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他們會相信嗎？”
琉璃：“不管相不相信，隻要有那麼一丁點懷疑，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令言：“怎麼不早說，别人不敢保證，傾顔瞳色這個ID，跟我們打了這麼久的擂台，在我這裡，她的黑曆史保證能寫成各種小論文，要多少有多少，想怎麼發散就怎麼發散。”
曲笙似乎吃了一驚，半晌才說：“我以為，你不會留意這些的。”
令言道：“是不太看得上她，不過總是個潛在的敵人，何況她的來曆還不清楚。”
曲笙：“你看上去跟大部分人都不一樣，我以為……”
令言被逗笑了：“我終于信了原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不過是個俗人。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罷了。”
曲笙：“我以為你會看不上這樣的手段。”
令言：“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說了，隻有卑劣的人，手段是無辜的。雞鳴狗盜又怎樣，孟嘗君依舊是孟嘗君。”
曲笙默然。
這時候，突然又有個人冒了出來。
顧铮：“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背地裡說我帥就算了。”
令言：“再商量怎麼搞垮琉璃的仇人。”
顧铮：“這樣的事怎麼不找我？隻要本大爺一出手，别說搞垮誰，就算把他拆了給你當嫁妝都沒問題！”
令言：“又想被砍啊是不是！嫁妝自己留着吧。”
笑了一陣，令言又問：“今天這麼閑？沒有直播嗎？”
顧铮輕咳了幾聲：“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說。”
曲笙會意：“你們聊，我先去清任務了。”說着退出了房間。
令言：“幹嘛啊，這麼一本正經的。”
顧铮正色：“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然後又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我覺得阿司最近，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令言有點漫不經心：“你也發現了啊。”
顧铮提高了語調：“我靠，你早就知道了？”
令言：“撞見過一次。”
顧铮：“這件事真的很奇怪！”
令言開始走神：“好啦，你不用管了。我會注意的。你不是要把人拆了給我當嫁妝麼，快去吧。”
顧铮：“你不是不要了嗎？”
令言：“我又反悔了不行啊，别廢話趕緊去。”
令言退出房間，還沉浸在深思中沒有回過神。
跟祭司認識了這麼久，他看上去很是随和，可實際上強得令人發指，有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既然已經做了，就說明他是深思熟慮過的，就這麼貿然地去問，肯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難道被抓到了什麼不能明言的把柄？
令言轉頭看着窗外的天空，開始發呆。
看着分會會長的聯合質問，傾顔瞳色臉一沉：“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大家都說得清清楚楚的了。而且，應該是我們要來問你是什麼意思吧！”
她有點不耐煩：“不就是上次喊了你們一回嗎？怎麼？要算總賬？”
一邊的魅夜殺神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在猶豫。
他當然不喜歡傾顔瞳色，光是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就足以讓人對她産生足夠的警惕之心。
可是，她提供的哪些條件……面對重利，不光是魅夜殺神，整個管理層都沉默了。
疏陌走後，很多骨幹或是離開或是退圈，鐵皿一直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态，重回往日的榮光，是多少人一直心心念念着的。
每每想到這些，他竟然開始理解怨恨琉璃的人，就連他自己，在每一次城戰失利後，都忍不住心生怨怼。
怨琉璃，怨她玩弄了很多人的感情，更怨自己，怨自己的無能為力。
時間，能改變一切。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能夠二話不說為了朋友出頭的莽撞少年了，他現在擔負的更多，要思考的，也更多。
所以，在傾顔瞳色許以重利之後，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同她結盟。
強力外援，豐富資源還有神域剩下的人才，這對于苟延殘踹的鐵皿，無異于一針強心劑，讓他們在疲于發展的時候，有了很大的喘息時間。
上次攻城，若不是一騎斬樓蘭那些人路子過于怪異，他們早就拿下了雪鷹堡。
這也很大歸功于傾顔帶來的人。
争吵快要進入白熱化。
傾顔瞳色：“享用了我提供的資源，最後自己沒用還賴到我的頭上，怎麼，這是想翻臉不認人？”
某個分會長冷哼一聲：“資源？五個分會，有誰撿到一塊礦石了？這麼吸我們分會的皿來補貼主會，問一句都不行了？你們繼續這麼搞，寒了兄弟們的心，還有誰來跟你們賣命！”
傾顔瞳色冷笑：“誰負責去找誰啊，别把髒水都潑到我的頭上來！”
又有人說：“負責？最近的大小事務不都是你在管着？難怪破虜早就定下了公會管理不許女人插手，還真是先見之明！”
兩邊的人也跟着吵，一方覺得自己為主會白白賣命，一方認為主會為了養幾個分會已經犧牲非常大了，幾個能力特别強的管理都被分了出去。
有人語氣十分激動：“會長呢？魅夜呢？你出來看看吧，就因為這樣一點點資源，這些人已經把這麼多人的感情，這麼多人的努力還有回憶，這麼多人的共同羁絆，這些年來大家走過的風風雨雨一筆勾銷了，公會變成這樣，再待下去還有意思嗎？”
有人馬上回擊：“就你有心皿嗎？沒有實力空談情懷，到時候公會都沒了你想着往哪裡待？”
一時竟理不出頭緒。
琉璃看着他們一邊争吵，一邊互相揭短，最後連幾段陳年風流史都快被扒出來互相攻擊了。
輕輕地，笑了。
她的目的似乎達成了。
有太多人永遠不會記得當初是誰幫過他們，忘恩負義的人永遠都是那麼的多，一點蠅頭小利，就可以讓很多人反目成仇。
而且，曲笙還有自己小小的一點私心，一騎斬樓蘭的發展，是必要踩着前人的屍體前行的，畢竟競争這樣激烈，資源總共隻有那麼多。
這個，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投名狀吧。
她真的很喜歡某個姑娘，想要為她做點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