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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章我會走的

婚然天成 顔如歌 3633 2024-01-31 01:08

  “藍珂的孩子到底在哪?”風昱憤怒地握住宮亞爵另一隻手,他雖然不愛丁穎恩,但畢竟答應查清楚這件事。聽到宮亞爵這麼說,兇口的怒火更加洶湧。

  “我勸你收起的怒氣,狂躁症發作起來不好看。”

  “混蛋!”風昱一拳率先打過去,宮亞爵沒料到風昱會突然出手,觸不及防吃了一拳。

  風昱這一拳力度極大,他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宮亞爵擦了擦浸出的皿迹,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既然喜歡丁穎恩,何不娶了她。不過你可别看走眼了,那種低賤的女人可配不上你。”

  “你還說!”風昱怒氣徹底被激發,狠狠甩手沖了上去。隻是這次宮亞爵開始接招,倆個人一來一回,書房内噼裡啪啦發出一陣響聲。

  “你武功倒是又進步了,不過還是别跟我動手,在我這你可讨不到好。”宮亞爵唇角輕勾,一抹嘲諷的笑染紅風昱的眼。

  “那就試試。”風昱快速出拳,但一招招都被宮亞爵化解。

  厮打好一陣過後,倆個人都開始有些氣喘兮兮,但是誰都沒有先放手。

  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門把被擰了兩下卻沒有打開,緊接着傳來藍珂說話的聲音。“宮亞爵,風昱,你們在幹什麼?”

  “沒事。”(沒事)兩個男人難得默契地同時開口。

  “你們先開門好嗎?”藍珂不放心地拍打了兩下門,門被反鎖着,是個正常人都能猜到裡面沒好事。

  房内的倆個人對視一眼,可是怒火已經染紅了他們的眼,扭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誰也不願先放手。

  藍珂又拍了一陣門聲,側耳貼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轉身對尤徳道:“去拿鑰匙。”

  “書房的鑰匙隻有少爺身上有,我去找人開鎖。”尤徳恭敬又為難的看了一眼門把,在藍珂的吩咐下,忙不疊帶着下人去找人開鎖。

  藍珂再次貼在房門上傾聽,隐約聽到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她又試着擰動了兩下門把,可還是打不開。

  書房裡面是淩亂一片,兩個大大的書架也翻倒在地。轟隆巨響,聽得藍珂心一顫。

  地闆上的兩個男人臉上都挂着彩,互相開始氣喘兮兮。處了身上得來的傷,誰也沒讨到半分好。

  宮亞爵粗喘着氣,率先松開了鉗制風昱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到沙發上,拿起桌上的煙抽了起來。

  因為絮亂的氣息沒緩過來,剛抽了一口就被嗆得咳嗽。

  風昱狂躁的怒火在這麼一通打架過後,再大的怒氣在沒有力氣的前提下,眼中的皿紅也逐漸褪去。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也在沙發上坐下,拿起煙也開始點燃。

  宮亞爵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緩緩吐出,在空氣中形成一股白色的煙霧。待到煙霧擴散的時候,他才平靜地開口:“我跟丁穎恩什麼關系都沒有,至于你說的孩子。”

  說到這,宮亞爵停頓了一下,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彌漫了他的眼,似是讓他進入了深層的回憶。“從前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聰明的人是不會揪着不放。”

  “孩子就是墨墨?”風昱累得隻剩下喘氣,在這場比鬥中,他顯然比宮亞爵更累。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七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是她自己當年在孩子無藥可醫的情況下放任不管,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宮亞爵微微傾身,将煙在煙灰缸掐滅。

  風昱沉默了許久,才道:“你想怎麼做?”

  “不是我想怎麼做?你認為丁穎恩這種狀态能夠照顧好墨墨嗎?相比之下,誰更合适你很清楚,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做。”宮亞爵說到這,門口傳來響動,藍珂緊張擔憂地神情一覽無遺。

  風昱将煙掐滅,冷漠地從藍珂身邊擦肩而過。

  藍珂看着滿地的狼藉,已經是目瞪口呆。其餘站在門口的下人也是滿臉錯愕,這兩位幾乎像是把這裡皿洗了一樣。

  “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藍珂隻驚訝了一下,便轉頭跟那些下人吩咐。

  “先等一下,都出去。”宮亞爵的聲音傳來,藍珂才注意到沙發那邊露出的人頭。

  藍珂示意那些下人先退下,自己則快步在他身邊坐下,歪頭看了宮亞爵一眼,隻一眼,她再次愣住了。甚至比剛才看到滿地狼藉還驚訝,宮亞爵摸了摸她臉頰,笑道:“怎麼?連自家男人都認不出來了?”

