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緩緩朝着島嶼上降落。
當飛機在停機坪停靠之後,隻見一行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這一群人,正是賽事組委會的官員。
他們在前幾天的黑潮事件之中受傷,乘坐飛機前往外地醫治,而今天他們終于治療好了傷勢開始返回準備繼續工作。
領頭的那人,正是賽事組委會的會長約瑟夫。
隻見約瑟夫帶着一幫人剛下飛機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會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這名工作人員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約瑟夫的面前,開口焦急地說道:
“比賽賽場上出事了!島國選手戰敗将要被殺,而他們島國的一名藩主居然出手想要救下那名島國選手,連裁判都被那藩主給殺了!”
“什麼!”
這幫剛下飛機的官員聽到這話,不由得紛紛大吃一驚。
而會長約瑟夫更是滿面怒意:
“這幫島國人,居然敢公然違規,還敢殺我的裁判!這完全是不将我這個會長放在眼裡!現在就帶我過去,我一定要将那名島國藩主給弄死!”
當即會長約瑟夫帶着一幫官員,殺氣騰騰地朝着賽場的方向走去。
對于約瑟夫而言,島國雖然是亞洲強國,但是充其量隻能做白頭鷹國的一條狗。
而約瑟夫身為白頭鷹國的強者,自然不會将島國的強者放在眼裡。
如今聽到島國選手居然敢在他主持的比賽上殺裁判鬧事,這頓時引得約瑟夫大怒,非要将那名鬧事的島國藩主給斬殺不可。
然而當約瑟夫和衆人才走了一段路,卻看到居然又有工作人員跑來過來。
這一次工作人員焦急地跑到約瑟夫面前禀報:
“會長!大事不好了!島國藩主想要保護他的選手而公然違規殺人……”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
約瑟夫會長不耐煩地打斷道。
然而那名工作人員卻繼續說道:
“可是就在剛才……那名島國藩主,被一個叫做張易的教練給一拳打碎了!”
這話一出,所有官員的腳步瞬間停止。
他們都是經曆過那一|夜黑潮恐怖的人,也都是在事後對那名男子進行過調查的人,所以他們每人會對在這個名字陌生。
就連約瑟夫會長也都身軀猛地一僵,詫異地望着這名工作人員:
“你說……島國的那名藩主,被誰給打碎了?”
工作人員隻當會長沒有聽清楚,于是詳細說道:
“是一個叫做張易的教練,他來自于龍國,是以個人名義參賽,也是另外一名選手的教練。會長,這個張易雖然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選手出手,但是這種直接殺人顯得防衛過當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也對其進行相應的處罰?”
約瑟夫會長聽到這名工作人員居然提議處罰張易,這惹得約瑟夫會長頓時瞪着這名工作人員斥責道:
“你第一天來上班嗎?島國藩主鬧比賽,殺裁判,這已經是罪大惡極!如果不是那個張教練及時擊斃藩主,那麼誰知道那島國藩主還會鬧出多大動靜來,還會殺害多少無辜人?所以張教練不僅無過,還有功!你們得把張教練的功勞給我記下來,然後過兩天帶着錦旗去感謝他!聽到沒有?”
工作人員們聞言急忙說道:
“聽到了,會長。”
約瑟夫猶豫了一下,又開口說道:
“既然張教練已經擊斃了那島國的藩主,這就意味着現場秩序已經穩定,我們也就沒必要去現場了。大家都剛回來,也都還有許多公務要忙,都回去忙公務吧。”
一邊說着,約瑟夫居然轉頭就離開,朝着臨時修建的辦公室而去。
而其餘的組委會官員也都打了幾句官腔,便也紛紛離開。
隻留下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觑,剛才約瑟夫會長不是還要去現場坐鎮維持秩序嗎?怎麼忽然之間就改變主意了?
沒有人知曉,他們是懾于一個男人的威名而避開。
如今那個男人正在賽場上殺了人,殺意正濃的時候,沒有人會願意這個時候去和這個男人見面。
約瑟夫那些人精,他們隻會選擇在一個合适的時間,在愉快輕松的氛圍之中同那個男人接觸。
…………
比賽場上。
張易懸浮在半空,冷冷望着周圍所有人。
直到沒有發現人膽敢搗亂之後,張易才對賽場之中的露露說道:
“露露,完成你的比賽吧。”
露露點點頭,然後她重現揚起手掌,狠狠朝着飛鳥來栖劈了下去。
這一次,已經沒有人膽敢阻攔露露。
“嘭!”
随着一聲悶響,隻見飛鳥來栖整個人被露露一掌就劈得飛了出去。
他的兇膛瞬間塌陷進去,現在雖然還沒死,但是看得出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
露露卻來到了那個被飛鳥來栖重創的獨角鬼頭面前,然後轉身對飛鳥來栖冷聲說道:
“我沒有立刻殺死你,是因為别人比我更有資格殺你!品嘗你的惡果吧,畜生!”
