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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9章 情的滋味

卦妃天下 錦凰 2322 2024-01-31 01:08

  陌欽于她隻是較為複雜和稍顯不同,她絕對不可能為了陌欽做到犧牲自己甚至是損害萬妖谷利益的地步。比起陌欽和溫亭湛對夜搖光,這實在是天差地别。

  “何為相思?

  是昙花朝露,旋生旋滅

  何為情?

  是盛世煙火,瞬放瞬熄

  何為愛?

  是蜜中藏毒,可生可死

  何為生死?

  是遇見他/她,命中劫,躲不了,掙不開,逃不過,唯有沉淪蝕骨。”

  陌欽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勸道:“願你終其一生,也不明白其中滋味。”

  “呵,說的我好似與你一樣會愛而不得,難道我便不能如溫夫人一般,尋到一個兩情相悅之人麼?”秦臻臻故作不悅的看着陌欽,她感覺到陌欽的傷感。

  “那更不好。”陌欽的語氣輕緩下來,“你别忘了你是萬花之皇,是靈修。”

  秦臻臻不自然的移開目光:“靈修又如何?”

  “妖皇為了保持你的靈體,廢了不少心思,你忍心為了一個男人,便辜負他的一番心意?”陌欽反問道。

  抿着唇,秦臻臻搖了搖頭:“我不怕你笑話,這一生再不會有一個人能夠超越父皇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傷了他的心,我的父皇他是妖族的神。”

  陌欽沒有說話,他看出秦臻臻有話要說,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

  “溫公子讓我查一查父皇的過往,其實不用查,沒有人比我更懂父王的過往。”秦臻臻站起身,她走到窗軒下站定,目光幽幽的望着深夜之中被輕紗般的月華籠罩的奇花異草,“父皇這一生隻愛過一個人,我雖未見過她,但我卻嘗嘗聽到父皇提起她,心中也認她做母親。母親也是一個靈修,本體是一隻雪靈狐,母親降生起就注定高高在上,隻能讓父皇仰望。靈狐是高貴的,狐妖是卑賤的,但這高貴和卑賤卻在同一塊土地上誕生……”

  妖皇雖然是九尾狐,是狐族之中難能可貴的品種,有這個極高的皿統,但他終究是妖,而不是靈,在狐族的領地,他是卑微的存在,加上他出生就死了爹娘,在狐族一直備受欺淩,那時候雪靈狐會保護他,從未輕視他,甚至告訴他:“妖與靈不過是上天的偏寵,妖一樣可以飛升成仙,讓靈仰望;而靈同樣會淪為妖盤中餐。妖也好,靈也罷,誰能夠占到最後,飛升成仙誰才是真正的尊者。”

  妖皇是那一刻,開始潛心修煉,那時候他們都是單純的修煉,純正的感情。

  後來是雪靈狐的母親強制将妖皇給驅趕,雪靈狐閉關出來之後去尋,他們雙雙流落到了俗世,在俗世中他們懂得了男女之情,并且也彼此産生了男女之情。但是,妖皇最終卻不辭而别,雪靈狐再也沒有尋到他。

  “為何?”陌欽問。

  “父皇想要的是生生世世,而非朝暮。”秦臻臻低聲道,“母親若是要與父皇相守,就得墜入妖道,否則就要遭受天譴,而妖和靈所度之劫天壤之别,背棄靈修的妖更不可能有渡劫成功之能,父皇不願母親成為天棄也是棄天的存在,不願母親成為靈狐一族的恥辱,它給母親留了一封信,希望他們從此一心修煉,待到他們雙雙飛升之日便是他們永生永世之時。”

  “後來是否發生了變故?”直覺告訴陌欽,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後來靈狐一族遭到了屠殺,父皇知曉趕回去之時,母親已經奄奄一息,父皇欲散盡真元救母親,可母親以死相逼,若是他這般做,母親會立刻自絕,母親不但不讓父皇就她……”秦臻臻的語氣變得有些低落,“還逼得父皇立下誓言,一定會潛心修煉,帶着她的遺憾登仙。後來父親的确活了下來,他是滿心仇恨而活,他為了給母親報仇,讓妖族肆掠,殺了很多人,再後來是虛谷真君阻撓,才帶着所有妖族逼退到了萬妖谷,再後來又是千機真君壓制。”

  頓了頓,秦臻臻笑道:“其實父皇說,按照他手上那般多的殺孽,虛谷真君和千機真君之所以沒有誅殺他,隻不過是需要有一個約束萬妖的存在,是為了大安而留他性命。”

  陌欽輕輕的點了點:“虛谷真君能夠飛升成功,是因他看破了人世間的一切。”

  “所以,父皇根本沒有嫡系子孫,溫公子這一點是猜錯了,因而我才不好對他們說出來。”秦臻臻解釋道。

  “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允禾分析的很有道理,就算不是妖皇的嫡系子孫,卻一定和妖皇有着極其密切關系,且必然是同宗。”陌欽皺眉道。

  “其實父皇很不喜歡狐族。”秦臻臻猶豫了片刻之後道,“也許是父皇幼時就遭受到狐族的排擠緣故,萬妖谷狐族的妖很少,根本沒有一個和父皇親近。”

  陌欽正要說話,感覺到有人靠近,秦臻臻幾乎是同一時間感應到,兩人都知道這裡人類的氣息很少,尤其是凡人的氣息,那就隻有溫亭湛一人,他們緩步走出門,就看到溫亭湛走到了樓下,在下面望了一眼,就步履優雅的走了上來。

  “允禾,你為何而來?”陌欽沒有看到夜搖光,就隻有溫亭湛一人,他有些擔心是不是夜搖光出了什麼事,但看溫亭湛的神态自若,肯定不是,所以就更加的好奇。

  “我料想到秦姑娘回來尋你。”溫亭湛淡笑着,“故而來打探打探是否有其他消息。”

  秦臻臻看怪物一般看了看溫亭湛:“溫公子倒是說說我會說些什麼?”

  “關于妖皇的過往。”溫亭湛随意的說着,看着秦臻臻臉色微變,他道,“秦姑娘心系妖皇,卻對我推測危害妖皇之人不為所動,定然是秦姑娘有些話不好說出來于我聽,怕折了我的顔面。”

  話到了這個份兒上,秦臻臻還能說什麼,隻能将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溫亭湛。

  溫亭湛聽了點了點頭:“我不懷疑秦姑娘的話,但我依然堅持我的推測。不過,我此來還有一事。”

  “何事?”兩人異口同聲問。

  “我大概知曉誰是假妖皇的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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