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你能告訴媽媽嗎？為什麼要打人？”莫雨凡小聲的問道。
小瑞倔強的搖搖頭，但是一瞬間，眼淚卻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莫雨凡心疼的伸手抱過了他。
站在一旁的朱千傅媽媽不高興的嘟囔起來：“他還哭上了，挨打的是我們千傅，趙老師，别讓她浪費時間了。”
“莫瑞媽媽……”趙老師無奈的提醒了莫雨凡一下。
莫雨凡松開小瑞，輕輕的擦掉他臉上的淚水，一邊對小瑞說：“小瑞，你必須告訴媽媽為什麼要打人，否則，媽媽會生氣的。”
“媽媽……”
“乖，小瑞是好孩子，告訴媽媽，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哎，這什麼意思啊？你們家孩子受委屈，現在是我們受傷了，你這還把話反着說的啊，怎麼教育孩子呢？”
莫雨凡憋了一肚子的火，沒有辦法說出來，還隻能一個勁兒的跟人家道歉。
“我看不會教育孩子的是你吧？朱千傅媽媽。”辦公室門口響起了東南的聲音。
莫雨凡站起身，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我兒子受了委屈，我能不來嗎？這種事交給我。”東南擦了擦莫雨凡眼角的淚水，輕輕一笑。
他走到趙老師的跟前說：“班主任是吧？我就想問問您，除了詢問他們兩個當事人，您問過其他孩子嗎？比如莫瑞平常在學校有沒有被某些孩子欺負，搶玩具搶零用錢不說，還言語辱罵，已經嚴重的傷害了莫瑞。所以他今天的反應，固然是錯的，但也是情有可原，也或者說是自衛。而帶頭欺負他的就是這位受害者，朱千傅。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讓東風企業的法律顧問來處理這件事。”
趙老師尴尬的說：“真是對不起，我沒有了解這些情況。朱千傅媽媽，這件事……”
“就算我們小傅之前有錯，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嗎？但是莫瑞把我們孩子打得，你們看看。”
“朱千傅！”東南走到朱千傅的跟前，問他：“你臉上的傷真的是莫瑞大的嗎？說實話，否則，撒謊的小孩是要受懲罰的。”
朱千傅看看他媽媽，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莫瑞打的，是我追他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媽媽說……”
“哎，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朱千傅媽媽急了，大嗓門的對着朱千傅喊了起來。
東南摸了摸朱千傅的腦袋，站了起來。
“朱千傅媽媽，你怎麼能教孩子撒謊呢？這太過分了。”趙老師指責。
朱千傅媽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東南抱起小瑞，癟着嘴捏捏他的小鼻子說：“我現在告訴你，以後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告訴媽媽或者老師。你還是孩子，你解決不了的時候就得找大人，知道嗎？”
“我知道了，對不起……媽媽……”
“傻兒子！”莫雨凡抱了抱小瑞，沖東南笑笑。
趙老師讓朱千傅和他媽媽給莫瑞道了歉。
朱千傅乖乖的走過去，對莫瑞說：“對不起莫瑞，我不該撒謊，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小瑞扭扭捏捏，不願意說話，抱着東南的脖子不撒手。
“小瑞？朱千傅在跟你道歉，你應該怎麼做？”莫雨凡對他說。
小瑞癟着嘴，看着東南，東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将他從身上放了下來。
小瑞轉過去，對朱千傅說了一句：“沒關系。”
東南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笑着說：“這才是男子漢嘛！”
小瑞開心的笑了起來。
莫瑞和朱千傅回到教室去上課，趙老師送東南和莫雨凡走出校門。邊走邊說：“我是不該管你們的家務事，但是你們也看見了，莫瑞同學比一般這個年齡的孩子都要早熟，其實這是不好的現象。”
莫雨凡低頭，趙老師說的話也正是她所擔心的。因為沒有太多的精力陪伴他，從小她就給他灌輸了獨立自主的性格，這讓小瑞的個性非常成熟要強。她想起有一次，她帶小瑞去商場，别的小朋友看見好玩的都是新奇的樣子，但是小瑞，好像是大很多的小朋友，當時非常淡然的說了一句“那是騙人的，沒什麼好看的。”
她記得最清楚的是他當時的眼神，讓她内心有說不出的滋味。
東南對老師說：“您放心吧，以後我們會把重點放在小瑞的身上，多陪陪他的，多帶他出去玩玩。”
“怎麼跟孩子相處我就不多說什麼，相信你們是非常愛他的。那我先去上課了，你們慢走。”
“好的，趙老師，麻煩您了。”
“沒事，再見！”
東南轉頭看着莫雨凡悶悶不樂的樣子，牽起她的手往前走。
“喂，你幹什麼呀？”莫雨凡掙紮。
“别動，小瑞在走廊上看着我們呢！”
“是嗎？”莫雨凡回頭張望。
“别回頭，快走！”
東南臉上一抹壞笑，拉着莫雨凡走到車前。
莫雨凡立即甩開了東南的手，有點尴尬的說：“今天，謝謝你！”
“真的要這樣生疏嗎？”東南深情的看着她，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拉着莫雨凡的手問。
“東南……”莫雨凡再次抽回自己的手，“對不起，我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你，還有東雨的關系，不是你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難道你想困住自己一輩子嗎？你就不能在我和我哥之間做個選擇嗎？”
“東南，你搞搞清楚，莫瑞是你哥的兒子，你讓我怎麼跟你相處啊？你就當之前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我們該回到現實了。”
莫雨凡說完要走，東南用力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莫念……”
莫雨凡猛的推開他，憤怒的。“我說了我不是莫念，不要再這樣叫我。我是莫雨凡，我和你哥有一個孩子，叫莫瑞。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不要！”
莫雨凡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眼睛卻忍不住落下淚來。她的心是疼的，生疼生疼的，但是又無能為力。這才是命運給她的最大的一個笑話，她也隻能欣然接受。