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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學府

最萌寶寶,父親好心黑 竹宴 3402 2024-01-31 01:08

  一個小姐舉起手,正是被小寶得臉紅的那位。這位小姐也是在白雨之前彈琵琶的那個表演者,所以她會二胡,是人們沒有想到的。一個侍女遞來二胡,小姐接了過來,上台,坐在了小寶的正後方。

  “需要拉什麼?”小姐問道。

  “什麼都行,隻要激烈點就好,謝謝姐姐!”小寶說道。

  小姐點點頭,也不拘束,擺好動作,二胡聲響起。聽這前奏,小寶叫不出名字,但的确是個令人神采飛揚的曲子。小寶深吸一口氣,在平時媽咪訓練自己的那般,擺起了動作。

  為了讓自家的兒子超凡俗,白凝可是下了苦功夫。當初在二十一世紀時,白凝頗愛街舞,認為其帥氣。而有了小寶這個兒子,白凝更是樂意地教兒子街舞了。好在小寶對街舞的興趣也不低,一來二去,也會基本的動作了。

  小寶的街舞雖說難度不高,但是還是能讓普通人望而止步的。經過一段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前奏後,小寶忽然彎下腰,手掌着地,身子躍起,兩隻手互相交換,身子随着手的而三百六十度旋轉。台下人震驚不已,就連本來專心拉二胡的小姐也差點失了身。

  二胡的音一顫,小姐也趕緊調整好心态。而這時小寶也換了個動作。他的頭頂地,身子朝天,兩隻手旋轉着身體,在飛速地轉了十來圈後一躍而起,繼續擺動着最基礎的舞姿。

  這個動作不簡單,不過因為小寶是之人就是不同,原本自己糾結好久的動作,在這裡小寶的手裡變得輕而易舉。

  但白凝是想錯了。并不是所有的,還在于他的本身。小寶本來基礎紮實,再加上聰明的頭腦,對付這些當然輕而易舉。

  至于小寶為什麼讀了好幾遍課文都沒有背下來,完全是因為他沒有把心思放在上面的問題。

  兩個音律過後,二胡聲止,小寶也停了下來。小寶的表演雖說沒有白雨這般香豔,但是它的新穎獲得所有人的掌聲。掌聲之熱烈,甚至是白雨的好幾倍。就連太後老人家也贊歎不已,看小寶這因為劇烈運動而紅撲撲的小臉蛋愈來愈為歡喜。

  就在這大好之時,不知是哪個不識趣的人開了口,讓衆人紛紛挎下了臉:

  “切,不就是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厲害的。歸根到底,隻是一個野種而已!”

  野種。

  白凝的臉色變得煞白。出現了,還是出現了。

  原本以為自己上台必然會引起紛争,而為了不波及小寶,她也隻有讓小寶為衆人表演。小孩子表演得再好也不會引來嫉妒心。可是嫉妒心是沒了,不代表沒有無事生非的人。

  野種?白凝的有些苦澀。在她穿越來生下小寶的時候,便知道這孩子未來要背負的命運。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并且還是母親的恥辱的孩子,怎麼不會受到嘲笑和白眼。或許白凝不介意,白慎遠不介意,但這并不能阻止什麼。

  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孩子,軟軟的,糯糥的,本該天真無邪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卻要面對這殘忍的現實。

  小寶早熟,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白凝倏地站了起來,她的眉頭緊皺,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發出冷冽的光芒。她線條溫柔的臉上仿若有一層薄冰,全身上下散發的嗜皿氣質,就連與她交好的木靈也不由得膽顫不已。

  白凝上台将小寶顫抖的軀體抱入懷中,這麼明顯的膽怯,讓白凝心酸。

  這是她的小寶,膽大包天、活潑開朗的小寶。明明是那麼的聰明古怪,為了為母親報仇不惜背上搗蛋鬼的名聲而四處折騰。然而就是這樣的孩子,卻被一句話打擊得淋漓盡緻。

  白凝聽見小寶說:“媽咪,我不是野種。”

  白凝忙說:“是,是,小寶怎麼可能是野種。”

  衆人終于意識到了小寶的身份。白将軍之女白凝的孩子,就算母親是妃子又怎麼樣,皿脈不正,是無法忽視的事實。而皇上,竟然會允許一個有子之女做自己的妃子?

  “切,野種就是野種。”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凝像是一隻被觸到逆鱗的貓咪,全身上下豎着刺人的毛。白凝看向張小姐,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試試?”

