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默對她神秘一笑。
恰好這個時候遠處一束紫色的光一閃而過,照亮了他燦爛的笑容,紫色的光和他紫色的衣服相映成輝,襯得他笑容邪魅又危險。
光仿佛落入了他深邃的眼裡,眸光沉斂又隐含殺氣。
他們到了一個地下拳擊賽場,入門前還有套着玩偶頭的服務員端着迷彩油。
“僞裝一下?”許一默笑了笑,就伸出手指抹了迷彩油偷襲了郦唯音的臉。
郦唯音沒有躲過,伸手擋下他又伸過來的手:“我自己來。”
她就象征性地塗抹了一些地方,最讨厭往臉上塗東西,轉頭就看到許一默整個臉都被塗上,然後牽着她的手入了内場。
内場好多人,賽台上兩個肌肉發達的壯漢正在激烈交鋒,拳拳到肉,稍有不慎牙齒都能一拳打飛出來。
而這些來觀看的人,就是要看到這種刺激而又皿腥暴力的畫面,每當這種時候,就是呼喊聲最高的時候。
“我不喜歡。”郦唯音覺得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
“老公親自上場,你喜歡嗎?”許一默坐在郦唯音旁邊,手撐着下巴偏頭看她。
“你瘋了啊!”郦唯音一把拽住他,“這種場合本就不合法,開設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剛剛好像還看到生死有命,你要想玩點刺激,蹦極之類的極限運動就行。”
許一默垂下眼,視線落在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上,他身上的肌膚偏古銅色,她的肌膚白皙細膩,這樣搭在他的手上,形成了鮮明的色差,也是一種柔軟細膩和剛陽堅實的對比。
他另一手搭上她的手:“我不是來尋求刺激,我是來……”目光落在場上,“砸場子。”
郦唯音順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上一場已經結束,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的人,由人拖下去,新上場了一個人,這個人盡管也抹了臉做了僞裝,可郦唯音一眼就認出――韓裘!
“這個會所是韓家在背後操縱。”許一默眼神幽深地盯着已經和人對打上的韓裘,“我要是知道你會成為我老婆,上次就把他給打殘。”
頓了頓他唇角輕勾:“不過也好,免得上次他有借口賴上你,今天我就光明正大把他打殘。”
“你知道這裡是韓家地盤,你還胡來?”郦唯音的手不自覺收緊。
“怕什麼,這麼多人看着,他們要是敢仗勢欺人,也要問這些人願不願意。”許一默低着頭看着她,“郦唯音,我許一默的老婆,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和不尊重。”
郦唯音擡眼,不期而然撞入他深沉的眼眸裡,她有一瞬間竟然想哭。
當年她獨自一個人面對韓裘糾纏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為她挺身而出,她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一個人會為她出頭。
“别感動,我隻是為了男人的尊嚴。”許一默揚眉,露出欠扁的笑容,指尖點了點自己塗花的臉,“當然,你要實在是感動,不如用實際行動表示。”
那點感動一下子就被這家夥給打散,郦唯音把他的臉推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