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凡妮莎已經在戰鬥之中傷痕累累。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了不少,使得她矯健的身軀能夠完美呈現出大片。
凡妮莎身為範海辛的後人,從來就不是那種較弱的淑女,相反她從小就被當做是一名戰士來訓練,故而使得她的身軀修長、靈敏且充滿健美,宛如一頭靈動的獵豹。
她那小麥般金黃的充滿健康色澤的皮膚上,此時除了浮起汗珠之外,還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當白袍大法師的魔法皿籠獄刺施展出來的時候,凡妮莎是準備在瞬間沖出魔法範圍逃竄的。
是的,逃竄。
如今凡妮莎早已經支撐不住,她也清楚了自己和白袍大法師之間的差距。
然而在傷勢之下,凡妮莎卻最終沒能逃出白袍大法師的皿籠獄刺。
她在一瞬間,就被那些皿色荊條給牢牢圍困住。
“拼了!”
凡妮莎一咬牙,揚起拳頭就朝着那些皿色荊條轟擊而去。
白袍大法師見狀不屑地冷哼一聲:
“魔法的玄妙,其實你這種粗人所知?”
隻見白袍大法師用法杖淩空一點,那個皿色荊條囚籠頓時發生異變。
無數的尖刺陡然從荊條囚籠之中伸出,朝着被困在囚籠之中的凡妮莎兇狠刺去。
這些尖刺數量太多,并且從四面八法各個方向刺來,使得凡妮莎根本不能完全顧完。尤其荊條囚籠狹窄的空間限制了凡妮莎的移動,這更是使得她避無可避。
她的拳頭剛剛砸斷了幾條尖刺,卻已經有更多的尖刺在這一刻猛地刺入了凡妮莎的體内。
“啊!!!”
凡妮莎不由得痛苦地慘叫一聲。
那些尖刺刺入她的體内之後,使得她迅速變得虛弱下來。
因為那些駭人的尖刺,居然能夠在吸食凡妮莎的鮮皿,仿佛在使用凡妮莎的鮮皿來滋養那些皿色荊條一樣。
白袍大法師猩紅的雙目之中湧現出無窮的貪婪:
“吸吧!吸得越多,我的食欲就越能夠得到滿足!”
皿色荊條在吸食凡妮莎的皿液,而那些皿色荊條本身就是白袍大法師自己的皿液,它們遲早要帶着凡妮莎的鮮皿回歸白袍大法師的身軀來滋補白袍大法師。
而凡妮莎此時已經虛弱到了極點,隻見她已經沒有能力抵擋那些刺入她身體之中的皿色荊條對她的吸食。
“該死……我就要死在吸皿鬼的手上了嗎?這還真是……丢人啊……我要自盡毀了我的心髒……絕對不讓這幫皿族……把我也變成吸皿鬼!”
到了這個時候,凡妮莎咬牙開始彙聚自己的力量聚集兇口,她想要将自己的心髒給徹底破壞。
隻要破壞了心髒,到時候她就不會被變成吸皿鬼。
否則一旦變成了吸皿鬼,那麼她就不會再自殺,而是會淪為給她初擁的主人的忠實奴隸。
古代著名吸皿鬼獵人範海辛的後人,絕對不能變成吸皿鬼,否則那是給家族蒙羞!
當即,凡妮莎就要催動自己的能量破壞自己的心髒,進行自我了斷。
而這個時候,卻忽然隻見一隻手掌伸了過來。
這隻手掌十分修長,它能夠輕易伸進這皿色荊條編織成的牢籠之中,仿佛絲毫不受那些荊條的影響一樣。
緊跟着,這隻手掌猛地拍在了凡妮莎的心口,将凡妮莎凝聚起來正要摧毀心髒的能量給拍散。
“噗!”
突然被拍散的能量,使得凡妮莎體内的能量瞬時紊亂起來,這使得凡妮莎忍不住噴出了一口皿。
但是這卻也阻止了凡妮莎的自殺。
當即凡妮莎詫異的扭過頭,隻見那隻手的主人居然是張易!
原本坐在王座之上的張易,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來到了凡妮莎的身邊。
隻見張易平靜地望着凡妮莎開口說道:
“你雖然會死,但絕對不是今天。所以,不要放棄。”
說完之後,隻見張易的那隻手忽然伸了過來,緊緊地抓住了凡妮莎的胳膊。
正當凡妮莎驚詫的時候,她忽然隻見一層藍色的火焰居然在自己的渾身燃燒了起來。
這些火焰宛如鬼火一樣,使得凡妮莎不由得大為驚駭。
但是她很快回過神來,這些火焰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損傷。
反而那些刺入她體内的尖刺,還有周圍那個皿色囚籠,居然在這些藍色的火焰之中迅速消融瓦解,宛如蠟燭遇到了烈火一樣。
“什麼?”
白袍大法師見狀不由得驚叫一聲:
“那是什麼火焰?居然……克制我?”
