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激烈,入場自由觀看直播的人也看的興緻盎然。
“快看!那不是白景秦橋嗎!白景大神什麼時候換了這麼小一個公會?都沒聽說過唉。”
“這都什麼時候的新聞了,上次神域鬧得那麼大你不知道?”
“神域沒了也不至于選個這麼不起眼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都是因為他女朋友。”
“什麼!他有女朋友了?好傷心……”
“就是場上那個邀夜樓嘛。”
“不早說,吓我一跳。還好還好。”
“怎麼就好了?”
“那個邀夜樓,多麼明顯是個人妖号啊,嘻嘻。”
“你怎麼知道是個人妖?”
“廢話!你見過操作這麼強悍的女人麼?哼,就算是,肯定也很粗魯。”
“重新開始晉級感覺好遙遠啊!海市蜃樓大公會這麼多,随便選一個不就行了?自由之城也行啊。這樣的高玩怎麼可能找不到公會嘛。”
“我聽說,白景跟自由的會長,是情敵唉。”
“什麼!就為了那個人嗎?原來這麼心機啊。”
“男人不就是喜歡這種嗎?都是套路。”
終于,一個男聲忍不住開口了。
“你們這些女人,還記不記得是作為三少的親友團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對面的。”
“說什麼三少,你是不是嫉妒了?哼,省省吧,再怎樣都不會注意你的。”
“果然哦,高玩身邊的,也會是高玩。”
“那是當然,棋逢對手才有意思。你隻有很強才有資格匹配一個更有格局的敵人和一個可以和你并肩的愛人。”
“靠,你這麼說好絕望。”
“不過也不是絕對啊,你長得很好看的話,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的。”
“那你這麼說,我就有信心了。”
“就你?哈哈笑死人了。”
“怎麼了?難道比不過一個醜八怪或者人妖麼?”
另一邊,各種技術流和競技狂熱愛好者也在品頭論足。
“這兩個隊伍配置都很一般啊。就這還是進過八強的隊伍?沒意思。”
“比吹牛誰不會,你來個這樣的一般我看看啊。”
“我說錯了嗎?三少這隊,别的不說,整場下來一點亮點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騎就更搞笑了,指揮的是個小學生嗎?不是靠這幾個高玩,早完蛋了,這種又臭又長的比賽,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一騎看上去想一波爆死。就靠這幾個人,難。三少的隊伍沒有弱點,一個人做到這點不難,一個隊伍能這樣,那可是很厲害了。”
“大家都覺得哪隊能赢啊。”
“當然是三少啊,還用說?”
“都看好三少?你們就等着走眼吧,别的不說,我這雙眼睛,還沒看錯過。”
“又來這一套,數據列全了?比賽分析了?實戰對比了?沒影的事張嘴就來,這麼厲害你怎麼不上天?”
“呵呵,敢不敢打個賭?”
“打賭就打賭!說吧,賭什麼?”
“輸了就在每天的雙倍走镖時間,刷喇叭喊十分鐘爸爸,三天時間,怎麼樣?敢不敢?”
“賭就賭!不敢的直播吃鍵盤!”
“哈哈!感覺我見證了一個家庭的誕生。”
此時場上,雙方收割的人頭從單方面吊打已經變成了步步緊逼,2:0、5:0、6:1、7:3、8:6、9:9……爆發後的章唯開始像一顆楔子,從找出的第一絲裂縫開始,便锲而不舍地不斷蠶食對方。
顧三少緊緊地注視着戰場上的形勢,眉頭越皺越緊。
起初,他不過是當做一場熱身賽來打,一個不入流的隊伍,一個莫名其妙的指揮,全場能對他們産生威脅的,不過那麼一兩個人。
選擇了穩妥保守的陣容,又适當地加了幾個新人,權當做練手。
首先震驚到他的是除了白景秦橋,居然還有幾個人,連他都看不透。
像是那個身法詭異的邀夜樓,在陣型一片混亂的情況下獨自撐過幾面伏擊,居然能夠一邊控制一邊掩護别人,幾輪集火下來,竟毫發無傷。
他開始認真起來,幾個新人死亡後替換下來,而就這這個時候,一個更大的沖擊迎面襲來。
對面的指揮,竟以這種沒頭沒腦的打法,破了他們的布局,打斷了節奏。在這之前,居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迹顯現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判斷失誤。
察覺隊伍中氣氛有些緊張,他安慰大家,都鎮定點,比這更艱險的情況我們遇見過多少回了?他們不過是不服輸垂死掙紮而已,精神可嘉,不過碰上我們,可沒什麼用。
就是從這裡開始,情況發生了變化。
還是那個戰場,還是那支隊伍,卻仿佛換了一批人。剛才的松散拖沓似乎一掃而空,所有的套路開始顯現出來。
他看得出來,一定是對方的指揮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這些人跟他遇見的所有隊伍都不同,他們好像淺顯易懂,眨眼間,又變得深不見底,捉摸不透。
有的人手速快到難以置信,有的人控制抓的無比精準。
這隻是巧合嗎?可是若不是巧合,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他連一絲痕迹都捕捉不到?這種感覺,非常可怕。
正在他快速切換策略的時候,他看到身邊有人在接近。
出手的是個小姑娘,流星錘快如疾風,幻化出漫天花影。
顧三少手指僵了一下,馬上看着戰場上的自己身受重傷,倒在雪地上。
一片透明的花瓣從他面前劃過,很快沒入地面,潛伏的刺客上來補下最後一擊,天地寂靜,顧襄似乎浴皿而立,目光凜凜地看着這一切。
相處過這麼久的時間,足夠他們了解彼此的全部弱點。不知是不是顧襄的錯覺,她覺得,對方看了她一眼,停頓了一下。
顧三少的死亡,在時間到來之前,追平了擊殺數目。
比賽是沒有平局的,人數一樣,就要從其他入手,由系統綜合評分。
衆人都在等待結果,一時間,場上十分安靜。
顧襄總是感覺,有道視線一直停留在這邊,正在她如坐針氈,十分不自在的時候。
一個人緩緩走了過來,開了語音交談。
顧三少:“襄襄,是你嗎?”
甯靜一下子被打破,場上傳出幾聲抽冷氣的聲音,似乎還夾雜着幾道尖利的女聲。
一片嘩亂中,大家都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小聲議論起來,觀衆台上突然有人興奮地開口。
“三天時間,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