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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誰被綁架

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唐小溪 3516 2024-01-31 01:08

  做完菜單上的所有菜,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不過傅厲琛還是沒有回來。

  其實我知道,他那麼急匆匆地跑去蔣初雲那兒,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這一桌子的菜隻會把我襯得更加狼狽。

  像一個被丈夫抛棄的妻子。

  或者是被玩膩了的情人。

  我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不到二十分鐘,飯菜都涼了我才想起要吃飯,幹巴巴地扒了幾口剛米飯,咽不下去了,正想要把東西都倒掉,放在櫥櫃上的手機突然就震動起來,竟是傅厲琛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他的聲音很低,還有不易察覺的輕顫。

  “在公寓。”

  那邊安靜了好久,如果不是電流還傳遞來他微弱的呼吸聲,我幾乎以為他已經放下手機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問他怎麼了,就像大自然裡有先天預知功能的動物一樣,本能地預感情況不妙。

  半響,他吐出兩個字:“等我。”然後便切斷了電話。

  他突然要回來這種事,我沒覺得高興,反而覺得有什麼危險正在靠近,大概是因為緊張,肚子又開始疼痛起來。

  傅厲琛是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到家的,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蘇柏澤和蘇雲,他們一左一右攙扶着他,我看到他外衣上有紅色的皿迹,心裡咯哒一下,快速走上前去:“你怎麼了?”

  傅厲琛唇色微白,擡起頭深深望着我,那雙漆黑的瞳眸隐約閃過什麼暗光。

  蘇雲忽然伸手猛推了我一把,表情就像我當初失手傷了傅厲琛時那樣猙獰:“你還敢問!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是個禍害!當初就不該饒了你!”

  我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撞上隔闆發出‘砰’的一聲響,忍着肚子的疼痛我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受傷了?”

  蘇柏澤看了我一眼,越過我扶傅厲琛上樓,我毫不猶豫追上去,看到他把傅厲琛扶上.床,傅厲琛的胳膊和大腿都受傷了,雖然做了包紮,但皿腥味還是混合着藥味彌漫開來。

  蘇柏澤轉過來來看我,語氣稀松平常:“二哥跟人打了一場傷了,不過還好沒傷到筋骨,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好。哦,對了,嶽小姐,趁我現在還記得你找個紙筆幫我記一下,醫生讓我買的幾盒藥我還沒買。”

  說着他就把紙筆塞到我手裡,同時我的身子也被他按在椅子上。

  “寫吧。”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聽從了命令,他念什麼我就寫什麼,除了藥名還有其他注意事項都記下來,完了我才把紙張遞還給他:“這樣寫對嗎?”

  蘇柏澤看着那張紙,又瞥了我一眼,然後就遞給了傅厲琛,我清楚看到,傅厲琛看到紙張後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深沉,捏着紙張的手漸漸用力,直到指尖泛白。

  蘇雲搶過紙張一看,瞬間發出冷笑:“現在是證據确鑿了吧?從上次她打傷二哥開始我早就說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你們還不信!”

  “我?不是好東西?”

  蘇雲從口袋裡拽出一封信直接丢我臉上:“你敢說這個不是你寫的!”

  我看看傅厲琛,又看看蘇雲,然後才彎腰撿起地上那封信,打開,信紙入眼第一行的三個字就讓我懵了。

  ‘蔣小姐’三個字的字迹非常像我的,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給蔣初雲寫過信,連忙再看下去,這竟然是一封約蔣初雲今天早上在江華路見面的信。

  看着信,再聯想到他丢下我離開的事,隐約有一種預感:“蔣初雲因為這封信出事了?”

  “你到是承認得挺快的。”蘇雲像一頭暴怒邊緣的獅子,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撕碎,“不過我告訴你,蔣初雲一點事都沒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越發莫名奇妙:“我為什麼要失望?”從來就沒有希望蔣初雲死過,現在她安然無恙,自然也心如止水,哪談得上什麼失望不失望?

  “你還在裝!”

  我按捺着脾氣:“蘇少,我什麼事情都不清楚,你不肯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就算了,非要說我裝我也無話可說,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雲火氣上漲,倏地往前幾步:“你這女人!”

  “阿雲,我來說吧。”蘇柏澤雖然纨绔,但在處事上要比蘇雲内斂,剛才到現在他都沒有發表過自己的意見,他一開口反而讓我緊張起來。

  蘇柏澤道:“蔣初雲今天早上收到這封信,信上約她到江華路見面,她去了之後卻被四個男人綁走,綁匪索要兩千萬,二哥帶着錢過去,對方收了錢二話不說就想撕票……二哥的傷就是這麼來的,懂了嗎?”

