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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9章 血咒轉嫁

卦妃天下 錦凰 2317 2024-01-31 01:08

  “尋哥兒?”夜搖光心口一緊。

  立刻和榮朔南趕往榮家,榮家這會兒已經一團亂。

  畢竟榮尋是榮家第四代的嫡出,又是最為聰明伶俐的一個,就連榮國公都已經被驚動!

  夜搖光到的時候,就看到了榮國公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渾身的寒氣足以令人心口發涼。

  榮朔南的父母,榮家的大爺和大太太都是一臉喜色的迎上來,榮大太太更是抓住夜搖光的手:“溫夫人,求您救救尋哥兒,他才那麼小!”

  敷衍的點了點頭,夜搖光就推開了她,也不理會其他人,徑直走進屋子裡。

  看到榮尋的時候,夜搖光心裡一酸,他比廣明大一歲,但是身闆卻沒有長多少。

  也是那麼小小的一個人兒,他被四肢打開的用鐵鍊子捆住,旁邊是四五個高大魁梧,穿着盔甲,包裹嚴實的護衛,室内一地淩亂,還有多處皿迹沒有來得及清理。

  他眼睛依然隐隐閃爍着皿光,身上貼了一張符篆,卻依然還在劇烈的掙紮,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磨破了皮,宣桐不顧人的阻撓坐在床榻邊默默流着眼淚。她衣衫淩亂,發髻松散,脖子上還有三道細長的抓痕,觸目驚心。

  “溫夫人!”看到夜搖光,宣桐眼淚流的更兇,“尋哥兒他怎麼會突然這樣……”

  夜搖光大步上前,掌心運氣,懸浮在了榮尋的身上,随着她的五行之氣遊走,旁人看不到的一縷縷皿色之氣也升起,和她的五行之氣交織着抵抗着。

  “這股力量好奇特。”夜搖光感覺這股力量很身後很強大還很可怕,但她卻感覺不出這股力量的來源。

  “這……這是詛咒之力。”魅魉有些遲疑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

  “詛咒之力?”夜搖光驚愕,她有些臉色難堪的從懷裡取出蚌精留下的那顆珠子。

  氤氲着藍色之光珠子一出現,原本已經被克制住的榮尋瞬間發出了嘶吼聲。那睜着的眼睛紅光閃爍得更加明亮,又開始掙紮起來。

  夜搖光迅速的用太乙神針将他震住。

  “阿湛……”夜搖光眼眶微紅的喊着溫亭湛,側身抓住疾步而來的溫亭湛的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把掌心的珍珠攤在溫亭湛的面前。

  那雙懊悔、自責、内疚、痛苦的眼睛已經讓溫亭湛全部讀懂。

  榮尋這麼小,怎麼可能是那幕後靈修,可是蚌精反噬的詛咒竟然應驗在了榮尋的身上。

  掌心握緊了夜搖光的肩膀,溫亭湛給她力量,冷靜而又迅速的吩咐:“金子,去冥族請冥曦姑娘來一趟,衛茁你立刻去将桑姑娘叫來。”

  “别擔心,會沒事的,我們一定能夠救得了他。”溫亭湛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榮尋,曾經夜搖光說他長得多像宣麟,溫亭湛還沒有放在心上,可這會兒看了,溫亭湛不得不感歎造物主的神奇,果然是外甥像舅,榮尋和宣麟的差别就在一個還沒有長開,一個定型。

  照着榮尋這個輪廓,長大了必然和宣麟一個模子刻出來。

  他知道妻子現在的心情,當年明光也是受他們所累,才會殒命。

  如果這一次榮尋再有個三長兩短,隻怕夜搖光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溫亭湛沒有夜搖光那麼感性,他現在最想要弄清楚榮尋為何會是詛咒的應驗者。

  自然,他和夜搖光一樣不懷疑榮尋。

  桑・姬朽來的很快,她身在苗族,巫蠱之術都有涉獵,詛咒就屬于上古巫術。

  “是轉嫁。”桑・姬朽聽了夜搖光的話之後,立刻就知曉了緣由。

  “轉嫁?”夜搖光疑惑。

  “因為汪淺月被施的乃是皿咒,所以被反噬也是皿咒,皿咒之所以傷的皿脈相連之人而非自己,就是因為這一重咒術關鍵在于皿脈的延續,而要做到詛咒轉嫁,這個人必然和被轉嫁者皿脈相連。”桑・姬朽面色凝重的告訴夜搖光。

  夜搖光的臉色一變,就連一直在屋子裡聽着的榮朔南和宣桐也是面色大變。

  “能否尋出這個轉嫁之人?”所謂皿脈相連,并不是指父親兄弟姐妹,還有親叔叔,堂兄堂弟!

  “我不行,隻能等冥族的大祭司。”桑・姬朽搖了搖頭。

  夜搖光推開溫亭湛,轉身走出了屋子,直接走到榮國公的面前,聲音冰冷:“國公大人,我們夫妻有話與你說。”

  榮國公看着随後走出來的溫亭湛,轉身朝着另外一邊兒去,夜搖光讓桑・姬朽留下來看着榮尋,她和溫亭湛跟上了榮國公。

  到了榮國公的書房,夜搖光看着溫亭湛。

  溫亭湛輕歎了一聲,下對榮國公拱手道:“國公爺,事情到了這一步,晚輩妻子對尋哥兒格外的看重,不會扔下不管。有些話,晚輩也就今日向國公爺言明。”

  “你說。”榮國公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晚輩因何而來江南,為何陛下破了先例将江浙江蘇兩省交給晚輩,國公爺是個睿智之人,晚輩想必國公爺心裡明白。”溫亭湛正色道。

  榮國公面色不變,而是幾不可見的輕歎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既然國公爺明白,晚輩和夫人今兒還願意和國公爺說這些話,是因着晚輩和夫人都相信國公爺的高風亮節,相信國公爺沒有同流合污。但國公爺掌握着偌大的國公府,晚輩不信國公爺不知曉榮國公府到底有多藏污納垢。”溫亭湛直白的說道,“今日,已經牽連到了子孫後代,國公爺難道還要這般坐視不管,任由其猖狂下去?”

  “晚輩知曉,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許國公爺還有其他難言的苦衷,更甚者國公爺是為了榮家而不得不裝聾作啞,可國公爺要相信,自古邪不勝正。”溫亭湛語重心長的道,“歪門邪道能夠猖狂一時,但卻不能長存一世,否則這個世間早已經混亂不堪。孰輕孰重,還望國公爺心裡衡量清楚。”

  溫亭湛的話音落下,榮國公卻久久不語,他的眼裡浮現出掙紮甚至有些痛苦的神色,最後沉重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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