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郦唯音肯定不會背着許副總暗地裡去行動,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隻怕他要傷心,更會覺得自己不夠信任他。
所以晚上睡覺前,郦唯音就拉住許副總:“我要去見一見韓裘。”
許副總用那種“我沒聽清”的目光看着郦唯音:“你要去見誰?”
“韓裘。”郦唯音肯定地回答他,“我在找一個人,這個人韓裘知道,我一定要知道這個人的信息,為什麼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就是這個人?”許副總打開手機,顯然許公子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嗯。”郦唯音點了點頭。
“很着急?”許副總又問。
“有點急……”她想早點解開夏苒和容梵之間的誤會,沒有再多時間浪費。
而且韓裘說過這個人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再告訴她關于這個人的信息,說不定韓裘也在這裡面做了什麼手腳。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他?”許副總問。
“他給我發了個時間地點。”郦唯音雖然直接挂斷了電話,但韓裘并沒有死心。
他昨天就發了個信息給自己,時間是明天晚上九點鐘,地點是當年郦唯音把他送入監獄的那個廢棄倉庫。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韓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許副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他并沒有問過陽特助和許夫人,也不知道他們知道。
他的記憶裡,就是後來許公子分享的那天晚上韓裘來糾纏郦唯音,被許公子教訓的一點畫面。
之後他讓人調查過當年的事情,大緻能夠猜到過程,但是細枝末節卻不清楚。
甚至他并沒有猜到,郦唯音那一刀是自己所捅,也以為是韓裘綁架用強未遂,加上郦唯音本身功夫不錯,兩人在搏鬥之中,韓裘不慎傷了郦唯音。
郦唯音垂下眼簾,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将當初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得許副總額頭上青筋直跳,拳頭不由自主捏緊,眼神沉得仿佛能夠滴水。
“事情就是這樣。”郦唯音擡眼一看許副總,吓了一跳,忙雙手握住他的一個拳頭,“我和他之間,我并沒有覺得自己吃虧。”
許副總靜靜看了郦唯音好一會兒,才斂去翻湧的情緒,垂眸落在她腰腹的上:“你的傷口……我能夠看一看嗎?”
郦唯音蓦然臉一紅,不過觸及到許副總隻有疼惜沒有任何其他情緒的雙瞳,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口,她緩緩撩起衣衫,刀疤在腰腹上。
硬硬粉白的一條口子,她并沒有花錢去祛疤,留着它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讓自己再落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境。
許副總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撫上郦唯音的傷疤,郦唯音腰腹微微一顫。
他的指尖熱熱的讓她覺得有點發癢,溫度明明不高,卻仿佛能夠滲透皮膚灼熱她的體内,聽到他心疼的聲音輕緩地問:“疼嗎?”
“時間太久了,記不得當時疼不疼。”郦唯音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