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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算你狠

卦妃天下 錦凰 2288 2024-01-31 01:08

  “父親,如何?長孫殿下可有松口?”在焦慮等待的窦英度看到大步而來的窦刑,連忙迎上去問道。

  “松口?”窦刑面色一冷,“連手都不願松更何況松口。”

  “長孫殿下何故一定要與我們過不去?”窦英度頓時臉色一變,“他如今勢單力薄,得罪我們,無疑是明面上又添一敵,果然是年少無知。”

  “年少無知?”窦刑在主位坐下,伸手接過兒子親自遞上來的茶,掀開蓋子,缭繞的熱氣将他深刻的眼眸氤氲的有些模糊,“他若是沖動莽撞之人,如何能夠在幾位殿下的夾擊之下活到現在?僅憑陛下的恩寵?哼,那不是護身符,而是亡命刀!隻怕不是年少無知,而是來勢洶洶。”

  “父親,這保定府不是容得下他撒野的地方!”窦英度的眸光一陰。

  “啪!”他的話音一落,窦刑就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窦英度的腳下,目光嚴苛的盯着他,“不知天高地厚!這天下都是蕭家的,你還能如何?拉着整個窦家與他玉石俱焚?”

  “是孩兒失言,父親請息怒。”窦英度連忙道。

  窦刑這才收斂了一些怒色,他問:“啟恒打算何時離開?”

  “過兩日。”

  “想辦法讓他多留幾日。”窦刑道。

  “為何?”窦英度問。

  “他畢竟是中書令之子,有他在于我們有利。”窦刑道,“叮囑他近日莫要私下與你三妹相見,以免橫生枝節。”

  “孩兒明白。”

  這一邊父子兩的對話,夜搖光等人完全不知道,她安撫了蕭士睿的怒火,然後他們去用了午膳,溫亭湛照例把她送到了房間之後就離開。

  夜搖光今日中午因為府衙在辦喪事而沒有睡的太沉,隻睡了半個時辰就起了身,洗漱完畢逗弄了一會兒金子,她就無聊的去尋了溫亭湛,卻發現溫亭湛竟然沒有在屋内。

  “湛哥兒和你哥哥呢?”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夜搖光就把衛茁給叫來問一問。

  “少爺和哥哥出去了。”衛茁回答,“少爺說有味藥材需要他親自去買,他帶着哥哥出去一趟,已經一刻鐘,應當快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夜搖光點了點頭,就讓衛茁又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衛茁離開,夜搖光看着日頭還毒,想必其他人都在午休,也就沒有再去尋誰,既然溫亭湛很快就要回來,夜搖光索性進了他的屋子等人。在屋子裡又實在是無聊,夜搖光就看到了棋盤,想去翻一本棋譜出來打棋譜消磨一下時間,卻在溫亭湛的案幾上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扁平圓形巴掌大小的木盒子,她将之拿到掌心打開。

  這樣的盒子不應該是男子所用,倒不是懷疑溫亭湛,而是夜搖光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打開裡面竟然是一根根針般長,但比針要粗十倍左右呈淺灰色的東西,而且非常的香。

  “難道是湛哥兒又調制了新的香料?”夜搖光好奇之下,看到不遠處就有香爐。

  拿着過去,将香料點燃,就投了一小塊進去,很快令人渾身舒暢的香氣就在房間内溢出,夜搖光拿着棋譜坐在黃花梨喜鵲石榴紋三屜炕桌前打棋譜,打着打着她突然覺得溫亭湛的屋子比她的屋子要熱很多,于是她推開了窗子,沒有涼快一會兒,夜搖光覺得更加的燥熱,惹的口幹舌燥,她不由倒了一杯水喝下,完全不解渴。

  頓時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看着還在萦繞着淡淡薄霧的香鼎,這個香……

  當下盤膝而坐,快速的運氣,将身體裡吸入的香料都給逼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她倒了一杯水潑在了香爐裡面,将香熄滅。

  “搖搖。”恰好這個時候溫亭湛跨進了房門。

  “你站住!”制止溫亭湛靠近,夜搖光屏住呼吸跑過去,一把抓着溫亭湛跑出去,将房門緊閉,又拖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了?搖搖?”溫亭湛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還問我怎麼了?”夜搖光氣呼呼的質問,“你案幾上的是什麼香料?”

  “你點了那香料?”溫亭湛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抹上了夜搖光的額頭,感覺夜搖光額頭上的溫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氣。

  夜搖光一把拍開溫亭湛的手:“你給我老實交代。”

  “那是給聶啟恒準備的香料。”溫亭湛強制拉着不給他拉的夜搖光坐到一旁,“我覺着不對,臨時想起需要一味藥材,這才忘了收起來,就出了門。”

  倒不是溫亭湛大意,除了夜搖光沒有人能夠在他不在的情況下進入他的房間,他想着夜搖光又在午休,一般都要一個時辰,而自己去去就回,哪知道夜搖光今日就提早醒了。

  “給聶啟恒還有窦氏?”夜搖光蹙眉,“他們兩還用得着這東西?”

  一對狗男女,婚前就滾在了一起,各自成了家依然每年都幽會。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窦刑會叮囑他們謹慎行事。”溫亭湛道,“我打算把窦刑再逼迫一番,他就算不敢對士睿下狠手,也會想辦法來警告士睿,等我抓到他的把柄,他定然需要郭家相助,到時候就是揭開窦氏與聶啟恒之間私情之時。”

  “算你狠。”夜搖光除此以外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窦刑一直以為他把直隸這邊的軍政都抓的死死的,溫亭湛就要他在最猖獗的時候,狠狠的從雲端摔下來。說到底直隸的軍權還是在郭建廷的手上,隻要他和窦刑鬧翻了,窦刑還能夠有什麼值得忌憚?

  “你就不怕聶啟恒不想趟這趟渾水,提前走了?”夜搖光猛然想到了這一點。

  “這便是我讓士睿拿出強硬态度的原因之一。”溫亭湛伸手捏了捏夜搖光的臉,“在他沒有被逼到魚死網破的局面時,他不敢輕舉妄動,除非他想謀反,否則就絕不敢對士睿出手,不對士睿出手,他就需要聶啟恒在,怎麼說聶啟恒也是皇親國戚,太後的弟弟,礙于他士睿也好說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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