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元球的中心,居然浮現出了一個精緻小巧的聚靈陣。
隻見這個聚靈陣以真元球為陣基,迅速開始運轉起來。
真元球本身就是容納靈氣的上佳材料,所以當聚靈陣運轉起來之後,周圍的靈氣迅速彙聚起來,在真元球附近慢慢運轉。
一時之間,台上的一衆女道士都感受到了一陣充沛的靈氣在周圍激蕩。
并且令人奇異的是,真元球凝聚過來的靈氣十分柔和,人們在感受到這股靈氣之後,心神不由得放松開來,隻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舒暢。
景秀見狀不由得驚喜叫道:
“居然真的能夠凝聚靈氣!如果這個寶貝一直放在門派之中,不就等于為門派創建了一個聚靈陣了嗎?并且這個聚靈陣的效果超乎預料的好,甚至還能安定心神!”
一幫年輕女道士見轉也不由得欣喜起來。
當有了這個真元球之後,她們的修行速度也将會比從前快上不少。
而這一切,全都歸功于眼前這個戴墨鏡的年輕人。
張易将真元球重新放下,真元球卻依然還在源源不斷地彙聚靈氣。
他已經激活了真元球之中的聚靈陣,以後這個聚靈陣完全可以自主運轉。
這樣的神奇效果使得所有人為之驚歎。
景秀首先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位居士果然見識非凡,不僅識得此寶物,還能激發其功能!這一次,算是我瑤池派欠居士一個人情。以後居士如果遇到什麼難處,還請盡管向我瑤池派開口。”
台下的普通人們聽到景秀的話後,不由得紛紛朝着張易投來羨慕的目光。
能得瑤池派的一個人情,那麼簡直意味着這個墨鏡男子有了一座大靠山!
瑤池派掌門景秀可是金丹境的高手,能夠得她罩着,這個墨鏡小子将要飛黃騰達了。
别說普通人,就連一幫女道士也不由得認為,掌門開口就是一個人情,會不會顯得太過了?
當即有一個年輕女道士不由得說道:
“掌門,給這個小子幾百萬打發算了!要是欠他一個人情,唯恐他得寸進尺,日後利用這個人情索要過分的好處!”
景秀卻怒道:
“閉嘴!人家居士好心幫助我們解開真元球的奧妙,你們卻一個個狗眼看人低不斷冷嘲熱諷!現在你們全部向這位居士道歉,否則别怪我責罰!”
有了這個真元球之後,瑤池派等于得到了一個完好的聚靈陣,将會使得門派中弟子修煉速度極大提升,這等于是能提升整個門派的實力。
景秀看得深遠,自然知曉這一切意味着什麼。
這樣的功勞别說一個人情,就連十個人情都劃算!
一幫女道士被景秀一番斥責,隻能不情願地沖着張易說道:
“對不起!”
張易到沒有介意,他反而沖着景秀問道:
“不知景秀掌門可否告知,這真元球得自何處?”
剛才張易在激活真元球的時候,赫然發現真元球之中并沒有修真世界天工派留下的門派烙印。
這極可能說明這個真元球并非來自于修真世界,而是很可能來自于地球本身。
如果能夠得知這個真元球的出處,那麼或許能夠為張易解開不少謎團。
然而随着張易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景秀卻面露難色。
一幫年輕的女道士不由得指責起張易來:
“你這個人好沒禮貌!你懂不懂修真界的規矩?這是門派隐秘之事,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當面發問?”
張易也知道确實如此,于是補充說道: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談,我也可以支付信息的報酬。”
景秀這個時候卻說道:
“居士,貧道并非這個意思。而是……這樣吧,如果居士在三日後能夠來我們瑤池派做客,到時候貧道再和居士慢慢細談。”
張易聽到這裡,知道不可勉強,于是說道:
“好,那就三日後再見!”
說完之後,張易便告辭打算離開。
這個時候,忽然見幾輛汽車居然氣勢洶洶地開上了購物街,一路行馳到瑤池派搭建的高台前才停了下來。
周圍的普通人見到這些汽車時候,似乎認出了車主的身份,一個個忽然大氣都不敢出。
就連台上的那幫女道士們都面色微變,似乎知道來者不善。
随後隻見車上下來了一群人高聲叫道:
“齊家和榮家辦事,不想死的趕快滾!”
周圍的普通人們聽到之後哪裡還敢逗留,紛紛朝着遠方逃去。
街邊的商鋪也急忙關門,似乎唯恐被卷入紛争之中。
轉眼之間,熱鬧非凡的購物街居然變得冷冷清清,一個路人都看不到。
隻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在這幫人的簇擁之下走來,卻正是之前被張易打過的榮少和齊嘉欣。
隻見齊嘉欣指着站在台上的張易怨毒地叫道:
“就是那個戴墨鏡的小子打得我們!”
