是!”

  微微颔首,劉姑姑道:“太後懿旨,近兩日喜事連連,先是皇貴妃入宮,再是南嶽退兵……為慶南嶽退兵,以及為皇貴妃接風,請皇上跟娘娘,午膳時一同到初霞宮同飲!”

  ――――

  午時,初霞宮中大擺宴席。

  席上,太後與赫連煦落座主位。

  而端木暄則與衆妃嫔一起,分坐左右兩側。

  主位上,赫連煦對太後的态度,雖有些冷淡。

  但于太後而言,此刻她身邊坐着自己的親兒,懷裡抱着自己的皇孫,早已喜笑顔開!

  位于左下第一的位置之上。

  看着主位上其樂融融的畫面,端木暄的心下,百轉千回。

  在這一刻,她恍然間明白,太後最在乎的東西,其實就是她最在乎的東西。

  眸華輾轉中,她似是想到了什麼。

  唇角,輕輕勾起。

  她眸華輕擡,舉杯之間看向太後:“臣妾才剛剛入宮,日後諸事,還要勞煩太後多加照拂,在此……臣妾先敬太後一杯!”

  将孩子遞給劉姑姑,太後端起身前酒杯。

  側目,看了眼身側的赫連煦,她輕聲說道:“好孩子……甚得哀家心意!”

  語落,她淺啜一口。

  而端木暄,則以面紗之下喂入,也隻小酌。

  席間,雖有絲竹陣陣,歌舞升平。

  但終究是靡靡之音,司空見怪!

  見衆人興緻缺缺,端木暄輕輕一笑,将視線落在柳莺身上:“聽聞華貴妃最是擅長歌舞,今日不知有幸否,可見妹妹一舞?”

  她此言一出,衆人的視線,紛紛投向柳莺所在的位置。

  原本,柳莺尚在欣賞歌舞。

  此刻見衆人皆都看向自己,她倒也不扭捏,隻頗為無奈的苦笑道:“姐姐有所不知,臣妾身子維和已然多年,這跳舞的本事,隻怕也生疏了,不過……”

  微微展目,柳莺笑看仇婉若:“當初聽聞惜嫔妹妹與皇上初見,一曲驚鴻,最是迷人!”

  聞言,赫連煦眉梢一挑,不禁看向端木暄。

  “對于惜嫔妹妹的驚鴻之舞,本宮也有所耳聞,就不知妹妹可否賞光?!”

  在衆位妃嫔之中。

  端木暄最看出很淺之人,便是柳莺。

  原本,她想看她一舞。

  卻不成想,她竟将引子,抛到了仇婉若身上。

  至于仇婉若的舞姿麼……

  她,并不陌生!

  面上,帶着淺笑,仇婉若盈盈起身。

  對端木暄微福了福身,她一臉歉然:“既是皇貴妃開口了,合着嫔妾就該舞上一曲,可天不遂人願,今兒早的時候,不當心傷了腳踝,這會兒便再舞不得了。”

  聞言,端木暄眉心微颦。

  睇了仇婉若一眼,赫連煦輕道:“既是不能舞,便罷了!”

  “嫔妾謝皇上!”

  妩媚一笑,仇婉若再次落座。

  “既是娘娘們都不方便,那便由奴婢,來舞上一曲,為太後和皇上解悶兒吧!”一語落,白鳳棠唇角噙笑,自端木暄身後步出……

  白鳳棠的自薦獻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其中,自也包括端木暄!

  眉心微颦,她睨了白鳳棠一眼,見白鳳棠隻對自己淡淡一笑,她嘴角一彎!

  心下暗暗思忖,她對正在細細打量着白鳳棠的太後笑道:“這丫頭,與其說是臣妾身邊的侍婢,倒不如與臣妾更像姐妹,平日裡被臣妾寵壞了……”

  “既是她今日有心,哀家準了她的意思便是。”

  打斷端木暄的推脫之語,太後問着白鳳棠:“在這裡,貴妃和惜嫔,可都是舞之翹楚,你這丫頭如若想要一舞驚豔,隻怕要多費些心思。”

  于太後來看。

  眼前這個丫頭,相貌平平。

  就不知有何底氣,竟敢當着她和皇上的面,上前邀舞!

  “那是自然!”

  會心一笑,複又對太後屈膝行禮,“奴婢所舞,名曰劍舞,與平日宮廷之舞不同。”

  “劍舞?!”

  适時出聲,柳莺看向赫連煦:“皇上與太後在此,豈可由人随意舞刀弄劍?”

  白鳳棠想做什麼,端木暄不知。

  是以,此刻柳莺如是言語。

  她隻靜靜垂眸,不曾多說一句。

  見她如此,太後輕笑了笑,而後轉頭詢問着赫連煦的意思。

  擡眸,将端木暄的反應看在眼裡。

  赫連煦輕笑着小酌一口:“無妨,讓她舞來!”

  聞言,端木暄眉心微皺。

  擡眸之間,白鳳棠已然開始着手準備,而她,則與他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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