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切,所以宋雨欣才在此時對着母親說出了她一直想要說的心裡話。
她隻想要活成自己,而不是活成另外一個人!
然而這樣的話,卻怎麼可能讓宋豔秋滿意。
隻見宋豔秋厲聲沖着宋雨欣責備道: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機會有多麼難得?你知不知道我為今天花費了多少心皿?你知不知道張易張少主的身份多麼尊貴?你知不知道天下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他?我費盡心思讓你能夠有機會嫁給張少主,還不是為了你好!”
宋雨欣含淚氣惱地說道:
“要嫁你自己嫁好了!”
宋豔秋聞言更怒:
“老娘要是像你一樣年輕,還輪得到你?你這個死丫頭!老娘忍受十月懷胎之苦,然後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不報答我也就算了,還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宋雨欣垂着頭,不停流淚一言不發。
“哭哭哭!就知道哭!别哭了!”宋豔秋繼續罵道,“要是把妝給哭花了,一會怎麼讓張少主滿意?記得補妝!别給老娘丢臉!”
宋雨欣聽到母親的話,心頭更加辛酸。
她雖然百般不情願,但是卻沒有忤逆她這樣的母親。
宋豔秋一邊罵着,然後隻見她從衣櫃裡頭取出了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健服扔給宋雨欣,同時吩咐道:
“快換上!人家堂堂張少主還等着傳授我們修煉呢!不要讓人家久等了!”
說着,宋豔秋自己也換上了她的健身服。
宋豔秋對于修煉并不了解,在宋豔秋看來,修煉和運動、健身、瑜伽一樣都需要做出各種姿勢,所以她才準備好了健身服方便修煉。
同時在宋雨欣的那套健身服上,宋豔秋還有一個另外的目的……
果然,當宋雨欣換上了健身服之後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這套健身服實在太過緊身了,将身體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能夠清晰勾勒出來,尤其這樣的健身服露的實在太多,幾乎清涼得和幾塊緊身小布片一樣。
這種款式的健身服,讓宋雨欣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家裡沒有旁人也就算了,但是還偏偏有一個男人在。
當即宋雨欣急忙說道:
“媽,我和你換!”
宋豔秋的健身服雖然也緊身,但是好在大緻也在正常的範圍之内。
然而宋豔秋專門為宋雨欣準備這一套健身服,為的就是能夠将宋雨欣的好身材完全展露出來,能夠讓張易動心。
所以宋豔秋怎麼可能會和女兒換?
當即宋豔秋沒好氣地說道:
“你|媽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裡穿得了你們這些小姑娘的衣服?别廢話了,快和我出去見張少主。對了,你領口這裡再往下拉一點,這裡再多露一點……”
說着,宋豔秋就去幫宋雨欣調整健身服。
宋雨欣吓得急忙逃出卧室。
她已經覺得這套太過緊身太過清涼的健身服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如果她老媽再幫她調整一下,那基本上都要暴出來了,這樣宋雨欣怎麼可能接受。
宋豔秋也隻能出了卧室,帶着宋雨欣朝着客廳走去。
換上健身服之後,宋雨欣的好身材倒是越發勾魂奪魄,而宋豔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的身材保養得也十分好,沒有半點變形。
來到客廳中之後,宋豔秋就熱情地說道:
“小易啊,阿姨和雨欣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傳授我們修煉了。對了雨欣,快過來轉一圈給你張易哥哥看看,你的身體資質怎麼樣?”
宋雨欣的臉上重新恢複了冰冷。
她就猶如一具被母親操控的木偶,失神落魄地來到張易面前,轉了一個圈。
張易怎麼會不清楚宋豔秋的心思,他開口說道:
“阿姨,修煉不需要做什麼劇烈運動,隻需要盤腿靜坐就好。所以你們還是去換一身休閑裝就好了,免得着涼。”
宋豔秋一聽,急忙說道:
“哎呀!這是阿姨的疏忽,阿姨這不是不懂修煉嘛!不過我們穿都穿好了,再去換就太麻煩了。要不小易你就将就一下好了,我們這就開始修煉。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我們照做就是。”
張易環視屋内一眼,看到了有瑜伽墊。
于是他說道:
“先把瑜伽墊鋪開吧,然後你們盤腿并排坐在上面,我坐在你們面前教你們。”
宋豔秋急忙去将瑜伽墊抱了過來在木地闆上鋪開。
随後她拉着宋雨欣盤腿坐好,張易也來到了她們面前坐下。
張易剛要開始傳授她們關于修行入門的法訣。
這個時候,宋豔秋卻急忙說道:
“小易啊,我聽說修煉之前想要測試資質的,而辦法就是摸骨。你快幫我家雨欣摸摸骨,看看我家雅欣有沒有資質啊?你别客氣,需要摸哪裡盡管摸!”
宋雨欣聽到這裡,渾身不由得一僵,同時心也冷了下去。
張易卻在這個時候猛地沉聲說道:
“是你懂還是我懂?是你教還是我教!”
