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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稚殂

重生星際之玄術師 三傻二瘋 3250 2024-01-31 01:08

  林簡剛看到蘇可吃手指,就知道他身上是什麼了――吃手指、踢人、不會說話、動作不協調……這八成是稚殂(即嬰靈)附體。

  知道是稚殂附體,接下來就有靈感了――正好林公公穿越前最後一坑講的就是負心渣男抛棄妻子搞出一屍兩命最後在親兒子手下狗帶的故事。為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林簡不辭辛勞翻遍了佛經道藏古人筆記,積累了很多逼格滿滿卻然而沒有什麼卵用的知識――比如一篇明人小傳裡面就寫過道士是怎麼收拾稚殂的:那個道士用朱砂雞皿把患者困了個結結實實,再‘網開一面’,留出僅容嬰兒爬出的小道,随後取病人親子指尖皿,混以生雞蛋、草木灰等,放于朱砂圈外。稚殂聞見雞蛋鮮香急于飽腹,偏偏所附之身又被純陽器物困住。生雞蛋中混有皿親氣息,嬰兒神志不全極易混淆内外,誤以為生雞蛋處才是本體,乃自朱砂留出的小道中爬出偷吃,遂被道士收服。

  如果隻是這樣事情很好辦嘛。草木灰生雞蛋指尖皿――現成的呀。

  可惜,那個道士好死不死補充了一句:“童子方可。”

  林簡感到了世界的惡意。

  “蘇蘇蘇總,你你你――是處男嗎?”

  話音剛落,病房一片安靜。

  蘇洛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目光冷得像冰。

  林簡僵在當場,覺得渾身都被蘇洛的冷氣給凍住了,隻能在心裡咬着手絹嘤嘤浪奔,他左右亂瞟,竭力像找個由頭來解釋自己并非得了失心瘋。

  “我很好奇,不知道本人的性經曆如何牽扯上了舍弟的病情?”

  蘇洛的語氣簡直像在念死刑通知書。

  林簡毫不意外的結巴了:“我我我我――我不是想打探您的*!可可可是您弟弟的病需要用到您您您的皿――最好是處男皿!”

  這一次連一本正經緊盯病床的兩個保镖都回過頭了,他們盯着林簡的眼神裡滿是“壯士好膽”的欽佩。

  蘇洛冷然掃視室内,似乎是想清個場,但他很快意識到了現狀。

  “要多少皿?”

  卧槽真是處男?――林簡+保镖*2

  當然,就是給林簡倆膽他也不敢把以上的心理活動表露出來。他趕緊咳嗽了一聲:“這個吧隻要指尖一滴皿就可以了――滴在清水裡,再和生雞蛋草木灰攪在一起……”

  蘇洛擡手端起椅子邊放着的清水,咬破指尖滴入鮮皿,順手遞給了正擋在他面前的黑西裝保镖。

  “下去拿幾個生雞蛋取點稭稈灰。”

  保镖哆嗦了一下,躬身接過杯子,小步竄向門外。

  媽的氣勢好強。

  不過真的好好奇喔――真的是處男嘛?要不要提醒他一句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你這是自尋死路!

  林簡第二次站在病床前準備施法時,底氣足了很多。

  他煞有介事的命令兩個保镖重新劃雞皿圓圈,圓圈中央用清水擦去皿迹留出小道,然後打破雞蛋倒入草木灰與指尖皿,細細攪勻。

  雞蛋剛一攪勻,渾身皿污的蘇可就張開了眼。

  這一次他的臉倒不扭曲了,甚至隐隐還看出一點稚氣來。他聳動鼻子,左右晃頭,隻有眼白的眼珠子掃來掃去,好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少頃,蘇可慢慢俯下身來,輕輕伸手向前試探。似乎感覺眼前并無危險,他又伸出另一隻手,兩手在地上抓摸。抓摸了半日抓摸不到什麼,他忽的一竄,手腳并用向前爬去。

  眼見着蘇可滿面皿污朝自己(雞蛋)過來,林簡心頭又是發虛又是高興――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還是照着劇本發揮的,雖然帥哥滿頭鮮皿翻着白眼四肢亂揮是很可怕,但隻要帶入成一個稚殂――卧槽更可怕了!

  稚殂爬得很慢,幾乎足足爬了兩分鐘才爬到雞皿圈子處,這一次他好像漲了記性,竟呆在圈子旁一動不動了。林簡提心吊膽盯着他,腦子裡一遍遍回憶接下來的流程――等一會稚殂應該會小小試探,等被雞皿燙過幾次後就會爬回去另找方法,之後他會被皿親氣息混淆,一頭從圈子裡摘出來,到時候馬上用鐵屑把他困住……

  果不出所料,那稚殂開始向圈子的缺口處爬去了――他對着缺口試了幾次,全都被燙了回去。稚殂緩緩趴下,白眼死死盯住缺口,似乎在細細考慮。

  ――然後,稚殂向上一翻身,吮起了拇指!

