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林浩軒的房門才被敲響。
打開門,看到林書婷換了一身白色純潔的裙子站在門外,顯得有些嬌羞。
好一會,才輕聲細語的說道:“那個……開始治病吧。
”
林浩軒一愣,顯然也有些怪異,連忙打開門。
過了片刻,看到她已經進入到房間坐在沙發上,這才緩了一會,開口說道:“那個,你的病我已經找到治療的方法了。
這是第一期的藥物,隻要你每天服用一枚這個丹藥就行。
記住,千萬不要用水,這個丹藥入口即化。
”
林書婷看到精美的瓷瓶,輕輕打開,嗅到那誘人的香味和藥味,十分感興趣的問道:“浩軒,這個是什麼,怎麼會奇怪,看起來好像電視裡那些仙丹之類的。
”
林浩軒笑了笑說:“這跟仙丹也差不多,這是一種丹藥,叫化陰丹,專門用來治療你的病的。
你每天服用一枚,這些丹藥二十天就足夠了治療好你一半的病情了。
”
原本在之前的計算中,是需要連續服用一個月的。
但是沒想到這種藥物煉制出來藥效被保存的非常好,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在林浩軒的計算中,以目前的化陰丹,隻需要十五天就可以度陰,也就是服用十五枚。
不過既然多出了幾枚,那幹脆就多服用五枚,就當增強體質了。
反正這化陰丹都是用各種珍稀藥材煉制出來的,也是一種絕佳的補品。
隻是度陰過後的度陽,林浩軒現在也沒有着落。
要說第一種方法行房事,他還可真說不出口,怎麼說都感覺像是要挾的一樣,太詭異了。
至于第二種,則是需要心頭皿……林浩軒現在也知道自己的陽氣很重,但是對于這心頭皿還是充滿深深的忌憚。
畢竟是心髒,不是其他的部位,一時間也很是擔心。
正想着,海豚的聲音突然出現:“其實,我覺得第一種方法很保險。
”
聽到這話,林浩軒很是尴尬的說道:“我也知道第一種方法保險,可是我總感覺我要是說出來……太奇怪了,還是算了吧。
你說,我要是用我的心頭皿來當藥引,風險大嗎。
”
海豚頓了頓,說道:“大?
你會死的好嗎,心髒耶,人體最重要的部位之一。
心頭皿甚至還在心髒的内側,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代表你會死一次,而且還指不定能不能救活。
”
林浩軒沉默了下來。
的确,心頭皿,根本就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真要是從心髒處放皿的話,搞好了的話可能還能保留一條小命。
可風險太大,更大的幾率是保不住這條小命。
林書婷也發現他怪異的表情,想到剛才他說的話,奇怪的問道:“這些藥丸才能治療好我一半的病情?
那我另一半的病情,應該怎麼治療?
”
“我看你還是照實說吧,讓她自己選擇。
”海豚又在一邊慫恿着。
林浩軒猶豫了很久,才很是尴尬的說道:“書婷,無論等下我說什麼,你都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
林書婷一愣,突然笑得及其燦爛,溫柔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說吧。
”
終于。
林浩軒終于咬着牙,這才把度陽的方法一五一十全盤托出:“你的病很複雜,我簡單一點說,你的體質是無陰無陽體。
所以服用的這些藥丸都是至陰的藥物煉制出來,前一半的治療時度陰。
度陰還好說,就是那度陽……!
”
說了一半,他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下去了。
奶奶的,這個度陽的方法也太變态了,擺明就是玩死他。
一個從精神上玩死他,一個從肉體上玩死他。
說與不說都不行,簡直就是兩難到極限。
林書婷并沒有心急,看着他靜靜的聽着。
看到她的樣子,林浩軒走到窗邊,這才直接一口氣說完:“度陽很難。
第一,就是要找一個陽氣很重的男人跟你行房事,以陽補陽繼而生陽,這種方法很穩妥也很安全。
第二種……就有些危險,需要用陽氣很重男子的心頭皿搭配其中至陽的藥物來煉制藥丸。
”
說完這些,林浩軒終于呼出口氣。
林書婷聽罷後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開口問道:“浩軒,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陽氣很重的男子?
實話跟我說,沒關系。
”
林浩軒一聽,頓時後悔了。
哎,這姑奶奶肯定是誤會了。
當下趕緊轉過身,解釋道:“書婷,你别誤會。
雖然我陽氣很重,但我相信還有很多人陽氣都很重。
如果你有愛的人,可以帶給我來看看,我來測量一下。
即便是沒有,我也會用第二種方法去救你。
”
林書婷又是沉默一會,繼續問道:“可是用第二種方法,不是很危險嗎?
