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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命之愛(冷與柔45)

懷春前妻 水果魚 2322 2024-01-31 01:08

  無論是蒙在鼓裡的冷之清,還是她。

  冷之清看着面前這張不算熟悉的臉,縱使之前的感覺是那麼相似,但可以斷定的是,她不是她。可面對安妮的問題,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回答。

  片刻,他開口道,“我,曾愛她如命。――甚至,我願意為了她去死。”

  冷之清冷峻的眼眸上眉頭稍蹙,已經壓抑了許久的痛苦,漸漸地呈現出來。

  或許,這些話,存在記憶裡的丁柔是沒有機會聽到了。而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别的女人面前,傾訴着對她的愛和思念,可就是抑制不住。是不是,悶了太久的他,也還是需要訴苦?

  “你們的感情,聽起來似乎很刻苦銘心啊。”丁柔強擠出一絲笑容,淡淡地評論,像聽一個從未聽過的愛情故事,與己無關。越是在意,她反而越要表現得無所謂,不,因為她畢竟是“第一次”聽到。

  半眯着眼睛,丁柔做一個一絲不苟的聆聽者。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想要講給你聽,”冷之清漠然看了她一眼,“也許隻是覺得你有點像她吧…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讓她離開。”

  那一天,太倉促了,像一場噩夢。他隻是随便出去和華雪走了一走,回到病房,一個人活生生的便消失了,從此無影無蹤。任憑他布下天羅地網,好像都找不到了一樣。

  但堅信,她還活着。

  “你說的是你的未婚妻麼?”丁柔仍然要将戲演到底,“你們還真的是恩愛。可我怎麼覺得,你在講你們之間的時候,好像并不太高興?”裝傻也要裝到底,她假裝認為他在說華雪。

  “不,不是她。”冷之清對自己冷笑,似是自言自語,“我不是個好男人,對她,對華雪都是一樣。”

  丁柔定定地看着冷之清,他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就是平波無瀾的樣子,可她卻有些不敢深想。無形中,從内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苦楚的憂傷,太容易傳染給她。

  “我是該說你專情好呢,還是不專情?”丁柔也跟着冷笑,“口口聲聲說一個深愛的女人,現在卻和另外的女人訂婚,你說對了,你的确不是個好男人。”

  冷之清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點了點頭。

  看他這副默認的樣子,丁柔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想不顧一切沖到他面前,将她所有的想法全然掏出,可是,不能。

  …她絕對不能。

  “抱歉,冷董,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先走一步。”丁柔淺笑着,看了看手機。

  冷之清蓦地問,“快到午飯時間了,方便的話,一起用午餐?”他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隻想再多留她一會兒。冥冥之中,她的到來,讓他覺得安心。

  “聽你剛才講的,我還真的覺得你是個專情的人,”丁柔不客氣地拒絕了,“但現在,随便就邀請女人吃飯,我真的沒有看出來你會這樣。”口氣中故意帶了不悅,心裡,卻隻想逃離他所在的空間。

  看着冷之清的眼神再度恢複到如同死灰一樣,丁柔起身,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去。

  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

  組織安排的公寓,讓她不再那麼惹眼地住得無比奢華,相反,更多了許多的平實。

  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她抱着膝蓋坐在床上,沉默了良久,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到底是欠了上天什麼,必須要經曆這些?

  走進浴室,将自己泡在浴缸裡,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也是空空的一片,到最後反應過來時,是自己正對着鏡子裡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失神。

  鏡子裡的人,是丁柔,還是安妮,她也說不清楚。可是,心,卻是丁柔的絕對沒有錯…

  客廳裡清脆的電話聲傳過來,丁柔忙不疊走過去接起來,電話另一頭是戲谑的聲音,激得她想要将聽筒一把摔下去。老闆似乎是在刻意地嘲諷,“怎麼樣,和你的舊情人相逢,沒有碰出點什麼火花?”

  “你知道,我時刻都把任務銘記在心。”丁柔冷淡地回答。

  “那是自然,你已經用充分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老闆還算是沒有生疑,“你要記得,是他害你到這個地步的,他也害了我,所以,我們要讓他生不如死。”

  “我記得。”丁柔的眼神空洞無光。

  “記得就好,”老闆的聲音變得冷沉無情,“82年的拉菲,實施這個計劃。”

  電話被倏然挂斷,整個屋子,都随之陷入了無限的沉寂。

  丁柔木木地将聽筒放到了電話機上,很久才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紅酒。用精緻的木盒包好,她迅捷地換上一身輕便裝,走向車庫。

  夜色朦胧,偶爾路過的街道卻是五光十色。每個人都有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豐富而精彩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車穩穩地停在了曾經熟悉的别墅前,她提了酒瓶,走向大門,按下了按鈕。

  “你好,哪位?”李管家的聲音通過眼前的擴聲器傳到耳朵裡。

  “您好,勞煩通報冷董,我是安妮。”丁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對着傳聲器道。

  對方顯然怔了一下,除了華雪之外,她應該算是突如其來的某個女人,一個并不該出現的角色。但很快,門被打開了,幾十米的甬路盡頭,别墅的門被打開,門口站着那個高大颀長的身影。

  冷之清帶着些許的疑惑和迫不及待地守望在門口,看着從遠處悠然走來的嬌俏身影,和記憶裡的那個人幾乎有些重疊,讓他再次産生了深深的錯覺。

  踱步過去迎接,他有些恍然,“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丁柔嬌柔地笑了笑,明眸之中隐隐地送過去幾許弄人的醉意,“一瓶好酒,想和人分享,忽然想繼續聽你的故事。”

  拎着酒的指尖變得微涼,她要努力支撐着,才讓它能夠穩穩當當地在自己的手裡攥着。

  “歡迎。”冷之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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