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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在哪,她在哪

懷春前妻 水果魚 3681 2024-01-31 01:08

  “蕭曦曦!――蕭曦曦!”司徒雷焰感覺懷裡的人忽然一重,整個身體都不再順着他的臂彎,而是往下滑去,他呼喚着,垂下眼眸,才發現蕭曦曦閉上了眼眸,整個人都已經昏迷過去。

  用力地搖晃着毫無知覺的他,司徒雷焰沉痛地閉上雙眸。

  心碎,甯願她的疼全部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他意識雖然模糊,這點,卻刻骨銘心。

  屋外,依舊存着許多的喧鬧聲和腳步聲。

  “媽的,還沒死!”透過雜亂的聲音,門口戛然出現了另一個不協調的響聲。

  “滾開。”司徒雷焰強撐着,用最後一點餘力站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木棒,耽然地往前走去,雙眸裡,滿是狠戾。

  眼下,他即使再頹然,也還是要拼盡所有,來捍衛她的安危。

  對方顯然有些被吓到了,愣了一刻。但,轉而,也明顯注意到了司徒雷焰的腳步并不如常的平穩,努力克制着對他的恐懼,提起手中的槍,顫抖着扣動了扳機。

  “咔――”沒有子彈應聲放射出來,隻有空殼的響動。對方一愣,擎着手槍的手倏然收回,自言自語,“沒...沒子彈了!媽的!”

  眼下,司徒雷焰已經緩緩地逼近,他的心頭升騰起巨大的驚懼。

  瘦死的駱駝,無論如何,也還是比馬大。單對單,他顯然是碰不過司徒雷焰的強勢。驚慌之下,他提起一旁的汽油桶,猛然地潑了過去。

  汽油。

  ――汽油!

  司徒雷焰條件反射地躲閃開,而刺鼻的味道已經開始彌漫。眼下,地上已經淌着淡黃色的液體,不斷的蔓延至屋子的深處。

  頭腦中赫然閃過蕭曦曦的樣子,司徒雷焰再也顧不及阻攔對方,下意識裡也隻有一心隻想着,不要讓她再有任何油漬的沾染。

  踱到蕭曦曦跟前,緊緊地将她環抱在懷裡,像抱着全世界一樣,确認了她的安然無恙,司徒雷焰才忽然意識到――一片安靜中,已經開始有了火熱的灼燒。

  空氣中,頓時掀起一股熱lang。

  擡眼看去,火勢已經不可逆轉地走高,汽油所及之處,全部泛起橙黃色的火苗。

  “蕭曦曦,蕭曦曦!”懷着不大的希望,司徒雷焰嘗試着再次輕喚她,然而,蕭曦曦卻依舊隻是緊緊地閉合着雙眸,根本不知身邊發生的一切。

  看她沒有醒來的意識,司徒雷焰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抱起蕭曦曦,站在了火苗前。此刻,就連呼吸裡,眼前...所有的空氣溫度都已經倏然提升。

  司徒雷焰吃力地吐着氣,低垂頭看着懷裡最為沉甸甸的女人,再次看着火苗。

  前進,是受傷;

  後退,是等死。

  即使火苗傷不到人,熊熊燃燒中騰騰的煙霧,也足以讓人窒息身亡。

  司徒雷焰的頭腦飛速地思慮着,期冀能找尋一條相互協調的路。

  “司徒雷焰!――司徒雷焰!”樓道外,蓦然響起了響亮的呼叫聲,“蕭曦曦!――蕭曦曦!”

  聲音不遠不近,卻像暗夜裡的一道曙光,劃破了整個的黑暗的恐慌。戛然響起了腳步聲,司徒雷焰的眼眸掠過一絲亮光,他輕緩地将蕭曦曦小心翼翼地放到空地上。

  轉身,走到仍未燃盡的木質椅子前,提手,一把将一隻椅子赫然朝向門口扔出去。

  信号。

  信号不偏不倚地,正被門外的人看到。

  “司徒雷焰!”透過火苗,熟悉的雙眸鎖定在了屋裡的人身上。

  司徒雷焰難得地,對對方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轉身,朝向蕭曦曦走去。即将走到,卻也猛然跌倒在地,不再有任何知覺。

  安靜。

  全世界都頓時安靜了。不再有喧嚣,不再有争鬥,不再有心痛一般。

  ******“嘀...嘀...嘀...”有節奏的聲音從儀器上輕緩地傳來。

  周圍,依舊是一片寂靜。

  一雙明亮的雙眸慢慢地睜開,映入眼簾的一片白色,與侵入鼻翼的藥水味道,讓眼眸上的眉間蹙了起來。

  這...是在醫院?――還是,幻覺?!