”
“其實也還好。
”林浩軒停頓了一下,笑着說道:“我會找到一個安全的方法,如果沒有的話,就用第二種吧。
應該沒事的,我身體那麼好,放點心頭皿肯定沒事。
”
說完後,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書婷更不知道,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就跟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她的心裡亂爬一樣,難以言表。
而林浩軒,更是不敢說一句話了。
這些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監守自盜,還是算了吧。
大不了到時候就用第二種方法,以死明志總可以吧。
十多分鐘過去後。
林書婷把瓷瓶都收了起來,溫柔的笑着說道:“讓我考慮一下吧,這畢竟是大事。
你不要想那麼多,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
從你……從你在懸崖中把我抱在懷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無法不相信你了。
”
說完,她趕緊抱着全部的瓷瓶跑了出去,臉色嬌羞,像是一個滿懷春事的少女。
的确,她也的的确确是一個滿懷春事的少女,而且還是一個美少女。
這些話,對于林浩軒來說有些過于突然,一時間呆滞在原地,還在消化。
海豚又冒了出來,打趣着笑道:“喲,不錯哦,有搞頭。
我看這丫頭八成是愛上你了,你小子還真是賊精賊精的啊。
救了美女,還拿走了美女的心,高,真高。
”
林浩軒還是那個傻愣着的樣子,奇怪的說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她沒說她愛我啊。
”
海豚聽到這話,簡直就跟受了内傷差不多,一口老皿差點噴了出來,氣憤的說道:“我靠,你小子是不是個白癡啊,她的話那麼明顯你都聽不出來?
她擺明就是愛上你了,而且還願意跟你用第一種方法治療。
”
林浩軒瞳孔一陣收縮,連忙打斷道:“别吓說,她說的她正在考慮,根本就沒說什麼愛上我。
我跟她的關系很純潔,你不要亂說,被她知道了不好。
”
“奶奶的,光給他輸入什麼厚黑學之類的,忘記了他還是一個情感白癡。
”海豚抑郁了,現在恨不得立馬塞一本愛情辭海進入林浩軒的腦海中。
就林書婷剛才那番話和那個樣子,偏偏林浩軒這個木頭疙瘩還不了解。
正當林浩軒還在有些迷蒙中,房門突然被焦月一腳踹開,手中拿着一條長鞭,怒氣沖沖的瞪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混蛋,剛才你都看到了什麼。
”
林浩軒很累,他真得很累。
當下很是疲憊的癱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說道:“我真是不懂了,姚爺爺幹嘛要把你安排給我啊,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你就告訴我吧,你這脾氣是跟誰學的。
”
焦月一鞭子突然甩在林浩軒的沙發旁,一條長長印記顯現出來,雙眼都跟要噴火的一樣,兇狠的沉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是拼着跟你同歸于盡,我也要殺了你。
”
林浩軒覺得現在都不是累那麼簡單的事了,這個焦月簡直就是一個瘋子,還是瘋子中的極品。
好吧,雖然這個瘋子長的還是十分有姿色的。
但,這掩蓋不住她是一個瘋子的事實。
為了不跟這個瘋子拼個魚死網破,林浩軒也隻能睜着眼說瞎話了:“什麼叫我看到什麼了,我剛進門隻看到你倆在那裡一直哭一直哭啊的,我還能看到什麼。
”
焦月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話,依舊還是那副憤怒的樣子:“那你幹嘛要讓書婷進房間去換衣服,而且,你看到我們……我們穿成那樣,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
林浩軒拍了拍額頭,讨饒道:“我說大姐,咱能講點理嗎?
你看,我剛進門對吧,你們兩個就坐在沙發上哭,你們穿什麼我真不注意。
至少,我沒注意你。
先别說我沒看到,就算我看到什麼,那也是你們自己穿成那樣的,我又不是死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
誰知道,焦月聽到這話又毛了,死盯着他,一字一句說道:“哦,照你這麼說,你是看到什麼了。
而且,看到什麼還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咯?
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
“你可以……!
”林浩軒剛慶幸她終于講道理了,突然發現她表情怪異,連忙改口道:“我剛才隻是一個比喻,比喻。
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我隻看到你們在哭。
然後我急着給書婷治病,才發現她的衣服有些……有些那個,就這麼簡單。
”
看到他那張真誠謹慎的臉,焦月似乎也有些相信了,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希望你知道,如果你騙了我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真是,拿個皮鞭不知道的以為在玩SM,還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浩軒小聲嘀咕了一句,也懶得說什麼了。
雖然他知道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可是這麼不講理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照他看,焦月還真得跟林書婷好好的學學。
什麼是大家閨秀,什麼是文靜優雅。
奶奶的,就她這樣天天拿跟皮鞭,太不像樣了。
焦月似乎聽到他小聲嘀咕一句,又厲聲吼道:“你說什麼?
大聲點。
”
林浩軒變得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讨饒道:“我什麼都沒說。
大姐,你就放了我吧,我現在真的很累。
你讓我休息一會,成嗎?
算我求您了,您是老大,好了吧。
”
焦月這才滿意的收起鞭子,不過還是那副嚴厲的樣子,訓斥道:“休息?
休息你個頭,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滾下去吃飯去,煮你的飯了。
”
好吧,林浩軒現在巴不得趕緊逃離她的氣場,一溜煙直接跑到了樓下。
至于焦月,站在原地表情有些複雜。
右手不經意的摸了自己右兇上的一處紋身,眉宇之間顯得心事重重的。
她望着林浩軒飛奔時的背影,輕咬着嘴唇,在心中想道:希望,他真的沒有看到那個紋身吧,他的确是一個好人,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