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車上就剩下了五個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各種糞便羽毛之類的東西,又髒又臭,看起來還有一些可憐。
顧盼盼嫌棄地扇扇眼前的空氣,吩咐其中幾隻喪屍,把他們拖到水裡清洗一下,然後再帶回來。
濕漉漉的五個人,被顧盼盼帶着,到了他們住的地方,邵情正在陪小包子玩兒,小包子躺在邵情的肚皮上打滾撒嬌,看起來又活潑又可愛。
五個人頓時稍微放了一點兒心,畢竟邵情看起來還是比較溫和的,相比起來坐在一邊兒的晏旗月就顯得比較陰冷一些了。
“怎麼回事?
”邵情抱着小包子,問顧盼盼。
顧盼盼就道:“我今天不是帶人出去狩獵嗎?
這幾個家夥就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後面,八成是不安好心,我就把他們帶回來。
”
邵情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五個人,并不認識,便道:“你們是從哪裡來,跟蹤我家盼盼,有何居心,不願意說或者說不清楚,都沒有關系,我這個人是很民主的,絕對不會拉你們去喂喪屍的,相信我。
”
邵情溫柔的道,她的聲音雖然很溫柔,表情看起來也很溫柔,卻讓這五個人硬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領頭那個人咬着牙,結結巴巴的道:“這......這位......”
邵情很自然的接道:“我姓邵。
”
“邵女士,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幾個都來自京都,這一次來江城,其實是有事想跟你商量,隻是我們進不來江城,好不容易才看到盼盼小姐從江城裡出來,可是盼盼小姐身邊,又有很多喪屍,我們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跟着。
”
他很認真的睜着眼睛說瞎話,邵情卻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京都那邊,京都那邊哪一家的?
說是有事與我商議,其實隻是過來探查情況的吧。
”
那人連忙道:“我們是秦家的!
”
邵情冷笑一聲,然後道:“拖下去,亂刀碎屍,給兄弟們加餐。
”秦家是她家,怎麼可能派人過來查探,簡直是胡言亂語也不看地方!
領頭那人聽得滿頭大汗,連忙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其實我是譚家的!
”
譚霄本來一直坐在一邊,和晏旗月以及嚴漢青,三個人打鬥地主,聽到這話就笑了:“髒水别忘我們譚家身上潑好嗎?
讓我爺爺知道了,弄死你們這群小憋孫。
”
譚家老爺子現在還被邵情怨着呢,想盡了一切的辦法讨好邵情,希望能夠得到承認,結果還有人往他們家身上潑髒水。
真要讓譚家老爺子知道了這事,他絕對會出面弄死這群人的。
那人一看,譚霄他還是認識的,畢竟是京都那邊兒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滿頭大汗,汗水跟黃豆差不多大,嘀哩咕噜的往下滾。
“其實......其實......”
邵情淡淡的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允許你組織好了語言再說話,如果你在騙我的話,我真的不會手下留情了。
”
他連忙道:“我是錢家的!
”
之前曾經針對邵情,結果被邵情皿洗的那個家族破滅以後,錢家就崛起了,替代他們成為了京都四大家族之一。
雖然說他們已經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了,但是底蘊畢竟比其他幾個家族要差一些,所以在四大家族當中,一直排在末尾。
這一次是個很好的機會,本來想着能一枝獨秀,結果沒有想到,出師不利,還沒探查清楚情況呢,就被人家抓了。
“那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不會是真的想探察一下江城,然後就罷了吧!
”邵情淡淡的道,那人就老老實實的道:“其實是江城運到京都的那一批蔬菜引起的這件事,京都各方面各部分的勢力,都想知道,這批蔬菜是出自誰的手裡的,才讓我們順着這條路線往下找,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就是江城。
”
邵情一聽,與她猜想的并無什麼兩樣,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過她并不害怕,甚至十分的淡定。
“你們上頭還說過什麼,你知道的都跟我講一下。
”邵情淡淡的道。
那人知道自己蒙騙不過邵情,與其惹怒邵情,還不如說些真話呢:“上頭并沒有吩咐太多的東西,倒是開會的時候我聽到了兩點,上頭希望江城能夠公布你們土地不被污染的秘訣,如果你們不肯公布的話,就要先禮後兵。
”
說到先禮後兵的時候,他嘴裡有些發苦,如果是整個京都過來的話,那麼說不準還能折騰兩下,單單一個錢家,還想對江城後兵。
這不就是老壽星廁所裡打燈,找屎嘛......
整個京都對上江城,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呢!
邵情敲了敲沙發的扶手,神色不明,被發現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對面全都是傻子,隻要是有心的,仔細查看一下,就會發現。
就算是稍微傻一點的,排查來排查去,最後還是能夠把江城排查出來。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隐瞞的事,為什麼要隐瞞呢,往家裡送點蔬菜,還成了大罪過不成。
而且這事兒也瞞不住,不過這一天比她想象當中來的要快,邵情想了很久,然後道:“隻有錢家派了人過來?
”
“應該不止錢家,但是我們跟他們并沒有同路,所以并不知道來的都有些什麼人。
”領頭那個人老老實實的道。
他比較識相,一直老老實實的配合,所以除了受些驚吓意外,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邵情和顔悅色的道:“我可以放你回去,不過......”
他們立刻豎起了耳朵,仔仔細細聽着,不願意放過一個字。
邵情會有這麼好心?
放他們回去,怎麼有些不放心呢!
果不其然,邵情輕笑着道:“回去給你們的上司帶個話,就說其他人我都留下了,拿贖金過來贖,不贖我就撕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