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清策和薛靈親熱完之後,兩人十分甜蜜地走巷道之中走了出來。
小不點蹲在這裡已經苦等半天。
張清策走過去問道:
“小不點,我不是讓你在這裡放風看着别讓人靠近嗎?你在幹些什麼!”
小不點沒好氣地說道:
“哥,我一直在為你放風啊!”
若是論實際年紀,小不點可比張清策還要大不少。
但是張清策長得快,并且還極具領導力,所以早就收了小不點為弟弟。
張清策聽到這話,拍了小不點的腦袋一下:
“放風?你要是真的放風,那麼那家夥是哪來的?”
說到這兒,張清策伸出手朝着不遠處一指。
果然。
隻見到一個男子正背對着三人站立。
小不點看到這男子吓了一跳:
“這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我真的完全沒有聽到一點動靜,更是沒有半點感應啊!他不會是鬼吧?”
張清策卻根本不信小不點的話:
“我看你是顧着偷聽我和薛靈說話,所以都沒留意到有人來到吧!你這小滑頭,小小年紀就生了色心,當真可惡!”
小不點急忙解釋,和張清策劇烈辯解起來。
一旁的薛靈望着兩個男孩吵作一團,不由得鄙夷地搖搖頭。
她随後來到那男子背後叫道:
“喂!大叔,你哪來的啊?”
薛靈雖然沒有看清這男子的面貌,但是她總感覺這男子身上隐隐之中有着一股滄桑的味道。
這種滄桑,絕不是年輕人所有的。
這個時候,那男子緩緩轉回身來。
隻見男子的臉上,居然戴着一個面具,使得沒人能夠看清這男子的面容。
男子開口,淡淡說道:
“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薛靈聽到這話先是一驚,繼而大笑起來:
“你一定沒聽說,剛才來了一幫也是想要帶我回去的家夥,被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張清策這個時候也走了上來,摟住了薛靈的肩頭沖着蒙面男子笑道:
“沒錯!剛才一個人打翻一群的,正是小爺我!”
薛靈在張清策懷中,得意笑道:
“知道厲害了吧?快回去告訴那闊少,他就是一頭豬!我薛靈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他!”
面具人卻并沒有過多注意薛靈,他反而似乎注意張清策更多一些。
隻聽面具人開口說道:
“動不動就自稱小爺,還喜歡強出風頭,自以為有點能力就可以橫行天下?孰不知這天下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
張清策聽到這話,暴脾氣瞬間上來:
“照你的話,你比我還厲害了?不服的話,咱倆來練練!”
說到這裡,張清策推開了薛靈,撸起袖子就朝着面具人走去。
面具人淡淡說道:
“那我陪你玩玩也無妨。你不過辟谷境巅|峰修為,為了免得旁人說我以大欺小,我便不會使用超過辟谷境的修為。”
張清策聽到這話,卻已經直接一拳就朝着面具人打來:
“少吹牛了!你最多也就是辟谷境的修為吧!辟谷境小爺就還沒遇到什麼強者,看我不将你打趴下!”
說着的同時,張清策的拳頭已經呼嘯而至。
他的拳勁更是延伸而出數米,猶如一柄大錘一樣想要将那面具人給擊倒。
面具人卻站在原地坦然自若,開口說道:
“根基不穩,學藝不精,也敢口出狂言?”
說到這裡,隻見面具人身形一動,瞬間就避開了張清策的拳頭。
緊跟着,面具人腳輕輕一勾,隻見張清策頓時被勾中雙|腿一個踉跄。
面具人同時再伸出手輕描淡寫地往着張清策背上一按,張清策終于失去平衡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猛地摔在了地上。
“嘭!”
随着一聲悶響,張清策摔得滿臉是土。
小不點和薛靈看到這一幕,驚訝得嘴|巴都長大。
他們和張清策在一起,從來隻見張清策逞威風,還從來沒見過張清策吃癟的。
面具人卻已經開口說道:
“顧首不顧尾,顧頭不顧腳!你空有辟谷境巅|峰實力,但是卻沒有技巧将力量發揮出來,更沒有經過足夠的練習來掌握你的拳法。簡而言之,一塌糊塗!”
張清策聽到這話,氣得哇哇大叫。
他掙紮着從地上爬起,拍去頭上臉上的灰塵,怒道:
“敢說我一塌糊塗?小爺剛才是沒站穩,有種的再來一次!”
說到這裡,張清策再度朝着面具人沖去。
他還是一拳就朝着面具人轟去。
隻不過這一次,他已經開始認真注意起自己的腳下,以免再出現面具人剛才将自己放到的醜狀。
面具人卻冷笑一聲,站着不動等待張清策襲擊。
當張清策一拳轟擊來的時候,面具人忽然伸出手掌按在了張清策的拳頭之上:
“借力打力。”
他的手掌并非阻止張清策的拳頭轟來,而是順着張清策的力量往旁邊輕輕一帶。
張清策的拳頭力量頓時不在一條直線之上,瞬間打歪。
面具人的手掌反手抓住張清策的拳頭,再用力一扯。
張清策隻覺得自己這一拳打出的力量瞬間增加了幾個倍,這種外力和他自身的力量合為一體,使得張清策被帶動得飛了出去。
“嘭!!!”