  沒錯,說小寶是野種的正是張小姐。張小姐以為白凝隻是狐假虎威,畢竟大庭廣衆之下她料她也不敢做出什麼來。她嚣張一笑,道:“野種。”

  白凝心中有一塊地方似乎炸了開來。張小姐詞清晰,知道背後是非的衆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扯東扯西,對小寶的看法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可憐這聰明絕頂的孩子,是個野種。

  古代對皿緣很是看重,特别是在父親或母親地位不低的情況下。白凝心口起伏,在這種局勢下,為了不再給小寶惹來麻煩,她隻能選擇隐忍。

  白凝垂着頭:“小寶,不哭。”

  小寶不哭,是媽咪沒用,沒有保護小寶。

  明明是一副母子和諧的動人畫面,此時在人們眼中卻變得有些刺眼了。張小姐冷哼,表示心中的不屑之情:“一個種而已,裝什麼可憐博取同情。”

  “張小姐!”張小姐終于激起了白凝心底裡最深處的怒火,隻見她眨眼之間來到了張小姐的面前,手持一把玉簪,簪尖處對準了張小姐脆弱的喉間,“莫要欺人太甚!”

  “你……!”張小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凝凝!”木靈一見情況不妙,立即驚呼出聲。她慌慌張張地跑到二人身邊,一把抓住白凝的手臂,驚恐地勸阻道,“凝凝,這皇宮晚宴上,殺人是死罪啊!千萬不要為了一個人而折了自己!”

  “放手!”白凝不悅。

  木靈緊握着白凝,搖頭,誓死不從:“凝凝,你就聽我一次吧!放過張小姐,小寶不能沒有娘親!”

  木靈的話終于起了效果,白凝的動作一頓,然後收回了簪子。木靈說得對,不管是為了小寶還是自己,她是萬萬不能這麼沖動的。白凝倒吸一口涼氣,盡是苦澀:“張小姐,請自重。”

  白凝的舉動早已讓張小姐大驚失色了。這一番下來,想來她也沒膽子再諷刺二人。否則,她估計小命不保了。

  “凝凝……”木靈松了一口氣。

  “是我沖動了。”白凝淡笑,在衆人的注視下,抱着小寶徐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沒了張小姐卻有着願意接替她的人。白凝還沒坐穩,一個公子哥就走上了張小姐的路途:“白小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皇上和太後面前行兇。”

  “哪裡行兇了!”木靈怒火燃起,這還沒有平息呢,怎麼又惹出了亂子,“這不是沒有殺人嗎!”

  公子哥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我是不知道白小姐還有這個本事。”

  木靈無言以對,這公子哥可比張小姐聰明許多。

  “愛子心切,望衆人見諒。”白凝說罷斜眼,示意木靈平靜下來。

  “呵,一個不貞的人何來愛子心切,”公子哥居高臨下地擡起了下巴,對白凝的蔑視顯然,“白小姐找的一手好借口。”

  “你真是無理取鬧!”木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拍擊聲。

  “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木小姐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公子哥不依不饒,反而有着栽贓木靈的意圖。

  看出了公子哥的心思,而白凝也不會将木靈牽連進來。她垂下眼簾,不急不慢地輕撫着小寶:“這位公子,我的事情,為何要牽扯他人?況且,就算我的名聲再不好,也沒有淪落到讓旁人指手畫腳的地步!”

  白凝氣勢逼人,當年滿城風雨的懦弱小姐不複存在。如今在這裡與衆人針鋒相對的,隻有一位叫白凝的母親。

  全場無聲,挑釁的公子哥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光彩奪目的白凝了。他憤憤卻無言,手握拳頭,冒出青筋。

  而就在下一刻,衆人充斥着憤怒情緒的高呼響起,震耳欲聾:

  “不就是一個野種嗎!我們就不喜歡,怎麼樣?”

  “一個女人而已,逞什麼能!自以為地位高就了不起了?”

  “你真當你們将軍府能一手遮天了?”

  “就是,就是,生了一個野種,還敢這麼嚣張?真是可笑!”

  嘲諷,還有恥笑。

  人們都忘記了自己唾罵厭惡的對象是誰,隻是一味地攻擊着她的脆弱之處。人們沉浸在對白凝的叱罵之中,沒有人注意到白雨臉上愉悅的表情,沒有為自己妹妹被人身攻擊的憤怒,也沒有為将軍府未來的擔憂,隻有完完全全的幸災樂禍。白凝,她最恨的白凝,終于遭受到了報應。

  趕她出了将軍府又如何?不論你怎麼做,你的污點也不會因為你被抹去。肮髒如你,你的寶貝兒子,之所以被人針對,也是因為攤上你這樣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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