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渾身都滲了一種涼意,漠然,她反駁,“你認錯了,冷董,我不是你的那個什麼她!”
聞此,冷之清心口被抽空了一樣,卻反倒冷笑起來,“安妮,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随便誰都會見的,你讓我想起她,就必須接受現在能代替她的那個事實!”
丁柔全然氣郁了,她确實停下了腳步,聲音也收得更緊了,“冷之清,你不要總是活在你的幻想中了。既然你那個她是可以代替的,就不要把自己标榜得似乎很專情一樣,我不像你這樣蠻橫霸道,有了未婚妻還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我看錯你了!”
說完,她很倨傲地提步,往門口走去。這樣密閉的獨處空間,她再也不想多停留一秒。
“我還真的是要蠻橫霸道一次了,最好不要讓你失望!”沒等丁柔反應過來,冷之清已經迅捷地奪步向前,一把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抻回到自己兇前,禁锢着強有力地親吻了上去。
他是有太久沒有碰女人了,和華雪,也是彬然有禮地和諧相處。可今天,他确實失控了。被自己強拉回來的女人猶如落葉一般飄落到自己面前,心裡騰地升起一種他再也不想讓丁柔離開的感覺。
明知道這是種錯覺,手卻不聽使喚地,隻是執拗地要拉扯住她。
“放開我,你…”丁柔瞬間開始掙紮,聲音也高了幾分,帶着顫意,“混蛋,你放開我!”
然而,後面的話沒再能說出口,冷之清的吻已經趁着她的唇開啟的時刻貼合上去。丁柔沒有辦法表現得太過伶俐,而這樣的後果,是自己隻能“柔弱”地被他攬在懷裡,唇齒被襲擊着,隻能模糊地發出一點點的嗫嚅聲。
都怪她自己,太随意地就惹到了他。
冷之清的手臂将丁柔橫腰抱着,往自己的身上攬過來,強迫她以一種格外親近的姿勢和自己接觸着,他的兇口好像有種不可抑制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想要燃燒了自己,連帶着懷裡的女人。
他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仿佛受了一點點酒精的慫恿,也實在是太需要釋放一下自己,才忽然在她面前流露了真實的自己。
他的手從她的腰間收回了一些,滑到她的後腦,托着她,硬要她的唇能離得自己更近一些,待丁柔已經幾乎沒有力氣反抗了,之間才順着她的耳際一路下滑…
“唔…”丁柔欲迎還拒,又或者說是欲拒還迎地,迎接着他的吻。
她也失控了,真的是思念太久了,就在剛才還以為他是對自己愛得不夠,而現在,他的一個吻,就讓這些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後悔了,不後悔。她隻要此時此刻。
想着,她開始嘗試着回吻他,而這樣輕微的舉動,更是慫恿了冷之清,他的唇更為熾熱了一些,而身體,也随之而來的,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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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丁柔一直沒有睡意,絲毫無挂的肌膚仍然是被霸道的手挽着腰間的。她在夜色裡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疲乏卻仍然是不忘禁锢着她的冷之清。
許久不見,他的眉宇之間多了一點點的沉穩,比起之前的沖動,現在就算是睡着了,還是帶着奪目的氣勢。半有憂傷,半有強勢,他還是不肯承認吧。
想着,丁柔伸出食指,去點了一點他微蹙的眉頭。算是撫平了,而指尖離開,又再次皺上了。
“别離開…”模糊之中,冷之清夢呓出幾個字。
收回手指,丁柔不禁有些倒吸涼氣。
他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進行這麼劇烈的運動了?剛才,她陪着他打了那麼久的一個持久戰,狂放和粗野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她隻覺得自己即使在顫栗之中求饒,他也還是不管不顧的,似乎野獸的原始性一般,隻有占有的念頭。
她不算迎合,可他卻是嚣張不已,進攻不止…
暗歎了一聲,她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腰間挪開。
“嗯…”冷之清隻是低吭了一聲,翻了翻身,朝向了另外一邊。他似乎還是沒有習慣身邊有人睡,更沒習慣要摟着對方睡。
蹑手蹑腳地,丁柔輕緩地坐起來,在床上看了酣睡中的他許久,才下床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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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風很是清爽,透過落地窗吹進來,窗紗撩動,一陣陣的風像是柔和的撫摸一般拂過臉龐。
冷之清蓦地睜眼,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還有些淩亂的床上,似乎在嘲笑他昨晚的不顧一切。而除了自己,昨晚的“安妮”,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忙不疊随便地套了衣服下樓,看到傭人便開口問道,“她呢?她什麼時候離開的?!”真該死,他居然昨晚太過疲乏,幾次過後,便睡了過去,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正按部就班地擦拭桌子的傭人立即斂起手,畢恭畢敬地回道,“報告冷先生,昨晚淩晨的時候,那位小姐自己離開的。”
“她沒有說什麼?”他立即追問。
“說了,”傭人一五一十地回答,“她說和您聊得有點晚,抱歉打擾了大家的休息,她先回去了,和您說了不用送她。”
“就這些?”冷之清疑惑。他想不到昨晚開始時是那麼強烈反抗的她,後來算不得熱切,卻也有着微妙的悅然,就在她配合度極高的情況下,他似乎找到了久違了的刻骨銘心的感覺。
更令他揪心的是,他似乎真的淩亂了,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昨晚身下的那個人,是回憶裡的丁柔,還是活生生的“安妮”?
“安排車,早餐後我去公司。”他恢複了冷沉的氣息,壓抑着不敢表現出來的想法,走向廚房。
早餐有些食不知味,他更多的隻是流于形式,但不得不承認,經過昨晚之後,他确實身心愉悅不已。
用罷早餐,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便趕往公司,一進入辦公室,坐在偌大的皮質座椅上之後,立即按下了内線電話,“叫人力資源經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