當即,這群人迅速将整個台子都包圍起來,一個個面色不善地盯着張易。
跟着,隻見到人群之中走出一個身穿挺直西裝的中年男子,他沖着張易怒道:
“小雜種!你倒是真夠膽子,居然敢在格木市當衆打我齊天放的寶貝女兒!”
來人,正是格木市齊家的家主,齊天放。
齊家,乃是格木市兩大家族之一,号稱半天雲!
而另一半,則是格木市的另一大家族,榮家。
一聽到是齊天放之後,台上的那一幫女道士個個面色劇變:
“不好!這小子居然打了齊天放的女兒!他居然闖下了這麼大的禍!”
“齊天放可是堂堂四級覺醒者,乃是實力和我們掌門差不多的大人物!”
“現在怎麼辦?要是讓齊家認為我們和這個小子是一夥的,那就麻煩了!”
……
在女道士們的驚恐之中,張易卻神色自若。
反倒是瑤池派掌門景秀不由得沖着齊天放問道:
“齊家主,這位居士和貴千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位居士和我瑤池派有緣,可否看在貧道的面子上雙方和解?”
“誤會?”
齊嘉欣冷笑一聲:
“這個臭小子當衆扇我耳光?這叫做誤會?這種誤會,又怎麼可能和解得了?”
齊天放似乎和景秀認識,他沖着景秀說道:
“景掌門,我勸你不要管這件閑事!我們齊家和榮家容許你在格木市公開收徒,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莫要不知進退!這個小子今天老子殺定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景秀見得齊天放說得如此嚴重,知曉齊天放是動了真火了。
齊天放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打她女兒就等于打他,所以齊天放已經起了殺心。
在齊天放盛怒之下如果真的和齊天放頂撞,那麼就相當于正式開戰了。
景秀不由得面露難色,要讓她因為一個外人而導緻整個瑤池派和齊家開戰,這個決心她下不了。
一幫年輕女道士也不由得向景秀紛紛勸道:
“掌門,就不要管這個小子了!反正他得罪了齊家,就注定死定了!”
“是啊掌門,如果我們幫他,這等于是讓我們瑤池派和齊家開戰啊!我這麼年輕,我真的不想死!”
“齊家和天墉城有着莫大的關系,一旦我們和齊家開戰,天墉城一定會幫齊家。到時候我們根本打不過啊!”
“對啊掌門,我們别管了,趕緊走吧!”
……
在一幫年輕女道士的勸說之下,景秀臉上的猶豫之色越來越濃。
張易卻開口對景秀說道:
“景秀掌門,他們是來找我的,此事與你們瑤池派沒有關系。你莫要為難,離開此地就是。”
那幫年輕的女道士們聽到這話,更是勸得起勁:
“掌門,你看人家都說了不要我們幫,我們何必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就是,我們走好了,不要管他了!反正這話是他自己說的。”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自己惹出來的,後果也就該由他自己承擔!算他還有自知之明,沒有纏着我們!”
……
年輕的女道士們越說越起勁,景秀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夠了!”景秀最終沖着女道士們怒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居然有幸災樂禍之意!你們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丢我們瑤池派的臉!”
一群女道士們被斥責一頓,不由得閉上嘴|巴不敢說話。
而齊天放、齊嘉欣和一幫齊家的人,則站在一旁面帶嘲諷看着一切。
在他們的眼中,這就是齊家的權勢。
齊家一開口,就連瑤池派都得内部起分歧。
景秀此時滿臉慚愧,不由得對張易說道:
“居士剛剛幫助我們瑤池派開啟了真元球的秘密,而如今卻要我們抛棄居士見死不救,實在是……”
張易淡淡說道:
“無妨,隻要景秀掌門能夠信守承諾,三天後我上瑤池派再和掌門慢慢商議,今天你們就先離開吧。”
景秀聽到這話不由得歎氣一聲:
“如果這位居士三日後能來我們瑤池派,貧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易淡淡說道:
“那就一言為定了。”
景秀長長歎息兩聲,最後鄭重地沖着張易行了一禮:
“這次就對不住了,居士。”
張易面色如常,沒有絲毫反應。
說完之後,景秀沖着一幫女道士一揮手:
“我們走。今日之事,實在是我們瑤池派的黑點啊!哎……”
說着,景秀就頹然走下台,朝着遠方而去。
一群年輕女道士們歡呼一聲,便雀躍地跟着景秀一同離開。
齊家的人讓開一條道路,仍由她們離去。
等到瑤池派所有人離開之後,齊家的人們紛紛重新圍了上來,一個個滿目猙獰地盯着台上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