  司徒雷焰騰地坐起來,猛掐了腿間一下,确信不是夢的一瞬間,他自言自語了三個字,猝然翻身打算下床。

  “焰,你當我們不存在?”戲谑的聲音戛然響起,“就這麼急嚷着要見小秘書?”西府揚夜擺出一副活該他吃點兒苦頭的表情。

  司徒雷焰的動作頓時停滞,目光轉移到周圍的一圈人身上。

  “對不起,司徒先生,您還不能走,您的點滴還沒有打完...”一旁看護的護士适時地開口。

  “她呢?”司徒雷焰已然不再理會西府的嘲弄,迸出兩個字。

  “托你的福,她還安然地躺在另一間病房,沒大礙。”科亞回道,走到病床旁,拉着司徒雷焰的手臂,“倒是你,活下來了,還是得好好養一陣子。”

  “我沒事,我去找她!”司徒雷焰全心都隻有昏迷前蕭曦曦緊閉的雙眸。此刻,隻要确認她還安好,那麼,他就是晴天。

  “坐着,我過去。”司徒哲耀瞟了司徒雷焰一眼,兩雙近乎毫無區别的眼神碰到了一起。司徒雷焰想繼續拒絕,無奈胞兄已然起身朝門外走去,而自己,也硬是被科亞壓着動彈不得。

  一時間,滿腹愠怒卻也沒處發洩,隻能等着消息。

  另一間病房裡,不同于司徒雷焰房間的小動靜,隻有滿屋的寂靜。窗邊的男子,高大挺闊的身型已經不知站了多久。

  “咳咳...水...”從睡夢中,還沒有睜開眼睛,蕭曦曦低喃着。天随人願,她随即感覺到一股清冽的甘甜,久違了的水的涼意順着幹渴的喉嚨往下走。

  是水嗎?

  她開始從朦胧中感觸到不同,依稀記得,自己應該是被禁閉着才對...還有,還有...司徒雷焰!

  想此,她頓時睜開雙眸,不顧唇邊的水倏然從床上坐起來:“司徒雷...焰...”聲調本來是很高的,然而,當注意到站在身邊的人就是那張熟悉得不行的臉,嗓音,逐漸地輕緩下去。

  “醒了?”狹長深邃的雙眸靜靜地打量着蕭曦曦的臉。

  “嗯...”答着,蕭曦曦開始有些低低的哽咽,一種溫熱再次蒙住雙眼,隻是――她沉了沉心,仔細地審視着守在床邊的“他”,“你...你沒事?”

  不應該,就算是鐵打的,司徒雷焰經曆了那麼多的創傷,也不可能毫發無傷才對!

  蕭曦曦有些遲疑地看着身邊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那雙眼眸,繼而是精雕的臉龐,渾身散發出雍容的貴氣...

  “你是誰?”她毅然道出三個字。一模一樣的臉,然而,卻根本不是司徒雷焰!

  那麼,難道...?

  她雙眸睜大,腦筋飛速地運轉着,唇瓣由于内心的想法驚詫地微微張開。

  “還算――”司徒哲耀掃了蕭曦曦一眼,挪開手邊的杯子遞給護士,“好眼力。”薄唇上鈎,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在哪?!”蕭曦曦再次焦急地詢問者,剛剛看到司徒哲耀未多言,轉身走向門外,她生怕他一去不返,抓緊時間問道。

  “呵...”司徒哲耀在門口頓住了腳步,“在等你。”将滿腹的笑意吞下,他再次提起步伐邁出門口。

  司徒雷焰躺在床上,安靜下來,才意識得到身上仍然有片片的疼痛。不過,此時躺在床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翻滾了幾下,他還是按捺不住地坐起來,不帶好氣地提出要求:“我去看她!”

  幹躺在這裡,恐怕他得擔心緻死!

  “忍着,”西府皺了眉頭,故作生氣狀,“怎麼就這麼提不起放不下,焰,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她...”司徒雷焰想辯解幾句,但看科亞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他,貌似自己再堅持下去就是無理取鬧一般。隻能悻悻地,再次騰地躺在床上。

  “你這是要把床闆躺翻?”門口響起了冷沉的聲音,司徒哲耀進了門,看着司徒雷焰氣急敗壞的樣子,“然後,證明你這身體足以去應付小妮子?”語罷,已經把蕭曦曦的消息含蓄地傳遞給了司徒雷焰。

  兄弟二人,互相都最了解。

  司徒雷焰心中一喜,再也不多言,直直地翻身下床,無論如何也要闖出去見蕭曦曦一面。

  司徒哲耀的話很清楚,就是她現在――已經安然無恙了!

  從來沒有,如此痛快過,司徒雷焰的臉上已經掩飾不住笑容。簡直,都要笑出聲來。

  最害怕的,是醒來之後,沒有了她的任何消息。

  “司徒雷焰...”一句輕緩熟悉的女聲,吸引了屋裡所有人的目光。

  門口,翩然而入,身着淡藍色碎花病号服的嬌俏身型。

  一時間,司徒雷焰的頭腦卻是一種不該有的想法,她沒事,還有――不知道是不是經曆了這些,她的身體更為瘦削了一些,襯着寬大的病号服裡那種嬌小...也都那麼美。

  真恨不得,将在場的男人全部趕出去。

  叫出了他的名字,蕭曦曦的嗓子再次哽住了,她躊躇着,在衆目睽睽之下,迅疾地走到病床前。

  想給他一個擁抱,或者說點兒什麼,而身邊這麼多雙眼睛,又不好怎樣。蕭曦曦赧然地站在病床前,盯着坐在床上同樣眼裡像要說話的司徒雷焰,捏着衣角,憋着股勁兒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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