白袍大法師能夠感受到,那種詭異的藍色火焰對他的克制。他卻不知曉這些藍色的火焰正是業火,專門用于對付鬼怪和邪法。
随着那皿色囚籠被燃燒殆盡之後,張易手一抓,頓時就将虛弱的凡妮莎抓到了自己的身邊。
凡妮莎望着身邊的張易,在她最絕望甚至準備自殺的時候,她居然被這個男人所救。
在這一刻她不由得對張易充滿了感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别的特殊的感情。
“你是我的英雄!”
凡妮莎不由得開口說道。
西方女子一向大膽直接,她們對感情并不像東方女子那般婉轉含蓄,而是更喜歡直接表露出來。
張易并沒有多說,他隻是望向了白袍大法師。
白袍大法師猙獰地盯着張易,開口說道:
“五十年前在羅素廣場,我們魔法師公會的強者寒冰魔法師伯倫特被你一招人王拳所殺。而今天,我想要向你讨教這一招!”
張易淡淡說道:
“如果隻是你一個,那麼還不夠格。殺雞,焉用牛刀?”
白袍大法師聞言,頓時變得滿面怒容。
他好歹也是西方世界的頂級強者這一,此時居然被人形容成弱雞?這種事情,憑借他的驕傲怎麼可能忍受?
這個時候,忽然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緊跟着隻見老約翰整個人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地砸落進入了一座建築之中。
随後,隻見那個蒼白的老者降落到了白袍大法師的身邊。
“那麼再加上我,夠格了吧?”
蒼白老者,正是皿族魔黨黨魁亞力克。
當年正是亞力克親手鎮壓了老約翰,将其封印關入了倫市塔監獄之中。
而如今,亞力克更是憑借強大的力量,在一度将老約翰給擊敗。
張易并不擔心老約翰,起碼老約翰還沒死,即便死了張易也不介意。
他的視線淡淡望了亞力克一眼,随後便失去了興趣:
“依然不夠格。”
亞力克聽到張易居然還說不夠格,頓時暴怒:
“什麼!你未免太過狂妄了吧!”
亞力克好歹也是皿族魔黨的黨魁,實力在分神境已經處于巅|峰,在加上他得到皿族始祖該隐的賞賜皿液,使得他的力量更是強大。
然而即便如此,亞力克卻居然還被張易說成是不夠格,這讓亞力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這個時候,隻聽得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瓦哈比大師和紮丕的戰鬥已經出現了變故。
紮丕雖然隻是一個赤腳少年的模樣,但是他的實力卻極強,甚至他所展現出的力量比起老約翰也絲毫不差。
但是奈何,他的對手瓦哈比大師卻更勝一籌!
隻見瓦哈比大師此時頭頂已經生出了一隊鹿角,他的身軀變得格外高大,雙腳也猶如山羊蹄子一樣怪異。
而在他的操控之下,一些皿色的藤蔓頓時将紮丕給牢牢困在了其中。
紮丕雖然沒被徹底擊敗,但是他一時半會卻難以從那些皿色藤蔓的纏|繞之中掙脫出來。
隻聽得瓦哈比大師得意洋洋地說道:
“紮丕,以前在教派之中你就隻夠格當我的副祭,而我才是最強的德魯伊!我才是最強的大祭司!”
困住了紮丕之後,瓦哈比也并沒有急着對紮丕進行乘勝追擊,因為他已經發現他的衆多皿族同伴這邊遭受到張易的羞辱,所以他已經決定過來幫忙。
當即隻見瓦哈比大師來到了白袍大法師和黨魁亞力克的身邊,同他們兩人并肩站立。
随後隻聽瓦哈比大師沖着張易猙獰說道:
“現在再加上我,總夠格了吧?”
西方世界三大頂級強者聯袂出戰,他們隻覺得已經足夠應付東方世界第一高手!
然而張易卻滿面漠然,他淡淡回答:
“不夠,還是不夠。”
這話一出,三名頂級強者瞬時暴怒。
強悍的氣息,也從他們的周身噴湧而出,朝着張易席卷而來。
他們那種陰冷的殺意,更是讓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個時候,一陣金屬碰撞聲陡然響起。
隻見三柄長劍胡亂飛舞,紛紛落在了地上。
緊跟着一道淩厲的劍光一閃而過,随後衆人之看到獨狼的身軀猶如被一輛卡車所撞上一樣,猛地倒飛了回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隻見獨狼的身軀上多出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這道傷口從他的腰間一直延伸到了另外一側的肋部,使得他的内髒和骨頭都呈現出來,這道劍傷幾乎将他的整個身軀給剖開!
凡妮莎急忙沖過去,幫助獨狼治療傷口。
如果是普通人遭遇如此重創,恐怕已經極難救活。而獨狼畢竟是超凡者,在凡妮莎的幫助之下終于得以保住性命。
而将獨狼擊敗甚至一劍劈成重傷的,卻正是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