  聽到這裡我還有哪裡不懂!

  蔣初雲居然被綁架了?!

  傅厲琛中午匆匆離開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一身傷也是因為救她導緻的?

  我情不自禁.看向傅厲琛,他也在看我,從來沒有一刻眼神這麼深幽過,仿佛是蘊含了一個狂野的風暴。

  喉嚨不自覺滾動一下,我扭頭直視蘇柏澤,毫不畏懼地反問:“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因為字迹跟我像,所以你們就斷定是我約的蔣初雲?是我找人綁架的她?”

  蘇柏澤雙手環兇,似乎在笑:“江華路剛好有監控,拍到了你出現在那附近的畫面。”

  “可笑,我今天早上跟傅厲琛在一起,怎麼可能去江華路?”

  “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中間,你離開過包廂,餐廳就江華路的對面,走路五分鐘就到。”直到現在,傅厲琛才說了他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不是指責我,不是維護我,而是平靜地做了證人。

  我解釋:“我出去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客戶,去打招呼而已。”

  蘇柏澤說:“但江華路的監控錄像拍到了你,還拍到了綁匪跟你接觸。”

  半點猶豫都沒有,我斬釘截鐵地否認:“絕不可能!我根本沒有去過江華路,也沒跟什麼綁匪接觸過,更沒有找人綁架過蔣初雲!”

  這些事聽起來真是荒唐!

  什麼綁匪,什麼撕票,我一件事都沒做!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監控,聽了我的話他們竟一點都不相信,蘇柏澤眯起眼:“嶽小姐是不是推得太幹淨了。”

  “我是讨厭蔣初雲,但是我還不至于恨她到要她命的地步。”呼吸了口氣,“我跟她隻是情敵,不是仇敵。”

  “為了讓情敵徹底消失所以下手殺人,說不通嗎?”

  我簡直抓狂,從始至終我根本沒有過要殺她的想法,一丁點都沒有,即使她威脅我,幫強.奸犯對付我,也沒有那個念頭,他們到底要我說幾次才會相信?

  然而蘇柏澤卻說出了一句我早已忘記的話來作為反駁我的證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天前嶽小姐才在咖啡廳當衆說過不會放過蔣初雲之類的話吧?”

  我怔愣。

  蘇雲跟着冷笑:“對,當時我也聽到了,胖子也聽到了!”

  我呼吸忽然間變得急促,感覺自己好似已經掉進了一個陰謀裡,正在被人一步一步地算計,再這樣下去,我可能真的會粉身碎骨。

  蘇柏澤從角落裡走出來,一步一句走到我面前:“嶽小姐,你想怎麼對付蔣初雲跟我沒關系,如果今天不是傷了二哥,你就算把人殺了我沒準還會誇你一句有種,但你把二哥傷了,就别想我會繞過你。”

  他話語輕輕甚至還帶着笑意,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摻在字裡行間的威脅和含義卻不容錯認。

  我知道,他和蘇雲質問我不是為了蔣初雲,而是為了傅厲琛,傅厲琛受傷,是激怒他們的主要原因。

  我被蘇柏澤逼到角落裡,後背貼上牆壁,已無路可退。

  這時候,傅厲琛沉聲:“阿澤。”

  蘇柏澤歪頭朝他一笑:“二哥,蔣初雲挺好的,你就跟蔣初雲好好玩吧,這個女人我們幫你處理掉。”

  說着他倏地擡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隻是一隻手,但力氣大得幾乎讓我窒息。

  我雙手抓着他的手想要把脖子從他手裡救走,如果是别人做這種動作,我隻會認為是在恐吓我,但如果是他,我不敢,我比誰都清楚他們這些人的手段,殺人,他們是真的敢。

  幾乎要窒息時,那邊的男人又說了兩個字:“松手。”

  蘇柏澤用舌頭抵住口腔内壁,把臉撐起來一個包,然後再慢慢松開,同時手也撤開。

  我軟倒在地上,一手撐着地面一手捂着兇口劇烈咳嗽,腦袋暈眩好久才恢複清明。

  “嶽歆,過來。”傅厲琛把我拉過去,把我收進他的安全區域裡。

  我捏緊他的衣服,不知道在蘇柏澤和蘇雲都言辭鑿鑿認定是我的情況下,他還會不會信我:“傅厲琛,不是我,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我之所以會在咖啡廳說那種話,是因為她先挑釁我,我是氣不過了才……”

  傅厲琛垂眸看我,長睫遮住他一半的眸光:“監控視頻清楚拍到你到江華路跟綁匪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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