現在宋豔秋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張易也不想再給她面子。
雖然她是宋語瑤的姑姑,但是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這樣放肆。
張易忽然發怒,吓了宋豔秋一跳。
當即宋豔秋一臉煞白,急忙道歉:
“小易,是阿姨錯了,你就原諒阿姨好不好?阿姨不對,阿姨以後再也不敢了!這一次怪阿姨多嘴,阿姨這就給自己兩個巴掌作為懲罰,你就大人大量再給阿姨一次機會好不好?”
說着,宋豔秋竟然真的伸出手來,用力地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宋豔秋費心苦心就是為了能夠攀上張易,希望釣到金龜婿。所以此時一看張易生氣,宋豔秋頓時吓壞了。
這些年來,宋豔秋借着張易和宋家的關系獲取了不少好處,她可不敢觸怒張易,免得張易到時候和宋家斷絕關系,那她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張易見的宋豔秋為了獲取原諒竟然自己打自己,不由得心中搖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為了能夠攀附權貴,當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像宋豔秋這種人隻能夠成為金錢和權力的奴隸,而失去了作為堂堂正正一個人的資格。
當即張易冷冷說道: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這次就算了。現在不要再給我指手畫腳,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斥責這麼簡單了!”
宋豔秋急忙說道:
“小易你繼續,阿姨已經知錯了,絕對不敢多嘴了!”
張易于是繼續開口,傳授兩人修煉的法訣。
傳授完之後,張易讓兩人開始自己修煉。
然而過了半天,張易卻發現兩人根本沒有感應到天地元氣,簡直就是無用功。
這時張易才明白過來,原來兩人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張易的修煉口訣。
這道并非是母女倆愚鈍,而是她們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沒有集中。
對于宋豔秋來說,她甯願将時間花在購物逛街上,也懶得去修煉。在她的心中,隻要能夠成為張易的丈母娘,那麼還不是有大批修行者供她趨勢,她還花費那麼多精力去修煉變強幹什麼。
而對于宋雨欣來說,她還沉浸在苦惱之中,隻想要一心擺脫宋語瑤的陰影。同時她也不願意修煉,為的就是讓張易能夠讨厭她厭惡她,這樣才能夠徹底斷了她的母親掉金龜婿的想法,從而才能讓宋雨欣活回自己。
所以這母女倆根本就不想修煉,張易費盡唇舌對她們講了半天,不過是對牛彈琴。
這使得張易忍不住想要起身就走。
但是他畢竟答應了宋語瑤的父親宋天海,将花費一天的時間來教會這母女倆修煉。張易一向注重諾言,尤其是對重要的人的諾言。
所以張易也隻能夠耐着性子留下。
不過張易也并非隻有一種辦法來教她們修煉,他還有多種辦法。
當即張易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沒法自己感應天地靈氣,那麼就無法引天地靈力入體。所以我隻能換一個辦法幫助你們進入修行的道路,這個辦法就是傳功!”
所謂傳功,有兩層意思。
廣義的傳功,就是将自身功力傳給接受者,從而讓接受者短時間内變成一個高手。
狹義的傳功,就是通過自己的真氣在對方體内運行,從而幫助對方打通渾身經脈,并且幫助對方能夠輕易感應天地靈氣。
張易所說的傳功,是狹義的傳功。
這種讓對方修行入門的辦法雖然方便,但是卻顯得有些粗暴,并且很容易導緻對方根基不牢。
不過張易的目的本就是教授這母女倆修煉,隻要她們學會了修煉,那麼至于她們以後修煉會不會因為根基不牢而無法取得大的成就,這就不是張易操心的了。
當即張易說道:
“我需要你們伸出雙掌,與我雙掌相對。到時候我的手掌會産生一股吸力吸住你們的手掌,同時也會有真氣注入你們身體幫助你們打通經脈,到時候會有一些特别的感覺,你們不要驚慌。好了,你們誰先來?”
宋豔秋一聽有手掌相對的事情,當即喜道:
“雨欣,還愣着幹什麼?快伸出手掌啊!”
宋豔秋畢竟是過來人,她甚至能夠通過肢體接觸從而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所以當即她迫不及待地催促宋雨欣伸出手掌去和張易接觸,甚至她還直接想要将宋雨欣的手臂強行擡起來,讓宋雨欣按照她的想法來做。
然而宋雨欣卻對這種肢體接觸十分抵制,她硬就是不伸出手掌來。
母女倆就這樣起了争執。
張易等了一陣開始不耐煩:
“阿姨,你先來吧。”
宋豔秋不敢忤逆張易,聽到張易的話後急忙說道:
“好的,小易你說怎樣就怎樣。”
當即宋豔秋盤腿坐好,她朝着張易伸出雙掌。
張易也以同樣的姿勢,将雙掌和宋豔秋相對。
猶如張易所說,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将宋豔秋的手掌牢牢地吸在了張易的手掌之上。
與此同時,張易的真氣開始通過手掌傳入了宋豔秋的身體之中。
宋豔秋不由得先是一驚,緊跟着隻感覺一股暖洋洋的熱流開始在她渾身經脈之中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