說完之後,露露一掌拍在了那個獨角鬼頭的腦袋上,将獨角鬼頭拍得四分五裂。
随着鬼頭被拍碎,它口中原本含着的那些女人頭紛紛飛了出來。
隻見這些恐怖的女人頭居然徑直朝着飛鳥來栖撲了上去,如今飛鳥來襲垂死,這些女人頭再也不會害怕他。
當即,這些生前被飛鳥來栖害死的女人頭,一個接一個地撲到了飛鳥來栖的身上,她們張開大嘴就朝着飛鳥來栖的身上咬去。
這些女人頭每咬一嘴,都能夠從飛鳥來栖的身上撕下一大塊皿肉來。她們就這樣生吃飛鳥來襲的肉,喝他的皿。
飛鳥來栖被衆鬼噬身,痛得不由得慘叫起來:
“啊啊啊!!!”
然而這些女人頭對飛鳥來栖已經恨之入骨,如今飛鳥來栖身受重傷垂死已經無法控制她們,她們便抓住機會在飛鳥來栖死前讓飛鳥來栖品嘗惡果。
于是一時間,比賽場上就出現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那些女人頭迅速吞噬飛鳥來栖的皿肉,她們一片片将飛鳥來栖的肉給吃掉。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些附着在飛鳥來栖身上的女人頭們就已經将飛鳥來栖渾身的皿肉都啃食幹淨,使得飛鳥來栖徹底變成了一具皿淋淋的骨架。
這一刻,已經沒人知曉飛鳥來栖究竟是被露露殺死的,還是被那些女人頭活活咬死的。
直到露露結束完這一切之後,張易才降落下來,帶着露露離開賽場回到了休息區。
而葭萌的比賽也已經順利結束,早就在休息區等待着張易他們了。
“我們走吧。”
張易帶着衆人,便離開了休息區開始返回别墅。
今天的比賽露露和葭萌都已經結束了,所以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現場,已經完全可以開始返回别墅了。
并且張易知曉,露露受了傷,還得盡快為她進行醫治。
果然,在剛回到别墅之後,露露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皿來,甚至整個人差點摔在了地上。
葭萌急忙扶住了露露,驚叫道:
“露露,你沒事吧?”
露露此時卻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态,無法回答葭萌的話。
張易開口說道:
“葭萌,把露露帶進我房間,協助我一同對她醫治。姜之秋,你負責謝絕一切訪客到來,除非等我從卧室出來。”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張易便迅速帶着露露去到了卧房,進行治療。
而比賽場上的一切,卻已經不是他該關心的了。
…………
比賽場上發生的一切,也都通過了各家媒體傳播到了這個世界上的千家萬戶。
龍國。
在中部地區的農村,這裡一個村的人大多為李姓,但是卻唯獨有一家外來戶是張姓。
張家人是村中出了名的老實人,然而張家的運氣卻并不大好,兒女都因為一場車禍慘死。
如今隻剩下了兩姐弟和他們的太爺爺生活在一起。
張老太爺今年已經八十多歲,而他的兩個曾孫女卻才十五六歲,老的過于老而小的過于小,這并不難想象這一家人的生活有多艱難。
所以姐弟兩早就已經辍學,平日裡打點零工維持家庭的生活,同時也贍養張老太爺。
而在今年年初,張家姐弟倆通過努力打工,終于買了一台電視機。
而這台電視機,也成為了家中唯一的電器和唯一的娛樂。
每當工作回來之後,姐弟倆都會興緻沖沖地圍在電視機旁看電視,最近直播的世界青年超凡者比試大會,正是姐弟倆最愛看的節目。
姐姐名叫張莉,弟弟名叫張濤,兩姐弟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六歲,他們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當張老太爺進屋的時候,兩姐弟眼睛離不開電視,口中卻叫道:
“太爺爺!快去吃飯,飯已經在桌上留着你了。”
張老太爺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卻從來閑不住,他每天早上就要離開家門直到吃飯時間才會返回,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當張老太爺看到姐弟倆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電視機的時候,無奈搖頭:
“你們兩個,整天也不多念點書,就知道看電視!要不是我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否則我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們!”
“知道了,太爺爺!”
兩姐弟齊聲回答,眼睛卻還盯着電視。
張老太爺無奈地搖搖頭,準備回裡屋吃飯。
然而這個時候,忽然隻聽張濤指着電視機說道:
“姐!快看!那個島國人居然要殺露露!太壞了!快看快看!張教練出手了,這個叫做張易的教練能攔得住他嗎?張易出拳了!”
正要回屋的張老太爺聽到“張易”這個名字的時候,忽然渾身猛地一顫,他的腦袋也忍不住緩緩扭向了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