随着一聲悶響,張清策再度一個狗吃屎重重摔在地上。
面具人搖頭說道:
“頭腦簡單,隻知道避短而不會揚長。你也是沒有遇到過什麼高手,否則若是和人生死搏殺,你早已經死上一千次了。”
張清策怒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朝着面具人沖去。
然而結果卻沒有懸念,面具人很輕易就将張清策給放到。
面具人出手也猶如他說的一樣,從來沒有使用過超過辟谷境的實力,甚至有時候展現出來的手段還不到辟谷境。
但是他卻仿佛每次都能夠準确把握到張清策的弱點,很輕易地擊中張清策的弱點,然後将他徹底放倒。
好在面具人并沒有傷人或者殺人的打算,他出手也隻是點到為止,将張清策放倒之後也沒有乘勝追擊。
但是張清策一直不服氣,一直從地上爬起來去襲擊面具人。
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被擊倒。
這樣的反複被擊倒,使得張清策很快就傷痕累累,頭破皿流。
一旁的薛靈看得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别打了!别打了!”
小不點則沖上去想要幫忙:
“你敢打我哥!我和你拼了!”
但是他還沒能沖靠近,面具人手一揮就将他給拍飛。
張清策又被面具人擊倒幾次之後,他終于精疲力竭,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但是他一直擡頭怒視面具人,口中不斷發出猶如野獸般的低吼。
面具人看到張清策無力爬起,便朝着他緩緩走去:
“這就不行了嗎?空有狠勁而沒有實力支撐,一天無所事事泡妞玩耍,也不知道好好練功。”
薛靈看到面具人靠近,還以為面具人要傷害張清策。
她急忙跑到面具人面前攔住,開口哀求:
“我跟你回去!你不要傷害他!”
面具人終于停住腳步。
張清策卻大叫道:
“薛靈!你難道要嫁給那頭豬嗎?你回來,别管我!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說到這裡,張清策急忙朝着小不點叫道:
“小不點,快捏碎玉碟求援!”
小不點聽到張清策的話,急忙取出一塊玉碟将其捏碎。
随着玉碟被聶随時,一股流光一閃而逝。
張家小少主出門,張家自然會安排人暗中保護。
這塊玉碟,便是能夠在危機時刻召集張家附近高手彙聚,營救小少主。
面具人卻并沒有阻止這一切,隻是淡淡說道:
“原來是有援兵作為底牌,但是這樣的底牌是靠不住的。當你徹底失去外援,你所能依靠的最後還是隻有你自己。”
面具人說完之後,靜靜站着不動。
時間慢慢過去。
周圍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不點驚詫道:
“家族的援兵呢?”
張清策也不由得絕望道:
“搞什麼鬼?為什麼家族的高手還沒有到!為什麼會這樣?”
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按理說張家的援兵早該到了。
但是今天卻詭異反常,張家的高手一個不見。
面具人這個時候終于淡淡開口:
“現在你還有什麼能耐?”
張清策怒哼一聲,開口說道:
“我今天認栽了,要打要殺随你便!放了我的女人薛靈還有我兄弟小不點,我任你處置!”
面具人聞言微微搖頭:
“雖然挺有骨氣也講義氣,但還是一個愣頭青。”
張清策怒道:
“你到底想要怎樣?”
面具人說道:
“以後你二十歲之前,午飯、晚飯,必須回家吃!多陪你爺爺、奶奶還有媽媽說話。”
張清策一愣。
薛靈和小不點也大為驚訝。
這是什麼鬼?
這面具人說的話,怎麼這麼如此奇怪?
張清策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面具人回答:
“我是你爹。”
張清策勃然大怒:
“你怎麼罵人?”
面具人伸出手,将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面具之下,正是張易。
張清策看到張易先是一愣,沒能反應過來。
他畢竟有十年沒有見到張易了,記憶之中已經對這個父親很模糊。
但是幸好,平日裡他|媽經常給他看他爸的照片,所以他還是很快知曉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爸……”
在這一刻,張清策鼻子一酸,眼淚居然掉了下來。
十年。
整整十年他沒有父親陪伴,而如今終于見到了父親,他終于忍不住哭了。
張易看到張清策哭泣,心中也不由得一痛。
他走上前,将張清策扶了起來:
“臭小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什麼?”
這個時候小不點也跑了過來,抱住張易也哭了起來。
張易沒想到張清策還沒安慰好,小不點居然也哭了,這倒是使得他大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