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喬有些無精打采地走出房門,打開冰箱,裡面空蕩蕩的。于是習慣性地伸出頭,沖樓下喊:“薛飛,冰箱沒酒了!”
“等會兒,被人坑了!喝喝喝,早晚喝死拉倒!”
“羅哩啰嗦,你快點兒!”
踢踢踏踏走回房,猛然反應過來。
“什麼坑了?被誰坑了?”
待上了遊戲,來到了藍玉灣,幾人已經被坑殺了幾輪。見他過來,對方商量好似的,迅速撤離。景喬看了看,沒去追。
【場景】白景秦橋:太沒用了吧。
【場景】彌生舞:要不是多開給你刷BOSS,沒顧上來,我會被這種垃圾坑?大爺當年這麼玩的時候這幫人不知道還在哪兒吃奶呢!
【場景】白景秦橋:欠抽了是吧,你是誰大爺?
【場景】白景秦橋:說吧,怎麼回事?
【場景】葉一念:我們本來在這守BOSS,然後,撞到了神域的人。
【場景】玉淩雲:他們來了有,十幾個吧,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來就動手,直接被埋到這兒了。
【場景】葉一念:有将近一半的人,是從沒見過的。
【場景】白景秦橋:就你自己在?
【場景】彌生舞:對啊,這個點上遊戲有點早。他們找的好時間。
【場景】白景秦橋:是啊,還真巧,有什麼回去說。
日上三竿,遊戲裡漸漸熱鬧起來。
【世界】渡陵:十人本,一等九,暴力奶媽主抗主T随便來,不随便的不要!
【世界】渡陵:十人本,一等九,暴力奶媽主抗主T随便來,不随便的不要!
【世界】渡陵:十人本,一等九,暴力奶媽主抗主T随便來,不随便的不要!
刷了半天屏,衆人均以看智障的眼神注意着他。
【公會】渡陵:重要的事說三遍!
【公會】渡陵:啊,不對,忘了我現在也是有組織的人了,習慣,習慣了。
【公會】顧襄:美人兒呢?
【公會】白景秦橋:她要晚些才能上。
【公會】顧襄:你怎麼知道?不對,怎麼就你知道?也不對,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公會】白景秦橋:自己想。
【公會】祭司:活體演繹什麼叫有異性沒人性。
【公會】路西法:阿司,感覺我們被抛棄了,我的心碎的稀裡嘩啦的,來你摸摸。
【公會】祭司:打車滾。
【公會】顧襄:許大夫也不在哦?
【公會】彌生舞:他忙着呢,一會兒要搞個大新聞。
【公會】白景秦橋:人齊了吧,電妖走起。
電妖遺願副本。
【場景】白景秦橋:注意點殺增援,我和祭司先封住四個八卦鏡,再集火。
乍一進入副本,四面八方便湧出了濃烈的霧氣,視野僅有一步之遙。
【場景】白景秦橋:梵音和元鼎,吃個定位符,出去跑一圈,把吞雲吐霧怪引到中間來,集火點殺。
【場景】白景秦橋:視野不好,寶寶都收了,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殺主BOSS再放出來。
渡陵和顧襄依言出去溜達了一圈,引出了五個吞雲吐霧怪,衆人吃了藥加滿狀态正虎視眈眈,時刻準備着,一有怪物出沒立馬集火轟殺。
随着怪物的消失,霧氣越來越淡,終于趨近于無,腳下的道路顯現出來,衆人來到一面巨大的石鏡前,選擇領取五行石,每個人的屬性都是随機的。
【場景】白景秦橋:别忘了自己五行石的屬性,和對應的地點,路途中遇到電之幻影的時候,盡量不要硬剛,能避則避。傳送到鏡谷的時候,除了我跟祭司,其他人都以最大速度躲到鏡面反射的盲區,同時切換最佳攻擊角度。
五行石的傳送處分别有五個地方,每個人拿到的石頭都隻給了個簡單的說明,方向感不好能走半天找不對位置。同時路上還不斷地冒出來電妖衍化的電之幻影,傷害高,暴擊高,抗性免疫,無實體,還能誘導人迷路,一旦對上十分浪費時間。
每個人都開了小地圖,吃了定位符,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啟動了五行石。
白景落下傳送區,迅速上了個輕身,一個三段跳躍來到了八卦鏡處,在電妖出沒前,搶先一個永夜沉淪,又一個夢迷幻引,封住了兩個八卦鏡。
【場景】白景秦橋:元鼎銅牆鐵壁,梵音金光護法,上個鼎牆拖住BOSS,祭司呢,祭司去哪了?
【場景】祭司:這呢,馬上來,有點迷路哈。
【場景】路西法:哈,要不是今天小沙不在,都快忘了你是個大路癡了。
【場景】祭司:路癡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
【場景】白景秦橋:孔雀、無影集火秒殺,昆侖橫掃,先砍八卦鏡,再殺BOSS,先群再單,速度集火!快!
在第一次電閃雷鳴之後,勉強封住了四個八卦鏡,衆人幾乎拼了一半的皿量,終于全部解決。
【場景】路西法:我說什麼來着,路癡害死人啊!
【場景】顧襄:你這真是十分典型的順風浪如狗,逆風怪隊友。
【場景】掌上花:莫急莫慌,讓我先攢點賤氣,待我一招摧枯拉朽,盡誅八方宵小!
【場景】掌上花:手誤,劍氣,是劍氣!
【場景】彌生舞:你還是少說話為好。
電妖長得像一隻大兔子,所到之處,火花四濺,寸草不生。
【場景】白景秦橋:第二輪攻擊它會上無敵,防禦就行了,注意躲避四周的幻影,最好在它變身之前幹掉。
大兔子掉皿百分之九十的時候眼睛會變紅,會變身成一隻,能無視對方防禦的,超級暴力大兔子。好在電妖防禦不高,集火配合得好,是可以在它變身的時候秒殺掉的。
衆人馬不停蹄地全切最大輸出,終于,在電妖倒地的那一刻,提示亮了起來。
挑戰成功!新的記錄已經産生,江湖中人頂禮膜拜!
【場景】白景秦橋:晚上都上一下YY,有件重要的事宣布。
令言看着窗外搖曳的樹影,時間彷佛過去一個世紀那麼久。
“請在這裡簽一下您的名字。”
對面的工作人員程序化的微笑,顯得格外遙遠,入目的所有人事,都失去了色彩,暈染上了泛黃的年代感。
令言拿起筆,筆身上還殘存着别人握住的溫度和黏膩感,手微微發抖,簡簡單單兩個字,她寫錯了兩次。
“好,從今日起,谷書玉女士名下的這兩處房産,正式過戶到令言女士名下。一切稅用繳納完畢,這份遺囑正式生效。”
走出房間,熱烈的陽光撒下來,令言微微眯眼,戴上罩衫的帽子,不讓陽光照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