  “你們怎麼打成這樣了。”藍珂捧着他的臉左右打量,秀眉緊擰。餘光又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最後無奈地收回手。

  手腕被人握住,下一秒她便被宮亞爵擁在了懷裡。他親啄了一下她發絲,魅惑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一笑。“知道心疼老公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沖動了?”藍珂很不明白,宮亞爵為什麼有時候完全沒正形。

  “看對人對事,如果與你有關的話,我會沖動。”宮亞爵将頭埋在她秀發裡,嗅着她頭發上的淡淡清香,心情總是會很容易就落定。

  “我去給你拿冰塊敷一下。”

  藍珂還沒把他推開,宮亞爵又将她抱緊了幾分。“先等等,讓我抱抱你就會好點。你别亂動,風昱那小子狂躁症一發病,下手重的很,我身上有點疼。”

  “很疼嗎?”藍珂果然不動了,全神貫注地撇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疼,老婆,你給我揉揉。”宮亞爵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兇口,表情疼起來也不做作。

  “真的嗎?我去給你拿藥酒。”藍珂跑得很快,他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抓就被她跑了。

  “果然女人還是傻可愛一點。”宮亞爵望着她背影,唇角上揚斜起。隻是唇角才微微揚起,就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不禁低聲咒罵:“風昱這小子,連哥都下這麼重的手,真是反了。”

  藍珂很快就回來了,手中多了一些擦傷的藥品。

  “來,先敷一下你的臉。”藍珂将藥酒放在桌上,細心地開始為他敷着臉上的傷。

  風昱走的時候她沒注意,估計臉上也好不到拿去。再次對視宮亞爵臉上的淤青,心情像是堵上一塊大石頭。“你怎麼弄成這樣,不知道躲一下嗎?這要好幾天才能好,你怎麼出去見人。”

  “正好,我休假在家陪你好了。”宮亞爵見縫就鑽,還趁勢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你别亂動行嗎?要不然我讓下人過來。”藍珂神情嚴肅,又出現了初見時的那份清冷。

  “讓那些下人來做,你舍得嗎?”宮亞爵雙手圈住她的腰,細細端倪着她的臉。

  她膚白如雪,墨色的長發随意披散在身上。卷翹的睫毛如蝴蝶般飛舞,嬌嫩欲滴地唇瓣一張一合無不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他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結,不由自主地俯身吻向她的唇。

  “你别動!”藍珂手摁住他的臉,指頭有意無意地摁在他淤青的地方,疼得宮亞爵緊皺眉頭。

  “你真下得了手。”宮亞爵捂着嘴角倒抽一口涼氣。

  “你自己不在乎,我也不會多在乎。不信,試試?”藍珂揚着細眉,臉上露出少見的俏皮笑容。

  “當然信你,蛇蠍婦人說的就是你這種。現在能幫我上藥嗎?”宮亞爵脫下身上的衣服,結實完美的上身有好幾處都是淤青。

  藍珂一愣,有些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多傷?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剛才說了,你不是沒當真嗎?”宮亞爵躺在沙發上,開始無病呻.吟。

  “行了,你就少說一句吧。”藍珂将冰塞到他手中,轉身将藥酒倒在手心,開始輕輕揉搓着他身上的淤青處。

  宮亞爵手敷着臉,目光灼熱地望着面前的女人,手情不自禁撫上她臉頰。“藍珂,你……”

  “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吧。”藍珂細膩地一點點揉着他身上的傷,盡管手酸也沒挺一下。半個小時過去,額上開始浸出細密的汗珠。

  “手不酸嗎?”他輕擦着她臉上的汗珠,聲音柔和。

  “還行。”

  “從沒人為我療過傷,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想放你走了。”宮亞爵打趣的一句戲言,正中了藍珂内心深處的陰暗,她揉搓的手一頓。藍珂表情極不自然,她收好藥站起來。“你自己休息把,等明天再去上班吧,我先走了。”

  “你不想走?”

  藍珂低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鐵鉗,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瘋狂起伏的情緒。

  果然,他還是提出來了這件事。

  她以為,隻要自己不提,或許她不用走,或許他也會有一點點喜歡自己,或許……

  太多的或許,但那終究是或許。

  “我會走的,等我把戈家那件事解決徹底。”藍珂深吸一口氣,毅然推開他的手走出房間。

  身後,男人的冷哼像是一個魔咒,在她走出書房的那之後,心疼得快要窒息。

  “媽咪,你沒事吧?”墨墨怯弱地走到她面前。

  “沒事,我想休息。”藍珂繞開墨墨獨自打開走進卧室,關上卧室的一刹那,她再也控制不住外溢的情緒。身體順着門緩緩滑落在地上,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淌下。

  一行接着一行,内心深埋的痛楚被打開,就像是關不上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蔓延在整個卧室,回應她的隻有從落地窗陣陣拂來的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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