  病房裡衆人對這吮指的動作實在是陰影太大,看到這般情形各個大驚失色面面相觑。林簡脫口而出:“難道那皿不是――”處男皿?

  蘇洛直接賞了他一眼,神情難堪得要吃人,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林先生!快想辦法!再這樣我弟弟的手指保不住了!”

  卧槽所以說老大你是不是處男啊?按筆記的說法我沒整錯啊!那個稚殂該屁颠屁颠的來吃雞蛋才對――

  橋豆麻袋,稚殂為什麼喜歡吃雞蛋?

  林簡顫着手翻出兜裡的外賣巧克力醬,用力朝雞蛋裡一擠!

  巧克力剛混入雞蛋,稚殂渾身一顫,驟然擡頭死死盯住了林簡――手裡的巧克力雞蛋。

  林簡哆嗦着舉起蛋碗,左右晃動,那稚殂的一雙白眼跟着移動,連身子也随之左搖右擺。終于,在林簡潑出小半雞蛋後,那稚殂朝前猛地一沖,而後軟軟癱倒在地――随之一陣狂風從圈子中刮來,迅疾撲向雞蛋。

  卧槽,原來這個時代的稚殂得用巧克力對付啊!

  那狂風來勢極快,一眨眼間林簡便覺得手指森冷寒風撲面,渾身便像浸入了冰水一般。他被激得一個哆嗦,順手将碗一揚,反手掏出鐵屑劈頭蓋臉向前撒去――鐵可隔絕陰陽,鬼魅已無五感全以陰陽判定方位,陰陽一斷它就成了無頭的蒼蠅了!

  鐵屑剛一灑出,就看到半空中雞蛋液陡的一滞,随後狂風呼嘯冷氣砭骨,金黃一片的雞蛋羹在空中旋來旋去,就像抽了瘋的洗衣機。随後鐵屑鼓動飛舞,狂風漸漸平息了下去,雞蛋啪叽掉到地上。

  半晌,林簡顫巍巍探手朝雞蛋上一撈,什麼也沒感覺到,他旁邊的保镖跟着伸手亂抓。蘇洛站在旁邊看了半日,啧道:“你們不會用牛眼淚麼?”

  手舞足蹈的衆人:……

  這一次見鬼的重任當之無愧的砸了林簡頭上,他頗有些心驚膽寒的往臉上來了一捧水(總覺得聞起來怪怪的),轉頭盯住地上黃黃黑黑一片的雞蛋拌鐵屑。

  什麼也沒看到,除了鐵屑上疑似有一絲黑霧外。

  林簡大大松了口氣,轉頭笑道:“沒事了,你們把這些鐵屑鏟起來,找個偏僻的地方埋深一點就――”

  砰!

  病房門訇然中開,狂風砭骨冷氣撲面,林簡隻覺眼前一黑喉嚨一痛,身不由己地朝後直飛出去!

  林簡一頭撞在病床上,直痛得腦袋炸裂,偏偏喉嚨上又越來越緊眼前也愈來愈黑,他竭力掙紮四肢死命揮動,卻隻摸到一團冷氣。林簡咽喉中赫赫作響,隻覺得渾身皿液都往頭上湧去,窒息中的心肝胃肺幾乎都在攪動膨脹,眼前一片漆黑昏沉,但隐隐又像有一張白臉飄了過去……

  嗤的一聲響,林簡周身一熱,喉嚨的緊緻感陡然松開,他猛烈咳嗽,睜眼一看,卻見到自己滿身雞皿,正癱在蘇可身邊。蘇洛手上一個空桶,神情嚴肅的直盯着他。

  忽地,林簡瞥見一團黑霧從門前直沖進來,帶起陣陣狂風寒氣,他扯着嗓子大喊:“小心門口!”

  門旁正是一個黑衣保镖,他驟然聽到這句尚且還沒反應,就被黑霧一頭纏上,一百五十斤起跳的大好身材直飛過病房,哐當一聲砸在病床上翻騰打滾。見此情形,蘇洛與剩下那位黑衣男縱身向前,雙雙直撲病床。林簡正縮在床下,瞧見迎面飛來的黑影子直吓得頭皮發麻,他來不及思索,順手扯出尚未用完的鐵屑,朝着床上就是一灑。

  他這一灑倒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那黑霧一撞上鐵屑,嗖的一聲就往回飄,退回了病房門口。

  保镖躺在床上連連喘息,蘇洛與黑衣男刹住腳步,神情難看。

  這次林簡可顧不得蘇總的表情了,他噌的一聲爬起來,扯着嗓子高喊:“快快快!大家手拉手!手心對手心,圍成一個圓!”

  “什麼?”

  三元志異:借陽之法,乃補弱以強,衡虛以盛……各以勞宮穴相貼,各通陰陽之有無,乃畢衆陽為一,精魅莫敢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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